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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许是天气太热,看花了眼!”红英也跟着倒吸一口气,随即摇摇头,出声安抚道。

“啪!”地一声响起,红英脸一歪,耳边传来杜紫琳阴森森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老眼昏花?”

红英捂着脸,此时哪敢说杜紫琳的不是,她又不是没眼力劲的人。

橙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红英,维扬的嘴角很快就放了下来。面色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小姐,这都到茶铺了,怎么不进去?”

吓得够呛的杜紫琳哪里还有心情喝什么茶,此时她只想快点回去,将这消息告诉她娘。该死的,明明娘说那贱丫头已经死了的。

“不去了,没心情。你去雇一顶轿子,本小姐要回去!”杜紫琳皱着眉头,甩着绣帕,一脸不耐的指着捂着脸,不说话的红英。

“是!”对于杜紫琳严重的不耐,红英心尖一颤。小姐有多心狠手辣,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橙萝眼眸一转,道:“小姐,不管发生何事,都莫要生气。这身体可是自个儿的,气坏了,岂不是如了别人的意?”

还处在杜伊还活着的惊吓中的杜紫琳,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不耐地在茶铺前走来走去。

越是临近杜凌氏要生产的日子,杜府越是一片和乐。就连常年在外跑的杜衡,都早早的回来,守在一旁。

靠在窗边的床榻上杜凌氏,在碧桂手拿蒲扇,一起一落间,昏昏欲睡。

“娘……娘……”就在这时,杜紫琳白着一张脸,气势冲冲的往紫苑阁跑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都多大年龄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杜衡一见到杜紫琳,连声训斥。

他原本在书房里忙碌,老远就听到女儿的声音,怕她惹出什么事,让怀着身孕的杜凌氏操心,就赶忙地过来,恰好比杜紫琳早一刻到紫苑阁。

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杜紫琳,看到她爹,便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可现在不将心底的疑惑解开,她一定会寝食难安。

“娘,女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你商量!”刚被训斥过的她,看了一眼杜衡,软了下来,这事,要是被她爹知道,指定要被扒一层皮。

“碧桂,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听到门外的声音,杜凌氏到底是心疼女儿,便睁开眼睛,在碧桂的搀扶下坐起。

杜紫琳一走出房间,目光先是落在杜凌氏的肚子上,又抬头看了看尾随进来的杜衡,一脸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杜凌氏低头喝着荷叶茶,眉眼都未抬一下。

“娘,女儿有些个人私密的问题,想要问你!”过了半晌,只见杜紫琳低着头,满脸通红,又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一听是女儿个人的私密话题,杜衡看了看杜凌氏,确定无事之后,便道:“你们母女俩聊,我还有事要处理。这边若是有什么问题,遣人过来叫唤一声。”

杜凌氏乖顺的点点头,目送杜衡远去,才将目光转移到眼前的女儿身上。

“现在可以说了,到底何事?就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还瞒得过我?”杜凌氏毫不客气的戳破她之前的话。

“娘,我今儿上街,原本想给你买诞生礼的。结果你猜,我在街上看到了谁?”

“就这点事?我没兴趣知道是谁,没事的话,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这几天腰酸得狠,我估计这两天要生了。”

杜凌氏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哪有心情管她女儿在街上看到了谁。现在她连儿子的事情,都没时间管。

“娘,你听我说。你之前不是说那小贱人死了吗?那为何我今日在茶铺那看到她了,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杜紫琳不说不要紧,这话一说完,杜凌氏心中一颤,立刻站起来,拉住女儿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你看到了谁?”

之前虽有人回来说,杜伊已经死了,可没有亲眼看到人的杜凌氏,始终不放心,心中也只是半信半疑。随着时间的推移,杜衡也没有找到杜伊后,她以为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怎么又会生出变卦来?

“娘,你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第一次见到自己娘狰狞表情的杜紫琳,还真有些吓到了。

杜凌氏意识到眼前的是自己的女儿,松开手后,面色变幻莫测,过了片刻,挥挥手道:“你下去吧,这事我知道了!”

杜紫琳哪有那么好打发的,只见她跺了跺脚:“娘,你到底是说啊。那个小贱人到底死了没有,为何我会看到?难道是我青天白日活见鬼了不成?”

杜凌氏扶着肚子,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朝碧桂看了一眼:“你去把杜坤给我叫过来!”

杜凌氏此时的肚子开始感到隐隐不舒服,只是她知道,现在还未到真正生产的时刻。今日这事,她也必须得弄清楚,否则哪有心情生娃。

“夫人,你找老奴?”杜坤一进来,低着头,状似恭敬的目光恰巧落在了杜凌氏隆起的肚子上。

“我问你,杜伊那个小贱人到底死了没有?”看到杜坤,又想起宝贝女儿刚才的话,杜凌氏忍不住落下脸,语气甚为不善地问道。

“回夫人,根据之前回来的人报,那杜伊确实死了!”杜坤信心满满地说道。而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杜凌氏的肚子,眼神极其的热切,恨不得上前抚摸一番。

杜凌氏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杜紫琳:“你确定看清楚了?”

杜紫琳听到杜坤斩金截铁的话,心中又有些不确定了。她只是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以及相似的身型,也许不是杜伊那个小贱人,是别人,她看岔了才是。

在杜紫琳犹豫间,杜凌氏知道了,其实她也不是很肯定。这下更加没好气了,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好了,下去吧。以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别拿来烦我!”

还在半信半疑的杜紫琳,心中甚感委屈。依照她对杜伊的熟稔,又岂会认错人?可是她有一年没看见人了,之前又没看到脸,也许是真的看错。不该啊,在茶铺那会儿,她浑身就自动进入戒备状态。那是只有见到杜伊,准备随时攻击对方的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杜坤看到杜紫琳走了,碧桂在门口守着。便大胆的上前,将手覆在杜凌氏的肚子上:“已经足月了,到底何时生?”

杜凌氏额头上开始留下豆大的汗滴,说话间气喘吁吁:“现在生,你快点去准备。把碧桂给我叫进来,快!”

听到马上就要生,一想到要有后的杜坤,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快,夫人要生了!”

杜紫琳前脚才刚进自己的院子,就被人叫住了:“大小姐,夫人要生了!”

橙萝和红英刚好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看到面色变幻莫测的杜紫琳,一头雾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红英一脸关切地看着杜紫琳,实在不明白,她那脸上晦涩不明的情绪从何而来。

“哈哈,老蚌生珠,都这把年纪了,还生孩子。哼,想生个来和我争宠吗?”杜紫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面色尽是不屑的表情。

笑罢,收起脸上的表情,对着橙萝道:“走,我们去看看我那亲爱的的弟弟妹妹!”

这孩子还未生出来,就要和她争宠。今日她才去找娘,前脚刚走,这后脚就要生。哼,这是摆明的告诉她爹,她娘被她给刺激到了。小小奶娃,还未出生,就知道耍手段,等长大了,那还得了?

可笑可叹,杜紫琳居然下意识的和一个还未生出来的孩子杆上了,甚至还打定主意,以后已经要好好的“照顾”他。

杜衡听到要生的消息,也顾不上其他,焦急的在紫苑阁里走来走去。而陪在他身边的,居然是杜坤,他也是一脸的焦急。

杜紫琳到的时候,还诧异的看了一眼,问了句:“管家,家里的事情,你不去安排,在这走来走去做什么?”

杜坤一愣,知道自己的举动引人怀疑了,灵活的脑子一转,便道:“这是夫人在这个家生的第一个孩子,且她又多年未生了,看到老爷紧张,老奴忍不住也跟着紧张了。”

原本还带着疑惑的杜衡,听到这话,也点点头,没放在心上。

尽管多年已经没生过孩子了,可杜凌氏到底是生过两个娃的人,而且养尊处优的身体,底子好,这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到门内传来婴儿啼哭声。

“怎么回事?这孩子为何还不抱出来?”双眼发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闭紧的房间门。

“啊……妖怪……滚开……”这是门内突然传来杜凌氏凄厉地尖叫声!

杜衡再也耐不住了,冲进房间,待看到孩子后,整个人都吓傻了。明明他和孩子娘都好好的,这孩子却是兔子嘴,两只手还各有六个手指。妖怪,这分明是妖怪!

“杜老爷,这……”稳婆看着孩子,抱也不是,放也不是,手无足措地看着杜衡。

“掐死……给我掐死……”

床上的杜凌氏显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双眸圆睁,看着稳婆手中的孩子,挣扎着往床角退去,深怕下一刻自己会被害死。

碧桂强忍着害怕,上前拍了怕杜凌氏的后背,安抚道:“夫人,莫怕,没事的,别怕!夫人你要是不要他,直接处理了便是。”

可杜凌氏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想眼前这个怪物快点消失。许是因为杜伊的事情,受了刺激,又加上刚生产耗费了精力,使得原本疲惫不堪的她,被孩子一惊吓,再也经受不住,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杜衡看着襁褓中的婴孩,耳边传来娇妻凄厉地嘶吼声,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老爷,这孩子你们还要不要了!”稳婆心中也害怕,这还是她第一次接生了这样不吉利的孩子,眼眸中渐渐的也有了些不耐。

回过神来的杜衡,扫视了一眼床上的娇妻后,叫了杜坤进来。眼下他实在不想管这糟心事。可杜凌氏已经晕了过去,这事又关系到杜府的声誉,他不能不谨慎处理。

杜坤原本满心欢喜,待踏入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抱起还在稳婆手中的孩子。可等他将视线落在孩子的脸上之后,整个人便僵硬住了。

只见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杜衡,之后抱着孩子的双手,微微的颤抖:“老爷……”

“夫人现在已经歇下了,今日这事,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杜坤看了一眼被屏风挡住的床,敛下眼中的心疼之意,点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稳婆一看,心中一颤,难不成这杜府出了这事,还想杀人灭口不成?稳婆越想,心中就越是害怕,如果细看,会发现她的双腿在微微地颤抖。

杜坤眼中不动声色,将房内的人都遣出去后,把原本许诺给稳婆的银子,递给了她,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吧?”

稳婆点点头,连连称事。

“这孩子,你且抱去处理了。记住,这事务必要做的隐秘一些,否则的话……”杜坤特意将剩下的一半话省略了,留给稳婆自己想象的空间。

“是,是,奴家今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也从未来过杜府。”稳婆说罢,飞快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之后将孩子装到篮子里,在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在碧桂的护送下,出了杜府的大门。

杜衡扫了一眼杜坤,率先走了出去,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一双儿女道:“你们的娘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等她醒来了再说,现在都先回各自的院子去吧!”

待人都走后,杜坤找来管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往杜府门外走去。

稳婆手里拎着篮子,想到今日这晦气之事,心中不免对这孩子感到怨恨的同时,又带了一丝同情。

此时天还大亮,想要将这孩子弄死,也得等到晚上。可她又不能拎着这孩子回家,免得沾染了晦气。想了想,便拎着篮子,往城外走去。

杜坤出了杜府大门,便找来之前帮他处理杜伊的人马,叮嘱了一番后,亲自领着人去找稳婆。

他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妖怪,都得留下来,自己会亲自照顾。只不过是多些指头,直接剁了便是。至于那嘴巴,他会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给治愈的。这孩子,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稳婆拎着篮子,战战兢兢地出了凤城,走到一偏僻之处,正琢磨是扔到山里喂狼,还是直接扔到河里溺毙之时,突然感到毛孔悚然。

待她转身,看到杜坤带着人,光天化日之下,气势冲冲得朝自己而来之时,便吓得拔腿就跑。

她知道,这是杜府要杀人灭口了,大宅子里的那些肮脏之事多了去了。一旦被人发现,势必会生出屠杀之心。

“给我追,把篮子抢过来后,将她凌迟至死!”杜坤看到稳婆居然敢跑,心中的那股邪火无处发泄,如喂了毒般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抹身影。

炎炎夏日,人们都不喜出门。稳婆所来之地,位置偏僻,人烟稀少,因此杜坤才会无所顾忌。

杜伊带着白梅先是逛了一天的街,稍稍了解了一下情况。眼看已是黄昏,两人便决定回去。因凤山离就在城外,走路也不过是两刻钟的功夫,故而两人都当做散步。

即便是黄昏,也丝毫没有减弱太阳的毒辣。怕热的杜伊,浑身早已汗湿,让一向爱干净的她,有些受不了。

白梅跟杜伊有一段时间,也知道她的毛病,便道:“姑娘,马上就到了,你且坚持一会。”

杜伊点点头,看了看周围,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便将纱巾摘下:“这样就舒服多了,多了一条这个,连呼吸都难受得紧!”

白梅摇摇头,她还从未看过如此怕人的人。以往在刘家村的时候,房间内有冰块还好,昨日刚到这凤山,姑娘在房内的时候,恨不得拖得只剩下里衣。就连小少爷,一因为怕热,而难得地哇哇大哭,幸好从马车里拿出随身带着竹席,后来睡得才算安稳一点。

就在凤山的路口,杜伊突然被白梅拉住:“姑娘,不对劲!”

杜伊一愣,眼看就要到家了,难道要出什么意外?

白梅原本想过去看看的,可转头看了杜伊一眼后,拉着她的手,提起脚步,飞快的往租住的房子而去。

“姑娘,你们回来了!”还没到家的时候,紫丁推着杜伊让人做的婴儿车,带小帅出来晒太阳。

“紫丁,你看好姑娘他们,我去去就来!”白梅面无表情,看了紫丁一眼,朝之前发出呼救的地方而去。

姑娘到凤城有多危险,她知道。正是因为这样,她必须确保姑娘和小少爷的安危。这凤山村五百米里以内,不能有任何危险人物出现。

刘氏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白梅身影一闪而过。

“伊伊,怎么回事?”

杜伊也一头雾水,随即想到什么,顿时脸沉了下来:“等白梅回来再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白梅回来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带着一丝狼狈,这让紫丁吓了一跳。白梅的功夫可是比她还高,能让白梅这样的人,功夫肯定在她们之上。

“白梅,你没事吧?”看到她回来,杜伊的心稍稍回落。可看到她的模样,便忍不住想歪。

不止是杜伊,就连刘氏,也想歪了:“可是杜府的人?”

白梅接过紫丁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水后,面色沉重地道:“看来此处不宜久留,刚才奴婢追过去,看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都是刚死不久。奴婢看着不对劲,左右找了找,看到一个负伤的男子,不过已经晕阙过去了,身上穿地却是杜府管事的衣衫。”

刘氏听到这,面色变了又变。杜府下人的衣衫,都有标志,想要认出来不难。这管事的等级的衣衫很好区分,颜色普遍要深一些。这些都是来的路上,她刚给大家普及的。想不到他们昨日刚到,今日杜府的人就寻了过来。

想来杜凌氏那毒妇的爪牙到处都是,这里已经暴露了,不安全,必须得搬。

紫丁和杜伊的注意力倒是没放在这上面,只见她问道:“那你过去的时候,什么人都没看到?那杀他们的人是谁,是敌是友?”

白梅摇摇头:“奴婢在周围找了一圈,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拎着一个妇人。奴婢一看就知道,刚才那些人是他杀的。冲上去,与他交了几手,没想到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奴婢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退了回来。至于对方是什么人,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咱们已经暴露了所在地,这里不安全!”

杜伊听完,倒是不这么认为。只见她沉吟了下,道:“你说的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否则肯定会趁机对你下手的。这里还是可以继续住,只是你说的那个杜府的管事,解决了吗?”

“奴婢看着他深受重伤,补了一掌。若是还不死,那他的命可真够大。”白梅现在对杜府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好感。

且说白衣男子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提着稳婆,回到凤山村尾的住处。

“公子,人已经处理了,不过杜小姐的丫头已经发现了!”

凌袁帆从屋内踱步出来,看到瘫软在地的稳婆,视线转向盖着白布的篮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让你保护好她,你倒好,惊扰了人不说,还来了个英雄救美。”

白衣男子原生遭主子这么一调侃,顿时没好气道:“还不是看在这个娃和稳婆有点作用,才救了下来。否则这么老的女人,谁有心情英雄救美!”

凌袁帆收起脸上的笑意,目光看向那篮子:“这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孽种?”

“恩,今日刚生的,有些残障。杜府令稳婆暗中处理了,属下原本一路跟踪,就想留下这孩子,没想到那杜坤带着人前来抢孩子和杀人灭口。”

凌袁帆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转而看向篮子道:“这孩子就留下来,想办法,送到表妹那。这稳婆,如果想要命,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调教好后,一并送过去。这是我送给表妹的见面礼!”

原生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道:“公子打算与杜小姐相认?”

“不,还不到时候,暂时我还不会与表妹相认。对了,你去查查,她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是!”原生话落,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凌袁帆,忠勇伯府嫡出大公子,刚到弱冠之年,杜伊嫡亲舅舅的长子。

杜府这几年掌握在杜凌氏的手里,原本与外祖家亲厚的杜伊(原主),渐渐的疏远了两家关系,这几年来,甚少联系。

加之,杜伊在凤城,因此出了事,远在京城的忠勇伯府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杜伊早已不见踪影。

这次凌袁帆会来凤城,还是在京城听闻,年尾凌国公府举办宴会后,杜凌氏的儿子与凌国公的嫡出千金凌芬芳有意定亲之事,才惊觉有些不妥。

原本杜凌氏的儿子,杜志高与杜伊是未婚夫婿,又怎能与凌国公府定亲?那杜伊一个孤女又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的凌袁帆,将此事与父亲讨论过后,越发的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他们不知道之事发生,便亲自到了凤城。一经打听,如今杜伊的声誉,糟糕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杜伊是什么样的人,凌袁帆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还是略知一二。胆小懦弱的表妹,又怎么会与人做出下作之事,更是珠胎暗结。

待他明白,杜府的产业,如今都把持在杜凌氏的手里。甚至他嫡亲姑姑陪嫁的那些铺子,管事全都换了人时,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杜凌氏那个庶女做了手脚。

除了这些之外,他更是在府衙查到原本那些产业的地契名字,如今都已经变成了杜凌氏的,且还是加了官印的红文地契时,心底越发的愤怒。

杜凌氏,这个庶女姑姑,好生大的狗胆,居然敢抢他嫡亲姑姑的东西,还虐待他的嫡亲表妹,看来她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滋润了,都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这些年,表妹到底都过得什么日子,如今人又沦落何处?每当他有意查询之时,总是受到一股势力的阻挡,任凭他怎么都查不到。

就要他要放弃寻找之时,却让他看到了刘嬷嬷,那个曾经陪着杜伊去过几次忠勇伯府几次的刘嬷嬷。

已经确定了杜伊的凌袁帆,想到杜凌氏,眼眸越来越冷。看向地上的篮子,用脚一勾,掀起篮子的布,待看清被点了睡穴的孩子之后,坚毅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五个字:“果然是孽种!”

这时稳婆的脑子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青衣男子,愣了愣,随即跪着磕了几个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凌袁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神了,转身看到浑身因害怕而颤抖的妇人,薄薄的嘴唇吐出淡漠的话语:“想死吗?”

稳婆双腿一软,没想到刚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穴,难道她今日注定要丧门?

求生的本能,让稳婆下意识的反应道:“不,奴家不想死,求公子开开恩!”

“不想死也行,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知道,知道!”稳婆每说一句话,就磕一个头。使得有些晕眩的脑子,更加的晕了。

“很好,签了这个!”凌袁帆从身上拿出一张纸,上面已经盖了印章,仔细一瞧,会发现稳婆的名字柳素娘赫然出现在那。

稳婆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栽了,只不过替杜府接生了个孩子,就被连番算计。上头红印都盖好了,只等她按一个手印,从此良民变成贱籍。

可想与命相比,瞬间又觉得能活下来最好,总比命丧在杜府人之下要好的多。转而一想到家里的孩子,又感到心酸。

凌袁帆一眼将她心里的想法看透:“只要你签下这个,你家人的安危,我自是会护全。”

稳婆柳素娘一听,却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要么签了,替我在一个人身边伺候,我护你全家安危,要么将你扔回杜府。是生是死,你自己琢磨!”

生和死只能选其一,是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因此柳素娘看了下凌袁帆,当触及到冰冷的目光之时,浑身再次忍不住抖了抖。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柳素娘愣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签,我签!”柳素娘说完,连跪带爬的朝凌袁帆而去。她实在没有气力了,今日前后两次波折,胆子都快要吓破了。

柳素娘刚说完,凌袁帆扔给她一把刀子。她看了看,拿起刀,狠心的朝自己的手指割了一刀,待血染红后,才在那白纸上,盖上了血印。

凌袁帆收起卖身契,转身回屋之际,扔出一句:“别想着逃跑,一旦你离开这里,没了我的庇佑,杜府的人一定会将你捉回去,不信的话,可以试试!至于那个孩子,先好生给我养着。”

柳素娘没想过要逃跑,这公子连她的名字都知道,那肯定连她家在哪也清楚。她死了不要紧,可她的儿女和孙儿都还在,她必须得为他们着想。

“是,老奴知道怎么做!”柳素娘低垂眼眸,回了一句。

夜晚吃过饭后,杜伊等人坐在院中乘凉,只听她低声喃喃道:“没想到才到凤城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那该死的于子恒,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是不是准备回来给我收尸?”

此刻快到凤城的于子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紫弈城皱着眉头,扫了一眼。

“爷,一定是有人想我了。都道,一想二骂三风寒,也不知道是谁想我!”察觉到紫弈城疑惑的目光,于子恒后背发凉,连忙打哈哈。

原本可以早点回来的,可钱庄那边出了点事,才拖到现在。爷现在正觉得他办事不利,看他不爽的时候。要是这时候得了风寒,再耽搁了路程,爷一定会宰了他。

“少说废话,今晚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紫弈城很久没有看到杜伊了,一想到她已经成为他妇,想杀人的心都有。明明是他的女人,怎么才没多久的功夫就成了别的男人的。

只要想到她与其他的男人有亲密接触,心底就有一种想杀人的*。想到杜伊,紫弈城再次恶狠狠地看向于子恒。

让他与杜伊合作,能帮忙的地方帮忙。这话已经透露出了,他对杜伊的心思。这个愣小子,居然什么都不说,每次只说生意上的事情,害他白白失去了那个小女人。

于子恒察觉到爷的不乐,缩了缩脖子,浑身进入戒备状态,深怕爷下一刻就朝自己一掌劈过来。

夜越来越深,安静的路上,只剩下马匹踏踏的奔跑声和虫蛙地鸣叫声。接近凤山的时候,于子恒道:“爷,城门已关,我在这村里有座宅子,今日先委屈你在这住一宿。”

紫弈城疲惫的点点头,低声:“嗯!”了一下。

在这安静的夜晚,马匹进村的声音,异常的清晰。白梅和紫丁对视一眼,深怕有贼人潜入。只听紫丁道:“你的武功高,留在这里保护姑娘和小少爷,我去去就来!”

“万事小心!”

“嗯,我巧的。你去姑娘的门口处守着,盯紧点!”

“好!”

两人商量妥当,同时起床。一个守在杜伊的门口,一个前去一探究竟。

“爷,就是这里了!”两人一路到了村尾,在凌袁帆所住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原生早已出来了,待看清来人后,才扬声道:“公子,于爷来了!”

凌袁帆和于子恒是相熟的,这是个院落,是于子恒的,因为他前来凤城,要过来暂时居住的。没想到居然能在碰到他。

待他一出来,刚好看到紫弈城走在前面,当下要跪下行礼,就被紫弈城拦住了:“在外无须多礼!”

“爷来这,有何事?”凌袁帆左右看了看,除了躲在暗处的几个暗卫之外,再无他人,便悄声问道。

这时候的京城应该很紧张,这弈城王爷怎么会离开,莫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紫弈城自然是不会说他特意来找杜伊的,只听他道:“有点事,顺便过来看个朋友。”

因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杜伊的亲表哥,紫弈城说这话的语气,颇为和气。若是能通过杜伊,将忠勇侯拉过来,倒也是一大助力。

见到紫弈城不愿多说,凌袁帆也没继续追问。

紫丁一路尾随,还未接近宅子,就发现这周围有高手护卫,便不敢接近。在五丈外,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人出来,便起身回家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紫弈城与于子恒起身出发了。路过杜伊家时,她正在做拉伸运动。由于马速快,于子恒和紫弈城又急于赶路,倒也没注意太多。

倒是在做运动的杜伊,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是紫弈城和于子恒时,顿住了动作,慢慢转头看向紫丁:“刚才那马上的两人,是不是于老板他们?”

紫丁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两匹马,不,确切来说,从昨夜开始,她就记挂着这事。听到杜伊这话,她提起脚步,往村口外奔去。

“爷,我刚刚好像看到杜姑娘了!”刚刚眼角余光的匆匆一瞥,让于子恒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