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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府今夜里是灯火如昼,和亲王看着眼前的宁楚格忍不住眼泪汪汪:“回来就好。”和亲王福晋更是红着眼眶将宁楚格上下打量,见她脖子和手腕上有伤,不由骇得脸都白了:“这帮活该千刀万剐的,你一女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说完又冲和亲王吼道:“还不赶快让大夫过来。”

宁楚格虽知和亲王一家子大半的样子是因为她是乾隆爱女的缘故,但被红花会关了这几天,整个人都靠着一口气提着,也不由得心中一酸,滴下泪来:“五叔、五婶,我无事。”

“哪里无事啊,婶子给你准备了屋子,你先去歇歇。”和亲王福晋按按眼角,劝慰道。

“皇上和永瑢过会子就过来,你先缓缓神,让府里大夫先看看。“和亲王也在一旁说道。

“可是?”宁楚格一惊,面上带了犹豫之色,毕竟她现在不能露面,皇阿玛和六哥明晃晃地半夜出来岂不是闹大了。

“你放心,这事大家都有数。”和亲王安抚地笑了笑,他哥哥这个皇帝不是白做的,知道的那几个恨不得从来不知道,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知道。

宁楚格点了点头,舒了口气,跟着和亲王福晋往里走了几步,却又顿住了,终是忍不住问道:“五叔,富察将军为了救我而受了重伤,不知现在如何了?”她与福康安一进和亲王府就被分开了,她直接就被迎进了里厅。

“已经送回富察家去了,毕竟是剿匪伤的,上必有恩出,你也不必太过于挂心。”和亲王不在意地随口回了。

“那就好。”宁楚格心底就是再不放心也不得继续追问了,好在福康安回到家总是不错的。抬头对关切的和亲王福晋笑笑,跟着去了。

和亲王一向交流广阔,三教九流的都有涉猎,因此很看不上宫里产的那种标准太医,专门寻了好几个杏林高手供奉在府里使用,因此和亲王府的人一般都不用太医。如今倒也更方便了,和亲王福晋只说是她娘家的姑娘来访亲的,只是路上受了伤,让大夫看看。

虽然大夫对和亲王府频繁的投亲事件有些疑惑,而看宁楚格的伤既有尖刺刺伤的,也有剑伤,更是怪上加怪,不过他们也懂得王府生存之道,将疑问吞在肚里,直接开方子治伤才是正道。

“可不能留疤。”和亲王福晋在旁不停地嘱咐,那几个大夫也不慌张,倒也气定神闲,只道:“福晋放心,这位姑娘的伤不重,养了几日结了痂,再涂几日药膏便跟没伤之前一样了。”

“那就好,真是菩萨保佑。”和亲王福晋喜得念佛,又急忙忙吩咐这个煎药那个上药,最后还特地让自己身边的嬷嬷给宁楚格换了身衣裳。

“婶子有心了。”宁楚格被一通折腾下来,加上前面的生死时速,有些累了,倚在炕上,笑着道谢。

“都是应该的,说句觊觎的话,看到你就跟看到我女儿一般。”和亲王福晋也笑了笑,脸上的悲哀一闪而过。

宁楚格心知肚明,心中叹了一声,却不敢胡乱应下,只拿起端上来的参茶喝了一口。

和亲王福晋眼中露了点失望,但马上压了下来,整个人又爽朗起来,只说道:“也是大幸,前儿你留下的信有人送来了,咱们才不至于忙乱。“

宁楚格一愣,这才想起紫薇和金锁主仆,她们真的是送了,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又想想紫薇的一生,说起来都是小燕子引起的悲剧,只是不知道那只脑残燕子有没有出现?罢了罢了,若是能帮一把就是一把。何况她马上要去五台山了,将紫薇留下宫中,以紫薇的性格行事来看,未必不是一个助力。

“正是呢,这两个姑娘真是好心,我得好好感激她们一番才是。”宁楚格感激地附和道,复又说道,“也不知皇阿玛怎么样了?”

和亲王福晋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提宫中出现一只沧海明珠,而送信的好心人可能也是沧海明珠,只劝道:“皇上这些日子担心极了,不过你回来就好了。”

宁楚格又喝了口参茶,正要应话,却似有所感地朝门外看去,那个熟悉得让人眼睛刺痛的人影出现了,她顾不得什么了,急急地站了起来,飞一般地跑了过去,投入那个人的怀里。

“皇阿玛!”宁楚格扑到乾隆怀里,低低地唤了声。

乾隆感觉自己的胸前越来越烫,不由眼眶也湿湿的,只环绕住宁楚格,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一旁的永瑢见到此情此景,提了几天的气终于放下,转过头掩饰自己也湿了的眼睛。

和亲王福晋早已精明地带领所有人悄悄离开了,将这屋子留给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三口。

过了好半天,宁楚格才哭够了,只有在乾隆的怀抱里她才可以如此尽情如此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己的伤心和任性,才能感觉到主心骨又回来了,这一点就是哥哥和福康安也无法取代。

“好了好了,皇阿玛在。”乾隆只静静地抱着宁楚格,任由她发泄。他好不容易回来的瑰宝,这几日的千种滋味都是值得了。

宁楚格抬起头,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又看看旁边的永瑢,又忍不住落泪了。

“都过去了。”永瑢也忍不住过来,拍拍宁楚格的肩膀。

“是啊,都过去了,有皇阿玛在,不会有任何后事的。”乾隆也继续安慰,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

乾隆一说后事,宁楚格倒也不哭了,从乾隆怀里退出来,她还有好多后事没交代呢。

乾隆这才看清宁楚格脖子上包扎了一圈的纱布,就是手腕上也隐约露出白色,脸上大急,捧着宁楚格的手就嚷道:“这是怎么了?”

“皇阿玛,儿子去叫太医。”永瑢也是怒火上涨,急着往外跑。

“我没事了,五叔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宁楚格摇摇头,拉着他们不放。

“绵绵乖,别让阿玛担心。”乾隆不由得诱哄道。

“是啊,绵绵,别让咱们担心。”永瑢也跟着劝说。

“我有天大的事要说。”宁楚格心里很受用,但还是苦着脸摇头,一想到于万亭的事她就坐立不安。

“再大的事也没你的伤重要。”乾隆虎着脸瞪她,一双眼里都是心疼。

“皇阿玛,刚包扎好呢,药凉凉的,正舒服着,又拆了再看再包,不是折腾我吗。”宁楚格晃晃他的手,撒娇道。

“皇阿玛,看来绵绵真有事要说。”永瑢见状,想了想便说道,“不如让她说完再治吧,她的性子最执拗了。”

乾隆想想也是,叹了口气,点点宁楚格的额头,拉了宁楚格在炕上坐好,方说道:“说吧。”永瑢一双眼睛也直直地盯着宁楚格。

宁楚格叹了口气,除了隐去自己为保护福康安刺伤自己这段,将这几日的遭遇都细细说了,尤其是红花会创始人于万亭实仍当年的九爷这一惊人事实。

“怎么会?”永瑢不可置信,“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乾隆虽也是惊愕,倒闭永瑢好上许多,长叹一声:“原来是他啊。”

“皇阿玛曾经见过吗?”宁楚格见状问道。

乾隆又叹了叹,说起一段往事来:“当日朕还是宝亲王,曾听闻宫中闯进去一个人,将皇阿玛气得吐血,但却不许任何人提起,也没有追究,想来便是他了。“想不到堂堂爱新觉罗的子孙却干上了反贼的勾当。

“皇阿玛,那人心中怨恨颇深,又建立了偌大的势力,恐怕是不好对付。“永瑢的眉头紧紧皱起,又看了眼宁楚格,只是绵绵被他抓去本就是天大的把柄,人言可畏啊。

乾隆闻言,脸色更凝重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永瑢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他还进一步发散,那陈家洛长得与福康安一模一样又是什么阴谋。他本来就要加恩宗室,当初他皇阿玛的确太过于苛刻,提回宗籍没什么,就是放出他的儿子也没关系,横竖出不了他的手掌心,就怕得寸进尺啊,总是一个隐患。

“皇阿玛,我马上悄悄地赶去五台山。”宁楚格咬咬唇,说道。

乾隆和永瑢一愣,这才记起按理说宁楚格现在应该在去五台的路上,不由脸上都带上了不舍与心疼。

“皇阿玛,本来就该是如此啊,我没事的。”宁楚格笑着安慰。

乾隆抚了抚宁楚格的发鬓,又叹了口气,他虽是皇帝,但力有不及,想来真是心如刀割,但还是朝永瑢吩咐道:“眼看就要过冬了,你准备些东西,给你皇玛嬷送去。”

永瑢看了眼宁楚格,应了:“儿子明白了,庆桂一路走得不快,想来正好合成一股。”只是心中还是难过,他要赶快成长起来,这样绵绵才不用总是妥协。

乾隆点点头,又看看宁楚格,宁楚格忍不住又依偎进乾隆的怀里。

乾隆抱着她,脸上满是不舍。永瑢咬咬牙,还是打破这温馨时刻,说道:“只是皇阿玛,那红花会如何是好?”

“先将弘晟放出来,其余的再看看。”乾隆的语气满是肃杀,他的那位好九叔虽有红花会,但他有整个天下,未必斗不过,不过投鼠忌器,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