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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里的消息素来灵通,即便是卫萌萌关闭紫宸宫只一心一意陪着小包子在自家后院里玩耍,十一皇子坠马摔伤的消息还是不径而走,在那些宫中奴材们的口中以讹传讹化,有的甚至说,只怕十一皇子这么一摔已是把腿摔残了,卫妃本就不受宠,全因儿子的聪慧伶俐挽留圣心,如此一来,景帝虽心痛一时,大不了杀了那匹马甚至是医不好十一皇子的太医泄愤,这往后的恩宠势必要淡下去了,因为,无论是哪朝哪代的景帝都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伤残之人。还有人说,卫妃这次恐怕施的是苦肉计,以儿子的伤病引来景帝的注意,只可惜弄巧成拙,十一皇子摔成了重伤,景帝对她更是厌恶之极,不然也不会在紫宸宫小坐了片刻便已离去。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是认定了卫妃与十一皇子的前景凄凉,自然也就有些人幸灾乐祸得意起来。

坐在正阳宫偏殿之中的杨淑妃听到消息后却不以为然,她看着来向她禀报消息的白珠,眸中阴晴不定,对身边的老嬷嬷道:“嬷嬷以为白珠所言,可能当真?”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也可算得上是杨淑妃的亲信了,而且这个老嬷嬷阅历颇为丰富,看人自然也有一定的眼力,对于真善谎言的分辨尤为一针见血,她用昏黄而阴厉的目光打量了跪在下面低头沉默的白珠一番,再徐徐道来:“奴婢以为,白珠所传递来的消息不假,但毕竟身份暴露,让卫妃拿去问过话,而且谁也不知道那晚她与卫妃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是否又达成了什么协议,娘娘若要再用此人,定当多一份考虑才是。”

桂嬷嬷说完,白珠禁不住抖了一下肩膀,杨淑妃思索良久,也点了点头,看向白珠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本宫从来不用有风险的棋子,你若是不能证明你的绝对忠诚,本宫也就只好舍了你去,不过,你放心,本宫念在你多年功劳的份上自会善待你的家人。”

白珠抽泣着,双手摊开紧贴于地,似已心灰意冷般将额头触在了地上:“奴婢多谢娘娘恩典,如果娘娘实在不放心奴婢,便杀了奴婢吧!奴婢的家人能得娘娘照拂便是他们最大的福气了。”

杨淑妃似乎没有料到这丫头竟不求饶,有些失落的嗯了一声,又问:“再无其他了?”

白珠想了一会儿,回道:“奴婢在紫宸宫埋伏已久,所有查探到的消息都已传达给了娘娘,但有一件事情,奴婢还不敢说!”

这句话极大的引起了杨淑妃的好奇心,她几乎是反射性的问道:“什么事?”

白珠似背负着千钧之重,眼神中充满恐惧而飘忽着,只瞧了杨淑妃一眼,又狠狠的低下头去:“奴婢还是不敢说,这可是滔天大罪的,奴婢怕说出去后……”

“到底是什么事情?本宫命你说出来!”看白珠还是嗫嚅着不敢言的样子,杨淑妃只好施压逼她说出口,仿佛觉得不够,又道,“说出来,无论多大的罪,本宫都会保你!”

白珠一听,喜不自禁,忙又俯首道谢,措了措词,言道:“卫妃自从大病一场后,与十一殿下的行为举止都有些古怪,更有些话奴婢还听不太懂,但有一点,奴婢是清楚了,那就是……十一殿下有争储之心,卫妃娘娘也在为十一殿下筹谋,她们已将目标转向越王殿下和晟王殿下了!”

杨淑妃脸色一变,似在意料之中,又觉得不可思议,卫妃失宠近半年,她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而屡献殷情,想要拉拢其心,无非也就是看在十一皇子未成年与皇储还有一段距离,正想借着景帝对十一皇子的爱宠让他能在景帝耳边说说晟王的好话,助晟王入主东宫,虽然她也曾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有所忌惮,但毕竟还没有到真正想要对付他的时候,真想不到卫妃居然先下手为强了!

“她们想如何对付晟王?”杨淑妃暗恨咬牙,以冰冷的语气问道

白珠冷静的答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们自然是想借越王殿下之手!”

“越王?”杨淑妃冷笑了起来,越王沽名钓誉,结党营私,与太子争斗多年,最终太子谋反事败,他便以为与东宫主位不远了,谁能料到,陛下感念旧情,不仅愐怀逝去的文德皇后,对那伤了他心的逆子也是暗中追悼,现在更是扶持晟王上位,越王想必也知道景帝疑心于他,怕是已经坐不住了!狗急了就会跳墙,她可是等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四皇子自掘坟墓的,总好过让她亲自动手,现在倒好,卫妃竟然指望着用越王来对付她的儿子晟王,岂不是可笑致极!

“卫妃竟有如此本事,玩黄雀在后的游戏,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个怎样天翻地覆来!”言罢,神色一转,凛冽带笑的目光又投到了白珠身上,轻轻唤道:“白珠——”

“奴婢在!”

“本宫若留你性命,你可还愿为本宫效力?”她知道,白珠连这等事情都能招供,就断不会真的被卫妃收买了去,何况这丫头的家人性命还掌握在她的手里。

“娘娘……”桂嬷嬷似乎是不认同杨淑妃的做法,在她耳边提醒。

但杨淑妃现在已是对自己的判断自信满满,何况还真的需要这个丫头去做一些危险事情:“继续留在卫妃身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往后不论她做什么,都要不漏一丝一毫的透露给本宫。”

白珠得令,惊喜万分,再次叩首谢恩道:“奴婢能再得娘娘信任,必定万死不辞!”

“回到卫妃身边去吧!”

“是!娘娘!”

白珠退下后,桂嬷嬷便满心疑赎的问杨淑妃:“娘娘,白珠此棋实在危险,你怎么还要用她?”

杨淑妃玩着指尾鎏金泛光的长长护甲,脸上的笑容慈柔如往昔,她轻轻吐了吐气,道:“卫妃都能大着胆子玩这一场赌局,本宫又怎会输给了她,杀了白珠于本宫也没什么好处,倒是替她除去了隐患,本宫不妨也赌一把,看看这个白珠到底是为她所用,还是为本宫所用!”

“原来娘娘打得是这个主意!”桂嬷嬷神色似还有忧虑,但见杨淑妃志已坚定,便应道,“既然娘娘主意已定,老奴便替娘娘看紧了这个白珠吧!”

“那就多谢嬷嬷了!”杨淑妃笑着起身,眼角朝外瞥了一眼,“哟,都已日上三杆了!”

桂嬷嬷知其意,连忙笑着过来搀扶:“是啊,到了午睡的时候了,娘娘身子乏,便去暖阁里小憩一会儿吧!”

“嗯,想来今日陛下也不会过来用午膳了,便先去歇一会儿吧!”杨淑妃柔语宴宴,大有失落之感,靠着贤德美誉得来的地位,可终究还是太过空虚,景帝喜新厌旧,宫里自有那些如花似玉的年轻美人分了恩宠去。

两人正往暖阁里行去,忽闻一宫女慌张的奔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禀娘娘,陛下……陛下朝咱们正阳宫里走来了!”

“怎么没有人来事先通报一声?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杨淑妃轻斥了一句,面有怒色,但很快又换上一副仁慈柔善的笑容,无论景帝为何事而来,心里装了多少怒气,她也要装得宽容大度,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