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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闪过一道雷,徐然要被劈死,沈从安主动给她打电话

“沈总?”

“南区别墅,现在过来。”

徐然还没回过神,沈从安已经挂了电话。

耳朵里嘟嘟的声音,徐然楞了几秒,谁?沈从安啊!沈从安啊!

徐然默默咽了下喉咙,她从桌子下面拿出烟盒,取出一支要点燃夹在手上一会儿,抬手扔了。转身匆匆回房间换衣服,去!刀山火海都去!她来不及化妆,就把头发散下来。穿上外套快步往外面走,至于沈从安找她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

徐然一边扣扣子一边拿过围巾,徐琦突然开口,语调阴阳怪气:“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有点事,工作上的。”徐然有底线么?好像一直都没有。

“什么工作?”徐琦本来在戳麻辣面,闻言撂下筷子,腾的站起来提高了声音:“大半夜的谁找你工作?”

徐然换了鞋子拿过围巾,头也没回头的往外面走:“吃饭吧,晚上不要等我。”

“你到底去做什么?你都被骂成那样了,你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徐琦怒了,快步跑过去拉住徐然的胳膊。他力气很大,徐然被拉的踉跄一下子就火了,转头看过去:“不管你在新闻上看到什么,徐琦,都把它忘了,那些都是假的!”

徐琦瞬间眼圈通红,咬牙:“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卖身是真的?”

八卦新闻里那些肮脏的字眼让徐琦抬不起头,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姐姐原来是那么肮脏。

“卖身?”徐然嗤的笑出了声,心如刀割,最亲的人捅你一刀子才最疼,鼻子有些酸:“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徐琦因为愤怒眼睛发红,他死死盯着徐然,拳头攥的很紧,骨节发出了声响:“你恶心!”

“是啊,徐琦,我就是恶心,这就是我的生活。房租水电电话费,吃喝拉撒,爸妈的生活费,爸的手术费。照顾你衣食住行,还得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要被你骂恶心,我欠你的?”

徐然咬牙,抬起手指想比划什么,在空中抖了一下,徐然重重把手垂下。“所有人都可以骂我,都可以说我贱,徐琦,只有你不能说这句话,我就是用这些恶心的钱养活你的。”

徐琦还挡在原地,呆若木鸡。徐然推开他,徐琦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徐然咬了咬牙大步离开。

等待电梯的时间里,徐然打给秦宣,好长时间秦宣才接通,嗓音沉哑含:“嗯?徐然?什么事?”

“哥,现在能联系到记者么?”徐然耳尖,突然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皱眉:“你在忙?”

“大半夜的你说呢?现在联系记者做什么?”

徐然不是第一次撞到秦宣没下限的事,皱了下眉:“沈从安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

“现在?”秦宣点烟的动作一顿,接着说道:“有没有提什么事?”

“你晚上叫个女人去你家能是什么事?”

秦宣沉默一会儿,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气:“嗯,一会儿我给你联系。”

“十点半左右,南区别墅,谢谢秦哥。”

秦宣挂了电话。

电梯在一楼停下,外面很冷,徐然裹紧围巾走出了电梯。冷风灌了进来,徐然走出灯火通明的小区楼道,抬头看远处,黑暗深沉重重压在头顶,十分逼仄。

似乎要下雪,越加冷了。徐然深吸一口气,肺里冰凉。也许徐琦说的对,她就是贱,那么多干干净净的职业,为什么选择了这一行?出门打工第一份工作是在棋牌室,之后就签给了秦宣。职业模特,看上去光鲜,实际上都是些鸡鸣狗盗的勾当。签约容易,解约难啊!

秦宣的外号是老鸨,真正的老鸨。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甭管脏还是干净,没钱日子就过不下去。徐然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得去上赶着巴结这位沈大爷。

十点半,徐然的电话响了起来,那串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徐然头皮发麻,接通:“沈总。”

“一个小时到不了?”沈从安声音冷厉,没有任何感情。

“对不起,出租车司机开车比较慢——”

前面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瞪了她一眼:“姑娘,我这个是汽车不是飞机。”

“需要多久?”

徐然抬头看向司机:“五分钟能到么?”

电话已经被沈从安挂断,耳朵里是嘟嘟的声音,司机开口:“两分钟。”

司机说话不算话,十分钟才到。下车,徐然连忙拉上围巾,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似的。

徐然搓了搓手大步往里面,没进去就被保安拦了下来,她只好打给给沈从安,许久电话才被接通,徐然连忙说道:“沈总?我到了。”

“回去吧。”沈从安声音冷出了冰碴。

“啊?”徐然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要问他就挂了电话。

徐然愣怔怔的把手机拿到面前,看着电话屏幕,好半响憋出一句脏话,你大爷!

雪花沸沸扬扬飘落下来,他妈的下雪了,徐然看着空气中自己呼出的雾气,鼻子有些酸,送上门的潜规则都没人要。

她在原地走了一圈,一脚踢在马路牙子上。鞋底薄,疼的她嗷一声抱着脚在原地蹦了好一会儿。

远处保安看神经病似的看她,拿出对讲机呼叫队友。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开出来,保安连忙打开门。

徐然在南区别墅门口站了好长一会儿,这边不好打车,她还要走出去。徐然垂下头眼睛发热,以后怎么办?明天继续蹲点么?还是找别人?

不潜规则就要饿死啊,要不要去求陈蔡?还是去求下经纪人?本以为签约就能青云直上,谁知道举步维艰,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还不如不签约还能出去混个场子赚点外快

电话铃响了起来,在这深夜里格外清晰。徐然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是秦宣,心里痛苦纠结难受要死,接通:“哥——”

“怎么回事?”

“没见着人,就让我回去。”徐然欲哭无泪:“真的很抱歉,怎么和约好的记者交待?”徐然伸着脖子找记者,就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这个问题由我操心,你先回去吧。沈从安不住南区别墅,刚刚他的车好像走了那个朋友才给我打电话。”

徐然抿了抿嘴唇,刚刚那辆兰博基尼是沈从安?“谢谢秦哥,麻烦您了。”

徐然走了很久才搭到计程车,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下大了,视线可见之处一片雪白。

下电梯的时候徐然看了看时间,十二点。打开门客厅灯光大亮,徐然进门换鞋:“徐琦?你睡觉能不能把灯关了?浪费电。”

把包扔在玄关上,徐然往屋里走。闻到很浓的酒味,徐然皱眉:“徐琦!”徐琦趴在茶几和沙发之间,茶几上放着七八个酒瓶。两份酸辣面原原本本摆着,徐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去拉徐琦:“喝多了?这么冷的天你睡地上,你是不是傻啊?谁让你喝酒的?你才多大!”

手碰到徐琦的胳膊,忽然觉得不对劲,刺鼻的味道。迅速转头看过去,酒瓶中间倒着绿色的药瓶。

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忙把徐琦翻过了。视线触及徐琦口吐白沫早就不省人事,徐然都要疯了,她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急的脸通红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她拼命的去拖徐琦,徐琦没有任何反应,她拖不动徐琦。

泪刷的一下就滚了出来,徐然啊的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脑袋里晕乎乎一直找不到北,怎么回事?小琦怎么了?

徐然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你快清醒,徐然你弟弟喝药了!她逼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她手抖的厉害半天都按不对数字。好不容易拨通,徐然不敢碰地上的徐琦,泪不断的往下滚:“救命!快救命啊!”

电话里的接线员询问:“怎么了?你不要激动,你慢慢说。”

徐然快速说完,报完地址那边就挂了电话。

徐然紧紧抱着徐琦,她抹掉徐琦脸上嘴上的秽物,拍他的脸:“徐琦!徐琦你个二傻子你醒醒!

徐琦没有任何的反应,徐然嚎啕大哭。

“徐琦!”

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白茫茫一片。一直以来,徐然都觉得徐琦是个累赘,如果没有他自己会活得更轻松一点。

徐然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抱着徐琦。

远处似乎有救护车的警笛声,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敲门声响,徐然才仿佛回神,连爬带滚的过去打开门,她疯了似的扑过去紧紧拉着医生的胳膊:“求求你们救他!”

“伤者在那里?你不要这么激动,耽误了救治!”

徐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进了救护车里面,医生对徐琦施救,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生机。徐然在扑过去的时候摸到他的手是热的,一定没事,上帝保佑一定没事!

那是她的弟弟,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调皮鬼。

怎么会有勇气死呢?她在最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死,为什么非要选择死呢!她怎么办?

父母怎么办?

徐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的杀虫剂,徐然站在急救室门口,隔着玻璃她看到医生在抢救徐琦。

亲情是什么?徐然一直觉得这是个很复杂的概念,她还没有能力弄懂。

徐然只是害怕,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静静看着忙碌的医生。

天亮时分,医生走出来。

徐然连忙上前:“我弟弟怎么样了?”

“送来的即使,命暂时是抢救回来。”医生叹一口气:“药量过大,可能以后没有办法再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徐然嗓子一哽:“能救么?”

“声带有损伤,心肺都有伤害,能救回来命就是万幸,作为家属怎么不好好看着呢?吃这样烈的农药”

徐然茫然的看着医生嘴巴一动一动,唯一一句话听清楚了,徐琦可能会成为哑巴。

“现在送入加护病房,病人如果能醒来情况就算稳定,这种□□副作用比较大,后遗症还多着呢。你先准备一下费用,他这个情况比较复杂。”

徐然在加护病房看到徐琦,他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好好的一个孩子,投奔她结果变成了这样。

医生叮嘱她去缴费,徐然身上还剩两万,全部拿出来充进卡里,乱七八糟的费用扣除下来,剩余的钱不够徐琦继续住加护病房。

无论如何都要救徐琦的命,不然她要怎么回去面对父母呢!

徐然坐在医院的大厅,头疼的快要炸开了,外面的雪已经停止。太阳照射到大地上,没来得及清理的雪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要找谁借钱,秦宣的公司赔了,他在s市那边混的也不怎么样,怎么好开口借钱?而且秦宣公司倒闭她是罪魁祸首。

徐琦现在这个情况,徐然也不知道多少钱就填满,六神无主。

电话铃响了起来,徐然茫茫然拿起手机耳朵边:“喂?”

铃声依旧在响,徐然才想起来没有按接通,接通后再次放到耳边:“喂?”

“徐然。”一个声音落入耳朵:“在什么地方?我让司机过去接你,过来一块玩?”

徐然的情绪在这瞬间崩溃,眼泪汹涌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捂着嘴,声音紧绷:“你是刘总?”徐然还能抽出一点理智去分辨,她捏着手机的手抖的厉害,怎么都没有办法控制:“您能借我点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