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又试着将玄芒和小蛇收进空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小蛇能进去,但是玄芒却进不去。
陆珊想了想也就明白是什么原因,玄芒无法自由进出空间,每次都必须经由她才能进出,而小蛇却可以脱离她自由行动,前提是她不反对且距离她的位置不远。
尽管有些遗憾,但陆珊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让小蛇替她看管好空间里的家禽。
如果空间需要升级,但是对于升级所需要的条件陆珊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好在她早已经历过一次,因此也没有那么慌乱。
她如今深切地体会到一个道理,空间与她同为一体,她是空间,空间是她。既然这样,那么就算她现在无法得知空间升级所需要的条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只要她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总会收到提示的。
镇定下来,她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东西,该打包的打包,该留下的留下,该收进空间的则收进空间。
因为空间仓库的便利,重要的东西她一般都放在仓库里,放在外面的都是些日常用品,收拾起来也方便。
剩下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他的东西都规整好,陆珊伸了伸四肢,看着眼前这个所住时间并不算长的房间,心里有些不舍。
小四合院虽然简陋破旧,但该有的设备也都有,足以满足日常所需。这里虽然并不美观,也不豪华,但却处处透着温馨。
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她和叶钢生活过的痕迹。
陆珊在心里寻思着,不知道房主张世礼在他儿子家住得习不习惯,若是习惯的话,她得找个机会询问一下他有没有卖四合院的想法。
她早就想要在京城买一处院子,但因叶钢工作的原因,她之前对此也并不着急。如今叶钢都已经调离基地,她也该把这事儿给办一办了。
叶钢到了新单位,自然会有分房的福利,但军队的房子都属于国有,军人和家属拥有居住权,但并没有所有权。随着以后叶钢的调职和升迁,以及工作单位的更换,房子最终会被军队收回,而他们的家也将由一处搬到另一处。
对此,陆珊再是熟悉不过的。
就比如前世陆家在景阳山的居所,只要她爷爷和奶奶还在,那房子他们可以一直住。不过,一旦爷爷和奶奶过世,那栋房子就会被国家收回,他们这些后辈是没有资格继续居住的,因为级别不够。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陆珊决定在京城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即使以后她随着叶钢数次搬家,也总归有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家。
在心里打算好要买房后,陆珊决定等会就去周围打听一下,她觉得这附近的环境很不错,在这里买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南省有句俗语,叫“南省人说不得,说来人就来”,跟“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意思接近。
陆珊这会儿正想着找个机会去问问张世礼有没有卖房的意向,门外突然就传来敲门声,听起来有些急促。
“小陆,小陆在不在家?叶同志?”外面的人边敲门边朝院子里头问着话。
陆珊一听这声音,正是张世礼,她脸上喜色一闪,赶紧走出房间。
张世礼平时很少回来,毕竟他儿子单位分的房子离这边比较远,要转两三趟公交车,来回累都累死了。
虽然不知道张世礼突然到四合院有什么事,但陆珊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向张世礼透透口风,哪怕他不愿意卖房子,但他总归是这一片儿的老住户,也许能够知道谁家有意向卖房。
“张伯伯,我在家呢!”陆珊打开院门,果然见张世礼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见此她不由诧异地问,“张伯伯你这是咋了,咋急成这样?”
张世礼见陆珊在家顿时松了口气,不过随即,他的脸上就浮起一丝尴尬和愧疚,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朝院子里看了看,示意陆珊进去说话。
陆珊正要侧身让张世礼先进去,这时,她突然察觉到一阵疾风袭来,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重物朝张世礼的方向砸过去,陆珊眼疾手快地拉过张世礼,随即身体用力后仰,堪堪躲过重物的袭击。
紧接着,就听地上传来“滋滋滋”的沸腾声,而因为陆珊帮忙才躲过一劫的张世礼此时却“啊”地一声惨叫。
只一眼,陆珊就看清了刚才飞过来的重物是一个瓶子,而瓶子里装的居然是高浓度硫酸!
瓶子盖儿并未拧紧,投掷的过程中洒了不少液体出来,张世礼身上被溅了好几滴,液体很快腐蚀他的衣物,渗透进入皮肤,对皮肤造成了灼伤。
“嘶嘶嘶……这,这是硫酸啊!咋会有人在这儿扔硫酸瓶子?”张世礼一边痛叫,一边不敢置信地问道。
陆珊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道厉光,她借用衣服口袋掩饰从空间仓库里拿出一小瓶特效药水,递给张世礼,说道:“张伯伯,你先在被硫酸溅到的地方抹上这药水,很快就不会痛了。那扔硫酸瓶子的人还没跑远,我去找她!”
说完这话,陆珊的身体如同一道箭矢飞快地闪了出去,张世礼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只能看到陆珊消失在小巷深处的背影。
他看了看手里的药水瓶,痛得龇牙咧嘴。
这时听到动静的叶德正和张惠赶紧跑出来,见到浑身狼狈的张世礼,叶德正愣了愣,脱口问道:“老弟,你这是咋了?”
随即目光一转,就看见地上那滩“滋滋”作响的液体,叶德正大吃一惊,喊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混账事,在这里扔硫酸瓶子,真是作孽哟!”
“叔,发生啥事了?”正在洗澡的肖英雄也听到了动静,但他刚刚在穿衣服,所以晚了叶德正和张惠一步出现。
张世礼拿着药水,目瞪口呆地瞧着院子里不断出现的陌生人,他特意盯了肖英雄好几眼,心里暗道,这小伙子好像不是叶同志吧?怎么感觉长得不像?
不过他并没有把疑惑放在脸上,既然出现在这个四合院,那肯定是陆珊的客人。他一边咧嘴痛呼一边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告诉这几个人,最后还说了句:“我瞧着这事儿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有什么人到这儿来寻仇吧?正常人哪会拿个硫酸瓶子到处扔,还扔得那么准?小陆就那么冒冒失失地追过去,也不知道……唉?”
张世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闪过一道影子,肖英雄以不亚于陆珊的速度冲了出去。
“这,这……”张世礼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叶德正和张惠也想跟肖英雄一起追出去,他们从张世礼的讲述中就可以听出来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惊险,有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害人精在,陆珊会不会吃亏呐?
但两人再急也没用,他们老了,手脚根本没有年轻人快,这么追出去根本就追不上。幸好肖英雄也在,要不然他们两个老的遇到这种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老弟,进屋里去,我替你抹药。你这伤口可不能沾水啊,这硫酸霸道着呢,遇水烧得更厉害!这药水是珊珊给你的吧?那肯定是好药,咱们家珊珊可是医大的学生,自己早都会配药了。”叶德正听张世礼说他是这四合院的主人,赶紧热情的将人给迎进去。
不管怎样来者是客,张世礼在这里受了伤,叶德正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心里头将那个害人精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老婆子,你收拾那东西的时候仔细些,别伤到自个。”叶德正见张惠正在收拾地上那滩东西,赶紧又嘱咐道。
张惠点点头,先用家里不要的干布吸着地上的液体,再打了盆肥皂水清洗被腐蚀的地面。她一边麻利地收拾着狼藉,一边望着院门外,眼里尽是担忧之色。
陆珊如一道疾风向扔硫酸瓶子的罪魁祸首追去,没跑多远就把人给追上,她眼里戾气一闪,双腿借助跑步的惯性之力猛地往上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狠狠朝那人踢过去。
“咔擦”一声,那人被陆珊踢断两根肋骨,身体重重落地,激起阵阵尘土。
“啊!”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云霄,直达天际,在空旷的小巷子里响起了回声。
“啊啊啊……”声音戛然而止。
陆珊一脚狠狠地踩住对方的嘴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传开,陆珊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看着她因为痛楚而抽动着的脸,那上面裹满了白纱布,散发着阵阵腐臭。
“苏凌霄!”陆珊咬牙切齿地喊出了罪魁祸首的名字,怒极反笑地说道,“我以为你只不过有点蠢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蠢得无可救药!看来上次给你那一巴掌真是太轻了,早知道你蠢笨如猪,我就该用粪水给你洗洗脑子!”
原本痛极的苏凌霄听到这话,顿时如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一样浑身抖动,脸上也带着疯狂的笑意。
随着她的剧烈动作,包裹着脸部的纱布渐渐脱落,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之前的红肿已经消失不见,此时苏凌霄的脸部皮肤乌黑发紫,出现大面积的腐烂,腐肉里流出一滩黄黄的脓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陆珊,你敢毁掉我的脸,凭什么我就不能泼你硫酸!嗬嗬嗬,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连硫酸都能躲过!”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苏凌霄除了面对陆珊会发狂,其余时候都一言不发,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其他人见了都害怕。
尽管陆珊十分厌恶苏凌霄此人,不过出于一个医者的职业习惯,她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苏凌霄的脸伤,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一股浓郁的药水味道钻进鼻息间,陆珊细细地闻了闻那股味道,一股极淡的药草味夹杂在其中,似有若无,若不是陆珊六感敏锐,根本闻不出来。
陆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纱布,凑到鼻子前再次闻了闻,这一次,她十分确定那股味道是真的存在。
蛇毒草,那是蛇毒草的味道。
蛇毒草,顾名思义,是一种有毒的草,只生长在毒蛇窝旁,以毒蛇分泌出来的毒液和口水为肥,肆意生长。
万物相生相克,蛇毒草虽然含有剧毒,但它根茎里所含的汁液却是解蛇毒的圣药。一般生长在湿冷地带的山民,都认得这种草,如果不小心被毒蛇咬到,他们就会找到这种草来解毒。
陆珊并不是因为蛇毒草的毒性而惊讶,她之所以觉得奇怪的原因是:迄今为止,她只在七里村的后山见过蛇毒草,而草药学的课本上根本就没有蛇毒草的记载。
要不是突然闻到这个味道,恐怕她也不会记起这么个并不起眼的毒草。
而她脑海中有关蛇毒草的记忆,还是之前的陆珊保留的记忆,因为陆爷爷是赤脚医生,所以陆爷爷曾经采过这种草药,并千叮呤万嘱咐不准陆珊碰蛇毒草。
这个草毒性较强,不会致人死亡,但若是皮肤上沾到一星半点,就会中毒,从而引起大面积的皮肤溃烂,久治不愈。
陆珊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凌霄,说道:“我跟你的账等会儿再算,先来说说你这脸伤吧,苏凌霄,你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你自己中了毒而不自知,却将这一切推到我身上,屡次找我麻烦,苏凌霄,你不会真当我好欺负吧,嗯?”
她踩着苏凌霄的脸,一股黄黄的脓水和着污血一起流了下来,臭味熏天。
苏凌霄痛得直呼气,眼睛都痛红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怎,么,可,可能,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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