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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劲风没有回答,这一刻他与太子是感同身受的。

就像太子多言,女人的心,太飘忽不定,怎么抓都是抓不住的。今天虽然气极而与太子打了一架,但是赵寅堂心内的苦闷也是有情可原。

大楚的皇权旁落,白家才是一言九鼎,太子心怀雄心,想要重整赵家皇权,然而却要掣肘于白家,不得不虚以委蛇,摆出副纨绔好色的面目迷惑白家,甚至为了进一步取得白家的信任,而舍弃了自己心内所爱,娶了白家之女为妻。于是那周潜雨便黯然离去,一路辗转来到了自己这里。他知道这位周潜雨与若愚乃是好友,便是卖了人情,将她收留在箐胥书院。

可是现在看看这位情同手足的太子,又是心有戚戚,若是若愚也如那周潜雨一般,连招呼都不打就偷跑的话……也许他的反应要比赵寅堂暴戾得多了吧?

看着褚劲风似乎有所触动的模样,太子低头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抛给了褚劲风:“原是为了她准备的,如今看倒是不需要了,这是东瀛的幻香,只需在香炉里染上几许,女子用了最是得趣……你也不小了,该为褚家传后了,趁着她混沌年纪又小,趁早驯服得好,待怀上了孩子,她就算恢复了也是无计可施了。”

褚劲风的表情因为太子的话而变得更加阴郁。

太子的脸上笑意也消散了些,略带寥落地说:“过几日,我便要返京了。还是要拜托你照顾好她,现在我还不能接她回京……要是有别的男人接近她,只管打发了……”

褚劲风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道:“你这样待她,我看那夫子也是个有主意的,她若要嫁人,我也不好阻拦,到时候只管将喜帖送到京城,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管太子的脸色骤变,便开门扬长而去。

那日褚劲风走了以后,太子跟四少破口大骂褚劲风忤逆无礼。看着四少也同仇敌忾地痛骂那褚劲风,太子倒是嘴角微翘。

此时不在京城,白家估计也会对自己此次之行心存顾忌,打上这一架也好,借了四少的嘴倒是免了猜忌,

褚劲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入了院子时,拢香见了司马大人的脸吓了一跳,怎么不到半天功夫便挂了彩?

等进了屋子,若愚也被吓到了,连忙光着脚儿从床榻上跳下来,仰着脖儿看出褚哥哥破了的嘴角还有略微青紫的脸颊。

“褚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被人打了?”

褚劲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道:“若愚不是让我教训那太子一顿吗?这便是打了一顿回来了。”

若愚白日里也是出于气愤,而口出此言,却没有想到褚哥哥还真的去了,又是脸上挂彩回来,顿时内疚了起来,可是想到哥哥这般神勇,居然能打赢单手捏碎石砖的太子,又忍不住满脸的崇拜,眼睛晶亮地伸手便要去揉他的脸颊。

待得擦了药酒后,褚劲风换了衣服想如往常那般揽住若愚,却又被她闪开了:“哥哥抹了药酒,若愚不爱闻,想要苏秀在榻下陪着睡……”

褚劲风发现这小傻子最近的口齿越来越灵便,现在拒绝自己都能拣选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了。

太子的话,在他的耳旁萦绕,虽然明知那是个跟表弟赵熙之一样不怕事儿大的,可是他的话却正好点在了褚劲风地痛处上。

自己待她再好又是何用?还不是被别人一吓便对自己也是杯弓蛇影?一个傻子尚且如此,若是恢复了以前那精灵的模样,还不是会远远地躲开了?

想到这,他站起身来,走到案子上摆放的香炉前,取了怀里荷包的一小块香锭扔了进去,一股子浓郁的带着曼陀罗的清香便在屋内弥散开来。

他转过身来,慢慢道:“今日为了若愚,我已经浑身疼痛,若是夜里发烧,若愚不在身边如何是好?”哥哥说的这般在理,若愚觉得一时无法拒绝,当下咬了咬嘴唇道:“那……褚哥哥要乖乖地睡,不要再跟若愚胡闹玩耍了……”

说完这话,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看到褚哥哥的脸有种可怕的宁静,一双眼虽然盯着自己,可是眼中似乎翻滚着什么漩涡,过了好半晌才说道:“若是夫君憋死,若愚也忍心?”

若是个稍微明白些风情的,一下便能听出这男人的话是多么的泼皮无赖兼不要脸,可是若愚偏就信了,瞪着大眼,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袖道:“怎……怎么会憋死?”

褚劲风抱着她坐回床榻上,脸色如常道:“男子都是如此,若是憋得久了就会精脉堵塞,气绝而亡,所以男人要娶老婆,可你不陪夫君睡,也是要死人的……”

若愚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但是仔细琢磨也是有道理的,前几次看他都是积攒很多的样子,弄得到处都是,若是一直不出……也许真的会憋死人的。

不知为何,当那异香的味道愈来愈浓时,若愚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也变得绵软了起来,只能乖乖的偎依在他的怀里,软糯地说:“褚哥哥,我发热……”

褚劲风解了衣衫,目光炯炯地问道:“哪里热?”

顶花带刺的黄花闺女如何能回答上这么尖刻的问题?只能抓着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难耐地发出了猫叫的声响。那香虽然对于男子毫无作用,可是看着怀里这脸颊绯红,嘴唇湿润的娇娃,便是足以让人血脉贲张难以抑制了。

这一夜,褚哥哥到底还是留下了。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浅尝辄止。若愚被灼烧得一片混沌,只能无力地任他轻薄。

当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刺痛时,她甚至无力收缩身上的肌肉表示抗议。

晨间在书院夫子的房间听到了那床榻的吱呀声时,她还有着隐隐的困惑,为何那床摇晃的那么响,现在她的头不断上顶时,耳旁也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吱呀声……

朝思墓想了许久的香肉,终于是有些迫不及待囫囵地吞入了口中

这一夜直到过了午夜,屋内的才渐渐止了暧昧的声响。若愚已经如同水捞的一般,被怠足的男人抱在怀里喝了半碗水,便合了眼,哭喊着说了句:“讨厌褚哥哥……要回家”之类的话,便歪着脖儿睡了过去。

褚劲风将她用被子包裹紧了,放软榻上,唤着香秀和拢香进来换了床榻上的枕席。

屋内弥漫的气味,引得两个侍女都是脸色微微潮红,连忙开了小窗,又听司马大人的吩咐倒了香炉,撤掉了那沾染着处子血迹的床单,换上了新的,这才退了出去。

褚劲风这才抱着已经沉睡的娇妻回到了床榻之上。

他向来不好女色,自然也无从知晓这内里的种种好处,如今第一遭尝鲜,品的就是头挑的美色,内里的滋味简直美好的让人沉浸不起。

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尚小,又是娇嫩禁不起折腾的。倒是要好好地来上几个回合。

此时沉睡着的少女,许是身子不适而睡得有些不稳,那两道峨眉都是紧锁的。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终日忙碌算计的李家二小姐,她总是在以为无人看见时,脸上留露出一丝落寞,让人琢磨不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体是满足了,可是褚劲风却有些睡不着,似乎心里还有一块是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天刚刚放亮,褚劲风就被怀里的人动作惊醒了。

只见若愚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了身后,显得那脸儿愈加的娇小,紧裹着被子靠在床角,茫然无措的表情简直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他像个强抢霸占民女的乡间恶霸一般。

褚劲风赶紧起身,亮着一身纠结健壮的肌肉靠了过去,低声问:“怎么醒得这么早?是要喝水?”

若愚突然屏住了呼吸,浑身一僵地往后躲闪,可是已经是无路可退,只好紧缩成了一团。

褚劲风的脸色阴沉下来,问道:“为何这般,昨夜不也是舒服到了吗?是谁搂着我的脖子喊着要用力些来着?”

若愚的眼神飘忽,拼命地躲闪着不去看他。

不知为何,以前见惯了褚劲风不穿衣服的模样,可是现在不知为何那露出的臂膀,好友布满了她的牙印的胸膛,都像烙铁一般灼烫得人睁不开眼。

昨夜的一切,大大地颠覆了若愚的认知,就好比以前她猛然发觉,原来鹦鹉疾风不是鹰,原来跟褚哥哥亲嘴的事情不可以跟别人讲,原来那个尿尿的东西还可以……

昨夜那些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她不知自己昨夜为何变得那么奇怪,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突然全身都陌生得很的褚哥哥。

她只想埋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布老虎一睡不起!

因为身子不爽利,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翘课在家了。褚劲风也干脆留在府内处理公务,随便陪一陪娇妻。

可惜刚刚新婚燕尔的娇妻,却似乎不太愿意理睬自己的相公,这一天来,竟是连看都没有正眼看司马大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