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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觉罗氏一如既往地低调,即使他们家的女儿成了最热门的六福晋,也不敢有丝毫逾越,对永瑢与先前并无两样。索绰罗氏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奢望,觉得得了个五福晋已是天幸了,自然高高兴兴地准备起嫁妆来。富察氏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已经有所回转,也按部就班地准备起来,只是兴致不高罢了,富察婉仪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绣起嫁妆来。

看着三个儿子都有了如意婚姻,乾隆深感欣慰,让钦天监算了算,将他三人的婚期定在了一年后,又为个与天同庆,干脆定在了同一天。只把下面的人弄得几乎愁死,这一年后该怎么在一天之内赶完三趟喜酒而不得罪任何一个皇子?

乾隆可不管,京里的事暂时都理平了,将政事一一交待给三个儿子,又让军机处襄助。便浩浩荡荡地开往江宁府,开始他的南巡计划了。

走到半道上,乾隆便带着宁楚格下了船,当然也少不了和珅和纪晓岚这两个搭子,以及小月这个保镖,准备他蓄谋已久的微服私访。

“爹,我觉得吧,你已经过了风流少年的年纪了。”在乾隆第n次向经过的多情少妇扬起笑容的时候,宁楚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到了江南,看着这一路上的美丽风光,即使心中仍有挂念,宁楚格也暂时放下了,专心地投入这江南之行中了,人也比宫里活泼起来。

乾隆闻言一僵,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强词夺理道:“朕……我还年轻。”

“爹,你都已经做爷爷了。”宁楚格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看哥哥的样子,就知道少年宝亲王是何等的风采,可是自古美人如英雄,最怕人间见白头啊。

乾隆一噎,突然间觉得皇室太过于兴旺也不是好事,纪晓岚别开头,抽着烟袋子,假装在研究江宁充满古色古香的地面,而小月则忍不住背过身,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传来。

“三爷,前面就有个酒家,要不进去歇息歇息。”只有和珅以最灵敏的速度上前解了乾隆的尴尬。

乾隆顿时脸色变好了,在和珅的扶持下跟个没事人似大步前往前面的酒家。宁楚格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和珅能得宠果然是实力深厚。

和珅的宠臣地位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待众人进了那酒家,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让人如沐春风。难怪每次出巡,乾隆必带和珅。

“那不是江南贡院吗?”宁楚格指着窗外,有些惊喜,不由得更感叹和珅的玲珑心肠。

乾隆随之一望,只见明远楼赫然在望,不由得满意万分。

“先生,这旁边的亭台楼阁是什么地方啊?”小月也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

“哦,那是秦淮河!”纪晓岚怀念地看了一眼,随口答道,却在乾隆的瞪视下自觉失言,连忙缩在一旁。

“什么秦淮河啊?”小月还待问,被纪晓岚急忙一扯,方才住了嘴。

宁楚格暗自翻翻白眼,将考场建在红灯区,这是为了成全才子佳人吗,真不知那位明太祖大人是怎么想的。

“六小姐,尝尝菜,这都是您最爱吃的淮扬菜。”和珅在一片寂静中,急忙扬着笑脸跟宁楚格献媚,乾隆对和珅的知情知意很是满意。

“要吃淮扬菜,我还不会去舅舅那里啊,用得着在这里啊。”宁楚格笑了笑,白了和珅一眼,嘴上却是一刻也不停。

“是了,立斋正是任上。“乾隆闻言也是一笑,“他与林如海倒是相得益彰,两淮盐政做得很是不错。”

乾隆说话间,宁楚格正拿着一个蟹粉小笼喝汤,顿时一口热汤卡住了,脸憋得通红。急得乾隆顿时慌了神,吹胡子瞪眼的不知所措,还是小月手快,一掌下去,宁楚格总算缓了过来,再灌下一大杯凉茶方才好了。

“爹,我没事啦。”望着乾隆担忧的神色,宁楚格忙摆摆手,“这菜不错,爹你也尝尝。”这世上坑爹的事情已经这么多了,她实在不该大惊小怪。

乾隆仔细看了宁楚格的神色,才放下心来,重新拿起筷子来。

“三爷,煮酒娘来了。”和珅见状,一颗心才落地,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没事人一样大吃大喝的纪晓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让她进来吧。”乾隆点点头,不以为意。心里却有浓浓的怀念,又到江宁,当年他也是在这里遇见了慧贤,本以为有缘白头,可惜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徒留他一人独立于世,暗自叹息一声,看着宁楚格的眼神越发慈爱起来

煮酒娘挎着篮子进来,她身穿青色的衣服,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却又奇怪地透着一抹清高。她低着头给乾隆三人上了酒,只是在纪晓岚桌前突然间眼睛亮了亮。

“回味甘琼,不错不错!”纪晓岚抢先一干而尽,赞不绝口。

“既然老纪你喜欢,让煮酒娘把方子说说。”和珅撇了他一眼,笑道,那煮酒娘听了十分为难,不知所措起来。

“不用不用,岂能断了人家财路。“纪晓岚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拿着标志性大烟袋摆摆手。

乾隆笑盈盈地看着眼前一幕,觉得十分有趣,宁楚格和小月已经吃得不知今宵是何日了,尤其是宁楚格,觉得比起御膳房别有一番风味。

那煮酒娘的眼神却亮了亮,突然抬起头,盈盈一拜:“这方子民女不能说,倒可以吟诗一首。“

“哦,那你吟来听听。“乾隆顿时来了兴趣。

“三生谁更问前因,一念缠绵泣鬼神,缘尽犹寻泉下路,魂归宛见梦中人,城乌啼夜传幽怨,怨冢树连认化身,万骨青山终沥尽,只应铁骨不成尘。”那煮酒娘幽幽一叹,缓缓吟来,却是纪晓岚的三生缘。

乾隆的脸色立即变了,看着纪晓岚说不出来的感觉,微微有些嫉妒,虽他没什么意思,但人在他与纪晓岚之间选择了这个老纪,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了。和珅则眨巴眨巴眼睛,原来这世上真有以才取人的事。纪晓岚则尴尬地咳嗽几声,脸有些发烫,心里却是飘飘然。宁楚格和小月又互看一眼,继续与那个狮子头斗争。

“敢问先生可是纪大学士。”那煮酒娘一诗吟毕,对着纪晓岚凝着美目戚戚然地问道。

纪晓岚是承认也不敢,不承认又不忍心,万分为难,哀哀看向乾隆。

“哼!”乾隆冷冷一哼,醋意翻腾,用力一挥扇子,该闪哪儿闪哪儿去,别在这里刺他眼。

纪晓岚顿时乐在心上,对着乾隆感天感地了一番,然后拿起大烟杆子在煮酒娘的殷殷盼望下陪着她一同消失了。

“三爷,先生这是去哪儿了?”小月终于啃完了狮子头,茫然地抬头,满嘴油光。

“去死!”乾隆夹起一块盐水鸭死命地啃着,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