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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乾隆母子先后梦见雍正的情况很诡异,但是满朝文武也没人敢站出来质疑,而皇后刚丢了大丑,到底不是笨到家了,就算心里恨得要死也不得不暂时蛰伏下来,因此宁楚格就被顺顺当当地定下十日后上五台,西三所陷入一片忙乱之中。

永瑢进来之时箱笼摊了一地,宁楚格正和连嬷嬷合计着叫内务府赶制几套素净又太飘逸的衣裳来。

“哥哥,你来了。”宁楚格见了永瑢进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忙上前。

永瑢四下看了看,失笑道:“你这也太夸张了。”

“哥哥,我这回去五台山毕竟尴尬,皇玛嬷这几年虽对我好些了,又有晴儿周旋,但到底要收敛点。你也知道我最爱的是艳色,在五台山总不方便。”宁楚格瞥他一眼,叹口气,她头疼着呢,对那位皇玛嬷,轻不得重不得,真是要步步小心。

永瑢闻言脸色也轻快不起来,但随即就又露出那张标准的温文笑容:“小心是要小心,但也别太屈着自己了。咱们这位皇玛嬷是最识时务的,我回去与钮枯禄氏也吩咐几句。”

“哥哥,你好歹留点口德。”宁楚格白他一眼,心里到底少了些担心。

“哼!司马昭之心罢了。”永瑢冷哼一声,便也不再说了。

“哥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宁楚格亦心知肚明,但并不想永瑢陷入这些不痛快中,忙岔开话题。

“今儿不用去当差了,皇阿玛让我领你出去散散心。”永瑢听了也收敛了不痛快,语气松快了不少,“若不是他跟傅恒大人他们正商量着木兰秋猎的事,他就亲自领你出去了,对要把你送到五台的事他到底心里不舒坦。”

宁楚格瞪大了眼睛,再也想不到这个风口浪尖上,皇阿玛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心情,心里酸酸的暖暖的,怔怔地对永瑢说道:“皇阿玛是世上对我们最好的人了。”

永瑢闻言也怔了怔,随即又笑了,却是如此真心的温暖,笑了笑,他拍了拍宁楚格的头,正是这些温暖,让他愿意用尽一切好好守护。

两兄妹又温情了一会,看看时候不早,方才各自去换了衣裳,宁楚格又嘱咐连嬷嬷几句,两人才施施然出了宫门。虽是去散心,永瑢也不敢将宁楚格带到外城去,只让马车载他们到了内城最热闹的地界。

“荣国府?”看着那高悬的匾额,宁楚格抽了抽嘴角。

永瑢则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宁楚格带离了几步,方才说道:“这家人不本份得很,又没什么本事,不用在意,如今只有一等将军的爵位了,还按着国公的规格,你不用理会。”

“可我听说你与他们府中的那位宝玉很相投?”宁楚格拧着眉头又想了想,突然间想起被她听了一耳朵又忘脑后的事,前后这么一联想,围着永瑢转了好几圈,永瑢,水溶?她现在才想过来原来她的亲哥哥就是北静王?想到此处宁楚格都不知如何反应,定格在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中。

永瑢却以为宁楚格误会他了,毕竟绒宁二府的名声并不好,忙解释道:“荣国府的老太太到底是皇阿玛的奶嬷嬷,要给些颜面,那贾宝玉是个顽劣的,不过一面之缘就紧贴上来,也只得应付几句,谁知被他家宣扬成这样。”说着脸上也带了苦笑,他还委屈呢。

宁楚格终于平复了心情,见永瑢一脸的难色,再联想到书中贾宝玉的种种痴行,不由为自家哥哥拘把同情泪,劝道:“我知道,哥哥你委屈了。”说完还作了个揖。

见宁楚格一本正经作揖的样子,永瑢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去捏宁楚格的鼻子,笑骂:“居然嘲笑起哥哥来了。”

“鼻子被你捏坏了!”宁楚格知道永瑢与她玩笑,也不挣扎,径自叫道,谁知本来马上放手的永瑢半天没反应,宁楚格一把拨下永瑢的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抹白色的影子在轿子翻起的帘子里闪过。

“嗨!嗨嗨!”宁楚格伸手在永瑢眼前晃了晃了,永瑢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那小轿也消失在荣国府的角门里。

“走吧。”永瑢带着些许怅然,惊鸿一瞥中,心水泛起微澜。

宁楚格茫然地看看永瑢,又茫然地看回头看看,突然灵光一闪,荣国府、角门、林黛玉!!!宁楚格又看看已经平静无波的永瑢,心中隐隐地,觉得很不安,却说不出来不安的缘由来。

“哥哥,我们前面看看吧。”宁楚格拉起永瑢的手,朝前指了指。

永瑢笑了笑,将心底那点小心思压下,跟着宁楚格往前走。只是兄妹两这次的散心之旅,注定是个被打扰的旅程。

永瑢和宁楚格没走几步,就见一行色匆匆的人撞了过来,永瑢忙护着宁楚格退了几句,正要开口斥责,却愣了:“湘莲?”

“六爷?”柳湘莲正待赔罪,却也愣住了。而在一旁的宁楚格更是愣住了,她哥哥和冷二郎,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关系,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在旁边的龙源楼坐下了,柳湘莲正跟永瑢诉苦:“别提了,我把那薛大傻子给打了,正打算出京去避一避风头呢。”因宁楚格在场,柳湘莲便将缘由隐下了。

当然在永瑢眼里错的肯定是那薛蟠,想着如今柳湘莲身份尴尬正为他所致,不由有些歉意:“那薛蟠不过皇商却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委屈你了!“

柳湘莲却显得洒脱,笑道:“我正京里待得闷了,刚想去江南转转,你也别为我为难。”永瑢见他意已决,便也不再说了,只记在心上。两人便撇开这个不提,开始小声说些正事。

宁楚格识趣地端了个杯子坐在窗台,往下看去,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突然她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楼下的让你似有所感,也抬起头来。

“瑶林!”宁楚格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笑得更欢了。好奇怪,经过了这么多事,她见他仍只是高兴,没有半点退缩,但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