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对此抱着怀疑态度,叶钢却并未作过多解释,毕竟这还是没影儿的事,他也不好说得太过确定,以免到时候空欢喜一场。整个下午,陆珊对“家庭夫男”的认识到达了最高点。
吃完饭后,叶钢抢着洗碗收拾厨房,又十分勤快地洗了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最后看着时间尚早,又去附近的集市上买好家里所缺的日用品,甚至都没让陆珊踏出院门一步,就把所有的事儿办得妥妥帖帖。
到了傍晚,叶钢已经将家里所有的线路都检查了一遍,他微抿着唇,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低矮的院墙。要说这个四合院里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非院墙莫属。这低矮得稍微一撑手就能翻越的墙壁,让他觉得很不安全。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陆珊要出来租房住的想法,心焦的他再一次选择性地忽略了陆珊的武力值。
“珊珊,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要不还是养条狗吧?”叶钢犹豫地建议道,他其实对自己这个建议也不是很满意,毕竟短时间内也无法养大一条狗。
要是还在L市就好了,他要弄到一条看家护院的狗还是很容易的,可惜这里是京城,并没有安全且现成的狗。
不过一说到狗,他突然想起了陆珊曾经养过的狼,那头狼很通人性。狼生性孤傲,很少会跟人亲近,而有灵性的狼就更加桀骜不羁,不可能被人类驯服。但他上次所看到的,那头狼确实足够桀骜,生性凶残,说咬人就咬人,十分可怕。
但就是这样一头狼,却对陆珊表现了充分友好的态度,它不仅不会对陆珊产生不利,甚至还在有意无意地护着她。这无疑是把陆珊当成主人的架势。
要是有那头狼在,他也就不用担心这小小四合院的安全问题了。
“我肯定会养的,你放心吧。”不仅会养,还会养很多,最好是雄性,当然雌性也行。陆珊在心里补充道。
叶钢看了她两眼,还是忍不住说道:“要是把你在L市捡到的那只狼狗带过来就好了,有它在也不怕遭贼匪。”
捡到的那只狼狗?他说的是玄芒吧,她一直随身带着呢!
当然,她不可能这样跟叶钢说,现在她还没打算坦白秘密。她也不是不信任叶钢,她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已。
陆珊寻思了一阵,既然她已经认定叶钢这个男人,那她也该适当地把自己的秘密提一提。重生的秘密可以保留,但是有关空间的事情,她还是要尽快作一下打算。
“玄芒是有灵性的狼狗,不喜欢受拘束,我也不爱拴着它。它自个儿到处疯跑,三天两头不回家也是常事儿。说不定它哪天还能跑到京城来呢!”陆珊半真半假地说了句,也有给叶钢打预防针的意思。
叶钢眉梢一动,虽然不明白陆珊这话的真正含义,但他有预感,或许过不久那头狼真的会千里寻亲找到京城来。
两人相对默契地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他们都不是庸人,自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吵闹闹,各生烦闷。正相反,因为两人各自职业的关系,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这有限的相处便觉格外珍惜。
叶钢是真的不认为一个大男人做家务有什么难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总认为家务活就应该由女人来做。如果是因为面子,他嗤之以鼻,面子是自己挣的,靠在自己女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不叫面子,叫软蛋!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在自己女人面前找优越感,认为自己在外面再落魄再不济,回到家总还有人将自己当作皇帝。
如果真的疼爱一个人,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累死累活而无动于衷。陆珊是他的妻子,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他宁愿自己累一点,也不愿让她干活。
夜幕降临,小小的四合院里亮起了暖暖的灯光。
陆珊悠然地躺在床上,脸上满是餍足的笑容,没办法,叶钢把她照顾得太好了!
前世今生,无论她是家世显赫的陆家子孙,还是家境贫寒的村姑陆珊,她从来没有像最近几天这样享受过。这种被人当珍宝一样对待的感觉,哪怕她心智坚强,也不由有些感动。
忽然就不想让叶钢走了怎么办?
看着倒完洗脚水回来的叶钢,陆珊一个翻身趴坐在床上,眉眼眉梢都带着一股她并未察觉到的情意。
“叶钢,你明天不走好不好?要不你干脆退伍算了吧,反正,反正以你的能力,你肯定能养活一家人,干活非得在基地受那个罪呢?”见叶钢脱掉外衣坐到床上来,她拐着胳膊爬到了他身上,趴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声音娇软如同三月春雨,霏霏点点,轻轻洒落在叶钢的心口上。霎时,一股带着凉意的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叶钢眸色一暗,喉咙一紧,浑身情不自禁地发颤。
“好不好,叶钢?”她的语气十分正经,叶钢却从中听出了些许撒娇的味道。
他手臂一麻,落在陆珊脸上的手微微发抖。
他一开口,声音一如预料中的那般嘶哑低沉:“好,都听你的,老婆……”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语调微微上扬,竟让陆珊听出了些委屈的感觉。
她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挥手掀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教育道:“叶钢同志,你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弃自己的责任于不顾?像你这样的人,搁古代,那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好好检讨检讨你自己吧,叶钢同志!”
说完这番义正言辞的话,陆珊身形一动,正打算远离叶钢。
但已经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热的叶钢岂会如她意?陆珊将将起身,她的双腿就被叶钢伸出一条腿牢牢得桎梏在床上,与此同时,他一个翻身,将陆珊压在底下。
“喂喂喂你做什么?我要睡觉了啊,别……唔……”陆珊正欲垂死挣扎一番,就被叶钢以强悍的手段镇压,余下的声音,消失在两人共舞的唇齿间,语调抑扬顿挫,却已听不出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在叶钢堵上她的唇的那一刻,其实陆珊就不再挣扎了,她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拒绝叶钢的暗示?
她只不过是用自己浅薄生疏的举动和爱人打情骂俏罢了,这是她自己定义的情调,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和他,却都甘之若饴。
这一晚,陆珊再也没有与叶钢上演激烈的全武行,她尽力配合着叶钢的动作,有力而又青涩。
神思疯狂间,她甚至还在想,明明自己的智商并不比叶钢弱,为何在这种事情上,叶钢的领悟力却远远高于自己?
这不科学!
她努力保持着头脑清醒,绞尽脑汁地想着前世看过的杂书上描写的情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力气分神。
昏迷前唯一的想法便是:和心爱的人相濡以沫,水,乳,交,融的滋味,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体会。
这个晚上,于陆珊而言,是彻底疯狂。于叶钢而言,确实心满意足。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落在屋子里时,叶钢睁开眼,只觉浑身舒坦,神清气爽,如同喝了百年人参汤一般妙不可言。
怀里的温香暖玉就像一朵掺了蜜的棉花,让他怎么也吃不够,抱不够,想不够。他突然觉得,陆珊昨晚打趣他的那句话真准确,他此时此刻真的一点不想出门,不想回归岗位。
他搂了搂怀里的宝贝,低下头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看着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只觉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老婆,真的很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能……不仅不能,我还要更加努力,努力成为人上人。到时候,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看谁不顺眼就揍谁。你负责任性享受,肆意妄为,我负责宠你,宠你无法无天,你说好不好?”叶钢小声说完这句话,便低低笑了起来。
他只觉得经过这一晚,自己的三观都有些不正了,就如陆珊所言,他应该检讨自己的行为。
对,他承认自己的想法不对,但他就是不想改,也根本就不会改。
轻柔的吻落在陆珊的额头,鼻梁,鼻尖,嘴唇,最后在唇上停留了数秒,叶钢这才面露不舍地起身,穿衣起床。
叶夫人早安,叶夫人再见。
叶钢看着掩在被子里那一小团人儿,轻轻地拉上门。
陆珊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刚刚清醒时,只觉浑身酸软无比,就像负重五十公斤跑了一整个晚上一般。以她如今的身体素质来说,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究竟有多激烈。
她裹在被子里,回想着昨晚的细节,突然有些不忿!
为什么她连床都起不了,叶钢却还有精力赶回基地?
她的力气明明比叶钢还要大的啊!
难道,女人与男人天生的体力差别仅仅表现在这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