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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本想的是尽快去一趟北京,然后带着罗纳普朗克的人去凤凰签协议。不料。就在他正要去买机票的时候,接到了吴言的电话。
吴市长告诉他两件事情,第一件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已经决定,由业务一科的科长张玲玲来主持招商办的日常工作,“级别不可能提,也就是让她暂时主持一下,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很满足了。”
“那我的业务二科不是要受欺负了?”陈太忠一听就不干了,“张玲玲那女人小肚鸡肠,你怎么会想起让她主事儿?。
“难道你希望由李继峰主事儿?”白市长听得有点不高兴,“你的二科,我不会坐视她折腾不管的,其实她现在对你的怨气。没那么大了
她接手招商办也有一阵了,已经将里面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再加上往日枕头边上也听过一些,她当然知道业务科科长张玲玲和综合办,主任李继峰跟陈太忠都不对付。
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很清楚,张科长跟陈家人的恩怨,不过是求欢未果,李主任那可是跟太忠“打过架”的主儿,“张玲玲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回头我把李继峰的主任撤了,你总满意了吧?”
陈太忠还待叽歪,不成想小白同学恼了,“我身边跟着钟韵秋,你俩的传言对我的压力很大。你知道不?重用一个跟你不合拍的女人,这对我也有好处”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得得,我错了还不成吗?。陈太忠现在的情商,当然立马就听懂了这话的含义。说不得苦笑一声,“你升她副处我都没意见,我说白市长,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却是一个建议。做为分管招商办的副市长,吴言也听说罗纳普朗克的事情敲定了,但是她不支持陈太忠回来参加签约仪式,她有自己的想法。
“你跟罗纳普朗克的人关系好,最好向他们做一做工作,争取这个。协议不要在凤凰签,放到巴黎去,在你的驻欧办揭牌的那一天,做为一个贺礼,现场签。”
这个建议。确实相当不错,陈太忠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不过,考虑到具体操作,他又有一点犹豫了,“小白,这么一来,出风头的就是段卫华而不是你了。”
招商办归吴言管,驻欧办却是大市长段卫华一手抓的,陈太忠不介意让段市长分享胜利果实,但是这果实抢自小白之手的话他还是有点不乐意。
“有你这句关心,我就知足了。”吴言在电话那边幽幽地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朋友广办法多,不过,既然开张了,喜庆事儿肯定越多越好啊。
事实上,她还有一层担忧,却是说不出口,太忠的能力确实是挺强的,可这年头做事,光有能力可不行,还得要看运气呢,这次你看着是高升了,但是指不定有多少人还等着看你的笑话呢。驻欧办成立,一时半会儿撮合不成什么业务。岂不是给了别人攻击的把柄?
四个人的编制,启动经费一百万美元,这种支持和重视的程度,一旦出师不利,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歪嘴了。
遗憾的是,这个理由她能想到,却是不合适跟陈太忠说,她太清楚他的火爆性子了,一旦说开了,他铁定不会答应了,她甚至能想到他会说什“白,不就是点业务嘛,你以为我做不到?你又不乖了”
陈太忠却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他对自己太自信了,反倒是因此注意到了另一个要点,“小白,尧东你这么提建议,恐怕也会很生气
在凤凰签约。露脸的是市委市政府,以章尧东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很有可能市委排在市政府前面,再加上分管的市长吴言,很拉风的事情啊。
“难得你能明白我的苦衷”。白市长又是一声苦笑,将声音压得越地低了一点。“不过,他不差那一点,但是对你却很重要。你不这么认为吗?。
“呵呵,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话,陈太忠总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干笑两声之后,挂断了电话,再摇一摇头。试图将那种感觉驱离。
小白同学这个建议很不错,于是,陈家人又想到了这驻欧办挂牌,是不是得好好折腾一下?
原本。他是没这想法的,陈大仙人一向注重的是办实事儿。仪式什么的并不重要,而且他心知肚明。那个驻欧办听起来是新举措,不过是章尧东临时给自己安置的去处,一来省得自己在科委碍眼,二来也是对自己识大体、硕大局的行为的一种奖励。
当然,要说章书记费这么大劲儿,只是为了演一出闹剧。那也不现实,大家普遍还是比较看好陈主任在欧洲的展的,不过显然,这年头想要做好事情,仅仅拥有良好的主观愿望是远远不够的。
更重要的是,不光是大家对驻欧办是半信半疑,陈太忠自己也没打算常驻欧洲,就没心思操持此事,不成想白市长很认真,搞得他也生出了一点兴致。
哥们儿派驻欧洲是展去了,而不是被边缘化!陈家人很利落地给自己找了一条理由,所以这驻欧办的开张,有必要好好地操办一下。
必须走一趟北京了,他很快拿定了主意,打个电话联系一,六,里,才知道那外长跟着蒙书记下地市去了,两天内旧小个。
说不得,他跟刘塞打个招呼就走了,留下了一句话宽刘厅长的心,“我会很快回来的,我办事有始有终,你尽管放心好了。”
可怜的刘副厅长倒是想不放心呢。有那能力吗?说不得还得张罗着帮他联系机票,送人上机,直到陈太忠走了,他才打个电话通知苏文馨,“苏总,陈主任去北京了,这次可是多谢您帮忙了。”
“事情料理利索了?”苏文馨听得就在那边笑。不成想刘寡告诉她还没弄利索。只是如此这样了,苏总一听就恼了,“事情办到一半。我说刘厅长,你怎么不拦住他呢?”
“您能拦他。我拦他,这个,合适吗?”刘塞一听就急了,”苏总您不是说他做事,很靠谱的吗?”
“靠谱到是靠谱,问题是…”这家伙实在太忙了,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苏文馨听得也是一声苦笑,“嗯,对了,他什么时候到北京?”
所以,陈太忠下飞机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到了马小雅的电话,不过,此时的陈家人已经跑到罗纳普朗克的中国办事处了。
在这里。他居然撞到了招商办业务二科的吉科长,敢情小吉知道法国人要签合同了。就打个电话给自家领导,请示需要不需要去北京接客人过来。
那对,陈太忠正在碧空等着领刘寡见那帕里呢。又没接到吴言的电话,于是示意一下一一既然意向定了,不管接不接人,你跑一趟北京总是没错的。
一来,这是对投资商的尊重之意,也能借机将此事板上钉钉,二来嘛,这年头阴沟翻船的事情也不是一桩两桩,你得防着别的地市使坏不是?
既然领导去不了,那我去吧,吉科长带着一个新分到招商办的小家伙小齐来到了北京,同行的还有一个临时找的法语翻泽。
克劳迫娅对陈太忠的到来很高兴,“哦,我后天的飞机,就要离开中国了,还说临走之前见不到你了,陈,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哦,不不”陈太忠笑着摇头,虽然他明明知道。这老女人似乎一直没放弃对自己的垂涎,不过见到那张巫婆脸,他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好感,“我是想请您在临走之前,帮我办一件事。”
“我的使命,好像已经完成了”老巫婆笑着耸一耸肩膀,她只是投资顾问,不管签协议这一套的。“投资会属于凤凰,我已经尽力了好吧,你想求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把签约地点改在巴黎。”陈太忠笑着回答她。“可能你还不知道,凤凰市政府已经决定向欧州派出驻地机构,我是这个派出机构的负责人,即使不在中国,我依旧可以向你请教关于投资方面的事宜,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
“向我请教,我可是要收费的哦”克劳迫娅听了。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且,签约只是一个仪式,不会影响投资地点的相关政策“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哈,克劳迫娅。你真的太可爱了”陈太忠此时。也顾不得计较那张老脸了,说不得走上前一个拥吻,“我决定送你一点小礼物,以表示我对你的感谢之情。”
“投资顾问,是不能接受别人的礼物的”克劳迫拯笑眯眯地点点头,“不过,一今年轻又漏*点的吻,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吉科长听着身边的低声翻泽,一时有点石化了:不是吧,头儿,这么老的女人,你也不肯放过?
鹤章调拨
有了克劳迪娅的帮忙关说,将签约地点改在巴黎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法国人并不像德国人一般死板,说成什么就是什么,在不影响自己的切身利益的前提下,改个签约地点以成全他人,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会影响切身利益吗?显然不会,陈太忠已经答应了,说好的条件一律不变,而且签约的人级别不会因此降低说实话,他有把握撺掇段卫华前往,若是老段不肯去,章尧东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出风头的机会。
此事对凤凰、对天南来说,都不算小事,但是对罗纳普朗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凤凰的分公司,不是他们在中国的第一家分公司,也不是最后一家,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件事在法国人里造成的影响并不大,倒是吉科长颇有点膛目结舌。“老大,那个啥”我是来接法国客人的,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你巩固了罗纳普朗克的投资意图嘛”陈太忠顺手丢一个小功劳过去,这年头做领导,就是有这点好处,你担心回去以后交不了差?没事。我说你有功那就有功,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计较小吉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了。
“要是吴市长问起来这个签约,我该怎么说?”吉科长心里还是有点不靠谱,说不得请示领导一下“要不您跟她打个招呼?”
这倒也不怪他头大,说好的要在凤凰签的协议。跑到国外去了,吴市长心里肯定不会满意了,他承认,陈主任这么做是有人家的道理的,但是分管市长的火气,却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您只琢磨您的驻欧办了,可是我的日子也得过
“嗯,行。”陈太忠假巴意思地沉吟一下,就很干脆地点点头,“吴市长的工作我来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最近还是要跟得紧一点才好。”
跟得紧一点,然后好让你拉去驻欧办?吉科长一时真的有点无语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更能体现出我的身不由己来不是?头儿果然还是为我着想的。
陈太忠却是顾不得管他的心情了。此间事了,他还要去找别的人,既然决定了大张旗鼓地开张,捧场的重量级人物,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最先应承下来此事的,是法国文化和通信部副部长科齐萨,埃布尔将陈太忠的意思转达过去的时候,副部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为了推动中法友谊的建设,辛苦一点不算什么。”
事实上,最不辛苦的就当属这位了,他本来就在巴黎工作上班,能有什么辛苦的?正经是陈家人想从中国拉一点人过去,那才叫辛苦。
从中国请人去巴黎,在一般人看来都是美差了,不过很遗憾,觉得此事是美差的,大都是些档次不太够的主儿,镇不住场子,陈家人不稀罕。
可是他稀罕的主儿,人家却又未必情愿去这一趟巴黎了。而他还不想引起某些有关部门的关注,所以想挑这么两个人出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接了马小雅的电话之后,他犹豫一下,决定在家里摆个家宴”等晚上十点中场休息时间,你们都来我这儿吃饭吧?”
“这可不合适”马小雅笑着拒绝了,她有她的理由,“前一天来找于总办事的,是磐石省的一个副厅,让他知道你在北京这样,“不好。”
省和省之间。一般都没什么固定的瓜葛,但是各省一把手、二把手的倾向,总是能让某些省在一段时间内走得远或者走得近,抑或者处于夹缠不清的状态。
对于这些概念。陈太忠并不清楚,但是马小雅这帮人就是吃消息饭的,当然明白里面的利害,不但能随时掌握最新动态。还能据此做出一些方向性的调整来。
“那你索性帮我问一问,大家能帮我请到什么样的领导好了”陈太忠不想去南宫那儿,他在北京已经有了落脚的地儿。实在不愿意跟着这帮人堕落了。
“这肯定得你摆酒才能问的嘛,我可是人微言轻。”马小雅听得就笑,笑了一阵之后,才提个建议出来,“凯瑟琳不是挺好客的吗?把酒席摆在她家里算了。”
“你当人家凯瑟琳跟你们一样,不用上班的?”陈太忠遗憾地叹口气,犹豫一下又话,“那家伙好像也挺习惯夜生活的,我问问她再说,你先忙吧。”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凯瑟琳一听是他的声音,就笑了起来,“哈,你来得正好,晚上我要请有色总公司的张副总吃饭,一起来吧。”
“哦,你把临铝的项目搞定了?”陈太忠听得颇有一点惊讶,“怎么我不知道呢?”
“差不多了吧,你一直在忙你的,我哪儿有时间联系你?”凯瑟琳在那边笑个不停,年轻的驻欧办主任在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两团颤巍巍的硕大在抖动不已,“反正你都拿走报酬了,这事儿不成,我再跟你反应也不迟吧?”
“哪里可能不成呢”陈太忠傲然一笑,接着才反应过来,“呃,不是吧,今天晚上你也请客?这才真是叫个巧不会也是十点吧?”
事实跟他想的一样。有色公司那边已经基本确认,这次临铝采用昭的整体配套工艺设计。当然,有些坚定的西门子党肯定要借此大做文章,所以此事执行得也不是特别顺利。
这个张副总不是有色公司的要紧人物,但是此人一向比较敢说话,在大老板前面也有点影响力,他对那些西门子党的反感已经有好些年了。
他不是反感西门子的产品,而是反感那帮人,西门子在有色做了这么些年,上上下下的领导基本上都打点了一个遍,就连张副总也时不时收点小礼品,邀请出国玩一趟什么的一人家花这点小钱,不是为了收买,只是要求此人在关键时刻不要跳出来作怪便走了。
这也不是张副总不重要。既得利益的团体,总是少数人,而且同一个公司里,里面的派别也是五花八门,要是谁想花大价钱讨好所有的领导,那不是财大气粗。是傻!
张副总是看不惯那帮人得了便宜,还理直气壮地上蹿下跳,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到后来向下面强行推销。简直成了领有色公司的薪水的西门子中华区员工了。
总是要引入竞争机制的,他早就这么想了,而且他非常肯定,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人,但是这帮人势大,没有合适契机的话,没人会出来挑头一一谁也不傻不是?
这次临铭出了异声,同时作的还哼哼色的设计院,大老板在关键的时候失声了。这下大家就明白了一一有强力人物看上这一块了。
再一查临铝这项目是怎么立的,是个人就明白,十有**是涉及到黄家了,张副总也看清形势了,正好凯瑟琳上门做说客,他了解一下,知道这外国女人跟范如霜关系不错,心说得了,这女人肯定也是幕后推手之一了。…一撇匠临铭的事情,办得坏算顺利,张副总又知道范董戈山永川京了,说不得暗示一下,大家一起坐坐吧。
陈太忠跟着凯瑟琳凭空出现的时候,张副总很是有点意外,不过,当他看到范如霜对此人都非常热情和客气,就将那份疑惑藏在了心里,能让小范这么客气的主儿。当是有来头的。
张副总挂个副总的衔儿,其实从某些角度上讲,他还不如范如霜,总局的权力是大,但是下面企业的一把手,尤其又是临铝这种大的企业,实权也绝对不就像一个副市长遇上一个经济强县的县委书记一样,级别高是一定的,但是具体谁更有实权,还真不好说。
而且这两位的差别,还没有副市长和县委书记的差别大,范如霜就是正厅级干部了。张总目前也不过是享受个副部待遇,只不过是占了一个总局领导的名分罢了。
当然,表面上范董对张总是相当客气的,上前位是张总坐了,说话间也很恭敬。只是张总也有自己的觉悟,领导架子是要摆的,但是话里话外也透着亲热。
所以,一顿饭吃得热闹而和谐,直到接近曲终人散了,张副总才随意地提一下,“今年和明年氧化铝的价格肯定不会正常了。到时候在调控价下,范总要多照顾一下哦。”
“张总的指示,我哪儿敢不听?”范如霜笑着回答。旋即眉头微微皱一下,“我尽我所能,多拨付一点吧,…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请张总指示。”
“呵呵,那肯定的”张副总笑着点点头,大家就此作别。
陈太忠听得有点迷糊,少不得又跟范如霜打听一下,张副总这顿饭,十有**目的就在最后几句话了,可是我怎么听不懂呢?
范如霜也只有苦笑了,敢情。张副总这要求说难不难,说不难还真的有点让人头疼,尤其是在眼下的氧化铝行情下。
氧化铝做为国家战略物资,价格并没有完全松绑,有一个市场价和一个调控价,市场价好说,那是由市场决定的,但是调控价是由有色公司和上级部门联合确定的。
严格说,调控价未必就一定能低于市场价,有时候氧化铝行情疲软,市场价比调控价还要低很多,不过,有色公司的其他企业,很多时候还要按调控价从铝厂调拨氧化铝。
这么一来,就是其他企业,比如说电解铭之类的企业,算在变相地给铝厂输血,这种时候不多,但也不算少一一只是这种时候,大多时候大家都愿意按市场价从市场上买。谁要买调拨价,那也是硬着头皮完任务。
然而,临铝却是欢迎人家从市场上买,这种情况下除欠的货款不会拖很久,要是按调拨价划过去,相当于系统内部流动,那资金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到最后没准上面一个文件下来,就冲抵了这样那样的款项一一甚至直接免单了。
所以,别的企业认为自己是在向铝厂输血,铝厂自己还委屈呢,这年头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清楚一一总算大家都是有色总公司的企业。肉是烂在锅里了,倒也没便宜了外人。
可是眼下氧化铝这种行情,临铝肯定不会愿意按调拨价跟其他企业结算,市场价比调拨价高得都快翻一个跟头了,而且还是现款现货,哪儿像调拨一样,自己还得垫资呢。
不过,不管愿意不愿意,你既然是国企,就要按上面的政策执行。所以,大多氧化锅厂求的就是一今年的调拨任务,我们少完成一点行不行啊?
所以,这种节骨眼上,下面氧化铝厂老总的权力就大很多了,同样是调拨,我可以多给,可以少给,我可以多给这一家,也可以多给那一来
战略资源就是这样了,有装孙子的时候,就有扮大爷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除了那些强势的主儿。没多少人会尝试通过上面压来实现目的一一惹得范如霜急了的话,今年的调拨任务我先欠着。明年一总算,可以吧?
你们拖欠我临铝的货款,能一年推一年,不信我的调拨任务拖不下去!
事实上,有些有自法的家伙,弄到调拨价的氧化铝,直接就地用市场价就卖掉了一一这种情况不多,但是绝对有。
所以张副总今天开的这个口。你说他提的是个小事,那真是小事,要说严重也真严重,不过还好。范如霜将此事看得很淡。“谁还没一两个亲厚的人?张总也是为他几个老部下着想,希望我在这些东西上支援他们一下。”
“说穿了,还是范董手里有拿得出去的东西,值得交换啊”陈太忠听得就笑,心说怪不得何保华一定要撺掇范如霜出头呢,敢情人家范董认真起来,可也不是善碴。
“唉,调拨价”范如霜听得苦笑一声,“这个,东西真让人头疼,太忠你说吧,要是青旺市委的刘书记跟我打个招呼,我能不关照他一点?给不了五千吨,一千吨也得意思一下吧?系统外的都得认这个价钱。”
“哈”陈太忠听得轻笑一声……
(是受风,不是中风,口误,让大家担心了,呵呵。又是七千字,召唤月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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