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群山环绕,一处破败的村庄,就屹立在这群山之间。
在北方,山村更有山村的感觉,因为北方的山不似南方的山,南方的山一般会用连绵不绝来形容,字面意思就是一山连着一山,像条卧龙一般。而北方的山,一般都会用巍峨雄伟来形容,就好像巨人一般,直冲云霄。
对于南北的山脉,也有过这样的说法,就是连绵不绝的山叫峦,大而高的山叫岳。
三山五岳之中,三山均属南方,五岳之中,除了南岳衡山之外,其余四岳均在北方,而南岳又是五岳之中最矮的一座山。
由此可见,南北山脉之间的区别。
这座村庄地处辽市远郊,辽市与沈城比邻,在地图上,是找不到这个乡村的地名,只有附近的乡镇,而且是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翻过几座山,好像有这么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前面有一条长河,叫做宁河,对比地势,沈城的是处于宁河上游。
村里老一辈的人经常会说起这样一个故事,就是几十年前,村子里有个人自己做了一艘小船,然后顺河流往下,大概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一处海湾,过了一年多,那人又回到村子,告诉村子里的人,外面的人都很有钱,一个个穿着洋服,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后来那人把全家都搬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那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走出这村子的,因为交通闭塞,村子里的人对外面的世界有种本能的排斥和恐慌感。
此时宁河旁边,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在被一群小伙子殴打。那年轻人长得颇为俊秀,皮肤很是白皙,他抱着头,在地上不断翻滚,被那些人打得嗷嗷惨叫。
这年轻人叫莫飞,在这个村子里,是唯一几个读过书会识字的人。
“狗崽子,莫飞,老子警告你,别以为你会认几个破字,尾巴就翘上天了,以后再听到你在背后说我们这些人是文盲,信不信老子踢爆你的卵蛋。”这些小伙中,为首那个颇为魁梧,长得颇为粗犷的男子,很愤怒的说道。
只见这莫飞眼珠贼溜溜一转,然后不像刚才那般痛得哭天喊地,而是笑嘻嘻的说道:“狗子哥,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怎么可能说你的坏话。”
“滚。”那叫狗子的一脚踹在莫飞的胸口,更加恼火的说道:“去你的,你丫的可真怂,敢做不敢认了是啵,上次你跟小翠说荤话,老子就站在你们后面,你跟小翠说,老子就是土鳖,是文盲,一个字不认识,你***以为我聋了,当时不是看在小翠的份上,老子直接打死你。”
看到狗子凶狠的目光,莫飞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狗子哥,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真贱。”狗子很不屑的看着莫飞,然后张开双腿,指了指胯下说道:“从这里爬过去,我今天就饶了你。”
“哈哈,爬过去有什么难的,我这就爬。”说完,莫飞跪了下来,然后钻了狗子的裤裆。
狗子本来以为莫飞不会钻,还想着找这个借口再揍他一顿,没想到莫飞这么爽快,狗子也兴趣全无,在莫飞钻过去之后,狗子一脚踹在莫飞的屁股上,把莫飞踹倒在地,然后悻悻说道:“莫飞,你***给老子老实点,下次再让我抓到,小心我废了你。”
“狗子哥,你走好啊!”莫飞趴在地上,笑着对狗子说道。
“真贱。”狗子很无语的骂了一句,然后吆喝着玩伴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原本嬉笑的莫飞,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双眸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怨毒。
“狗子,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让死的很惨。”莫飞恨恨说道,然后钻进河里,潜到水里去抓鱼,抓到一条,他就浮出水面,然后像发泄一样,将活鱼用尽全力扔到河滩上。
扔了有四五条,突然,莫飞抓到一个油纸包好的东西,他愣了愣,连忙浮出水面,到水面上一看,这油纸包装上竟然还有血迹。
莫飞有些害怕了,他连忙环顾四周,看到附近没有人,他才跟做贼一样,把这东西塞进衣服来,飞速游上岸。
上岸之后,莫飞就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很小心的把油纸打开,一打开,莫飞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两本书,而且这两本书的书名叫做《阴阳**》,分上下两篇,他连忙翻开第一本,发现第一页写了一个名字,名字叫做苏东华,名字下面还有一个记录的“记”。
“这是什么东西?”莫飞识字,也看过书,但从来没看过这类型的书,村里的藏书很少,而且都是很古老的书。
莫飞翻过第一页,第二页就是书的正文,当他把第一段看完,他整个人就入迷,他感觉这本书就像为他所著的一般,尽管口诀很是拗口,有些字莫飞甚至还不认识,但是当一整句读完,这句话的意思就在他脑海中很神奇的显现出来。
“哈哈,我捡到宝了,捡到宝了。”莫飞狂笑道,他万万没有想到,钻一次宁河,竟然就能捡到这样的宝贝。
“轰隆!”
就在莫飞大笑时,一瞬间,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旱雷,就好像要炸了天一样,很是震响。
莫飞连忙捂住嘴,不敢再笑,而且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莫飞把书飞快藏入怀内,然后看了一眼天,喃喃自语:“好像要下雨了。”
说完,莫飞就快速朝自己家跑去。
与此同时,川省,一个很偏僻的乡镇,一个更加偏僻的山村,一个、老头,正在跟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如水桶的大妈胡侃。
这老头那双眼睛,像极了老鼠眼,看上去就贼溜溜的,而且他个不高,胡子蓬乱,还有着红红的酒糟鼻,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活像一款格斗游戏中的酒鬼。
老头搓着手,贼眉鼠眼的笑,看着那大妈说道:“我说蔡娘子,你酿得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香啊,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
那姓蔡的大妈,此时正在几个大酒缸前忙活,她时不时的掀开酒缸上的盖子看一眼,而她只要一打开盖子,酒缸里那浓郁的酒香就散发出来,然后那老头就深深嗅闻一下,嗅闻之后。嘴巴就不停的咂吧,喉结也不停的耸动,就差流口水出来。
“钱老头,你说你姓钱怎么就这么穷,自从你那乖徒弟走了之后,你说你欠我多少酒钱了。”蔡大妈很不客气的双手叉腰,看着钱老头训斥:“你好歹还个几百块我也不说你啊,每天都来这讨酒喝,你不烦我都烦了,快走快走。”
“蔡娘子,这怎么能叫讨呢!”钱老头耸动着酒糟鼻,一点都不觉得可耻,笑嘻嘻说道:“我这叫帮你品酒,就像每次我看你,也都是品,蔡娘子人长得美,所以酒也酿得好。”
“哟,那还真谢谢您呐,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送你一瓶。”蔡大妈没好气的说道,但是眉宇之间因为老头的马屁,却神采飞扬的。
“这个要得,要得。”钱老头双眼陡然发亮,连忙点头说道:“你送我两瓶也行,我不嫌多,不嫌多!”
“算了,我是怕你了,今天就这一小瓶,明天你可别来了,再来小心我放狗咬你。”蔡大妈也气笑了,拿出一个小瓶子,给钱老头装了一小瓶酒。
看着那橙黄色的酒液,钱老头不停的擦口水,蔡大妈刚装好递过去,钱老头就忙不迭的接过,然后一口饮尽。
“舒服,太舒服了。”喝完,钱老头大呼一口气,非常畅快说道。
每天钱老头来这讨酒,是村里必发生的事,而蔡大妈虽然每天都说,明天你别来了,但是第二天钱老头来了,蔡大妈还是会给他装一小瓶。
而这个钱老头,就是刘天睿的师父。以前刘天睿在这的时候,钱老头每次去山下讨酒,刘天睿就想死,他真觉得丢不起那人。
而要说钱老头没有钱,刘天睿马上就从村子后面那座高几千米的山上跳下来,绝对毫不犹豫。
刘天睿这三年辛辛苦苦至少帮老头赚到几百亿的钱财,而下山的时候,老头才颇为不舍的扔给刘天睿一百亿,还心疼得哭天抢地。
当时刘天睿就想把老头人道毁灭了,而刘天睿经常要下山买点食材,总会帮老头还一点酒钱。后来刘天睿问老头为什么不付钱,老头很得意的说,他不是付不起酒钱,只是因为讨来的比买来的要香,就好像女人也要偷起来才刺激一样。
当时刘天睿就晕菜了,怒骂老头,贱人就是矫情。
“你那宝贝徒弟什么时候回来啊?”看老头舒服的样子,蔡大妈笑得乐呵,问道。
“快回来了,那兔崽子不用几天就会回来。”钱老头眯着眼,还在回味美酒的滋味。
突然,老头脸色一变,朝着北方看了一眼,旋即,他右手五指如飞一般的掐算起来,这一算,老头脸色狂变。
“天变了,变天了。”老头仰头看天,颇为感慨的说道。
说完,老头掏出一款几百年前的诺基亚手机,打给刘天睿。
刘天睿此时正坐着从沈城开往明珠的动车,这次去燕京可能要一些时间,在把弗兰克的后事处理好之后,刘天睿就打算先陪他的那些女人们,然后才陪同苏灿灿和苏龙腾,一起赴京。
这次赴京,刘天睿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燕京作为皇城,自古以来都是藏龙卧虎,人言京城,第一印象就是水深。
这次去燕京,刘天睿不仅要跟真正的破军星来次正面碰撞,而且还要面对紫微星,一想到那个女人恐怖的手段,刘天睿心头就像压着一块重石般。
而想着这些,刘天睿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老头打来的电话,一瞬间,刘天睿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