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救……救命……”正当此时,一道断断续续的嘶哑之音从床底下传出,若有若无,好似黑暗中的灯火,随时都可被堙灭一般。
我低下头看去,倒是吓了一大跳,原来床底下有一个西装男子,年龄不大,也就在二三十岁左右,更为关键的是,他的全身沾满鲜血,还是从毛孔处泪泪流出,特别是口鼻,血流如注,很是恐怖!
在他身上,也无明显的伤口,西装完好无损,倒是给我一种森然地感觉,难不成,这血是从他的七窍中流出来的不成?!
我不敢多想,快步走上前去,蹲在这男人的身旁,问道:“你怎么了,是谁对你下的毒手?”
言语间,我下意识地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我总感觉他有些危险,具体如何,又是无法言说,还是那句老话,在事实没有弄清前,一切都得小心为上。
一边说着,我还一边观察起了这男人来,他的面色极其扭曲,甚至于眼珠子都脱离了眼眶的束缚,似乎很想冲出来,而且,他带着血渍的嘴角一直在嘟囔着,声小如蚊,很难听清。
我凑过头去,只听得弱有弱无地几个字:妖……妖……,说到这里,他就停顿了下来,好像被人刻意掐住了脖子般,不管他的喉咙如何蠕动,都难以吐出第二个字!
“小心!”忽地,我身后的绿毛鸡提醒了我一句,话语中带着满满地急切之意,也就在这一瞬间地功夫内,男子的两颗眼珠子往外一凸,似是在做最后的一搏,可结果是,只听得“噗”地一声,眼珠子抖然爆开了来,化作黑水。
其间,这些黑水也是溅射向了我,我本来就离得这么近,这么一溅下来,我是如何躲也不能躲过的,所以,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挡,不求滴点黑水不沾,只求能避过一点就是一点。
“小风,有我呢!”
胖子的声音突兀响起,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吹得我脸上的寒毛直立而起,骤然地,一个白色枕头朝着我飞了过来,直接盖在了我的脸上。
之前的一幕,也是发生在一瞬间罢了,不过恰巧挡住了黑水,回转过来后,我心说好险,待我拿捏住抱枕,定睛一看,其上竟然多出了几个黑色大洞,悉数是被腐蚀过了的,感情这黑水有毒啊,还好胖子反应机灵,如若不然地话,我这一只手可是要交待过去了。
“胖子,谢谢你啊!”我回过头去用着感激的神色看了他一眼,然后,胖子没笑,反而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还抬起手,往我身后指了过去,口中支支吾吾,愣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也是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胖子有时候就是会神经短路一下,你说他紧张吧,要不两腿屈在原地,话也吐不出来,要不很是勇敢,动不动就能直接抄起一块板砖,佛挡杀佛,见谁拍谁!
突然地,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感浮上我的心头,还是来源于我的身后,粗重地喘息声也恰在这时响起,带着一种森然之意,让人一听,便是毛骨悚然,噤若寒蝉。
当然,我还没有怂到那种地步,一个懒驴打滚,轻松离开了原地,待我重新爬起来往床头处看去时,绿毛鸡也动了,他行起路来虎虎生风,速度奇快无比,犹如一道小璇风。
更为关键的是,他的手中还掐着一张定神符,朝着那七窍流血的男子贴了上去,之前的动静就是从这男子身上而来,我看他的第一眼就是,他也成为了行尸!
不过还好,就在我念想间的功夫里,绿毛鸡已经将定神符贴在了男子的额头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滞感,我也不禁感叹,这绿毛鸡到底是师承何处,这使符的本事倒是不小。
被贴上醒神符后,男子也是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将死一般,实际上,他已经死了,因为我看他的面色惨白无比,彷如一块寒冷的白玉,这白色是僵尸白,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
“唉,中了我的醒神符后,他体内的蛊虫竟然直接断了他的气,没救了!”这时,绿毛鸡轻叹一声,神色有些黯淡,我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这个男子,之前吐出一个:“妖”字,说明这个妖字就是对他下手的生物,到底是名字呢?还是妖怪?难不成,这天底下除了鬼,还真有妖怪不成?
“唉唉,我说小风,还有鸡兄,看上去也怪渗人的,如果你我被蛊虫钻入了体内,那还得了,我想,反正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就算了吧,再多管闲事的话,恐怕你我不保啊!”
见危险解除,胖子心下也是稍安,旋即用着一种恐惧的目看着我和绿毛鸡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无言以对,这一刻,我沉默了,不单是我,就连绿毛鸡也沉默了,说实在的,这件事和我确实没有多大关联,就为了许馨这个对于我来说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这么拼,再拖他们两人下水,实在不值!
更何况,对手决没有这么简单,这次不单是鬼参与了进来,就连养蛊师也参与了进来,最凉不过人心,我在明,敌在暗,这么分析下来,问题的复杂性就摆在了我面前。
现下我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做一回甩手掌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退出这场纷争,我还可以回学校,接着上我的学,然后再出国,去内蒙古找着姐姐……
其二当然是接着干涉,可走这条路的话,危险系数也是成正比的,稍有不慎,可不单是人头落地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征求一下绿毛鸡的意见,毕竟,他见识比我广,这分析起来,定能抓住其中的利害部分,头头是道。
我看了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的绿毛鸡一眼,问道:“鸡哥,你有什么好意见么?”
他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不确定,但我想,这事决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参不参与我没意见,好久没活络活络筋骨了,就当做一次难得的煅炼也是可以的!”
“你们看,那是什么!”眼尖的胖子突然颤抖发生,手还指向了房间内的某个方向,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下也是不由地一惊。
这时一道墙壁,粉刷着白色的漆渍,但此时,在这道墙壁上出现了两行鲜红的血色大字:游戏开始,要玩就得玩下去,想离开,没那么简单!
“这行字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之前我怎么没发现?!”看到这行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还是雪白一片的墙壁,突然就出现几个血色大字,着实令人匪夷所思,说是写上去的吧,也不像,这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
绿毛鸡沉默了一会,回答道:“这也许是一种秘术,远程操控的,不用这么恐慌,但在这我要提前说明一下,也许,这套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正如其上所描述的那般,想出去,可没那么简单!”
“唉,早知道就不来大保健了,偏偏碰到这种事,现在想逃脱也跑不了!”胖子抱怨了几句。
“弯儿不是这么转的,这是必然事件,就算我们不来大保健,还是一样会碰见这种事,只是场景不同罢了,就像恶狼扑兔,你兔走哪里,恶狼就扑到哪里,不可没在兔抓到时,心中感慨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就算你转而走别的路,恶狼还是会盯上你。”绿毛鸡不紧不慢,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和我们玩游戏的人名字里带个妖字,或说本来就是妖怪,线索又断了,我们应该怎么玩?”面对这种事,我没什么主见,还是以见多识广的绿毛鸡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