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璟欢把小嘴张成了一个O型。
“不离?偿”
语气是完全难以置信的撄。
“对,不离!”
他又闭上了眼。
“可……可为毛啊?”
萧璟欢有点晕了,急急的跳上了床,猛推他:
“为毛不离啊?”
靳长宁再度睁眼,眸光深深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反问了起来:
“那请问,为毛我要离?”
“……”
这种话,他居然都问得出口?
“我们那是假结婚,不离难道还能弄假成真啊……哎,难不成……你真想反悔了?”
她把眼睛睁得就像黑葡萄似的,没好气的叫了起来,并伸过了手指,往他胸口上很不客气的戳了上来:
“不可以,烂木头,男子汉大丈夫的,说话就得算话。
“之前,我们说好的,这件事就像和过家家一样的,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你也是同意的。
“还约好了,以后,只要我想什么时候离,你就同意什么时候签那个名字的。
“现在你怎么可以反悔呢?
“再说了,现在你都有了追求者,韩三小姐和你不是很配的吗?
“我觉得你们俩很有夫妻相啊……呀……”
话未说完,她惊呼出声。
无他,是这块木头突然之间就坐了起来。
那速度快的吓人。
萧璟欢眼见得就要和这个男人撞头了,连忙就往后退。
这一刻,她早已忘了自己在床上,这么一退,整个人就往后头倒了下去。
在她的惊叫声中,靳长宁飞快的往前那么一捞,把人给捞回来的同时,在床上一翻,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你你……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萧璟欢吓得心脏乱跳。
“到底谁在吓唬谁?”
靳长宁很无奈,也被吓倒了,忍不住没好气的敲她头:
“往后这么摔下去,你想摔个脑残?”
还好被他抢回来了。
“谁叫你突然坐起来的……”
萧璟欢闷闷的叫了回去。
“谁让你说,我和韩润秀很有夫妻相了?”
这句话真是叫人无法忍受。
“萧璟欢,需不需我再次提醒你一下:现在,从法定意义上来说,你是我太太……居然说我和别人有夫妻相?你就这么希望我婚内出轨吗?”
“……”
说的就好像他俩真是夫妻似的。
唉,好吧!
从法律上来说,他们是夫妻。
但是,实际情况是,他们根本不是夫妻。
呃……
这话要是往外头说出去让人评评理的话,估计她这边完全站不住一个理字的吧!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木头,你说得有点严重了。”
她严肃的盯着他:
“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约定,不是吗?所以,你喜欢别人的话,那不算婚内出轨……”
靳长宁半支着身子,不说话,那神情更像是在沉思。
萧璟欢以为,他是认同她话的,于是,顺势就往下说道了起来:
“其实,我早该回来和你离婚的。实在不好意思,我答应了邵锋,一定要和你处上三年,才谈离婚。
“所以,为了邵锋,我只能拖到今天。但这是假结婚,你我心知肚明。
“离婚是必须的。
“你该去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过正常的婚姻生活……而不是和我这样瞎闹,虚耗光阴……”
必须离婚的理由,还没说完,就被靳长宁截去了话茬,他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邵锋要把你托付给我吗?”
“……”
她呆了一下,而后,蹙了一下眉头,又细细想了一想: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因为他认为你看得住我。因为……”
话没说完,就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给吓断了:
“听好了,萧璟欢,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而且,你也没说中要点。”
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萧璟欢一下急了起来:
“哎,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啊?我和你之前是有约定的,结这个婚,只是为了让邵锋走得安心。是假结婚……”
她气恼着脸孔,一再强调:
“我这么信任你,事到最后,难道你要诈我?
“靳长宁,你这是想我和你彻彻底底绝交是不是……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兄妹,更是哥们儿,你连妹妹连哥们都诈,你到底还算不算男人了?”
她气咻咻的想将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给推开,谁知,自己使的力道,用到他身上时,就像石沉大海似的,完全没了反应。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极其可恶的压了下来:
“萧璟欢,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我们的签字,是有法律效果的。我们现在是夫妻。如果我答应你离婚。我和你的婚姻状态就是离异。这事不是能闹着玩的,我不想被靳姨还有靳哥追杀……”
“离异就离异呗,说好的不能当真的……总之,我就是要离婚……明天就离……”
萧璟欢冲他吼了一声,俩个人就这样对扛上了,谁也不肯让一步。
门,就在这个时候,砰的就被推开了。
床上这对男女各自一惊,不约而同的就往那边瞅了过去。
在对上靳媛沉得乌云密布的脸孔时,他俩各自头皮全都麻了……
靳长宁极其尴尬的、匆匆忙忙的从萧璟欢身上跳下来。
萧璟欢呢,慌慌张张的退缩着跳下床,离靳长宁足有三丈远,一副我和他很不熟的样子。
紧接着,两个人一先一后又惊又乱的叫了一声:
“靳姨……”
“妈……您……您怎么来了?我……我和长宁哥正闹着玩呢……”
萧璟欢干干笑着,用手扒了扒有点乱的长发。
靳媛的脸色,冷若寒霜,完全不看自己这个顽劣的女儿,目光直直的只盯视靳长宁:
“阿宁,门没关紧,我听到你房里有欢欢的声音,所以就多留心了两句。”
听得这话,萧璟欢暗自捏了一下拳头,这一刻,她真是要恨死自己了:怎么就没把门关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靳长宁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思绪乱转着,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耳朵里但听着靳媛在说:
“抱歉,我本不想偷听,但很不幸,你们说的话,我一五一十全都听了去,所以现在,我得麻烦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欢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最后一句时,完全已经是在利叱了。
“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妈……”
萧璟欢跳了过去,以心虚的笑挽住了母亲的手:
“您是知道我的,我和长宁哥最喜欢玩了,刚刚只是误会……
“我好久没见长宁哥了,所以吃完喜酒过来和长宁哥聊聊天,对,只是聊聊……
“妈,小时候,我不就和长宁哥睡一床的吗?
“刚刚我赖在他床上,翻了出去,是他拉了我一下……
“什么事都没发生,您千万别误会了……”
靳媛剥开了女儿亲密的挽手,声音冷冷的:
“我有问你话了吗?没有吧!这个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吗?给我往边上站好了去……”
“妈……”
“我问的是长宁,你给我闭嘴!”
靳媛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若没有那三分能耐,怎么能管理得了靳家那连锁国内外的酒店集团?
那张脸冷起来,可不得了。
萧璟欢张了张嘴,却发现母亲根本就不看她一下,所有注意力全落在了靳长宁身上。
唉,她这个女儿的做得好失败。做妈妈的只相信靳长宁说的话,都不愿听她多辩解一句。
好吧,靳长宁一向以来就是妈妈手下一大“走狗”。
呃,不是不是,应该说是一大“忠臣”。
这小子俨然就是妈的另一个儿子。
从来不会对妈说半个不字。
这一点可不太好。
她只得往边上悄悄的站去,在一个母亲应该看不到的角度,冲靳长宁做手势,示意这个男人把一切全给抵赖了……
靳长宁呢,那双平常显得木讷的眼睛,只淡淡的往她身上瞟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给接了去。
“长宁,你倒是快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了啊……”
靳媛的态度相当的严厉。
靳长宁为之轻轻一叹:
“靳姨,您没听错。我和欢欢的确已经领证了,不过是在英国大使馆领的,在国内还没有公证过……”
这话一落地,萧璟欢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轰了,并全塌了……
她要气炸了,真要气炸了!
他他他,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怎么能把事态扩大?
“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半前。”
靳长宁低低的回答,没意外的看到欢欢正在用她的目光杀他。
这么一公布,会面对怎样一个状况,他心里非常清楚。
他会面对长辈们的责怪。
但是,这责怪最终会成为一份阻止,或者可以帮他把这段婚姻挽留住。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靳媛气得脸直发白,忍不住把嗓音拉响了起来:
“两年前就登记了,这两年,你们居然都不和家里人提了半个字?
“长宁,欢欢是个孩子性子,什么事都能由着性子来的,可你大了她足足有七岁,又是个律师,你做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
这话,带着着浓浓的喝斥。
对此,靳长宁深深的感到抱歉,便就冲靳媛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靳姨,这件事,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靳媛见长宁态度相当诚恳,气倒是消了不少,只是一转头,却看到宝贝女儿竟想偷偷溜走,那怒气一下又飙了起来:
“萧璟欢……你给我站住……”
一声厉喝立马就把那丫头给震住了。
“妈,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萧璟欢陪着笑,想遁走,却被母亲一把拎住,往沙发上给推了过去:
“给我坐好,今天这事,我要不闹个明白,你们俩个谁都别想去睡……”
“……”
萧璟欢捧着脸,倒在那里,再也不想动弹了。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喂,萧至东,你睡了吗?没睡最好,赶紧的,你给我过来一趟,长宁房间。这边出大事了。”
“喂,恒远,你最好马上出来一趟,长宁这边,你妹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要干嘛?哼,她要离婚……”
要命,要命,真是要命啊……
萧璟欢急跳了起来:
“妈,今天是哥的洞房花烛夜,你把爸叫来就叫来,干嘛还要把哥都叫了来,这不太合适吧……”
她忍不住叫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
冷一瞪,就是又一句喝叱。
萧璟欢双肩一缩,只得乖乖闭嘴,而后,目光直转,冲那始作甬者冷冷杀去一瞥:
靳长宁,敢出卖我!
很好,这一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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