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书跟景渊招手过后,似乎急着想上来,在迷宫之中几个拐弯,绕进了一条死路。
“呵呵。”莫瑞卡夫人被逗笑了,转头对景渊说道:“景先生,不如你去帮容一把?”
还真是要自己走迷宫啊。
景渊心中腹诽,但面上如沐春风:“非常乐意。”
“景先生。”景渊正要起身的时候,一直坐在莫瑞卡旁边的莱格开了口,莱格的身材跟容怀书相似,都是细细长长的,但是他没有容怀书那样……脱-衣有肉。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阴郁之气,要比喻,容怀书那样的就是千变万化的狐妖,而莱格这样的,更像是冷冰冰的蝮蛇。
“莱格先生?”景渊等了几秒,没听到莱格的下文,于是询问道。
莱格轻笑一声,指尖在他的下颚一滑,然后对景渊说道:“这里。景先生的情-人,真是热情。”
景渊记起自己下颚那个吻-痕,之前一直戴着围巾,但坐下后,出于礼貌就取掉了。
“让您看笑话了。”景渊从善如流,一点没有尴尬。
莱格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东方人都是很含蓄的。他笑了笑:“不,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多谢。那我先失陪了。”景渊站起身,对在座三人微微一鞠躬,然后下了高台院子,往蔷薇迷宫走去。
远看只觉得这个迷宫很庞大,近看就体会到了那种实际的压迫感。每一道蔷薇篱笆都有两米多高,进去的道路宽度却只有一米多点,这种挤压似的设计,不让人觉得压抑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景渊已经记住了路线图——当然,他可不能一个人走出去,虽然莫瑞卡夫人很是谦和有礼,但那只是表象。她现在是想看自己逗乐子。
身为皇室成员,景渊没期待他们真的和普通人一样平起平坐。那种从娘胎里带来的优越感,是无法磨灭的。
蔷薇篱笆上只有星星落落的几朵小花苞,景渊闲庭散步一般在篱笆花墙游走,数到第二十六朵花苞的时候,容怀书的蠢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哦,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容怀书露出欢愉笑容,不由分说地抱住了景渊。
景渊抬头一看,就发现自己正面对高台,而那三人明显看得到自己。容怀书背对高台抱着他,手却不安分地在他屁股上揉捏了一把。
景渊接着拍容怀书背的姿势,暗中给了容怀书几下阴的。容怀书笑嘻嘻地松开了手,偏头笑道:“带我出去吧,王子。”
“公主,你卖蠢的样子我终身难忘。”景渊可不相信容怀书走不出去。但他还是在前面带路。
“没办法,我现在是一个纹身师,我的脑子里装的可是艺术瑰宝,我有价值的是我的审美,而不是智商。”容怀书笑容恬静,说出的话却桀骜不驯。
嗯,除了疯狗本性,居然还会玩分裂。
景渊莫名就心情好了许多,懒散说道:“纹身师?呵呵,我不打听你的目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生意搞黄了。”
“怎么会。”容怀书摊手道:“难道莫瑞卡夫人没告诉你,正是因为有我这样高审美的人的推荐,她才愿意接受来自东方的你的会面要求的吗?”
景渊挑眉,故意道:“这个她倒没说,只听说是威廉极力推荐的我。”
容怀书一听就知道景渊在说谎,但这说谎背后的意思,却实在耐人寻味。
容怀书笑了笑,说道:“我会在这个庄园住几天,三天后有个化装舞会,是莫瑞卡夫人主办的。你小心一些。”
景渊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意思。”
“你还指望他们舞会只是吃吃喝喝吗?”容怀书垂着头,但他比景渊高,所以景渊还是轻易看到了他的表情,冷漠而危险。
景渊大概明白了容怀书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我已经踏入了狼窝,不拿到这个单子可不行。再说了,三天后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毕竟,我也不是没爪子的兔子。”
容怀书闻言,冰霜消散,露出三月春风的笑容来:“当然,你的爪子厉害着呢。不过再厉害,也该是我的午餐。”
“呵呵……”
景渊正要回他几句,却见两人一拐已经到了出口,于是景渊也收敛了表情,心中暗骂——这一路聊天过来,根本就是容怀书在带路。
再看容怀书现在的表情,啧。
“多亏了景渊的帮忙,不然我大概赶不上午饭了。”一上高台,容怀书就笑着说道,对景渊更是热切了几分。
景渊:“……不客气。”
“噢,渊,你真的很聪明。要知道我第一次进那个迷宫,用了三个小时才走出来,之后我再也没有进去过了。”威廉在一旁星星眼,眼神热切得很。
景渊借着喝茶的动作,避开了威廉的注视,然后笑道:“侥幸而已。”
“景先生真的让我惊喜,你十分聪明。”莫瑞卡夫人称赞了景渊一句,然后又扭过了话题:“中午准备的都是西餐,不知道景先生能不能习惯。”
“莫瑞卡夫人准备的午餐,自然是差不了的。”景渊笑着说道。
莫瑞卡又是一阵妩媚的笑声。容怀书则静静看了景渊一眼——这家伙装大尾巴狼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想要……扒掉他,然后再……
“景先生要在这里住,三天后的宴会,是要带舞伴的。”莱格突然开口提醒了一句。然后他又用手指点了点下颚,对景渊笑道:“景先生可以邀请自己的情-人。”
“不用了。”景渊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很忙。”
“那真是遗憾。”莱格叹了口气,惋惜道:“我还想看看,能抓住景先生的心的,是个什么样的美丽女人呢。”
景渊轻轻一笑,并没有接话,显然没有继续探讨自己*的意思了。
莱格眼睛一眯,似乎有些不悦,但很快被莫瑞卡夫人打了岔。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进屋坐坐吧。”莫瑞卡站起来,对威廉说道:“威廉,带景先生熟悉一下庄园,之后就可以到餐厅来了。”
景渊挑眉,莫瑞卡让威廉引路而不是管家,显然对他的印象应该也上了一个台阶了。
“好的,姑妈。”威廉很高兴地答应了。
“还是我去吧。”容怀书主动请缨,笑道:“我跟景先生在国内有些小误会,还请莫瑞卡夫人,给我们一个和解的机会。”
“哦,那当然。”莫瑞卡笑着,然后转身进了屋。
威廉不情不愿,但也不好打扰两位美人的和解。于是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也进了屋。倒是莱格最后看景渊跟容怀书的那一眼,似乎有很多意思在里边。
“走吧。”容怀书偏头轻轻一笑,带着景渊在众人后边进屋。
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厅堂,竖棱的大石柱子上镶嵌着漆金的油火壁灯,正面是个双边楼梯,在中间汇合的地方,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画面里是个丰腴的女人,穿着中世纪的裙子,珠宝首饰仿佛还在闪烁着光芒。地上则是成片的深红色蔷薇地毯,栩栩如生。
一踏进去,就像是踏入了时空的乱流,让人一时间仿佛都听得到来自过去的宫廷乐曲。
“这边。”容怀书带着站在旁边的一道门前,对景渊偏偏头。
景渊跟了上去,那是一道长廊,墙壁上挂满了肖像,然后尽头又是一道回廊,一边是透明的彩色琉璃大窗,一边就是并排的几个门房。
“你就住这里吧。隔壁就是我的房间。”容怀书推开一间房门,景渊才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放在里面了。
“前边出去就是后院花园,上边是莫瑞卡夫人的地盘,一般的客人是不能上去的。”容怀书看着景渊,说道:“你是要去看花园呢,还是就在房间里,我们来‘化解’恩怨?”
“花园吧。”景渊没有理会容怀书的挑-逗,因为他发现,他需要让顾夕颜尽快再传一套方案过来——之前说过,莫瑞卡夫人是时尚界的宠儿,所以景渊带来的大多设计图,都是现代时尚的。可如今一看这庄园,外观复古还可以理解,但这些内里大厅、客房摆设,都一如中世纪的模样,如果莫瑞卡夫人不是喜欢的话,绝对不会弄成这样。
以防万一,得做好充足准备。
景渊拿起电话给顾夕颜打过去,容怀书就在前面带路,也没有打扰他。等景渊讲完了电话,才发现他们已经在后院的一个玻璃花房之中了。
这个玻璃花房,景渊更愿意叫他做‘温室’。这里很大,里边的植物也千奇百怪,还有泳池跟喷泉、长椅,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很喜欢这里,大多的闲暇时光应该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这里不错。”景渊由衷地说道。
“当然,这里可是莫瑞卡夫人最宝贝的地方。”容怀书笑道。
景渊挑眉:“莫瑞卡夫人最宝贝的地方,你都能随意进出,看来,你的确很得宠。”
“呵呵。”容怀书轻声一笑,走近了景渊,垂着的眼中有无法错认的笑意和柔软:“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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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伸出一根手指,杵在容怀书的肩膀,把人推开。然后才嗤笑一声:“你期待我吃醋?”
“哎。”容怀书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爽快点。”
容怀书眨眨眼,突然大笑起来。景渊的脸色倏然沉下去,冷冷地看着容怀书。景渊敢肯定,如果这只疯狗敢跟他说什么‘你居然当真了’,这样的浑话。景渊一定会一脚给他踹进泳池里去。
容怀书大笑了几声,突然如弹簧一样直起了腰杆,然后大手一伸,在景渊都来不及反应之前,一把拽住了景渊的脖颈。
嘴唇相碰的时候,景渊立刻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容怀书的还是自己的,或者两个人的嘴唇都被牙齿磕出了血。
然而下一秒,容怀书疯狂袭来的情绪立刻感染了景渊,他们就像是两头不愿服输、也不愿分离的兽,恨不能把对方拆吃下腹,却又在最后关头,变得温存起来。
这是个很糟糕的吻,但两颗心却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吻过后,容怀书跟景渊都气喘吁吁,看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有他们自己的模样,也有闪烁跳跃的花火。
“是。”容怀书先开了口,拇指在景渊的耳后轻轻抚摸,间或用指甲轻挑地刮着景渊颈动脉的地方,那种侵-略的意图,正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我想要你吃醋,想要看你为我吃醋。”
景渊轻笑一声,但他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坦率的傲娇可不存在他的身上。
景渊伸手按住容怀书的下颚,让容怀书的嘴唇分开,一个清晰的血痕出现在容怀书的下唇里面。景渊笑着,他伸出舌尖舔去那抹血色,然后才松开容怀书,挑眉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让我吃醋,不然,后果很严重。”
容怀书笑了,也松开了景渊,然后拉起景渊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眼神深邃如狼:“遵命,我的陛下。”
景渊抽回手,白了发神经的容怀书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容怀书在身后低笑了几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庄园的餐厅也很大,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土地。餐厅里也是古老的风格,红绸金边的餐巾被叠成了玫瑰的形状,放在餐盘旁边;长长的餐桌中间放着花卉、银烛和果盘。
餐桌当头,莫瑞卡三人已经就坐。
在佣人的带领下,景渊和容怀书面对而坐。景渊旁边是莱格,而容怀书旁边是威廉。这个倒让景渊觉得意外——他以为自己的座位会是在餐桌那一头。
“看来你们谈和了?”莫瑞卡夫人在两人之间看了一圈,笑道。
“托夫人的福。”容怀书微微点头,笑容非常真诚。
景渊也勾起嘴角,微微抿着嘴唇——该死的,他的嘴角有些肿了。嘴里现在满是血液的咸腥味。
不过好在景渊的位置,让旁人也不太注意到他抿起的嘴角。
“噢,渊,你的嘴角怎么了?”威廉大叫。
景渊:“……”忘记对面有一只呆头鹅了。
景渊正要说话,容怀书就低声笑了出来,说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告诉他温室里的玫瑰花露可以喝,让他尝试一下。”
“呵呵,容,你简直太坏了。”莫瑞卡夫人大笑起来。
“哎,我也想看看别人出糗的样子啊。”容怀书语气很无奈,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出过这样的糗了。
景渊从善如流,借坡下驴,调整了语气附和了几句,然后跟容怀书一对眼。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两个字——影帝。
午餐很美味,虽然景渊不太习惯西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食材的高级,就算不用任何烹调手段,淡淡做一盆沙拉,估计也能让人觉得幸福。
莫瑞卡夫人一点谈生意的意思都没有,景渊也不急功近利,陪着她玩。
午饭过后,几人一起把庄园的花园、树林、小河流都游了一遍,回到庄园后,莫瑞卡夫人又邀请景渊观看容怀书的‘创作’。
景渊没想到,容怀书竟然真的是来‘工作’的。
容怀书的客户,是莱格。
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莱格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里,旁边放着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纹身工具。景渊度纹身不了解,所以也只是一掠而过。
景渊的视线快速地锁定在了旁边摆弄工具的容怀书身上。容怀书的长发盘在了脑后,戴着一个口罩,手上也戴着手套,但却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两条蛇从他的脊背一直攀爬到手臂,在他手臂动作间,那两条蛇仿佛活了一般。
景渊知道容怀书身上的那个双头蛇纹身,以前他觉得这个纹身很棒,也跟容怀书的气质非常贴切。可是现在……景渊只想知道,是谁给这只疯狗纹的。
“渊,坐吧。”威廉拉了一下景渊的手臂,景渊才发现,威廉跟莫瑞卡都坐在那里了,还有管家给两人端来了茶水。
景渊笑了笑,然后也坐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几人的座位刚好在斜前方,景渊的座位更是能把莱格与容怀书都尽收眼底。
景渊看着莱格,然后一瞬,景渊意识到了一件事——莱格只穿一条内裤,那是不是说,纹身的面积很大,以至于……要脱-了裤子?
很快,景渊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莱格先生,你真的不要麻药吗?”容怀书准备就绪,在开始之前,还是问了莱格一遍。
莱格勾起一边嘴角,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所以他的手边放着的是一杯红酒。但他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不需要麻药。”
容怀书也点头:“那么,我开始了。”
“好。”莱格点头说道。
容怀书手里像笔一样的东西很快就接触到莱格的皮肤,然后景渊就看到莱格的脖子哽了一下,他快速吞了一口红酒,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尽管这样非常不利于纹身,但容怀书似乎并不介意这么一点阻碍。他手中的笔仿佛活了一般,在莱格一会收缩一会放松的皮肤上,自由惬意地游走,每一下都落在准确的位置。
景渊注意到,容怀书根本没有在皮肤上、或者纸张上起稿。他的图案都刻在他的脑海里了。
“看着可真疼。”威廉在一旁嘀咕着,他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显然有些害怕。
这倒让景渊有些奇怪,不过也记起来——这个威廉,好像只有十八岁?
而莫瑞卡夫人很淡定,如同欣赏毕加索一样看着容怀书的动作,以及他留在莱格皮肤上的纹路。眼神无比地满足。
景渊的注意力,则放在了容怀书的眼睛上。说实在的,他从来没在容怀书的眼睛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不是疯狗,也不是泰迪,简单的一个普通人。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是谁说的?啧。
景渊翘起腿,让自己的视线从容怀书的眼睛上转移到他的手上,避免自己一会出丑。
不过这一转移,景渊小腹的火气一下就变成了怒气。
容怀书是从莱格的大-腿-根开始纹的,疼痛和运动是会让男人刺激性-勃-起。这是生理反应,景渊当然知道,不可控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着容怀书的脑袋离那个逐渐膨胀的东西那么近,景渊觉得自己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意。
“呵呵。”莫瑞卡夫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弟弟的情况,掩着嘴笑了起来。
威廉也是一脸调侃,低声怪叫了几声。
莱格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尴尬,反而挑挑眉,分外骄傲的模样说道:“这只是自然反应。”
“哦,我们知道~”威廉阴阳怪气地回了他一句,偏偏又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容的美貌,如果你连这点自然反应都没有,我会怀疑你的能力的。”
莱格这时候又看向景渊,笑道:“希望没让你觉得笑话。”
“当然不会。”景渊笑了笑,说道:“莫瑞卡夫人说得没错,怀书的双手,的确是瑰宝。”
“哦?看来你们不仅和好了,关系也亲近不少。”莫瑞卡意有所指。
景渊却不接话,只是轻声笑了笑,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莱格,那点儿眼神的意思,是个男人都能察觉得出来——护食。
然而,莱格的回应是,他的‘自然反应’又严重了一些。
景渊:“……”
一个多小时后,容怀书收拾了工具,而莱格那玩意儿也早疲软了,现在满身大汗淋漓,嘴唇都有些发白。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莱格先生。”容怀书取下口罩,笑道:“这样的疼痛,之后还要持续好几天,不过到了脚背位置,你必须接受麻药,我不想我的作品有丝毫的差错。”
“这是当然。”莫瑞卡替莱格回了话:“追求完美是我们家族的美德。”
容怀书笑了笑,说道:“我累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嗯,需要吃点什么吗?”莫瑞卡问道,看得出来,她真的挺重视容怀书的。
“哦,如果不介意。”容怀书看向景渊,说道:“我想吃点家乡点心,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景渊站起来一笑:“当然。莫瑞卡夫人,我也先失陪了。”
“好的。”
告别了莫瑞卡,容怀书直接回了客房,他是真的累了。不过景渊却没有去厨房,而是跟在容怀书身后,一路回了房间。
容怀书打开门,然后转身看着景渊:“要进来坐会?”
景渊一笑,推门进去,容怀书转身往房间里走。刚走了一步,只觉得头皮一麻,他本能地想要反手去扣拽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的脉搏,但又生生忍住了。
景渊粗暴地把容怀书压在墙上,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只听得他声音冷冷的:“我说过,别让我吃醋。”
容怀书一愣,随即左手在景渊腰间一拍,景渊莫名就松开了手,然后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容怀书压在了墙上,两-腿-之间还挤-进了一条腿。
容怀书用腿暧昧摩-挲着景渊,呼吸灼热:“你先勾我的。”
说罢,他低头吻住了景渊,景渊只听到两声皮带扣‘啪嗒’解开的声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解皮带的手脚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