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园部和一郎被苏晋的这一手突然袭击给打蒙了,以往都是日本人偷袭别人,今天却反过来被人偷袭了一把,而事实已经证明,喜欢偷袭别人的人在面对别人的偷袭时更加显得手足无措。
由于刚发动枣宜战役完毕,各部队还没有完全归建,所以太湖只有一个大队的守军,加之太湖县的城墙已经在去年日军攻城时炸毁炸塌多处,面对三四七师突如其来的攻击,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太湖县就被光复了。
三四七师在攻克太湖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派出了一个旅朝着潜山继续攻击前进,第二天下午潜山也相继光复,一个联队的日军加上四千多伪军也全部被歼。
面对三四七师的猛烈攻击,整个华东地区的日军都乱成了一团,恼羞成怒的园部和一郎甚至立即下令各师团停止休整,调集了第十三和三十九师团从合肥和孝感分别朝潜山和太湖扑来。只是大军调动太过仓促,当大军还在半道上时,黄卫国竟然放弃了潜山和太湖,大军朝着彭泽直扑而去。
“八嘎雅鹿……一群废物,竟然被支那人戏弄与股掌之上,你们不是大日本帝国的军官,你们都是一群蠢猪!”
十一军的作战大厅里,园部和一郎对着一群参谋破口大骂,“你们看看,你们做的都是什么狗屁计划,先是加强安庆的防守力量,又从别处调兵前来堵截,可你们看看……都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这些支那人在我们的腹地如入无人之境,迄今为止我们已经损失了五千多皇军四千多皇协军,而对方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我心目中无敌于天下的大日本皇军吗?”
园部和一郎不停的咆哮着,嘴里喷出的口水不断的飞溅到站在他面前的青木重成大佐身上。
面对园部和一郎的怒火。青木重成只能垂首而立不敢分辨。确实是他和参谋们想错了,他没想到这次华夏军队竟然玩起了游击战。他们就象一个灵活的少年在日军的占领地不住的捣蛋,而日军则像一名巨人想要拼命的追逐着这名少年的踪迹,但因为动作太过迟缓而被弄得很狼狈。
或许是骂累了,园部和一郎终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穿着粗气休息了一会这才问道:“青木君,你是参谋长,面对支那军的此番进攻你想出了什么作战计划吗?”
青木重一郎不假思索的说道:“司令官阁下,十一军刚打完枣宜战役,部队上下都很疲惫。所以无论在反映速度还是作战效率上都要比平时差上半拍,现在我们也只有调动大部队进行合围,逼迫那支军队跟我们决战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必须要得到驻扎在浙江的二十三军的支持,否则很有可能又会被他们溜走。”
听到这里,园部和一郎已经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眉间,感到脑袋都有些发胀的他无奈的摇头到:“看来这事必须要请示多田司令官了,我不觉得二十三军会给我们这个面子。”
就在园部和一郎感到事情难办的时候,一名译电员突然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电报稿有些激动的说道:“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多田司令官发来电报,河南、山东、湖北、湖南和广西等地的支那军突然向帝国军队发起了全面反攻,各地部队全面告急。多田司令官命令我们加强警戒一定要将支那军的这次反扑给打压下去!”
“纳尼?支那人都疯了吗?”作战室里的人全都被震到了,自从华日两国全面开战以来,一直都是日本军队压着****打,什么时候****也开始雄起了,敢朝日军发起全面反攻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损失太重而导致战局糜烂么?
“疯了……疯了……全疯了!”青木重一郎喃喃自语道……
廖凯坐在一辆满是尘土的卡车的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看着身边不住掠过的灌木丛和树木,又看了一下身后,随即拿起身边的步话机打按下了通话按键后喊道:“大家都跟紧点。可别掉队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赶到目的地!”
这时。一旁的开车的司机问道:“连长,你说这次咱们出来到底是干嘛来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前些天明明已经攻下了太湖和潜山,原本以为就要向安庆进攻,没曾想师座一声令下咱们竟然将打下的地盘全部放弃,朝着彭泽来了,可彭泽还没到呢,咱们又被派往石台,这一出接一出的师座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廖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也是师长了。”
“连长,您也别太谦虚了。”
开车的司机很显然是一名老手了,只见他左手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骆驼香烟轻轻在方向盘上一拍,一根烟立刻就弹进了他的嘴里,他将烟点燃后随手将烟盒连同火机递给了廖凯。
廖凯掏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随后一打火机的盖子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一股蓝色的火苗升起,将烟点燃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黄橙橙的火机眼中露出一丝羡慕之色,随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火机还给了司机,对他道:“老罗,你这个火机可真不赖啊,我听说这款全铜制作的火机可是很少人有的。”
“那是!”司机很是得意的说:“这款火机可是前年我参加司机培训班时上头奖励给我们这些第一批学员的,这款火机可是全铜做的,不像现在发的火机都是铁做的,那声音一听就不正宗。不过连长你也不赖啊,刚来咱们二零二军就能当上连长,这证明您是有本事的人,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上将军呢。不像我,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当个司机了。”
“哈哈……”廖凯不禁笑了起来,“你还真能侃啊,不过将军我就不指望了,将来能当个团长我就……小心……”
随着廖凯的声音,司机赶紧一踩刹车然后一打方向,整辆吉普车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随后往旁边一拐,几乎是与此同时一窜金属弹雨打在了车尾发出当当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