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鬼。我孤自暗想,心里盘算不定。他说的很笃定,我们也没有办法,继续听他说下去:“你们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自从我们一踏进这个地方,一直就不太对劲,首先我们很有可能并不是处在现实世界中,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梦。”
梦?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说服自己。不过人都有第六感,我却是没感觉到这是什么梦。他看了看李林易,道:“我们所处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有一些细微的差别,简单来说就是梦与现实的差别,你们在梦里面,所感觉到的和现实的差别是什么?”
我没说话,这时候杨蹚插嘴道:“梦是一种很朦胧、很模糊的状态,在梦里我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有些不太靠谱,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我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的地方。”
他这样说其实也对,也不对。我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乱心。李林易环顾四周,忽然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他轻声道:“他说的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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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他听,逐渐的那个声音从山上传了下来,三桂拍了我们一下,我们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在山浓雾散去间,错综杂乱的山路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朝我们走来。
雾一消散,我们就见到了那人影,它,我只能这样称呼。它长着人的身体,却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向我们走了过来,逐渐地我看清了它的全貌。它,他是一个死人。
张大楞所说的鬼确实是这个。他的脸狰狞且暴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阴冷,左边脸上有一大块的皮被磨去了,露出了里面的血筋,头发稀疏而脏乱,眼神呆滞着犹如一头丧尸一般。
很可能这就是一具丧尸。我脑子转的飞快,手里的步走刃已经摸了出来,这刀我也是第一次用,但是握着就觉得很好使。我们原地徘徊着,众人各自都已准备妥当,张大楞捏了一把冷汗,道:“我说,这活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也管不了太多,你们跟在我后面,拿好工兵铲子,左右包抄先试试这地方的深浅,再作打算。”
李林易道:“你最好小心点,我感觉到这里不像是梦境,梦不可能是这么真实的。你们最好小心点,以不变应万变。我选择留在这里,愣子你这次有可能错了。”
“错什么错,它明显就是冲着咱们过来的,你就是个怂蛋。以前对付尸变的时候你那股冷静的劲头怎么没了?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这幅模样,你该不会真被吓到了吧?”
“不是。”李林易说着,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把雷管子,同时道:“我背包怎么少了物件?”
三桂道:“什么物件?”他说着也去扒开自己的背包,结果,我看见他的背包里除了一大团黑糊糊的东西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也就是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才让我发现了端倪。
丧尸走的很慢,我们原地没有前进,我扒开那团黑糊糊的东西一看,那竟然是一个人头。
人头的头皮上长着很多的细密的黑长发,我们相继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张大楞将手伸了进去,把那人头一把给提了出来。我向后退了一步,不是别的,是被这张脸给吓到了。
杨蹚!竟然是他,不可能,刚才我们明明……明明还跟他说话的,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
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那缕头发丝竟然是那么的真实,我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但我不得不信。有一点很蹊跷,尸体在哪?凶手是谁。我开始有些相信张大楞所说的话了,这好像是一个梦境,但是我却感觉真实的超出了现实世界。
四周传来的阵阵嘈杂的声音,我们抬头一看,所处的地方,竟然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我们眼前是一片花白,经验告诉我这是一处原始森林,看来已经能够确定张大楞所说的梦境是真实的了。这时候三桂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挺壮的(挺壮的,意为挺傻的)脑子还挺灵活,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是梦境的?还有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张大楞身体一沉屁股靠在了地上的一块岩石,他把杨蹚的人头一甩,扔了老远,然后看着我们道:“看到没有,杨先生比咱们强得多,他已经逃出去了。他一直没说话,其实是在做心理斗争,不过我们入行不久,也不知道怎么逃出这里。”
他这话说的挺别扭的,我听着也不舒服。那也就是说我们一直是在梦中,然而杨蹚的人头就说明他已经逃出去了,这小子越狱成功了。我们彼此相互靠着,想了很久,我问那李林易和张大楞很多有关梦境的事情,他们两人所知甚少,但是李林易听说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可他说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绝大部分的科学家相信所有人类都会作梦,并且在每次睡眠中都会有相同的频率。因此,如果一个人觉得他们没有作梦或者一个夜晚中只作了一个梦,这是因为他们关于那些梦的记忆已经消失了。这种“记忆抹除”的情况通常发生在一个人是自然缓和地从快速眼动睡眠阶段经过慢波睡眠期而进入清醒状态。如果一个人直接从快速动眼睡眠期中被叫醒的话,比如说被闹钟叫醒,他们就比较可能会记得那段快速眼动期所作的梦境,不过并非所有发生在快速眼动期的梦都会被记得,因为每个快速眼动期之间会插入慢波睡眠期,而那会导致前一个梦的记忆消失。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也有一些超自然的解释,有认为发梦是因为人入睡后灵魂离开躯体,因而有人在现实中会惊觉在梦中曾经见过、经历过的事情或事物,称为既视感。”
我们听着出神,他讲了许多,我倒是听懂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没说究竟怎么才能逃出这里,只听得他继续说道:“所谓的梦境,是指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不能为所欲为。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这就是梦的形成。梦是人的*的替代物,它是释放压抑的主要途径,以一种幻想的形式,体验到这种梦寐以求的本能的满足,这就是梦境。我也只知道这些了,其他的,你问他吧。”
我问他们两个人道:“我其实最关心的不是传说与传闻,而是如何脱困?”
张大楞愣了一会儿,道:“只有我们自己找到最大的漏洞,才有可能逃出这里。”
三桂道:“那就找啊。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啊。”
李林易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再说了,你们着什么急?”
“我怎么不着急,谁知道我们的真身现在在哪里?”
李林易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了一句令我和三桂同样震惊的话语:“你真的以为,我和愣子会让你逃出这里吗?你太天真了。”
接着,他看向我,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