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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些事情不宜张扬,陈太忠和刘晓荷约在贡院街的红磨坊咖啡屋见面,等他赶到的时候。在的不止是刘记者,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陈太忠一见此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得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一下。
“哦?是吗?”中年人讶异地看他一眼,随即展颜一笑,傲然地点点头,“也许吧,不过,见过没有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绿@色#小¥说&网--,电网改造和收购方面,支出过八百万。
不过这个成本,陈太忠并不着急收回。他认为每年能收回成本的四分之一即可,五分之一都可以接受,这是个细水长流的活儿,电网一旦架起来,那就成基础设施了,多了不说,用十年总不成问题吧?
到年底的话,估计利润能达到四百万。扣去经营成本和部分建设成本,一年多下来,净利润基本上可以达到两百万。
小水电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就是相当了不得的成绩了,毕竟它们针对的是农村和城镇,手上基本上没有用电大户,而且这只是第一年,摊子铺起来之后,只会一年比一年好。
农民们满意,因为电价降下来了,水利厅的领导们也满意,三百多个中层以上的干部,入股的几达百分之九十,五千一股,上限买十股,虽然没被认购干净,可也被筹集到了五百万的资金,所以目前今年的分红,就大致定在了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的目标上。
在这个狂躁的时代里,这样的利润并不能特别地令人满意,江泛钱赚得稳也不怕别人说二道四,水利厅怀能对泣项口袖引再脚。进一步降低了投资风险。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等进入平稳展期的时候,利润会再度提升,到最后还能回本儿,既然都是干部,自然知道稳妥的重要性。
所以建福的牌子就算比较响了,就有人琢磨,这还只是一个凤凰市嘛,全省这么多地市,应该考虑让建福公司积极介入,人家有管理经验嘛。
事实也确实在那儿摆着的,以前水利厅和各池水利局管理下的水电不能说是亏本,但也仅仅是勉强糊口,管理跟不上,运行得不到保障,再加上跑冒滴漏的现象太严重,哪儿像人家建福,一接手就赚钱了?
推广是有推广的理由,但是下面的水利局未必肯买账,原本王浩波琢磨的是,先等一等,等年底分了红之后,再向各地市施压,能得到广泛的支持,不成想前一阵儿,涂阳市有人找上门来了,说是要跟水利厅合作搞小水电。
涂阳是天南省紧排在通德之后的水资源第二大市,六月份新换了水利局局长,新局长也是敢放手大干的主儿,大刀阔斧地搞改革调整,像小水电这一块,他觉得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要包出去甚至卖出去。
他想包就有人愿意包,不过这么一来,却是引起了真业局的不满,电网这东西是能随便承包的吗?你要觉得搞不好,那卖给我们供电局吧。
你给我滚一边去,鲁局长脾气不好,偏偏还大局感挺强,哦,我们水利局经营不好,你们供电局就能经营好?这算是什么,指桑骂枫地说我们干部的素质不如你们?
可是电业局又强势,想承包的公司觉得有必要请个招牌护身,就来水利厅求合作,结果大厅长张国俊很明确地表态,除了建福公司,我们不接受别的公司的合作要求”那啥,我还有事,挺忙的,你们找王书记说去吧。
王浩波更狠,他直接表态了,想获得水利厅的认可,必须是建福公司承包一你们也就入个股,代为管理一下,最后分点红就完了。
来谈事儿的这个也姓鲁一当然,这个“也”字代表的意思,未必就准确,反正鲁经理一听不干了,像你这么说,那我们承包不承包有什么意思?我们辛辛苦苦的,可不也就是为了赚点钱吗?
你爱包不包,王书记对这话嗤之以鼻。等年后下了文,不信姓鲁的扛得住这么多人,现在分你一点,那是你运气好找到了张厅长,又赶上了这时间差了,搁给半年后,我都不希的跟你嚼这么多舌头。
当然,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就表示,“可能你还不知道,省电业局那边的压力,大头是建福公司扛着呢,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吗?”
“知道”鲁经理倒也不是不识趣的人,闻言点点头,“建福我是久仰大名了,听说夏言冰的一个女人跟这个公司有点不清不楚,有人一生气,夏局长…不就没当成副省长吗?”
他道听途说的能真,以及瞎嚼舌头根儿的勇气,让王浩波书记颇为咋舌,不过,想一想对方并不是体制中人。而水利局也不必看电业局的眼色行事,到也勉强能理解。
当然,理解归理解,王书记可是不打算同意对方的请求,你都知道陈太忠大髅了,还敢跟我要求单独谈合作?
这边公关一段时间,无果,又过了一阵,张厅长的秘书见了王书记的时候,有意无意嘀咕一句,“浩波书记,头儿的意思是说,涂阳那边你松松手,让他们挂靠到建福公司算了。”
大厅长出来说情了,王浩波肯定要买账的,不过既然只是秘书出面,也没有定下管理费的指标来,可见这人情也就那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完了。
这两天鲁经理就在忙这个事儿,王书记听说陈太忠回来了,心想得了,看在张国俊的面子上,我也不去得罪你,让你太忠谈吧,谈成什么算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王家人确实是比较好说话的。
陈太忠也早想着往外地展呢小水电真的有搞头,但是凤凰这边能开的,也被开得七七八八了,再开就该进深山了,到不是说里面没人,可那么搞就是纯粹地学雷锋做好事了,不符合市场经济的规律。
不过陈主任现在身份不同了,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于是他在这边等两天,建福公司的总经理吕鹏就从凤凰赶了过来。
像这样的情形,大家才能坐下来谈一谈,当然,建福的董事长、任娇的表哥岳阏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就不用瞎掺乎了。可饶是如此,鲁经理也没有跟陈太忠见面谈的资格,所以,陈主任走进王书记的办公室之际,吕经理却是在王书记隔壁的办公室跟鲁经理商谈挂靠的事宜。
一段时间不见,王浩波略略地胖了一点,陈太忠跟他打趣几句 王书记问起驻欧办的展,家人很得意地回答,“你没听外事办的人说吗?别人都说我是“种田能手陈太忠”我办事一向没问题的。”
“种田能手陈太忠?”王浩波听得眉头一皱,愣了一愣才问,“这个外号怎么来的?”
陈太忠少不得将自己听到的消息洋洋得意地解释一遍,王书记又问了几句,才长叹一声,“缺德,这是骂你呢。”
他可是知道,官场里的人,等闲不会送好外号给外单个的领导一没必要不是?听起来是说陈主任能力强,出产的业绩无人能比,实则隐含了另一层意思,影射陈家人雁过拔毛寸草不留,田里一棵草都没有,想不高产也不可能不是?
这个外号委实匆薄无比,偏偏又相当隐晦,正是典型机关里人说的那种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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