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游牧囧,听完游牧的转述后,筱雅和邢云也略微窘迫起来,怎么简单的办法,她们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转述,那还不简单,游牧突然对着空气说话,不是对曹壮说话那是对谁?
邢云干咳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那我们明天是先去找村长,还是给小组长打电话?”
筱雅眼咕噜一转提议:“不如兵分两路?”
游牧挑眉赞同:“兵分两路当然更好,只是,我们要怎么分组?谁落单?”
邢云闻言没好气的道:“当然是你落单了,难道要我们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落单,你放心的话那就我落单好了!”
筱雅嘻嘻一笑搂住邢云的胳膊说:“没错,当然是你一个大男人落单了,我和邢云一组,我们去找村长,你啊,就给小组长打电话吧。”
悻悻的摸摸鼻子,游牧一脸委屈之色的看着两女摊摊手:“好吧,那我落单,明天你们两个回村子找村长,看看能不能通过村长做些什么,而我,联系小组长,约得出来就约,约不出来,我再去村子找你们。”
“没问题!”邢云摆出个ok的手势,随后挑眉问,“可是,我要以什么借口去接近村长?直接找上门?会不会有些太明显了?”
游牧嗯哼一声点头道:“是该找个合适的理由,什么好呢?”
筱雅眉飞色舞的说道:“这还不简单啊,邢云不是医生吗?你就以义诊的名义去村子呗?要义诊,自然得找村长联系一下,好商量一下在哪进行义诊嘛!”
好主意!游牧和邢云都是眼睛一亮。赞许的看向傅筱雅竖起大拇指,使得傅筱雅得意的咯咯直笑起来。
商量好明天的行程,三人散开,回房休息去了。
这宾馆是县城唯一的一家,客流量很少又老旧,所以环境那是很糟糕的,对于筱雅来说。那是极难忍受的。
房间空间小。气味难闻不说,尤其是睡觉的被子,明明是白色的被子。可是全都泛黄而且还有破洞,开个空调吧,空调噪声极大,而且还有粉尘的味道!忍了!
去洗个澡。卫生间也是让人崩溃的,那狭窄的空间就只能够勉强转个身了。热水不稳定,时冷时热,还有那可怕的马桶,又脏又臭!忍!
饱受折磨的只有筱雅一人。因为她从小家境就好,没有住过这样的宾馆。
邢云和游牧倒是还能接受,对游牧来说。这宾馆算是不错了,比他曾经露宿街头好。而对邢云来说,她小时候家里穷,家里的环境是远远不如这宾馆的,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吃得好住得好了,但是对于这种环境还是能忍受的。
这是安静的一个夜晚,三人第二天醒来后便分开行动了。
筱雅打着呵欠顶着熊猫眼陪着邢云回村子,看到那深深的眼圈,邢云明白筱雅昨夜肯定没睡好,便让筱雅在车上补一觉,她充当司机开车回村子,筱雅困得不行,丝毫不矫情的点头了,一上车就闭上眼睛打盹,还没几秒就睡着了,邢云哭笑不得的驱车回村子。
游牧则是没有离开宾馆,直接在宾馆里按下了曹壮说的电话号码,小组长的电话矿工们当然都知道,所以曹壮凭记忆就背下了号码。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谁啊?”
“你好,请问你是xx矿场的小组长戴先生吗?”游牧通过曹壮知道了小组长叫什么,不过名字有些拗口,他们一行人还是以小组长来称呼这个戴先生的。
“对啊,我是,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来应聘的?”小组长没多想,反而是立马以为是要来矿场找工作的人,这是他工作用的号码,只有矿工还有需要招人的时候往外张贴,所以能打着电话的,不是矿场里的工人就是来应聘的。
而从声音来看,打电话来的人肯定不是矿工了,那就是来应聘的了,因为前些日子矿场发生矿难,不少矿工受伤还在休养,还死了两个,所以矿场又得继续招工了,小组长想当然的以为是应聘的人。
原本还纠结找什么借口好的游牧一听小组长竟然给了个这么完美的理由,立马顺着他的话说:“对,我是来应聘的,能和你碰个面谈谈吗?”
只听得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小组长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是这样的,这两天我病得厉害,应聘的事情我暂时交给小曹管了,我把小曹的电话给你,你联系他和他见面谈谈就行了。”
纳尼!游牧傻眼,竟然出现这么个大转折,他只能郁闷的应承下来:“好吧!”
不好能怎么办?坚持说就要和你面谈?这么说小组长不怀疑才怪呢,偏偏他自己刚才又顺着小组长的话说自己是来应聘的,现在改口也不行,真的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啊!
接着小组长就报了一串数字出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游牧一脸无奈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苦笑起来,这下好了,再打一次也不行,要再打的话就得找座机去打了,他的号码刚才已经打过一次了。
可再找座机打也不行啊,小组长才接了他的电话,这声音多少有些熟悉了,再打一次也不妥。
犹豫了一下,游牧果断放弃了再联系小组长,决定去村里看看筱雅他们的情况。
车子被邢云开走了,游牧不得不等公交,而去村子的公交,次数比较少,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邢云和筱雅做很多事情了。
两女驱车来到村里后,直接找了村民询问村长的住址,便直奔村长家里去了。
小组长年纪不小了,40左右。他的父亲年纪自然也大,有60好几了,人很老,不过在村子里是个很好的人,村子里的人都很信服他,村长之位,他已经胜任很多年了。
加之村子的儿子又成了小组长。带领村子里的男人们进矿场上班。使得村子里的男人有了薪资不错的工资,家境也越来越好,村子越来越富裕。所以村长的名声就愈发的好了。
当然,这些都是在大家不知道小组长做了什么事情的前提下,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心中的好村长的儿子为了利益做了那么些违背良心的小动作,他们早就把小组长围起来揍一顿了。
至于村长。村民是不会做什么的,因为村长一直以来都很为村民服务。付出了很多,他儿子做错了什么,大家都愿意相信,不是村长愿意看到的。绝对是村子儿子的个人问题!
当然,村长也确实是个好人,一心为名服务。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不用村民做什么。他自己首先就会拿拐杖打死这个坏小子。
村长家的房子也是新房,而且也装修完毕了,当然只是简单装修,小组长本来是要接村长进县城住的,可是村长坚决不肯去,说什么他年纪都这么大了,去县城一个人都不认识,多孤单,哪有村子里好啊,所有人都认识,闲着没事就可以四处走走逛逛,这里下下棋那里打打牌唠唠嗑,多惬意?
拗不过父亲的小组长很是无奈,只能将老房子拆了盖了新房给老父亲住。
可以说,对于老父亲,小组长还是十分尊敬孝顺的,要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就回村子里来看望父亲。
老样子,还是步行进村的,筱雅和邢云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口敲门。
索性老村长还没有出门晃荡,不然她们还得费些时间找村长。
老村长老当益壮,只是腿脚有些不利索了,听到敲门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声音洪亮的喊道:“谁啊?”
村里的人都熟着呢,一般不会敲门的,所以老村长狐疑的询问是谁。
走了出来,看见两个漂亮的城里女娃娃,老村长愣了一下,眨眨老眼:“你们是?”
“你好,戴村长,我是一名医生,这次来是想在村子里进行一场义诊的,所以特意来和你谈谈!”邢云拿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戴村长一听这个漂亮的女娃娃竟然是医生,很是惊讶,不是吧,这么年轻的医生啊,不过看了名片后他还是激动起来,这名片上写的可是大医院啊,应该不是骗人的,他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邢医生,快快,请进!”
凡是对村子有好处的事情,戴村长都会努力争取的,义诊上门,这可是大好事啊,村长怎么能错过这等好事,他立马积极起来,将二女迎了进来。
邢云有些心虚的拉着筱雅进屋,虽然义诊是真的,可是她这次来也是带有目的来的,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老村长。
因为愧疚,邢云并没有很快就提起小组长的事情,而是认真的和老村长商谈起义诊的事情来。
邢云有医术,不过她这次来是空手来的,没有带任何医学设施,也没有任何药物,所以只能提供医术,至于其他的,需要村长和村里的小诊所商量一下,提供一下器材。
老村长听了这些连忙表态,器材什么的村里小诊所也没什么好的器材,只有一些基础的小器材,他可以和诊所老板说说,借来用用就好,至于药物,诊所卖的东西本来就挺便宜的,这个大家按原价买就好了,也不能让老板吃亏。
只是看诊费用,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邢云虽然表示不要钱,可老村长还是觉得,多多少少该付点,最后还是被邢云推辞了。
见邢云坚持,老村长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再三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随后便兴冲冲的让两女先在屋里坐坐,他这就去找诊所老板去。
见老村长这么积极,邢云和筱雅对视一眼,两人神色都有些复杂。
筱雅抿抿嘴唇说:“我觉得戴村长真的是个好村长,听到我们来义诊就高兴成这样了,要是。要是他知道我们是来找他儿子麻烦的,是不是太坏了。”
邢云也是纠结之色:“是啊,看得出来戴村长是个好人,只是,他的儿子似乎就,哎。”
“那怎么办啊?我虽然想让小组长出来作证,可是不想看到老村长伤心难过。”筱雅很是揪心。小组长虽然不是主谋。可也算是帮凶了,一旦曹壮的事情被揭发出来,这个小组长多少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老村长该多伤心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村长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一个那样的儿子呢!”邢云感慨起来。
傅筱雅闻言赞同的点头。最后一脸纠结的说:“我看,要不咱们就先义诊好了。等游牧那边的消息吧,说不定,他已经见到小组长了,而且正在劝说那个小组长呢!”
女人毕竟比较感性一些。看到老村长人这么好,两人都不忍心利用老村长了,决定先义诊再说其他的。毕竟以义诊名义来了,自然得要做到。难道要欺骗老村长吗?
老村长虽然腿脚不利索了,可是为了义诊的事情,弄得风风火火的,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啊,很快就和诊所老板说好了,一脸喜悦的回来告诉两女,义诊可以直接去诊所进行,诊所不仅提供器材,还提供场所。
看着满面红光的老村长,两女默默的对视点头,更加坚定刚才的想法了,随后邢云站起来说道:“戴村长,这次义诊,恩,本来是一天的,不过,我想了一下,决定就从现在开始,延续到明天,你看可以吗?”
一听义诊时间还延长了,老村长那个感动啊,连声说邢医生是个好人啊,立马带路将二女引到诊所去。
这个诊所并不是正规的诊所,就是有一村民见大家买药不方便,都要坐公交特意跑县城去,便直接进药进村,以最低的价格卖给大家,方便群众嘛。
而且,这诊所还不是有经营执照的店铺,而是村民家的一楼,直接改成诊所了。
不过后来因为不懂药理,老村长就特意请了村里一个曾经是医生退休回来的老人来坐镇。
这退休老医生见是为名服务的好事,也坚决不要工资了,免费坐镇,为上门买药的人服务,至于药材,也全是真的,不存在假药的问题,村民们对诊所很是放心,都会来买药。
进了诊所,诊所的老医生还有房主就立马迎了过来,老医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直接伸手和邢云握手表示感激之情,房主则是立马泡茶水给二女喝。
两女的到来,使得一群人都很是激动。
看着众人热情还有感激的样子,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邢云直接对老村长说:“戴村长,那我现在就开始义诊了,麻烦你,通知一下大家。”
“好,好!我这就通知!”老村长乐呵呵的回话,随后房主拿出一个喇叭来,老村长拿着喇叭就出门了。
没一会,就想起了大喇叭广播声。
“大家注意听啊,市里来医生给咱们村义诊了,看病不要钱,有要看病的就来诊所啊!”老村长没什么文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很朴实很直接。
听到这喇叭喊声,邢云和傅筱雅顿时大汗,这都行?好粗暴直接有效的推广方式啊。
邢云也参加过义诊,不过那都是事先宣传好的,会有传单,还有医院网站也会有提示,甚至还有大幅广告贴出去,可她从来没见过直接喇叭宣传的,真的是,涨见识了。
这粗暴的宣传方式非常的有效,村子本就不大,喇叭声又响,不一会儿,村民们就全都知道有义诊了。
有病没病的纷纷如潮水般往诊所赶。
村子的人口不多,可一窝蜂跑来,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不过坐在诊所里面的邢云和傅筱雅没能看见这么壮观的一幕。
邢云将诊所里的器材检查了一遍,虽然不是新的,可也还是能用的,药材苏日安不是很齐全,可一些基础的药都有,可以说,只要不是大病,这些药物和器材基本都能搞定了。
筱雅见邢云忙碌起来,她也不能闲着啊,做好事可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她帮忙维护起秩序来,跑到门口让村民排队。
村民们都是朴实的,一听筱雅说要排队,立马乖乖的排起队来,甚至还特别的礼让起来,腿脚不便的帮忙扶着,老人小孩要看病的优先站队伍前面。
看到村民这么自觉的让位,傅筱雅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多么感人的场面啊,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冷漠了,遇到老人摔倒,扶不扶?公交车上,让不让坐?
队伍很快就排好了,一名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被子女扶进了诊所里。
邢云开始了忙碌的义诊,她一直面带微笑的询问着病情,给病人检查,诊断出病情的直接告诉病患吃什么药,平时要注意什么,诊断不了的告诫家属有时间尽快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和善的笑容,亲切的话语,邢云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好感,每个病人看完后都会向她道谢。
而筱雅,外面的队伍已经不需要她维持了,她进了诊所,帮邢云一点小忙,比如见邢云说了很久了倒杯茶水,见她脖子扭扭便帮她按摩肩膀揉揉脖子。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邢云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起来,这么密集的连续给人看病,而且就她一个人没有其他医生替换,她感到很累,嗓子也有些哑了,可是她心中十分的满足和快乐,一直坚持着。
筱雅见状自讨腰包买润喉的泡茶给邢云喝,不过房主死活不肯要钱,邢医生都这么好心的义诊了,一点润喉的小药,他哪还好意思收钱啊!
在二女合作义诊的同时,游牧乘坐公交到了村里,村子的路颠簸得很,下车后游牧都险些吐了。
要知道,大城市的公交车和小村庄的是不一样的,大城市里的公交上没什么人吸烟,也没有什么异味,道路又平稳,天冷天热还有空调,舒服得很,当然,挤公交也有,不过那也只是挤挤,最多站久一点,没什么其他的罪受。
可是乡下的公交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车子又旧又破,开车就有一股汽油味弥漫在车内,车里有人吸烟,有人拎着鸡鸭上车,一股子的味道,还有吃东西的,一股肉味,所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那真的是令人作呕的,再被车子颠两下,好嘛,胃肯定是会不舒服的了。
头重脚轻的下了车,游牧直接给筱雅打电话,询问她们现在在哪呢。
筱雅一接到电话心就沉了沉,这么快就来村里了,那肯定是没见着小组长了,也就是说,她们不得不通过老村长去见小组长了。
闷闷的告诉游牧她们现在在诊所里,让游牧过来找她们,筱雅就挂断了电话,一脸忧愁的看向邢云,不过她没有将游牧来了的事情告诉邢云,因为邢云现在很忙,她不想拿这事影响邢云义诊。
一路寻到了诊所,游牧惊讶的看着长长的队伍,心想这义诊还真是个累人的活儿啊,这么多人看病,等看完这些人,邢云应该累死了吧。
顺着长长的队伍一直往前走,游牧准备直接进诊所找邢云和筱雅,可是让他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见游牧竟然不排队直接准备进诊所,立马有人不满的嚷嚷起来。
“小伙子,排队!你怎么能插队呢!”
“就是,真是不懂礼貌,没素质!”
“快到后面来排队!”
游牧大囧,他尴尬的回头解释:“我不是病人,我是来找人的!”
一回头,众人才惊讶的发现,哟,这小伙子不是村里的,先前给三人带过路的大妈一看到游牧立马解释起来:“我见过他,之前他和两个女娃娃来村子找人来着,还是我给带路的!”
“呀,义诊的不就是两个女娃么,该不会是一起的吧?”
“我看是!”
“哎呀,误会误会,小伙子,你快进去吧!”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老人立马让道给游牧,让他先进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