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着无力的身子,双腿因为男人的举止还在不住的打着颤。
不屑的眸光,冷睨了一眼泪痕满布小脸的郁晚歌。
“不管你是否用身子迎合了许慕延,你记住,我不会允许你比晚音强!”
清冷的话语,声音很沉,让郁晚歌胸口一滞的疼着。
穿着西裤的修长的双腿,在她的面前,辗转远去。
本以为容霆琛离开了,自己就会松下一口气,却不想,自己眼中聚集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霆琛,是哪个客户的电话啊?怎么打了这么长的时间啊?崔总还在等你呢!”
扶着墙壁,步伐发虚的郁晚歌刚刚想要拐出洗手间,就听到了走廊中,自己姐姐那银铃一般刺耳的声音,打鼓一般的在自己耳蜗处敲响。
直接性的反应,让她收回小身子,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直到确定走廊里彻彻底底的恢复了安静,她才呆滞木讷的从洗手间中出来。
“小歌,你怎么去了哪里久?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回到包房里,看见了郁晚歌面色苍白的样子,许慕延不由得怜惜的询问道。
“没有,让慕延……让许先生担心了!”
本来郁晚歌想要说得是慕延哥,可脑海中倏地就闪现出了容霆琛的话语,下意识的,她便改口,换了另一个称呼。
果然,这个称呼,让许慕延本能的一怔,俊脸也一并不由得窘迫了起来。
发觉了两个人之间有了些非比寻常的细微变化,郁玄海尽数的看在眼里。
一顿晚饭下来,吃得郁晚歌心绪不宁,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儿,那就是快点儿结束这顿饭,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和容霆琛同处在一家酒店这里。
“慕延啊,叔叔想起来还有一份合约需要你签署,不如,你和叔叔一起回家一趟!”
吃完饭,郁玄海随口扯了个想要单独和许慕延谈话的理由。
“好的,郁老先生。不过,我先把小歌送回公寓那里去,然后再去找您!”
“不用,这天也没有黑,就让晚歌自己回去好了!”
“没事的,许先生,我自己可以的!”
拗不过郁玄海这个长辈,许慕延只好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好吧,小歌,你自己注意点儿安全,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和许慕延,郁晚歌便转身,准备离开——
“崔先生,这份合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请您和各位董事再好好考虑一下!”
“郁小姐,我是一个喜欢看诚意的人,既然郁氏这么想和我的合作,那就请郁小姐拿出诚意!”
“崔先生,我们真的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请您……”
“砰!”
不等郁晚音把话全部都说完,崔先生就已经径直上了车,车门紧合,车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脸都是沮丧神色的郁晚音,在原地耷拉着脑袋。
“晚音,你已经尽力了!就算是拿下了合同,你爸那个老糊涂也不见得会把全部的财产都转让到你的名下!”
容霆琛从郁晚音的身后走来,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霆琛,如果我再不努力,我真的无法去和晚歌争。这些时ri你也看得出来,从晚歌回国以后,爸就竭尽全力的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如果我再做不到比她优秀,那些原本都属于我的东西,就会都不再属于我,所以,我现在一定要拿下这份合约!”
“她不可能会超越你!”
就在郁晚音情绪极为激动的情况下,男人嗫嚅了下薄唇,以极度冷静的声音,低沉的开口。
“霆琛……”
“我不会允许她超越你!一个小~三生的野~种,这么多年来郁玄海都不曾为她正名,凭什么和你争?”
躲在外围墙边处的郁晚歌,听到容霆琛那每一个不屑一顾的冰冷字眼,心,滴血一般的痛着。
在墙边处,麻木的待了好久好久的郁晚歌,直到夜色渐晚,寥寥星辰升起,她才微微恢复知觉,挪动着灌了铅一样的步子,往家里走去。
回到了家里,郁晚歌刚将没电的手机充上电,里面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未接电话提醒和短信提醒。
打开一看,全部来自于许慕延。
“铃铃铃……”
又是一阵铃声的响起,这次,郁晚歌没有犹豫,直接就按下了接听键。
“小歌,你在哪?到家了吗?”
焦急的男音传来,让一阵都是神经麻木状态下的郁晚歌,心里不禁一阵暖流缓缓的流淌而过。
“嗯,到家了。我手机没电了,所以……”
“没事啊,只要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哦,对了,小歌,我听郁叔叔说,你是学医的,然后明天下午在断桥那里,有一个专家讲座,我正好有两张门票,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呃?不麻烦了,许先生,你也挺忙的,我……”
“就这么决定了,你早点休息了,晚安!”
不等郁晚歌开口拒绝他,许慕延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
按照约定的时间,许慕延准时出现在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
有了之前的几次教训,这一次,郁晚歌打死也不会再穿裙子了。
“拿好做笔记的本子了吗?”
“嗯嗯!”
“那我们就出发了!”
来到会场,郁晚歌吃惊的发现,这场所谓的专家讲座的专家居然是她的季学长。
“季学长?”
看到了叶季那般儒雅温润的坐在讲座席那里,郁晚歌的眼中立刻就开始有泪珠在闪烁。
自己回到沈城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她真的是想念那些远在德国的亲人,这次看见了叶季,简直就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最让她开心的事情。
发觉了郁晚歌的眼圈有些湿润,许慕延赶忙关切的询问道——
“小歌,你怎么……诶,小歌!”
男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郁晚歌直接就起身,向讲座台上的叶季那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