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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之前就听说这边拜佛很灵验,她父母信佛教。徐然跪在佛像前许了个愿望,跪下磕头半响才站起来,转身逆光下沈从安的目光漆黑深邃。

希望有一天,她能摆脱沈从安,真正的被人尊重。

徐然忽的笑了起来,真是可爱的想法。她迈开步子朝沈从安走去,一直走到他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道高高的门槛,徐然抬起下巴:“沈先生?”

沈从安似乎才回神,目光对上了她,转身往外面走。

刚刚他在想谁啊?以前跪在那里拜神的人么?

徐然和沈从安在一起,因为他不爱说话,徐然都快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沈从安快步出了寺庙,他走的很快步伐凛冽,徐然跑的累了也就不追,慢吞吞走出去。沈从安靠在车子边抽烟,远处是一片湖,再远处是连绵山脉。

徐然不想过去了,他可能在思念故人。

徐然蹲在寺庙前掏出手机自拍,自拍了一会儿手机提示内存不足,徐然嘴角抽了抽站起来大步往沈从安的方向走去。沈从安拉开车门上车,扫了徐然一眼:“玩游戏?”

徐然摇头。

沈从安语气不善:“我等了你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够自拍么?女人自拍起来两个小时也不够啊!

“我以为您要一个人静静。”徐然赔笑道:“不敢打扰您。”

“我现在你踢下去让你一个人静静,行么?”

“沈先生。”徐然脸都要笑僵了,看着沈从安:“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沈从安看着徐然片刻,笑了起来,启动车子往前面开去。

“怕死么?”

徐然点头,沈从安这种人什么都敢玩,徐然真的很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

“倒是没看出来。”沈从安语气很平,徐然从包里取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说道:“我就是隐藏的比较好,我胆子很小。”

“徐然。”沈从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在阳光下有些透明。

徐然把水咽下去,点头:“沈先生。”

“很久没有走这条线了,有危险,不过你没有回头的机会。”

徐然喝水的手一顿,干巴巴的笑了起来:“沈先生,您别开玩笑……我胆小。”

沈从安没有说话,沉默让徐然心慌。她咽了下喉咙,看着窗外。公路的尽头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徐然地理不好,身后,城市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沈从安想死他自己去,干嘛要扯上自己。

大概有五分钟,徐然可怜兮兮差点哭出来:“沈先生?哥,沈哥?这是要去哪里?有危险是么?我害怕……”徐然脑袋里关于缅甸的所有恐怖传说都冒出来了,她怕死啊,大兄弟!你要死你自己去啊!

救命!

沈从安偏头看她,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回去?好。”

他在路边停了车,徐然推开车门要下去。

沈从安开口:“从我的面前滚,之前所有的协议全部结束。好吧,滚蛋。”

徐然挪下去的腿又挪了回来,她犹豫了好久把车门关上,转头看着沈从安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沈先生,我觉得吧,像冒险这种事多一个人陪伴比较刺激,您说呢?”

沈从安启动车子,看都没看徐然。

徐然掐了下自己的腿,真是贱啊!为了钱奴颜媚骨。

他好歹也是成年人,总会真往死路上走吧?赌一把。

自己都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前功尽弃吧,当初秦宣的公司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的经历,徐然闭嘴了。

真想抽自己,干嘛要废话,结果不都是一样。

下午车子就进山了,人家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就没有看到什么住宅。徐然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到显示的位置后,徐然真特么绝望了。

沈从安有病啊!这个时候来野人山做什么!

听说这里很恐怖,徐然看向身边面色沉静开车的沈从安,咽了唾沫:“沈先生,我们来野人山做什么?您之前来过这里?”

沈从安点头,低沉嗓音:“嗯。”

“和谁啊?您一个人么?”

沈从安笑了一声,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才开口:“我前女友。”

“哦。”他来缅怀他失去的爱情么?

“你们……嗯怎么分开了?能问么?”沈从安应该很喜欢她吧,不过那个姑娘是疯了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冒险?是不是沈从安执意带她过来?难怪会抛弃沈从安,活该!

姑娘家喜欢浪漫的地方,谁愿意来这种深山沟里探险啊!

沈从安眯了眼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松开:“她看不上我。”

果然!看吧看吧,优秀的姑娘能看上你?脾气坏还爱出去冒险,动不动就弄死别人,啧啧。该!分的好分的妙啊!姑娘是聪明人,及时止损。

下午五点,车子在山下一个小旅店门前停下,沈从安下车。

徐然饿的腿都软了,进门听到沈从安用缅甸语和人交流,片刻后他回头叫徐然:“过来。”

徐然连忙走过去,小旅馆里面也有个很小的餐厅,沈从安拉开凳子坐下,说道:“晚上先住这边,明天一早进山,现在太晚了。”

徐然看着他,沈从安抬手捏了下徐然的脸:“不用看,我不会改变主意。”

徐然干巴巴的笑了笑:“我也没想您改变主意。”

他们晚上在这边吃了饭,咖喱饭有些辣,徐然吃完饭就出去溜达了。店家养了一条狗,黄毛土狗,徐然想叫它过来,喊了两声才意识到这边的狗应该听的是缅甸语。

听不懂她这个外国话,徐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狗冲着她汪汪的叫。

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和她说话,徐然一句没听懂。只好用笑来回应,手机没有信号,徐然走出去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找了个马扎坐着玩游戏,打不过去,一直死。

天边渐渐昏暗,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徐然回头看过去。

沈从安走了过来,他也拿过个小马扎在徐然身边坐下。

沈从安长腿长手,这样看着有点憋屈。

徐然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想回家,特别想。遥远处有一道河,水面泛着白色的光。

沈从安搂过徐然的肩膀,她没有挣扎,沈从安低头吻她。亲了一会儿松开让徐然靠着自己的肩膀,沈从安漆黑的眸光看向远处,他揽着徐然的手很紧。

徐然不想说话,他肯定会害死自己。

“你有烟么?”徐然开口。

沈从安松开她拿出烟盒自己取出一支,才把烟盒递给徐然。

他点燃了香烟抽了两口,徐然坐在马扎上接过打火机也点燃了烟。她深吸一口情绪缓和下来,徐然眯了眼睛,她把打火机和烟盒都还了回去

他们抽完了烟,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里不比城里,夜晚特别黑,徐然坐了这么一会儿被叮了一腿的包。拉倒了,玩什么文艺啊装什么深沉,进不去山就被蚊子咬死了。

徐然回去找店家想借花露水,鸡同鸭讲半天徐然挽起裤腿露出蚊子叮的包,店家恍然大悟塞给她一瓶药水。徐然也不知道是什么,道谢拿着就上楼了。房间也不大,有些闷。

徐然把窗户打开,手机插上电才要脱裤子给腿上抹药。沈从安就推门进来了,他去把窗户关上,蹙眉:“这边蚊子很多。”

蚊子隔着裤子把她的腿咬了好几个包,她把裤子脱了坐在床上涂药。

“涂的什么东西?”沈从安拿过徐然手里的药瓶看了看,才重新递给她:“涂吧。”

徐然长腿细白,只穿了一条浅蓝色的内裤。

这是女人么!能不能遮遮!

徐然涂完了药,腿上麻嗖嗖的,她就翻身拿过手机继续玩泡泡龙。

沈从安洗澡回来,她一边拍蚊子一边玩手机。

他的那点情绪全散了,沉重心情被徐然破坏。

夺过徐然的手机拍在桌子上,蹙眉怒道:“玩上瘾了?”

徐然手中骤然空了,抬头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脸,也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徐然好端端的在大城市拍戏,被他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被蚊子咬,她还没发火呢。

徐然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沈从安,呼出一口气,视线往下落抬手速度很快的拍在沈从安腰上。清脆的巴掌声,沈从安想一脚把徐然踹出去,徐然抬手到他面前:“蚊子哦,爬在你腰上的,喝了好多血,红色的。”

沈从安看着她手心那一滩血,闭了闭眼:“……”

徐然抽了纸巾把手上蚊子擦掉,说道:“很多蚊子,你要不也抹点药?”

沈从安怒不可遏就把徐然压床上了,这边隔音不好,楼下咳嗽声都能听到。徐然闭着嘴不出声,箭到弦上沈从安突然停了下来,徐然抬头看他,沈从安起身拿过椅子上放的包从里面翻出一盒避孕套。

徐然:“……”

你这是冒险?兄台!你是“春游”吧!

因为紧张,徐然隐忍不发,他就越是折腾的厉害。床板咯吱响,啧,那个激烈。

一次结束,沈从安翻出纸巾清理。徐然还没有洗澡的打算,床很小,两人黏黏糊糊的靠在一起。沈从安关了灯,他没有睡意。

大概沉默了有十分钟,徐然抬手就在腿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

沈从安眉毛跳了跳,徐然一连拍了几下爬起来打开灯,捡起衣服穿上,满屋子拍蚊子:“我要被咬死了,好多蚊子,天哪!这么大的蚊子。”

沈从安想回去了,不然他会忍不住揍死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