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爷生性阴险狡诈,想要杀死单大怕是没那么容易,所以才出此下策,一路南下追到湘西苗岩,口上说是拜访老师,心里想的却是杀人计。然而单大早就知道陈四爷来者不善,单大知道陈四爷有背后捅刀子的习惯,于是就带着陈四爷和陈四爷的老婆来到苗岩山的山顶。
一开始陈四爷见到单大时,百般献媚。一个劲儿的拍单大的马屁,就差给单大跪下来磕几个响头了。单大一路小心防备着陈家夫妇,心里盘算着怎么将这二人甩掉。人算不如天算,在苗岩山顶陈四爷被单*迫,终究还是道出了实情。
原来陈四爷来找单大有两个原因,一来就是要那本古卷《藏心搬山经》,二来是要取单大的首级。至于陈四爷为什么要杀单大,这也有解释,陈四爷并不是想要得到那本古卷《藏心搬山经》,他也是被人胁迫。那么究竟是谁胁迫的陈四爷,迫使他放下荣华富贵带着老婆前来苗岩,这还不知道。单大说当时陈四爷表现的甚是紧张,显然他并不想杀死单大,毕竟以前两人在古墓里经历过生死,怕是冷面无常的陈四爷也会动了人心。眼下谜团接踵而来,想要戳破这层窗户纸还真不容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单大表示他也不知道,于是我和林晴继续听他讲。我瞥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依旧平静无声,也就暂且放下心来。
单大说时提到了裂月,然而我记得先前秃子也曾提起过裂月。裂月是苗族的一种长刀,不过苗族的裂月大多是放在家中辟邪用,没开过刃,所以刀锋和单大的裂月有很大的差别。
单大盯着那道石门,又转头看向被我们扔到一边的冻结工兵铲。问我为什么冰铲会掉在地上,我说明了情况,单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包裹里拿出一张麻油黄纸,把裂月拔出鞘,将手指轻放在裂月上,我提着夜明烛放在单大身边,眼见着手指一抹血红传至开来。
林晴没明白单大此举是怎么一回事,忙从挎包里拿出纱布,走过去要给单大包扎。我拦住林晴,单大这样做必有原因,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只见单大将鲜血滴在黄纸上,嘴里碎碎念着某种不知名的语言,然后又跳大神似的突然蹦起来,朝石门走去。
单大将黄纸贴在门上,对我和林晴说这是为了防止门外的冰尸,用毒力启动工兵铲,这工兵铲一旦结冰就绝对不能再去触碰了。这结冰的工兵铲必须想办法除掉,单单靠降魔符是不够的,必须当场埋掉或者焚烧掉,可这偌大的墓室里空空荡荡,又哪来的火苗和木柴。
虽然降魔符顶多算是个保险措施,但是这结冰的工兵铲的确得除掉,不过单大是怎么知道外面的邪毒正在运发毒力,我看着地上的裂月宝刀,顿时就明白了。地上的裂月宝刀再没出鞘之前一直颤抖不止,看来附近的邪气不小,所以才会出现裂月震刀鞘。但这工兵铲明显碰不得,又怎么将它埋掉?单大皱眉深思了一会儿,我说:“门外的邪毒算是暂时控制住了,可这工兵铲随时都会触及咱们的生命,也就是说,那门外的邪毒随时都有可能突破降魔符。”
单大拿起裂月,让我和林晴跟在他后面。我跟在单大左面,提着夜明烛小心前行。我们来到石门左侧的位置,发现之前被我扔掉的工兵铲早已消失不见。我的心一阵发颤,那工兵铲明明就被林晴用手枪打在石门左侧的地面上,可此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还是,工兵铲自从我们打落在地上后就已经不见了?只不过我们几个人一直没有注意而已,若不是单大这一句提醒,还就真忘记了那个遗落的工兵铲。
手里的夜明烛忽明忽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熄灭。我担心会出现鬼吹灯,赶紧将夜明烛底部电源电池换了一节,这才安下心来。单大举起裂月,让我和林晴躲在他身后,棺室里黑影婆娑,我感觉到得就是一阵阴凉和一股腐臭的气味,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里恶臭混杂的味道也是够受的,比那些个化粪池差不了几分。我心里正辱骂墓主子越时,从前方的黑暗处传来几声嘶嘶的划动。
我以为是单大的裂月长刀起了反应,没想到这声音并非从是裂月传出。只听嗖的一声,从黑暗中划过一道煞气。我举起捷克手枪,一只手提着夜明烛,一只手拿着枪。突然间从我们上方,冻冰的工兵铲垂直落下,以一种难以估计的速度飞快砸向我们。我举起手枪但却瞄准不了目标,林晴抢过我的手枪,对着冰铲开了两枪。
那冰铲受到子弹的阻力向右飞去,划成一道恐怖的弧线。单大叫道:“不好!那铲子想要开门放尸!阻止它!”林晴从挎包里顺手拿出飞虎索,抡起来对着工兵铲掷了过去。不料这一掷却扑了个空,单大见事态不妙,奔上前去,挥舞着裂月长刀砍向冰铲。
裂月长刀砍到工兵铲后,明显可以看到裂月震了一下,工兵铲纯属铁钢制造,就算表面布满毒气,也经受不住裂月的震颤。工兵铲被单大的裂月抵在石门上,丝毫动弹不了,正在双方僵持之余,我和林晴一并冲上前去,对着工兵铲就是一顿乱凿,林晴趁势将飞虎索套在工兵铲上,借着反作用力把工兵铲抡向身后的黑暗。
林晴虽然技术上略胜我几筹,但是力气她可就远不如我。我接过林晴的飞虎索,顿时感到飞虎索链阴凉无比,心里暗道不好,怕是过一会儿这飞虎索也要传上这邪毒的毒气,我拽着飞虎索链,任凭工兵铲怎么挣扎,我始终都不敢撒手。
单大见我暂时控制住了工兵铲,连忙把那降魔符掏出来,滴上几滴血,对我说道:“快松手!”我连忙松开了飞虎索链,单大在我松手的那一刹那将降魔符稳固的粘贴在飞虎索链上,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符还真可以震住,还是单大的血有问题?
我趁着飞虎索还没冻结,将飞虎索放在对面的墙角处,由于我当时提着夜明烛,看着那冰铲甚是可怖,但当我走到墙角时,看见工兵铲插着一个枢纽,枢纽圆不圆扁不扁,酷似一个葫芦形状。我招呼林晴和单大过来,二人走过来后对这枢纽也是不解。思虑片刻后,单大一拍脑门:“真是该我几人命不绝矣。”说着单大拽着飞虎索,把插在枢纽上的冰铲移动开来。
冰铲上的冰渣被单大一拽碎了一地,林晴看着那葫芦形状的枢纽:“这里也有一个枢纽。”
单大眼睛一亮,蹲下身去,查看林晴所说的第二个枢纽。我感觉这枢纽并非区区面前这两个,于是在棺室里搜寻起来。我数了数这棺室里一共有八个枢纽,每个枢纽都是葫芦形状。
单大看着这些葫芦形状的枢纽,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单大告诉我和林晴,这八个葫芦头是个机关,要想找到主棺,就得把这八个葫芦头按照设定的移动方法挪动,最后摘下八个葫芦,真正的主棺室才会出现。但是倘若有一个葫芦头没有移动成功,那么整座棺室就会跨塌掉,然而我们也会被活埋在尸王墓里。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怎么移动葫芦,我问单大是否会移动八个葫芦头,单大摇了摇头,告诉我说这种狠毒的机关只有《藏心搬山经》里有过记载,不过要记住,这只是记载,并不是开启主棺室的方法。来之前我查阅过《寻龙诀》和《分金定穴》,里面没有葫芦头的记载,我向单大要那《藏心搬山经》,单大警戒我只许看葫芦头的那一页,其他绝对不允许看,这老头子坐在我旁边,生怕我多看一眼。可偏偏在这时,本来粘在是门上很牢固的降魔符,被阴风一吹,随着阴风摇曳了下来,晃晃悠悠的就那么飘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