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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佳对于下属其实并没有多少耐心,往往都是直接给出任务,然后在限定时间内要求结果,可是对于栀栀,他的耐心却是无限的。

栀栀很喜欢搞神秘,她笑盈盈瞟了尚佳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和尚佳分享她那一盏杏仁茶。

待一盏杏仁茶吃完,栀栀把空盏递给小樱,又在明润的侍候下漱了口,这才笑着握住尚佳的手指,笑盈盈道:“阿佳哥哥,田氏拿了一对用赤金和波斯钻石镶嵌的红宝石耳环,非要送给我做礼物!”

她狡黠一笑:“这对耳环真是好看呢!”

尚佳凝视着她:“你收下了么?”

栀栀娇俏一笑:“阿佳哥哥你和母亲给我那么多珠宝,单是红宝石和波斯钻石头面我就有好几副,我何必稀罕她这个?我告诉田氏,说我一向怕你,从来不敢干涉你的政务,这礼物我绝不能收!”

尚佳凝视着栀栀,没有说话,心中却道:看来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都该富养娇养,这样就不会轻易上别人的当了!我的栀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栀栀依偎进尚佳怀中,缓缓道:“我刚开始没有明说,先问她到底为了何事。田氏没奈何,说了出来。我一听是因为她丈夫李谷元狎妓被沧州提刑所给羁押了,还不够恶心的,怎么可能帮她?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才不会给你找麻烦呢!”

她想了想,蹙眉道:“阿佳哥哥,我最恶心狎妓的男人了,我觉得她丈夫得受点惩罚!”

尚佳垂下眼帘笑了,心道:我也恶心男人狎妓,因为我有一个在东京名妓中格外受欢迎的才子父亲,父亲的那些名扬天下的诗词中,不知道多少是写给那些□□的……

栀栀沉默了一会儿,道:“阿佳哥哥,我现在再想了想,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

尚佳挑眉看她。

栀栀吃吃笑了:“我应该派人拿这件事去问你,看你怎么处理,也许你需要我假装收下礼物迷惑田氏呢!”

尚佳揽着栀栀,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激荡,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

过了半晌,他这才哑声道:“如果需要,我会提前和你说的。”

尚佳抱起栀栀,放在了自己怀里,柔声道:“栀栀,你今日做得很好,要哥哥给你什么奖励?”

栀栀笑得眼睛都眯着了,心里美滋滋的:阿佳哥哥又把我当孩子哄了!

她嘴里却道:“阿佳哥哥,你想奖励我什么?”

尚佳微微一笑,右手伸了出来,手心中放着一叠银票:“奖励你一万两银子!”看来,他的小娇妻还是得富养嘛!

栀栀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中的笑意:阿佳哥哥就会给银票!

她接过银票,随手放在了一边的小炕桌上,眉开眼笑:“谢谢阿佳哥哥!”

尚佳温柔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能够让栀栀开心,哥哥我花多少银子都心甘情愿……

栀栀依偎着尚佳,喁喁道:“阿佳哥哥,我送你的兰草还活着吧?”

尚佳笑:“还都没死呢!”

栀栀伸手探入尚佳衣襟,隔着里面雪白的中衣轻轻抚弄着:“那我再送你几盆薄荷吧,我种的薄荷已经可以分盆了!”

尚佳“嗯”了一声,声音暗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铺撒下来,令他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栀栀还没发现尚佳的异常,一边思索着自己那些绿油油的可爱薄荷,一边隔着中衣捏了捏尚佳。

尚佳再难忍受,抱起栀栀起身进了东暗间卧室。

栀栀刚开始还挣扎:“我还要去给薄荷分盆呢!”

过了一会儿便没有声音了。

小樱她们原本在堂屋外廊下候着,见里面没了声息,不由都有些害羞,互相使了个眼色,都拿了自己的针线活什么的,去厢房前面廊下去做。

这样既保持了距离,如果大人和夫人拉金铃叫人的话,她们也来得及过去。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屋子里才有了动静,尚佳撩开堂屋门上的青纱帘走了出来。

小樱她们忙起身恭送大人。

尚佳大概是刚洗过澡,没有戴冠,漆黑的发泛着些湿意,用一根深蓝缎带系住了,清俊的脸上眉目分外浓秀,他扫了这些丫鬟一眼,淡淡道:“今日来客,你们侍候得好,每人去如玉那里领十两赏银!”

小樱她们有些惊喜,又有些迷茫,齐齐答了声“是”,恭送尚佳离去。

伺候栀栀起身的时候,负责侍候栀栀梳妆的*胆子最大,笑嘻嘻问道:“夫人,大人方才离开的时候,赏我们这些大丫头一人十两银子!”

栀栀正在伸脚好方便明珠给她穿上提前备好的家常浅碧玄罗软底绣鞋,闻言凤眼眼波流转,看了*一眼,笑了。

*生得很美,明眸善睐,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机灵得很,她一边扶起栀栀,一边笑着道:“夫人,您知道大人为何赏我们么?”

栀栀喜欢看美丽的女孩子,伸手在*脸颊轻轻捏了一下,笑嘻嘻道:“因为你们长得好看,让我看得开心啊!”

闻言如珠和如玉生得普通倒还罢了,明月*明润明珠她们四个都笑了起来。

她们能从嵩山别院的几百女孩子中被选出来,自然都是美人,而且是春兰秋菊各有擅场的美人。

像她们这样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皇太子都是有大用途的,只有她们有福,不用去应付各种各样的男人,经历各种各样的困境,反而轻轻松松侍候美丽可爱的夫人,过着舒舒服服日日赏花弄草做做针线的日子,而且只要她们自己不作死,夫人一定会给她们安排一个好结局。

夫人早就说了:“你们好好侍候几年,大人麾下未婚未定亲的将军多着呢,到了年龄,我全叫过来,你们隔着帘子一个个挑选!”

*笑着道:“我们幸亏遇到了夫人……”

明润、明月和明珠都跟着连连点头。

她们离京前,听说一起被选出来的明玲和明琳,被改了名字辗转送到了郑太尉府……

想到郑太尉的年龄和太尉府的名声,明润她们不禁打了个寒噤。

栀栀身体酸软不堪,扶着明珠和如玉方才起身:“小樱呢?”

明珠柔声道:“夫人,小樱去厨房看晚饭去了!”

扶着夫人走到镜前,明润上前一步揭开了上面罩着的镜袱。

栀栀对着镜子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眼皮粉红融滑,睫毛微湿,眼中也有些湿意,嘴唇嫣红微肿,不由一哂,心道:怎么每次事后都这么明显啊!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问小樱,为何老是有人觊觎她,小樱说的话——“老家夏天路边的野草丛中会长出一种雪白的野生木槿花,不是能长成树那种,就是一年生发一次那种……这种野生木槿花单薄得很,好像一阵风都能给吹折了,花瓣白得透明,嫩得很,刚淋过雨的话,上面还带着露水,让人老想伸手捋上一把,揉搓几下,或者撕下花瓣放嘴里嚼吃了……”

当时栀栀觉得小樱在胡说八道,现在看了此时镜中的自己,她明白了小樱那段话的意思……

栀栀垂下眼帘,暗暗想到:阿佳哥哥每日都要弄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是棵小松树的灵魂,可是外表却格外的有欺骗性。

不过栀栀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像个小松树的好,除了在尚佳面前,她都要做坚强的小松树般的栀栀。

栀栀在锦凳上坐了下来,吩咐道:“明珠,你去内宅大门外叫小厮重阳,让他去请大人回来用饭!”天都黑了,该让人去叫阿佳哥哥了!

明珠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明润她们开始为栀栀重新梳妆。

这日孙诗雨正在外书房伏案替尚佳写呈上的折子,尚佳走了进来,在书房内转了好几圈,然后在孙诗雨面前停了下来。

孙诗雨见自家大人桃花眼熠熠闪光,便知他有开心的事要和自己分享,索性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尚佳,含笑道:“大人,您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听听!”

尚佳似有些激动,他负手在书房内转了转,再次走到孙诗雨的书案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沉吟了一下方道:“孙先生,你看,内子怎么能这么聪明能干!”

孙诗雨:“……夫人如何聪明能干了?”

尚佳抿了抿朱唇:“她如今还不到十六岁,可是已经能够管理这么大一个家了,府里外院内宅怕是有几百人了吧?还有素日的人情礼物往来,你看她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我还以为自己需要插手呢,谁知她竟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见自己大人兴奋激动得俊脸微红,桃花眼亮晶晶,孙诗雨都不好意思打击他了

孙诗雨心里腹诽着:我的大人啊,别人家还有更小的主妇主中馈呢,还没什么人帮扶,夫人有您护着,有一大群能干丫鬟围着,有景秀天和这样能干随从听她的使唤——她这叫厉害么?

他脸上却带着佩服的笑:“是啊,夫人年纪小小,却如此厉害,真是大人教导有方啊!”

自家大人精得跟什么似的,连拍马屁都无从下手,只有在对待夫人上,大人才会变得傻乎乎的,何不趁此赶紧大拍马屁!

栀栀被孙诗雨用力夸赞了一番,尚佳与有荣焉,开心极了:“内子别的不行,就是做事认真,又肯学习!”

孙诗雨:“……是,果真如此啊!”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大人,您将来只能生一个孩子!”

尚佳挑眉:“为何这样说?”

孙诗雨忍笑忍得很痛苦,捋了捋长须:“因为大人您的心长得太偏了哈哈哈哈!”

尚佳:“……”

孙诗雨不是他的知音,他不打算和孙诗雨多说,悻悻地离开了。

沧州的秋天特别的短,一场缠绵了好些日子的秋雨过后,冬天便步履匆匆来到了人间。

刚进入十月,随着一场雨夹雪,人们又都穿上了厚袄。

栀栀莳花弄草之余,镇日闲来无事,便又让尚佳带着她逛了趟兰雅衣舍,为自己选购了一件大红五彩遍地锦面貂鼠皮袄、一件大红刻金牡丹纹遍地锦面雪貂皮袄和一件玉青缎面绣花雪狐斗篷,给尚佳选购了一件玄色缎面银狐披风和一件宝蓝缎面玄狐斗篷。

尚佳见临离开了,栀栀的眼睛还看着兰雅衣舍展示的那几样貂鼠卧兔,含笑道:“喜欢便选几个吧!”

栀栀笑盈盈看着他:“阿佳哥哥,戴这个会不会太夸张了?”

尚佳笑了:“沧州路位于塞外,冬日寒冷的程度不是你能想到的,还是选几个吧!”

栀栀听了,便开开心心选了两个貂鼠卧兔,以待下雪时穿戴。

等到又过了一个月,进入了十一月,栀栀发现尚佳说的是真的——沧州实在是太冷了,最冷的一次,雪下了整整三日,全城道路都被大雪给封了,漫天遍地都是雪白一片。

雪下了三日,可是化雪却用了整整二十几日,栀栀这些日子在准备回京给亲朋好友带的礼物,因为大雪封路,还真是有些不方便。

尚佳和栀栀商量了,把出发回京的日期定在了腊八那日。

谁知出发回京前一日,栀栀接到了贺沥寄来的一封书信——贺沥成亲了,陛下指婚,新娘子是郑太尉的庶女郑晓的庶妹。

栀栀看完信,递给尚佳,蹙眉道:“阿佳哥哥,二叔被陛下指婚,娶了郑晓的庶妹,你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尚佳匆匆把信浏览了一遍,道:“这消息着实有些突然……”大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