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墨天的恨意消了不少,就连房中的那位不速来客她也自动忽略。
云溪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墨天,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与妆容委实有些不搭配,她继续道:“王爷夫君,我这就带你去换衣服。”
该死!
该死!
墨天咬牙切齿的样子,只想要将眼前的女人化为一潭春水一般,任他欺负。
这样一想,身体上的某处瞬间做出了反应,他的身体跟他的心一样诚实,这个认知让他大为挫败。
没想到欺负不成,反被欺负!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当真拿她没办法,他是又爱又恨,虽然亲密的事情做过不少,然,就在他想要眼前的人真正成为自己的人时,却遇到这么一摊子事。
想想他就生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想要用内力冲破她所下的药,却忘记自己早已经受伤的身体,丹田之处聚集着一股****,连带眸底的光也变得炙热起来。
这样的她,让他欲罢不能!
这样的她,他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狭长的凤眸眯起,墨天的神色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忽然想起这里是前厅,里面根本没有准备好的衣服,她沉吟了下,对着墨天说道:“王爷夫君,你乖乖的坐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大踏步的往自己的随云轩而去。
她本想让昭夕找来衣服,可是念及昭夕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她想想还是算了,不如自己去拿要来的快。
大厅内,墨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冲开穴道,强大的痛苦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扭曲起来,更不加上之前所受的伤,的确有些让他吃不消。
他倒吸一口气,狭长的凤眸里则浮过一抹深深的****交织的****。
待冲开穴道逼出刚才所中的药时,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在随云轩内,随意翻出一套衣服时便往前厅赶来。
可是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她奇怪的时候,猛然感觉一阵危险袭来,闪神的瞬间便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之中。
云溪诧异的看着他,没有忽略掉他嘴角的血啧,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你,你强行运功?”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强行运功,逼出体内的药效,对自己的身体可谓伤害不小,偏偏他现在还受着重伤,这样对他的伤害更是无比强大的。
万一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可不是她所能预料的。
墨天灼热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子,火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带着深深的压抑之感,“溪儿,我的王妃,惹了我,你还想跑?”
云溪耳根一红,感受到他身体某处的坚硬正抵着自己,引得她身体一阵僵硬,她强自压下心底的躁动,“我傻啊,不跑还等着你来欺负我?”
然,下一秒,墨天将人环在自己的怀里,气息粗壮有力,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他低低道:“说了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今日我就还给你。”
“谁稀罕你还。”云溪的话音未落,嘴便被他堵住。
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引得云溪一阵痉挛,这个人,打算做什么!!!
饶是她没有经过那些事,也不难想象出他接下来的动作,她的眸底瞬间闪过一抹慌乱,近乎哀求道:“你刚才强行冲破穴道,加上之前所受的伤,一定身体很不舒服,快让我看看,到底严不严重。”
墨天丝毫不理会云溪的担忧,他邪魅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溪儿手上,我心甘情愿。”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溪扼腕不已,深吸一口气,对着他好言相劝道:“谁要你死了,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晦气!”
墨天低低笑了起来,身体的躁动已经平复了一些,将面前的人而紧紧抱住,感受到她的心跳,他缓缓说道:“溪儿也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这种感觉当真奇妙无比,从未有过的异样划过心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圆满了。
那些争斗,那些阴谋诡计,统统见鬼去吧。
他只想着和眼前的人一生一世,过上那种平凡的生活。
云溪早就熟悉了他的怀抱,然,当从他的口中听说了这样的话语之后,不是不震惊的,那些温柔的语言跟这样的话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她突然忘记了抗拒,忘记了一个人成亲,忘记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些跟他温暖的怀抱相比,真的不算什么,她忽然眷恋起这样的怀抱来。
这些日子的委屈一扫而光,取之而代的则是对他满满的心疼。
那些质问他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就想这样无所顾忌的在他的怀抱中沉沦,再沉沦。
她觉得一定是墨天给自己下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否则,自己怎么恨不起他来了?
看来,中药的不是他,而是她!
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云溪刹那间回过神来,抬眸看着墨天脸上的冷汗,连忙说道:“快放开我,赶紧让鬼医过来,你的情况不好,一定是因为你刚才强行运功所导致。”
这一次,她的确有些慌乱了。
毕竟眼前的男子是人,而不是神仙,本就重伤的身体,再因为刚才强行运功,不死也只能有半条命了。
他母妃的仇还未报,他不能这么死去。
云溪的心开始慌乱起来,若真是她害死眼前的人,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一定不会!
墨天钳制住云溪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原本沉重有力的呼吸,也变得平缓孱弱,云溪心知不好,连忙将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可是他却已经没有力气。
然而,却在云溪转身之时,墨天一个飞身掠过窗户之外,硬生生的撞在窗外假山之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让云溪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冲出房间,急切动容道:“七爷,七爷。。”
但是,那抹身影,好似凋零的花一样,枯萎下来,没有任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