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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这天到处飘着恋爱的味道,涨价的不止玫瑰,还有宾馆。

付钱的时候,陆慎行和严舒同时拿钱,前台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俩,在沉默之下,一股微妙的东西滋生了出来

下一刻,严舒将手里的钱压着桌面推向工作人员,陆慎行的手放回裤子口袋。

他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别人看笑话。

工作人员的戏没看成。

陆慎行走在前面,严舒跟在后面,两步距离,他的心起起伏伏,这条路走的惊险万分,就像是马上要上刀山下油锅一样。

怎么就这么跟进来了?严舒扶住额头,疯了。

有人路过,侧目看严舒和陆慎行,帅哥在哪儿都格外引人注意。

平时严舒不在意,今天觉得那些眼神就像是x光,照进了他的每个角落,浑身不自在。

“不要在脸上写着偷||情两个字。”陆慎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我们只是来开个房间看电视。”

严舒拿余光瞅他,“……是吗?”

陆慎行一本正经的忽悠,“看少儿不宜的节目。”

严舒,“……”

上了四楼,陆慎行拿卡开门,“你要不要洗澡?”

严舒还愣着,没出声。

陆慎行把门关上,“那就不洗了。”他在严舒耳边吹了口气,“放松点。”

喷洒过来的气息温热,如一片羽毛撩过,痒痒的,严舒僵硬的身体一颤,脚步混乱的走进浴室。

陆慎行笑着摇头,他躺在床上看电视。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久的陆慎行怀疑严舒在里面把一年的澡都洗了,他无奈的冲那边喊,“差不多行了,再洗皮都要掉了。”

在陆慎行催促完后,又过了一会,浴室的门才打开,男人低垂着头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湿答答的。

他的眼中氤氲着水汽,皮肤被洗的泛着淡淡的粉色。

陆慎行起身走过去,低头在严舒脖颈里嗅嗅,鼻尖抵着他温热的皮肤,“香。”

严舒的呼吸紧的厉害,“那……那个……”

“我出门前洗过了。”陆慎行张开手臂,朝他眨眨眼睛,戏谑的说,“要不要检查?”

严舒瞥面前的孩子一眼,突起的喉结滚动,嗓子有点干,他想喝杯水。

“洗完还穿什么衣服?”陆慎行拿了干的毛巾给严舒擦头发,“反正等会也穿不了,麻烦。”

严舒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会飘到头顶的天花板,一会又移到地上,就是没有对上直视过来的那道灼热的目光,烧的他手脚发麻发烫。

都是成年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羞臊的想逃跑。

严舒的嘴巴一疼,陆慎行惩罚他胡思乱想

手里的毛巾力度时轻时重,陆慎行眯着眼睛看他,“想什么呢?”

严舒脱口而出,“想你。”

他的嘴角轻微抽抽,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说这么傻的话。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陆慎行把毛巾扔椅子上,他摸着严舒光洁漂亮的下巴,“应该少想多做。”

严舒突然抓住陆慎行的手,“你也喜欢我吗?”

捕捉到严舒眼中的期待,陆慎行的眉毛一掀,“不然我为什么会跟你出现在这里?”

他微笑,“我不耍流氓。”

严舒抿嘴,小声说,“我也不耍。”

看他认真可爱的样子,陆慎行再忍下去就爆了。

吻来的突然,又分外契合,严舒僵了一会,伸手环抱着陆慎行,整个圈住。

吊灯下的两人身影交织。

严舒动情,陆慎行动手。

就在陆慎行打算一举拿下时,严舒蹙着眉头制止,眉眼明晃晃的都是潮||湿的情。

打战的时候,位置至关重要,决定谁是将谁是兵。

陆慎行轻笑,“猜拳决定位置,怎么样?”

没想到这层的严舒一愣,他咳了两声,的确很公平。

陆慎行出剪刀,严舒出布。

……

严舒迎着头皮说,“三局两胜。”

“也可以,不过……”陆慎行停顿了一下,勾着嘴角说,“如果你还是输了。”他伸出三根手指,“三次。”

严舒的面色变了又变。

第二局,陆慎行出剪刀,严舒还出布。

……

连输两局,第三局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想不想五局三胜?”陆慎行一脸很好说话的样子,“还是跟刚才一样,你输了,让我五次。“

理智告诉严舒,他不能再赌了,但是感性又在呱噪的说“猜拳都是运气,谁输谁赢都说不准,下次不出布就好了。”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然后,陆慎行赢的不费吹灰之力,严舒输的不费吹灰之力。

五次就在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决定了。

严舒捏了捏鼻梁,他好像掉进了某个坑里。

陆慎行继续吻他,低哑着声音说,“不要气馁,你还有许多机会。”

舌尖的温度太过撩人,严舒成功被他带进沟沟里去了。

漫长的准备,配合,挣扎,死去活来,你推我让,同心协力之后,陆慎行进门。

从下往上看,严舒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纠结,他震惊不已。

仿佛这个姿势早已做过无数次。

受这种太过诡异的舒适影响,严舒连羞|耻都忘了。

在宾馆睡到下午,陆慎行和严舒去看电影,漫步街头……做足了每对情侣都会做的事。

站在机器前拍大头贴的那一刻,陆慎行的内心无法形容。

所以他就不想考虑了。

严舒把照片放进皮夹里,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傻笑什么?照片比活人还好?”陆慎行凑过来,将买的红茶给他。

严舒说,“不一样。”照片能随身带着。

他抿了抿唇,“房东……”

陆慎行打断严舒,“我有名字。”

顿了顿,严舒开口,“明明……”

陆慎行扭头就走。

还在原地的严舒一脸错愕,他迈着长腿大步追上去,“小明。”

陆慎行咬牙,“叫全名!”

”贺明。”严舒摸摸鼻子,一个人自言自语,“明明挺好听的。”

陆慎行翻白眼,懒的再说,索性顺了严舒。

晚上陆慎行把严舒压在门上,一门之隔,走廊不时有脚步声和谈话声,刺激的心跳加速,呼吸乱的不成样子。

他的全世界就在眼前,晃荡,起伏。

他们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在电影院挨着肩,第一次穿行大街小巷……第一次躺在一个被窝里,只用了一个枕头,亲||密的蹭着彼此,像是相爱了几辈子的爱人。

太多的第一次全在今天发生,严舒失眠了。

陆慎行体力消耗巨大,一觉到天亮,他习惯的去搂蜷着手脚的人,手臂一带,将对方带进自己怀里。

“早。”

严舒被他抵的腿部肌||肉一紧,“早。”

“晨练延年益寿。”陆慎行甩了一句看似很有学问的话,做起了不太文明的事。

情人节过后,严舒又搬回来,大家都感到诧异,房东不是说给他老婆留的吗?逗他们玩?

渐渐的,他们发现严舒那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很久没来了,房东经常从他的房间出来,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严舒的电脑桌前多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一支红玫瑰。

他很在乎,每天上下班都看看,想多养几天,但是那玫瑰还是很快就凋零了。

当天晚上,陆慎行又买了一支放进去。

透明的玻璃瓶里永远都有一支红玫瑰,静静的占据着一个位置,独自绽放。

这天早上,张萍出门买菜回来,开冰箱门的时候听到旁边房间的门震动了一下,伴随一个声音,那声音她熟悉,因为她经常和她男人那什么的时候发出来。

但是刚才好像是严舒的声音。

张萍轻着脚步,她还没靠近,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浑身是汗的严舒站在门口,几滴汗珠从下巴滑到喉结,埋进纯棉的毛衣里。

张萍咽口水,她尴尬的脸都红了,“我看门震的厉害,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严舒捋过额前汗湿的发丝,“我在做俯卧撑。”

张萍哦了声,有可能是脚抵到门了?虽然离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那你继续。”

她转身回屋,心想,刚才那男人真性感,再想想自己的男人,张萍立马就收住了,还是不放一起比较的好。

关上门,严舒的毛衣又被丢到了地上。

小阳台的小白抓着门,它饿了。

等陆慎行把它放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它疯跑到陆慎行那里使劲挠。

“伺候完大的,还要伺候小的。”

陆慎行找到放在严舒这里的狗粮倒饭盆里,小白火急火燎的扑上来,差点把饭盆打翻了。

听他可怜的语气,严舒嘴角一抽,到底是谁伺候谁?

陆慎行靠着桌子,“过来抱抱我。”

严舒把裤子穿上,上前抱陆慎行,“你怎么比我还累?”

他和这个孩子猜拳,一次没赢过,邪门。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陆慎行有苦难言,门太小,每次都很费劲。

“晚上公司安排了聚餐。”严舒亲亲陆慎行的额角,“我能去吗?”

陆慎行无所谓,“想去就去。”

严舒不高兴了,他想听这人说不愿意,要他按时回家。

“你真的要我去?”

陆慎行眼睛一闪,抬头看面前的男人,如他所愿,“你还是回来陪我吧。”

“好。”严舒的语调带着掩不住的愉悦,“那我下班去买菜,你等我回来给你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