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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包厢里,扭着纤细腰肢唱歌的姑娘回头抛了个媚眼。

徐然一顿,难不成这是看上了自己?下一刻李总肥腻短粗的手指在她腰上就狠狠拧了一把,财大气粗的一拍桌子:“唱得好!来来都过来喝酒!”

徐然疼的脸都白了,腾的站起来,陪吃陪喝还陪拧啊!从进来包厢到现在,拧腰拧腿拧全身,尼玛有病!

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徐然面对现实。

连忙弯腰给李总倒酒,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回去秦总要砍死自己,附耳靠近死胖子柔声道:“李总,我有些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陪您,可以么?”

李总脸上肥肉抖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拍了把徐然的屁股,意味深长:“小妖精,快去快回,今晚你可得好好陪我。”

别人的眼睛是眼,这位李总的眼睛就是一道缝,笑起来特别猥琐。徐然再不出去,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她怕是要当面吐出来。

“一定。”

徐然走出包厢,手还放在门上,喧哗吵闹的声音被隔绝,瞬间清静。

“死变态。”徐然骂了一句脏话,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偏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打火机扔回包里快步往外面走。还没找到出口电话就响了起来,徐然恨的牙痒痒,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提示,立刻声音柔成了一滩水:“哥~”

“陪不好李总叫爷也没用。”

徐然闭了闭眼,吐出烟雾,沉默了一会儿可怜道:“我真的做不到——”

秦宣暴躁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做不到也得做,你敢放李总鸽子试试!”

徐然立刻把手机拿到一边,她拿掉嘴唇上的烟头,眯了眯眼睛笑道:“我是模特,我不是小姐,秦总,你找别人去伺候吧。”

“你敢挂电话!”

她挂断了电话,模特啊!听上去多么光鲜亮丽的职业。

徐然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往外面走。

老娘不伺候了,王八蛋的!大不了和公司解约,她再去找别的工作。

会所很大,徐然进来的时候是由服务员带路,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更没有见到一个服务生。电话铃再次响,徐然烦躁的很,看都没看来电拿起来接通:“我说了,老娘不伺候!”

“姐?”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怯生生传入耳朵,徐然挥在空中的手停顿,脑袋里嗡的一声,所有的情绪硬生生的刹住:“小琪?”

“姐,你猜我在什么地方?”

徐然把手机拿到眼前,看到来电就是徐琦,平复情绪:“大半夜的打电话有什么事?你在什么地方?”

她继续往前面走着,走廊快到尽头了,该死,一路过来没有任何标示。

“我在火车上,意外吧?姐,我今年十七了,我成绩也不好,肯定考不上不大学。我明天早上八点到b市,你记得接我。”

徐然要推门的动作一顿,随即提高了声音:“你不读书了?”

“你大惊小怪什么?现在谁还读书啊?我们同学都没读高中就出去打工了。”

徐然深吸一口气,闷的胸口疼:“你是他们么?人家去死你怎么不去?你以为外面好混的么?不读书你是打算去要饭?”

徐然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弟弟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典型代表。

“你没读高中不是也没要饭?现在还混出名堂来了。”

徐然推开了门:“什么名堂,我现在——”

她手里握着电话,看着面前的一幕,干巴巴的咽了下喉咙。

电话里徐琦还在犟嘴:“你赚的不比那些大学毕业的人少,我反正已经不读书了,办了退学手续。爹妈都支持我这个决定,你明天早上去车站接我,我第一次去b市。”

徐然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冷。

徐然抿了抿嘴唇,按断电话转头看过去:“抱歉,我走错了,打扰了。”

“不管你是那个房间,既然进来了,那就是这个房间的人。”

“我不是——”徐然立刻就明白过来,她被误当成了小姐。

“关上身后的门,过来。”

这间房子装修的风格沉重古朴,很大色调又暗沉,安静燃着熏香。徐然有些紧张,也害怕,地上还躺着两个女人,看穿衣打扮应该是会所的小姐,只不过此时都鼻青脸肿模样十分难看。一个抱着另一个,想哭也不敢哭,期期艾艾目光十分可怜。依靠在主座男人身边是最近大红的演员刘娇,在荧屏上演绎着清纯玉女的刘娇,此时肉露的有点多,如果传出去,这就是头条新闻。

房间里支着牌桌,三缺一。

“我不是小姐,抱歉,我走错了。非常抱歉,我马上就走。”

在座几个人看着都面色不善,来到b市几年,她也得出个规律,不能得罪的人就离的远一点,人家想玩死你分分钟的事儿。

“会打牌么?”刚刚说话的男人开了口,他嘴唇上还叼着烟,眯着眸子打量徐然,目光不善。

“会……”

“好,会就坐下。”

徐然没动,变态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态有权势。

男人就笑了,盯着她:“不动是什么意思?今儿都和我对着干是吧?”

她打扮的和会所小姐差不多,能是什么人?

徐然拼命的转动脑筋,她也是见过世面,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就写着四个字,老子有钱。“我真的只是走错了房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留下一条腿走,或者坐下。”

牌桌上放的是麻将,三个大男人,徐然在衡量自己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怎么算,都没有赢面。

抿了抿嘴唇:“可我没钱。”

“输了算沈哥的,你不出钱。哼,过来,赢了一局一万。”

从徐然走入社会就有无数的人对她说,人要识时务,千万不要拎不清自己斤两。见风使舵,不行就跑。跑不掉就硬着头皮上,万事以活着为先。

小心翼翼坐到座位上,看了看对面几个人。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看起来脾气很大,怒道:“老板是死了?”

“那么大火气。”坐在徐然右手边的男人穿着浅色的衬衣,五官俊秀,气质儒雅:“你每次过来都把会所的姑娘折腾一遍,谁上赶着找死。”

徐然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楞什么?抓牌。”

徐然连忙抓牌,刚码好,就响起了敲门声。片刻后,会所负责人过来带着几个姑娘,一看到地上的场景连忙让人把姑娘送医院。

“刘少,会所里会打牌的人不多,耽误——”

“滚。”刘臻挥手,打出一个白板。

会所的负责人还想说什么,为首的男人扔出一张东风,哼了一声,笑道:“让你滚就滚,别那么多废话,刘少今天吃炸药了。”

“你会不会打牌?”刘臻看对面的徐然拿着一张牌左看右看半天不出,皱眉就要骂人,徐然把牌推翻,谨慎的打量刘臻:“……能胡牌么?”

徐然运气好的没话,上来就赢了。

刘臻气的够呛,骂道:“都进来逼逼什么,让你们滚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会所负责人看他们找来个女人,不管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好歹自己的人不用跟着遭殃,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接下来几局,徐然打的平平,好运气不能总眷顾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刘臻开口,徐然在整牌误以为他和别人说话,就没有回答。

下一瞬间,一个硬物朝着徐然的脸就飞了过来。徐然要躲已经晚了,只是偏了下头,碰的一声,徐然脑袋一昏差点滚到了椅子下面。她抓着桌子坐稳,身子晃了晃。

刘臻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力气也大,麻将牌材质也硬。她好半天才找回点理智,抬起头直直看着刘臻,半响有温热的黏腻顺着额头往下流,徐然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一把,满手鲜红。

她坐直,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取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脑袋稍微清醒一点,她把手上的血楷在衣服上,笑:“我叫徐然。”

刘臻沉默着看她,徐然把自己的牌面推倒:“我开一杠。”她摸了杠底,拿到手中一看,更加乐了,拍在桌子上:“胡牌。”

所有人都把视线落了过来,徐然眯着眼睛看了一圈:“记得给钱啊。”身体一软顺着椅子就滑到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