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夏帆咬牙隐忍着心口上疼痛感,方信祁附在她的耳畔,说着毫不留情面的话——
“我怎么会舍得挖你的双眼呢,我还要你看我是怎样cao你的呢!”
随着他无情的话说出口,戳中她心口的手指,沾染着血迹的向两侧延展……
#已屏蔽#
承受着方信祁对她的污辱的同时,她泛酸的眼眶中,有闪烁着的泪珠在折射着无措的光芒。
“你……达到了你的目的,放了他!”
艰涩的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她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
“还在为他求饶?”
俯首落在了夏帆的耳畔,方信祁残忍的吐着针尖儿一样的话——
“夏帆,你越是为他求情,我越是不可能放过他!”
说着,方信祁执起了灰色的眸底,将风暴一样刮过的眸光,落在了桌案上一幕。
“挖了他的双眼!”
无情的声音落下以后,一个黑衣人边禁锢着医生那不断闪躲的脸,一个黑衣人寻着医生仰面那里,落下了冰冷光芒的刀子。
“不要……”
眼见着那刀子,冷冰冰的落下,夏帆发了疯一样的挣脱开方信祁,继而发了疯一样的冲上前去。
“啊!”
随着夏帆两只无力小手对着持刀黑衣人的拉扯,那猛地落下的刀子,直接就扎在了她的右手边上。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那把刀子,是该拔-出来,还是任由那把刀子,更加深-入的没入到夏帆的皮肉间。
看着夏帆那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方信祁本就狭长的眸子,危险的如同鹰一般阴冷的眯起。
“方……方先生!”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夏帆手臂上的那把刀,黑衣人声音都在发颤的唤着方信祁。
没有反应的男人,足足怔愣了五秒钟以后,便徒然迈开步子,对着夏帆走去——
“你准备替他承受是吗?”
“……”
“那你就给我忍住了!”
说着,他从黑衣人的手中握住了那把剪刀的刀柄儿,对着夏帆细嫩的肉皮,更加阴狠的插-入——
“啊!”
一声响彻这个急诊室的声音,破碎的刺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承受着整个人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的剧痛,豆大的汗液,顺着夏帆的额角、后脊背,就像是下了雨一样的簌簌落下。
看着面色惨白的小脸上,挂着层层的汗丝,方信祁没有留任何的情面,倏地一下子就从她的皮肉间,拔-出来了那把染着她鲜血的刀子。
眼见着那血注一样的血喷-薄而出,他那一双危险的眸子都被赤红的血染红。
一边注视着那蛊惑着他眼球的血色,他一边伸手,将手中那把刀子上的鲜血,用指腹倏地一抹。
将沾着夏帆血液的手指送到了嘴巴,他如同品尝一般的舔-舐起来。
气若游丝的夏帆,看着方信祁再度嗜血的样子,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直到刀刃上面的血液都他全部都清理干净,他才餍足的敛了下灰色的眸子,将依旧是浑浊状态的眸子冷冷的落在夏帆的脸上。
“记住今天的教训,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用着威胁的话,将话语溢出无情弧度的唇角以后,方信祁一把将刀,倏地刺入到了误伤了夏帆的那个黑衣人的肩胛处——
“办事不利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没有去理会几乎是被血洗一片的急诊室,方信祁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以后,便转身,以没有任何留恋的姿态,转身出了病房。
一直都在外面等下夏帆的穆少言,许久不见她从急诊室那里出来,便按捺不住心底里对她的担心,摇摇晃晃着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身子,向急诊室这边走来。
就在他拐过走廊的拐角,眼见着就要到了急诊室的时候,他碰到了从急诊室那里走出来的方信祁。
一向都是俊绝容颜的男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异于杀戮的血洗,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的神态,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从与穆少言相反的方向,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随之,两名相互搀扶的黑衣人,也顺着手臂流着血的走出了急诊室。
嗅到了一股子非比寻常的气息以后,穆少言本来还在涣散状态下的神志,倏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踉踉跄跄着步子,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进了急诊室。
一进门,他便被眼前那一片血流成泊的场景,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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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新检查又处理过伤口的夏帆,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身子绷紧又僵硬的躺在病chuang上。
经历了那一场浩劫一样的打击,夏帆整个人的神志都是恍恍惚惚的。
因为方信祁这样一闹,医院上上下下,从医生到医护人员,全部都守口如瓶,对夏帆这次的事情只字不提。
但是方信祁并没有再就给夏帆处理伤口这件事儿做什么手段,所以,医院的医生秉行着看病救人的初衷,对她的情况,做了一次彻底的治疗。
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穆少言还是猜出来夏帆受到了方信祁的又一次伤害。
推开病房的门,他拿了一些清淡的粥给夏帆,知道她的情况不好,他并不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做一个可以陪在她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陪着她而已。
“小帆,我带了粥来,你……喝一些吧!”
从昨天下午出事儿到现在,她整个人一口水都没进,完全是靠营养剂在支撑着,穆少言真怕她再这样继续下去,会落下脱水。
一双耳朵就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夏帆依旧像是一个玻璃娃娃一样,呆滞的睁着空洞洞眸光的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看着前方的墙壁。
实在是心疼这样的夏帆,尤其是她不声不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他的心尖儿上落下凌迟的一刀一样。
“小帆,你别这样,为了在乎你的人,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的,不是吗?”
真的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在自己眼中与众不同的女子,今天会变成这样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
“小帆,你不能让大家担心你啊,你这个样子让你妈妈知道了,她……”
乍听到穆少言声音哽咽的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夏帆那一直都是没有神色反应的瞳仁,微微流转了一圈。
生涩的嗓音里,几乎快要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可在看见夏帆眸间有了一丝反应之后,穆少言再度扯开了唇——
“小帆,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想看到那个不管怎样都不会服输的你!”
被穆少言的话,生生的触碰到了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抿了抿唇以后,夏帆将孱弱的小手,附上了一张玉白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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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知自己患了轻性精神类疾病,也就是间歇性抑郁症,夏帆没有想象中那么躁动,而是表现的极度平静。
发生了这么多伤害她至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生活、工作呢!
“夏小姐,依照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远离那些可能会引起你间歇性抑郁症的人和物,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一种生活环境,这样会对你病情的调理,有很大的作用!”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夏帆整个人的神色都是恍恍惚惚的。
不想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她也知道自己总是以工作为由耽搁着回家的事情,也一定会让自己的母亲起疑。
所以,在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能支撑自己的情况以后,她便出院回到了家里。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穿过枝桠,如金子一般密密碎碎的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灿烂的如同千万条金丝。
坐在阳台的摇椅那里,夏帆依旧是没有什么琉璃色彩的眸子,空洞洞的看向窗外的一切。
哪怕是那暖融融的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也没有让她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可每触及一下,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伤都那般清晰,就仿若昨天般历历在目。
这两天,她把手机关了机,把自己圈在家里,阻断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好像她需要大把儿的时间来舔舐自己的伤口一样。
只是上天待她是不公平的,因为上天只会允许她的生活有一两天的平静。
“吱——”
家门被打开,阮懿带着许久都没有看到了夏帆的年毅南来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