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是傅筱琬教你的吧?”左璐眼眶还是红红的,不过没有再落泪了,而是幽怨的询问。
方静没有否认,点头:“是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解开心结,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左璐眼神一厉,恶狠狠的说:“当然是狠狠的报复你们,竟然敢这么戏耍我!”
啊!怎么没有感动后悔,反而生气了?方静慌了,着急的说:“你可别乱来啊!”
“噗嗤!”左璐看到方静着急的样子笑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用力的闭上眼睛,平缓情绪,随后低下头来幽幽的说:“我是开玩笑的!”
“啊?”方静呆愣住,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生气了?
看着方静呆愣的模样,左璐嘴角抽搐的说:“笨死了,就你这样的性格,和你过一辈子可真会郁闷死,还好,不是我郁闷,就让那个温宏郁闷去吧!”
“你,你想开了?”方静这才反应过来,欣喜万分的问着。
“傻瓜!”左璐没好气的翻白眼,方静闻言傻笑起来。
沉默了片刻,左璐才缓缓道:“我会去投胎,你,要和温宏好好过日子,希望你能幸福!”
方静眼眶一红,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的,下辈子,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当然,我可是魅力很高的,你都能找到温宏这样的好男人,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左璐哼哼两声傲娇的说着。
....方静一脸无语的不说话,什么嘛,还贬低她!
左璐眼神一软,深深的望着方静做最后的交代:“因为我。你受苦了,对不起!”
方静连忙摇头:“我没事,只要你能放开,我吃多少苦都没关系!”
“方静,真的,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左璐感动的上前搂了搂方静。旋即立马放开转身离开,离开了梦境。
看着左璐离去的背影,方静张嘴无声的回答:“没关系!不用谢!”
左璐一离开梦境就看到了奶奶。傅筱琬的奶奶,看着这个曾经出现过的鬼差,左璐笑了笑:“奶奶,我现在能跟你走吗?”
奶奶点点头没有说话。大手一挥,一抹黑雾上前包裹住吊坠。左璐从吊坠里钻了出来,窝在黑雾里跟随奶奶去地府报道去了。
----地府----
阴沉沉的一片,到处笼罩着黑雾,奶奶一到地府就将左璐放了出来。左璐新奇的打量着地府,暗想,地府就是这样的啊。黑乎乎的一片,怪吓人的。
她没有注意到。奶奶身上的黑雾颜色比之前看到的那次淡化了许多。
走着走着,两个鬼影出现,拦住了二人。
看到是奶奶,其中一人谄媚的笑道:“原来是奶奶啊,你老怎么亲自去勾魂了?”
另一人将视线扫向左璐,惊疑一声:“咦,奶奶,你带来的这个,是水鬼啊!”
奶奶点头声音有些沧桑的说:“恩,她是个水鬼,死了很久了,一直没找替死鬼,我看她挺可怜的,就把她带下来了。”
“这个,奶奶,你老知道的,水鬼要投胎可是要找替死鬼的,你这,不合规矩啊。”
“行了行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难道非要她害死人才能投胎,这事我会找阎王说的,你们不用担心。”奶奶没好气的摆摆手。
拦路二人一听奶奶会找阎王说明情况,这才松了口气放行了。
二人放行,往前走了一段,一道高耸的大门出现,门自动缓缓的打开了。
两人走了进去,一进去,左璐惊讶的发现,好多人,哦,不,好多鬼啊!
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头啊,左璐头皮发麻,暗想,这地府怎么有这么多鬼啊,那要是等投胎岂不是要等很久?
看出左璐的惊讶,奶奶笑着解释:“是不是很惊讶有很多鬼!”
见左璐连连点头,奶奶哈哈笑道:“多么?其实这已经算是少的了,今天应该死了2万不到的人吧,现在还不是深冬,天气还不是很冷,等再冷一些,死的人更多。”
左璐瞠目结舌,震惊的问:“你是说,这只是今天一天死的人?这些鬼,都是今天死的!”天啊,不是积攒下来的鬼,而是一天之内死的,好可怕的数量啊!
奶奶无语的反问:“难道你都不知道吗?中国每天出生多少人,死亡多少人,你别看现在这么多鬼,都不够用的,出生人数可比死亡人数多多了!”
其实左璐当然知道这些,只是看到这么庞大的数量一时惊呆了。
“行了,别惊讶了,你来了也正好,可以凑个人头,今天就能投胎了!”奶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反正说了,左璐投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何必浪费口舌。
左璐这下没有大惊小怪了,没说什么这么快,刚才奶奶都说了,每天投胎的都不够用,她哪还需要排队啊!乖巧的点头。
走了一会儿,奶奶将左璐交给了一个老婆婆便走了,左璐虽然有些紧张,不过还是顺从的跟着老婆婆走了。
而奶奶,则是去找阎王了。
阎王看到虚弱咳嗽的奶奶,顿时忧虑的问:“你这又做什么了,虚弱了这么多!”
奶奶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没事,就是帮筱琬摆平了点小事罢了。”
“还小事,你这些日子消耗了太多阴气了,再这样下去,你就没法再继续做鬼差了,到时候我会强行让你去投胎的,我可不想你魂飞魄散了!”阎王没好气的责怪着。
原来奶奶的魂魄够强大,死后阴气也强,再到地府吸收了许多的阴气,成为了最强的鬼差,可是阴气是会消耗的。用了就不要补充,可奶奶现在是用的太多,补得不够足。
因为傅筱琬的事情,奶奶多次使用阴气,导致她越来越弱,一旦阴气弱到一定程度,她就连鬼差也做不了。再弱些。连投胎都不行,只能慢慢等着魂飞魄散。
可傅筱琬不知道这些,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总是麻烦奶奶善后了。
听了阎王的话,奶奶咳嗽了两声苦笑道:“我才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惨,到了时候,我就会去投胎的。只是筱琬那边,我总归是放心不下啊!”
阎王一听到筱琬二字就冒火。这个丫头怕鬼,一直顶着渡魂人的官衔却不做事,好不容易肯做事了,还只肯渡100只鬼。着实可恶得紧啊。
不过奶奶是个好人,为地府做了很多贡献,阎王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傅筱琬。直接放话道:“你放心,以后我也会让鬼差多多照顾傅筱琬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奶奶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前惹了些麻烦,我怕会牵扯到筱琬,到时候,就算有鬼差照应着,筱琬怕是也危险啊!”
听了奶奶的话,阎王也大感头痛,无可奈何的说:“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别国的事情,我也差不了手啊,我看你还是尽早把这些恩怨告诉傅筱琬,让她有所准备才好!”
奶奶满脸忧愁,苦着脸道:“我会找机会说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将一身本事全教给她,再告诉她也不迟!”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要早做准备。”阎王哀叹一声,随后问,“对了,你来见我,有事?”
回归正题,奶奶讪笑道:“是这样的,我带回来一只水鬼,想让她直接去投胎!”
阎王一听眉毛一抖,没好气的说:“是傅筱琬惹来的吧,算了算了,这次我给你破个例,批了,你快下去休息吧。”
奶奶见阎王松口,便说了声谢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阳间----
转眼间又到了丁伟仁和小偷男交易的时间,丁伟仁摸着怀里的枪,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希望这次这两个小偷一起来,如果不是一起来,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嘴里吞,认了!
而警局里,此时也是高度紧张着。
桌面,摆放着两堆物件,一边是一个箱子,里面是100万现金,一边是报纸包着的一叠钱,这是朱涛留下的余款。
而这两笔钱,给了刑钧一个重大的线索,那就是竟然有连号的,这说明,这两笔钱是一次性取出来的。
而一笔,是朱涛杀害老丁的报酬,足以说明,丁伟仁和谋害老丁的事情有关。
今天,是丁伟仁再次交易的时间,这一次,可以当场捉拿丁伟仁,他雇佣小偷偷取遗嘱,还雇佣了朱涛谋害亲父,这些事情他是辩驳不了了,如果预料没错的话,今天丁伟仁说不定还会犯下一件大事,到时候,就算丁伟仁死不承认前面的罪行,今天的罪行也够他受的了!
交易的时间,终于到了。
小偷男和便衣等候在一个湖边,这湖,赫然是朱涛死的湖,这里地形偏僻,平时来人很少,只是偶尔有些玩刺激的情侣才会来,可现在是冬天,冷得紧,也没有哪对情侣会犯傻的来自找罪受,所以此刻这湖边十分的冷清,没有旁人。
丁伟仁依旧是后到的,他绕湖一圈,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后便直接下车走向交易地点。
走到湖边,他看到了两个人,定睛打量一下,很好,两个人都在,他可以动手了。
左手拎着比上次更大的皮箱,右手揣进口袋,丁伟仁眼神冰冷,嘴角更是忍不住邪,恶的上扬着,缓缓的向两人靠近。
小偷男一脸紧张的站在便衣后面,他总觉得今天便衣的表情很凝重,感觉要出大事啊,他好怕怕,还是小心为上,躲警察身后吧。
三人面对面,丁伟仁视线直接落在了便衣身上,他明白,便衣更有话语权,更鬼精一些,另外一个没有胆识,不用放在眼里。
“钱,我带来了,东西呢?”丁伟仁挑眉询问,他必须拿到遗嘱。而且确认那是真的遗嘱才能动手。
便衣视线从丁伟仁那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一扫而过,嘴角一撇笑道:“不急,我要先看看钱!”
丁伟仁眉头一皱,对便衣完全不信任,上次出幺蛾子就是便衣闹得,今天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他连忙摇头拒绝。硬气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看钱,我也要看看我的东西。”
两人眼神死死的对峙着,最后便衣妥协了。他扬起下巴道:“那好,东西给你,钱给我们,各自确认一下吧!”说完他朝小偷男伸手。“东西给我!”
小偷男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取出遗嘱来,递到了便衣手上。
便衣接过遗嘱。直接大咧咧的递了过去,丁伟仁见状不得不掏出右手来接过遗嘱,同时左手一伸,将钱箱递了过去。便衣一把接过箱子直接塞进了小偷男的怀里说:“打开看看!”
比上次大几倍的皮箱啊,小偷男两只眼睛里冒出了$_$的符号来,立马蹲下身下打开皮箱。看到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百元毛、爷爷,他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可是,一想到身边的便衣,他瞬间蔫了,看着这钱也不兴奋了,兴奋啥啊?就是光看看,给摸摸,然后到别人口袋里去了。
耷拉着脑袋盯着钱钱,小偷男心中哀叹一声,有气无力的点钱,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张张数了,而是将钱一叠叠取出来,翻看一眼,看有没有白纸什么的,然后直接数捆数。
而丁伟仁,拿到遗嘱后就迫不及待的取出来,将遗嘱舒展开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字迹,真迹,印章,也是真的,签名,是老头的,好,好,是真的遗嘱。
看来这次这两个小偷没有忽悠他了,是真心交易的,丁伟仁松了口气,将遗嘱塞进里衣口袋里,然后又慎重的拍了拍,确认放好了,才装作有些冷似得又将右手塞进了口袋里。
既然确认了是真的遗嘱,而且小偷两个人都在,那么,他可以动手了,杀了这两个不长眼敢讹诈他的小子,然后将1000万拿回去,至于那100万,就当是两人的棺、材本吧!
便衣一直都全神贯注的盯着丁伟仁的神色和举动呢,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遗嘱藏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再见他将右手又放进里裤兜里,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丁伟仁右手直接触碰到口袋里的小巧的手、枪,眼底泛着阴狠的光芒快速的拔、出手、枪,直接对着便衣所在的位置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他快,可便衣更快,便衣在丁伟仁扣动扳机的时候就已经冲到了丁伟仁眼前,直接抓住了他的右手,往上一折。
“噗!”消音枪发出的闷声。
“啊~”丁伟仁嚎叫的声音。
“啊!”小偷男被突然起来的枪声给吓得瘫坐在地上,一脸紧张的盯着便衣。
此刻的丁伟仁单膝跪地,头朝下低着,右手往后呈现诡异的弧度朝上,枪也是对着天空放的空枪,。
而便衣,则是半弯着身子制住了丁伟仁,一把将他手里的枪给夺走,随后语气极其严肃的说:“丁先生,你被捕了!”
丁伟仁被便衣突然的动作弄懵了,手和膝盖的痛感也让他脑子当场当机,不过当听到这句话时,他咬牙切齿的抬头盯着便衣说:“你是警察?”
话刚落,一道刺眼的白光射了过来,一群警察冲了上来,将丁伟仁团团围住,且有新人紧张的叫喊:“不许动!”
丁伟仁:我还能动么?
到了这个时候,丁伟仁哪还能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警察设下的一个圈套,而他,还傻乎乎的往里跳了。
可是他不明白,他联系的小偷怎么会是警察的人?不可能的啊,这小偷是个惯犯,经常四处逃窜,没理由是警察的线人的,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咳咳,不是,问题来了,警察是怎么知道他雇佣了这个小偷的?
想不通,想不明白,心里也不甘心,丁伟仁索性闭嘴不说话。
刑钧走上前来,看着丁伟仁一脸不甘心的脸,冷笑的吩咐:“把人带回警局。”
哗啦一下,一群警察将丁伟仁押上了警车。警车呼啸回警局。
事情解决了,便衣回头,看见小偷男还没出息的瘫坐在地上呢,无奈的亲自蹲下收拾好钱箱,拎着钱箱冲刑钧敬礼。
刑钧欣慰的拍拍便衣的肩膀表扬:“做得不错,先回警局吧!”
“yes,sir!”便衣得到表扬,激动的喊着。随后雄纠纠气昂昂的拎着钱箱上了另一辆警车。
见便衣走了。情况稳定下来了,小偷男才茫然的眨眨眼睛,回过神来。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谄媚的对刑钧笑道:“警官,你看,我这算不是是戴罪立功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想的倒是美!刑钧冷冷的瞄了小偷男一眼对还没离开的警员说:“带回警局!”
立马2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小偷男上车,小偷男哀求着:“不是。我都戴罪立功了,怎么还要抓我啊!警官,警官~~”声音随着警车离开逐渐消散在风中。
刑钧意气风发的站了一会,随后说:“清理现场!”说完他转身上车驱车回警局。案子,终于破了!
丁伟仁被捕,丁鸿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在警方的通知下赶到了警局,一脸的伤心沮丧。
不止是丁鸿到了。游牧还有老丁也在警局里。
老丁自然是片刻不离身的跟着丁伟仁,游牧没确认事情真的完结是不好轻易离开的,所以一人一鬼都在警局里。
审讯室,丁伟仁灰头丧脸的坐着,强光打在他的脸上,几缕白发在白光下特别的明显,而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审讯室里有块玻璃,站在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而且还有监控,能听到里面的一切对话,当然,里面的人是看不到外面的。
而此时,玻璃面前站着几个人,游牧、丁鸿,当然还有一鬼,老丁。
若是丁鸿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游牧也很眼熟,可惜他的心思全放在里面的丁伟仁身上,没有去注意游牧,游牧见他没有注意自己,也就安心的继续旁听了,很是兴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呢,刺激!
审讯室内,审讯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因为丁伟仁一直都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一直强调要找律师,最后刑钧不得不讽刺的说:找律师又能怎么样?证据证人全都有,就算律师来也没用,而谋杀罪名,呵呵,法院会怎么判,你心里清楚,还是不要做无用挣扎了!
丁伟仁梗着脖子辩驳,他现在只是谋杀未遂!未遂哦~
刑钧直接将脚下的袋子扔了出来继续道,罪名不止是故意杀人未遂,非法携带枪支杀人未遂,还有雇佣他人谋财害命,以及手里还有一条人命!
看着丢在桌面的袋子,袋子是打开的,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东西,是钱,而且是用报纸包着的钱,不多,只有几叠。
看着这钱,丁伟仁蹙眉很是不解。
见丁伟仁还没明白过来,刑钧直接说:“这钱,是朱涛妻子从床下找到的!”
朱涛!丁伟仁眼底闪过一抹疑色,这名字,好像很耳熟啊,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思索了一阵,瞳孔一缩,他想起来了,是他,朱涛,那个司机!
见丁伟仁色变,刑钧才满意的继续说:“你雇佣朱涛谋害了你的亲生父亲丁友东,而后更是灭口杀害了朱涛,这钱,就是你雇佣朱涛时所付的报酬剩下的余款。”
丁伟仁眼角一抽,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钱不是我的。”
“那么,这笔钱你应该更眼熟些!”刑钧将桌子上的小皮箱拖了过来,打开取出一叠钱来,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叠钱来,并排递到丁伟仁眼前,扬起下巴示意丁伟仁自己看看!
这个皮箱,赫然就是第一次交易的装100万的皮箱,丁伟仁想不承认都不行,看着眼前的两叠钱,他心中一紧,慌忙抓起两叠钱看。
这一看,傻眼了,虽说钱都是一样的,可其实又是不一样的,编号不同。
而这两叠钱有个特点,那就是号码连上了,朱涛余款里的一叠中最后一张和皮箱里的一叠第一张连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