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半空的这本被打出的书,已经凌空翻开,而且让人吃惊的是,居然还发出了亮光!
没错,这本什么无字的天书,在上面的页层里显现了红蓝的各种古怪条纹,光线不太好的地下车库里,发着隐隐的一团红蓝之光。
嗯,怎么说呢,难道真是在某种状态下,能够让这本莫名其妙的书激发出来什么东西,最终的谜底能够看到吗?问题是,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不知道问死心前辈能不能知道。
可对面这个混蛋居然趁着我看那本书,忽然一个摆拳过来,直接打到了我的侧脸位置,而且由于面罩已经有好几处破损,这一下不但脸很疼,而且头套被打了下来。
没想到他居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此时脸疼的发木,我根本没想,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把他给蹬飞了,直接撞到了一辆汽车上面。
我还是怒气难平,奔了过去准备再继续打,其实现在基本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确实体力消耗严重,不过只能坚持下去,战斗毕竟还没有结束。
没想到地上的敌人一直直直地看着我,并没有还手的意思,看我走到了跟前,忽然开口说:“田晓,没想到是你。”
说着他拿下了自己的头套,我一看,原来这个蒙面人是穆sin!
我们两个都笑了,我也笑着说:“早知道是你,就不打了。”
穆sin说:“可不是吗,打了这么半天,还这么累,你越来越能打了。”
我说:“黑暗中我根本不知道状况,只能尽力而为,也是因为太暗蒙着头,所以,搞的都没力气了,穆sin,到底是谁组织的打赌比赛?”
穆sin说:“是希拉博士,不知道要找什么人,没想到找到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是有点小温暖的亲切感,穆sin这时候早已经站了身,然后往地下车库的墙边走,说:“我要去让他们打开这个封闭空间,你等等啊。”
我在他去按开关的时候,也转身去拿那本死心郎君的书,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之后,发现上面发出的光芒已经小了很多,不过还有一点,上面都是红红蓝蓝的条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东西本来在昨天晚上是稍纵即逝的,现在,为什么显现出来,它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激发或者刺激呢?
还没来及细想,扭头看穆sin还没有回来,心想虽然跟这个哥们有些投缘,但是毕竟他是ut组织内部的人,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过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回去才发现,穆sin正在地库靠边的一面墙前,对着墙发呆。
我问:“穆sin,怎么了?”
穆sin用复杂的眼神看过来,说:“没有人接收信号。”
我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穆sin解释说:“本来只要用一二一的方式敲击这里的墙壁,就会有人回应,可是我操作了两次,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问:“会不会是我们打斗的时间太长,力气消耗太大,所以就没启动?”
说着,我调动力气,然后用力敲了一遍。
穆sin摇了摇头,说:“不是力量的问题,这个信号只要节奏对,就应该有反应,现在灯光没有亮,门也没有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虽然心里有一丝疑虑怕他是要骗我,但是总感觉穆sin不是这样的货色,会不会是我自己太傻了,人家万一玩心计,突然困住你,然后跑了呢?但是穆sin这样强的战斗力,需要跟我玩这些东西吗?完全没必要吧?一对一的打就能纠缠一气,然后还有必要跟我搞这个吗?
穆sin往前走,说:“没有办法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太累了。”
我很同意这个观点,刚才那番打斗太累了,既然出不去,那就先歇会儿再说。
穆sin来到那个打开车灯的车里,然后在驾驶室的位置坐下,我跟了过去,在副驾驶位置坐了下来。
穆sin把靠座的椅子位置调低,变成半躺的位置,然后扭过头来,问:“调下来舒服一点,你不需要吗?”
我也把手从座椅侧面伸过去,找到那个调整角度的开关,然后后背用了用力,也变成了半躺的姿势。
前面的灯光有些暗了,看来电瓶不见得有什么电了,哎,难道待会儿跟穆sin在这漆黑一片里呆着,反正我是直的,不知道穆sin会不会是弯的。
还是要感谢这个粗心马虎的车主,毕竟衣衫褴褛的我们两个,能在汽车里面躺下休息,等待这个封闭的大车库打开,没有这位车主,也许我们还要暴力性的破坏别的车门,而那样做,总归也是不好,这不是能力做得到做不到的问题,而是内心良心的原则问题。
我扭过身,探起来看了看周围座椅还有后备厢位置,希望这个心大的车主会有矿泉水留下,可惜的是,根本没有。
一番打斗下来的结果是浑身疼痛、口干舌燥,回到座椅上还是斜躺着,只能揉揉酸痛的胳膊了。
旁边的穆sin,并没有自己揉捏,看着前面,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昂kin在外面怎么样,他好不好。”
我顺口搭音地回答:“你的那条大狗啊。”
穆sin这个人就是很有涵养的家伙,我说完也意识到他好像提到过这个问题,现在他还是平静地回答说:“昂kin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狗。”
我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犯这个错误,人家做到了人与动物的平等没想到我还记不住总感觉有点小尴尬,于是说:“啊,对,是朋友是朋友……那个你把他交给谁了?”
穆sin说:“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把他交给了unita阿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不过有点想他。”
他提到了unita那个女的,居然也管她叫阿姨,忽然想到笑三年的怪异举止,然后问:“unita阿姨是不是叫秦筝?”
穆sin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搞什么搞,你们一起来的你会不知道自己团队里的人员有没有别的姓名或者自己现在用的英文名就是代称?哄弄鬼啊?
对了,他们这群美国货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底细,不正好问问这个单纯的家伙吗?即使问不出来,权当消遣的聊天也是好的。
于是我说:“穆sin,你们来这里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
穆sin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好吧,你是不想说实话啊,没想到单纯的眼睛后面有一颗装纯的心。看出我表情的不相信之后,他笑了一下,说:“你好像不相信啊,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希拉博士说组织团队过来就过来了。”
好吧,就这么顺着来也行,先不管真假,我点点头,说:“希拉博士是外国人的样子,阴山绿是标准的欧美人大块头,white白中将除了脸有点像外国人,结合头发跟装束根本就是外星人,但是你的脸,跟我们差不多啊。”
穆sin说:“美国本来就是移民国家,所以很正常的,希拉博士是法德混血,阴山绿跟white白不清楚,unita阿姨应该有亚洲血统,好像祖籍是狮城的,我是中国血统,也就是所谓的华裔,但是祖籍不清楚,因为小时候,或者说刚出生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已经死掉了。”
看到我震惊的表情,穆sin继续往下说:“当初就是希拉博士收留了我,unita阿姨从小把我养大,我记得小时候不太懂,叫妈妈,不过unita阿姨摇了摇头,提示我说她的身份只是养育的保姆,如果愿意,可以叫她阿姨。”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起来有点乱,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穆sin没有在意我吃惊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所以你不要奇怪,希拉博士从小就开始严格的训练我各种素质,然后执行一个个任务,这次也是,我们执行任务不会问为什么,只会问干什么。”
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了,他们是个规矩严密的团队而已,也许单纯的穆sin真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跑到这里来干活的。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不用有太大的戒心,舒舒服服呆着也挺好,不过看着昏暗的灯光,一时间有点静场的感觉。
穆sin静静地躺着,首先打破寂静,说:“外面毒雾漫漫,不知道能不能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都怎么样了。”
我看到他关心外面的状况,于是说:“反正我手机没电了。”
穆sin说:“有点也没有用的,这个地方信号都被屏蔽了。”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如果说外面的消息,我昨天刷微信的时候看到一个,还挺好玩,好像一个大笑话。”
穆sin说:“是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消息?”
我笑着说:“等我慢慢给你讲一下。”
穆sin继续问:“这个故事是真的?”
我点点头,回答说:“对,准确地说,就是外面的一个消息,这个人你也认识。”
穆sin说:“他是谁?”
我笑着告诉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了这个有趣的故事情节:“他就是伟大的重炮手,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