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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就算了,别聊了。”

“你听听,”他笑了一声:“总是这种态度,毫无诚意。”

我生气了:“你希望是什么态度?我觉得你说得那些都是在鬼扯,你总结得完全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内心太脆弱,所以不想如何让我感到舒服,只想着如何折断我的手脚,摧毁我好让我还像从前那样非你不可,为了这种心思,你甚至不顾我的生死,先是假装忘了没有给我钱买药,知道我怀孕以后还故意关我,拖得我不能流产,好达到拴住我的目的。既然你不想浪费时间去做不会成功的事,那就不要做。既然你觉得我没那么爱你了,那我也不想辩解。反正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他没说话。

我也不过只是歇了一口气便继续说:“既然今天你捅破了,我也可以‘很有诚意’地告诉你,我不考虑了,也不浪费你的时间,我不跟你复婚。”

他许久才慢慢地问:“你确定?”

“确定。”我说:“我保证不反悔。念念归你,茵茵归我,儿子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怀孕生的,归我,与你没有关系!其他的就这样吧,挂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他立刻说:“等等,灵灵。我……”

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挂了电话。他再打来,我干脆按了关机。

我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要去洗手间。从里面出来洗手时,才看到因为刚刚流泪,妆略微有些花。

我补了妆,再出去时,星星已经出来了,正站在门口与医生聊天。医生笑眯眯的,模样十分慈爱,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星星的样子也比进来时放松了很多。

我过去找他们,医生说病情已经告诉了星星,我也没问星星,对她借口说我心情不好,先送她到车里,自己又返了回来。

医生在门口等我,对我返回来的行为完全不意外。我自然是问她病情,她说:“我告诉她,她的抑郁症只是中度,配合有效措施是可以改善的。”

我问:“那事实上呢?”

“事实上,她的症状很严重,是重度。”她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她,但她太年轻了。”

我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吗?”

“你跟我来。”她领着我进了她的办公室,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打出一些文件,递过来说:“这是家人能为她做得事。”

我扫了一眼那文件,大约就是关于病情的描述,幻视、幻听、抽搐、强烈自杀倾向等等,以及这些情况的应对措施。

我拿着文件和药单下了楼,却没有看到我的车,反而看到本该我的车停着的地方泊着繁音的车。

我便没有过去,而是打开手机准备打给我的司机。但还未拨号,便有电话进来,又是繁音的。

我接起来,问:“你有什么事?”

“我让星星先回去了。”他说:“刚刚是我对不起,你出来,我们一起回家。”

我的车都回去了,总不可能去坐公共交通工具,便挂了电话出去了。门外繁音已经下了车,替我拉开了车门,颇为讨好地朝我笑了一下,伸手欲扶我,我推开了他的手臂。

汽车开动,回去的路程大约三十五分钟。

繁音先是问:“医生怎么说?”

我把医生给的文件递给他,他接过去翻了翻,放到了一边。

我的余光能够看到他正盯着我看,但我决定无视他。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问:“刚刚哭了?”

我没理他。

他的手臂伸了过来,作势想要搂我的肩膀,一边说:“刚刚的确是我不……”

他说不下去是因为我拉开了他的手臂。

他话锋一转道:“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还是不想理他。

他又说:“我上次见他也是在这里,离这儿不远有一栋小别墅是他妈妈前几年刚买的,她在院里建了一个小仓库,专门留给他住,里面挺干净,当时他的左眼还能看到。”

我知道他是在说蒲蓝,看来他是想利用这个引出一个话题。

但我不想跟他对话。

我现在依然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他没话找话地说起了八卦消息:“其实蒲蓝绝不可能一分钱都不剩,他没有其他亲人,那些钱应该是给了他妈妈。这几年他妈妈很活跃,已经不卖了,很能赌,极爱参加拍卖会,打扮得比我妈妈还奢侈,显然是吞了不少。去年她跟一个比她小二十岁的男人同居,给他开了店,今年生了一个儿子。对了,那个男人以前是在孟简聪那做鸭的。”

我的心里想起蒲蓝对我说过有关他妈妈的事,大概是因为恻隐之心,因此对繁音这种微微嘲讽的语调不太舒服,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谁知他却笑了,手臂又搂了上来,这次尽管我推他,他依然没有让开,讨饶道:“别生气了,宝贝儿,说那些话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看在我是个精神病人的份上。”

我说:“你放开吧,这样很不舒服。”

他非但没放,反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用手擦了擦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没有说话。

他可能以为我这是有所松动的态度,笑着问:“刚刚真的哭了?”又道:“为什么不说话?这也不能承认么?你以前不是最爱哭?”

我忍不住开了口:“别跟我提以前。”

他的声音就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的音频似的,戛然而止。

我转头看着他的脸,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可以不说话么?”

他露出尴尬,“我只说一句。”

“……”

“刚刚的话都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那么说,我没想到那些话会伤害到你,”他的神态有些紧张:“别气坏了身体,影响到孩子。”

“一句说完了。”我说:“可以闭嘴了吧?”

他略微不悦地瞟了我一眼,松手靠了回去。

到家后,繁老头已经先回来了,诧异地问:“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出去约会,不行么?”繁音问。

我跟他打了一句招呼,然后往楼上走,想回房间去躺着。

“灵灵明明是跟星星一起出去的,说是去看心理医生。”繁老头跟了上来,说:“灵灵产前抑郁吗?是不是因为那天跟爸爸吵架?你心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也不要想那么多,孩子重要……”

我站住脚步,转头说:“繁老先生,请您不要再自称我爸爸。”

我转身突然,繁老头被吓了一跳,被动地站住脚步,然后扭头看向不知何时也跟上来的繁音:“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繁音看着我,没吭声。

“这个……”繁老头会错了意,笑着说:“我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更没有占你爸爸便宜的意思,只是儿子都要生了,你们两个复婚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我才早一点自称了一下爸爸,灵灵你可不要生气呀!如果你不开心是因为这个,那你就叫我老头儿好了,不碍事的,主要是你要开心呀!”

我说:“我们不会复婚。”

我转身继续走,身后繁老头又跟了上来:“不复就不复,没关系嘛。要紧的是你要心情好,免得孩子……”

“我儿子我会带走,”我站住脚步说:“您大可不必这么关心他。”

繁老头也站住了脚步,尴尬地望着我。

我看着已经满脸不耐烦的繁音说:“不过您也不必担心,我十有**不能活着走出产房,孙子还是您的。”

繁老头试图打圆场:“好端端地怎么……”

繁音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转身下了楼。

我回了房间,想躺一会儿,但背痛得厉害。沙发相对软一些,我便在沙发上躺着。

约莫睡了一个小觉后,敲门声传来,我坐起来,叫了句“进来”。门开了,是繁老头。

他端着一个盘子,笑眯眯地过来,说:“炖了燕窝给你吃。”

我说:“谢谢您。”

他送来的很及时,我确实饿了,便也没客气,端起了碗,用汤匙送进嘴里一口,不由惊异:“怎么这么好吃?”

“燕窝当然好吃了。”他笑着说。

“我是说……”厨艺。

算了。

然而繁老头已经懂了我的意思:“好吃吧?”

“嗯。”

“那就都吃完。”他笑道:“音音那家伙多少天都不回来一趟,一回来就惹你生气,真是讨人厌。这燕窝主要是补你,补孩子在其次。”

我说:“谢谢您。”

“别光谢了,”他慈祥地说:“快趁热吃吧。”

我很快便吃完了,繁老头表现得很高兴,一边说:“虽然我很喜欢烹饪,但无奈没有这方面的天分。音音倒是蛮有的,你看你每次吃我做的饭都是皱着眉头,唯独今天这碗燕窝高高兴兴地吃完了。”

我问:“这是繁音炖的?不是您吗?”

“我可没说过是我,”繁老头笑着说:“谁炖的有什么关系呀?你吃得好就行了。”

我说:“您不只是来送燕窝吧?”

“我跟音音聊了,是他不对,他说那种话,分明就是无视你的付出。”繁老头十分贴心地说:“你为了他,都跟你爸爸闹翻了,身体不好,还给他生孩子,每天辛苦得吃不好睡不好,他整天只会胡来,还说那种话抱怨。他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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