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身着白色裙装的夏帆,带着未消散的怒火,扬起手,就把手中的那一沓子的艳-照,冰冷的甩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夏帆打着红颜大怒一样情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看到艳-照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血都在飞速的倒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无-赖男人,用艳-照这样龌-龊的手段去威胁一个女人。
看着夏帆像是一个小豹子一样的来找自己叫嚣,方信祁凝视在水晶杯上面的眸,闪过一丝狡黠的讪意。
迟迟不见方信祁给自己一个反应,上来了脾气的夏帆,猛地将双手撑在桌案上——
“方信祁,总拿这样卑劣的手段威胁我有意思?就算是想折磨我,也要换个方法儿,不是吗?只拿一种方法儿对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有些手段,他不嫌腻,她还嫌腻呢!
听着夏帆越来越亢奋的声音,方信祁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孽般绝美的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手指继续把-玩儿着水晶杯的同时,他抬起炯烁的眸,将淡然的眸光,隔着奢靡的光芒,落在了夏帆因为泛着怒意而微红的小脸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带着挑-逗的涟漪,让夏帆本就微红的脸颊,刷的一下子烧红到了耳根子那里。
“方信祁!”
她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她现在只想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彻底的销毁。
知道这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她根本就不能够用硬碰硬的方式和这个男人叫嚣,否则,自己就是以卵击石。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思绪,紧握着自己的小手,良久,她才恢复常态的动了动唇——
“方信祁,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能销毁那些照片?”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污迹,根本就洗刷不了。
见夏帆主动向自己提出了交换代码,方信祁冷嗤一声。
“我的帆,你觉得我会要你怎么做,才能销毁那些照片?Cao你一辈子,好不好?”
“方信祁!”
听着方信祁说着那样不堪入耳的话,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丝毫不显示yin-hui的话,夏帆炸了毛一样的吼出声。
“方信祁,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你销毁那些底片!”
夏帆根本就不想和这个男人硬碰硬,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有办法激怒她,让她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反抗他。
嘴角敛起的玩-味儿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夏帆被他的话语所激怒的样子,简直让他骨子里的血都在亢奋的流着……
指腹轻刮了几下水晶杯的杯壁,低缓的轻启性-感的薄唇——
“夏帆,你应该想好你现在的立场,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和我叫嚣!”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的身子,迎着习习晚风,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几下,哪怕是她现在穿着外套,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沁入到她骨肉里的冰冷。
紧紧的抿着唇,夏帆的两个小手都紧握成了拳头儿。
隐忍着心尖儿处有被刀子凌迟般的感觉,她缓缓的松开了早已是猩红一片的掌心——
“方信祁,我在很正经的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销毁那些照片?”
没有了刚刚强势的势头儿,夏帆此刻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语言无力又发颤。
“我也是在很正经的回答你,shang你一次,给你一张照片的底片!”
听着方信祁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夏帆身体上的血液,倒流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感觉自己就是在和一个疯子谈话,不堪这般污辱的夏帆,再度紧了紧体侧的小手,以一种凛然的姿态转身,将孤清又傲骨的身影,留给一直都在散漫不经心的方信祁。
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天顶的门,她的步子,直接迈了出去——
“夏帆,你今天要是离开这里,我让你母亲那边,明早就收到这些照片!”
身体石化般一僵,夏帆猛地转过身。
再度胸口处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样的走上前来,抡起桌案上面的那瓶82年拉菲,她毫不留情,直接就生猛的砸在了桌案上。
“嘭!”
玻璃瓶与桌案相互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直接让红酒四溅的洒开。
拿起玻璃瓶破碎的颈端,她将尽是玻璃菱角碎片那一端,指向方信祁——
“方信祁,你一定要逼我杀了你吗?”
夏帆浑身上下都被一团炽烈的火焰包裹着,那熊熊烈火就像是随时都能燎原一般的燃烧着。
勾着的嘴角越发的无懈可击,对于夏帆这样的威胁,他不以为意的笑着。
“杀不了我,夏帆,你就等着被我gan你一辈子!”
再度听到这样凌侮她尊严的话,夏帆皱紧着眉,粲然的眉眼间,全部都是一种介于崩溃边缘的凌乱。
发觉了夏帆眼仁中闪过的犹豫,方信祁星眸朗目的讪笑着。
“夏帆,我给了你和我交换的筹码,你自己不想要,就别怪我不留情!”
说着,修长的指,掬起那些躺在红酒和玻璃碎片中的艳-照,眸光黯淡的锁紧两个之间jiao-he的姿态。
“啧啧,真lang,我的小帆帆,是不是看到了一种岛国片的即视感?真是没有想要我能shang了这样能chao-chui的极品!”
不着一丝人情味的嘴角,方信祁说着恶俗不堪的话,让夏帆的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来那些大尺度的照片。
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照片中的女角色是她,那样yin-mi的神情,简直让她崩溃。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心里难受的厉害,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足够多变-态的虐待,让她再继续这样不堪负重的听着这样侮辱她的话,俨然就是在她的剜割着她心头儿上的肉。
自欺欺人的捂上耳朵,夏帆试图将那些声音完全阻隔在耳朵的外面。
“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你没有调查清楚,就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尤画的事儿,让她做了这个冤大头的替死鬼,整个人就此沦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就算和你无关又怎样?Cao都cao了,你还指望我对你负责?”
方信祁嘴角勾着笑,可眸底早已是一片暗色的阴骘。
“夏帆,别试图惹怒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目前来说,很多事情还是待定,一旦要他盘查到某些事儿和她有牵连,他一定会不予余地的摧残她。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看到了夏帆眼中的悲恸,方信祁幽暗的眸底,没有任何的心疼,反而更紧的抓着手中的水晶杯。
“……别去惹我的家人!”
陷入到了莫大悲伤情绪中的夏帆,足足思忖了好久好久,才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重新睁开眼。
“还想和我谈判?”
不让他去找夏家人的麻烦,他会听她的话?
方信祁质疑口吻的话,让夏帆无神、无助、无措的动了动唇,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在我眼里可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么简单!”
“你……”
听着方信祁口吻中的深意,夏帆蝉翼般不断颤抖的睫毛,有泪雾在不断的沾染。
“方信祁,你敢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手紧了紧支离破碎的酒瓶,她骨子里的坚韧,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嗟!”
冷漠的抽-动了下嘴角,他的眼仁冰冷到凝结成冰的状态——
“夏帆,你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方信祁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体会到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哪怕是当年有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怕是什么滋味。
现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让他感受到怕!
“不过,既然你想杀我,我就给你这个杀我的机会!明早,这些照片,会全部寄到你母亲、夏家、年家那里!”
想杀他的人多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叫嚣他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放狠话要杀他的人,只是,有本事儿杀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他灰色瞳仁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夏帆,我还真就想知道,惹了你家人,后果会怎样?”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