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爵虽然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心中丝毫无所畏惧,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与他交锋起来。
交手数十下,只觉对方内力绵绵,自己与他长久战斗决计不是上策,风弄影剑走偏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差点从他耳根交错而过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空中。
突然出现的蝶梦打破了处在劣势的鬼爵,他一反手从怀中拿出一包青色粉末,对着空中扬了起来,沾染到粉末的两边树叶瞬间变成黑色,登时毫无生气的落在地上。
好霸道的毒气!
风弄影连忙闪身离开那里,却是再也没有发现鬼爵的影子。
西江月为马超诊断下病情,递上解药,便站起身来对着风弄影道:“风兄,穷寇莫追,今日的事多谢了。”
风弄影一副冷峻的模样,眸内闪过一丝温度,唇角微勾,点头示意。
只是隐藏在竣冷外表下的心怎么也冷却不了,让他没想到的是韩云溪居然是无尘阁的凤主,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险些受伤的鬼爵对于蝶梦的出手相助,显然并不领情,冷冷道:“谁让你来的?”
蝶梦眸光微闪,沉沉道:“没又人。”
鬼爵挥了挥衣袖,看着那被风弄影的剑气所伤的胳膊,沉默了下道:“你回去吧。”
蝶梦贝齿紧咬,“刚收到消息,尊主让我们回去。”
鬼爵一怔,眸光沉了下去,淡漠道:“你告诉尊主,等我完成任务自会回去。”
蝶梦嘴角一勾,眸光如染了一层冷霜,“你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鬼爵看着远处的青山道,心中蓦然闪现出那一处影子。
看到鬼爵的样子,蝶梦嘴角闪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很快被隐藏起来,下定决心道:“你若不回去,我也不走。”
鬼爵一怔,淡淡瞥了眼蝶梦,眼神微眯一下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惊动了二人,鬼爵隐在一颗大树之下,看着由远及近的马匹上坐着的韩云溪,他的眸光乍现一道光亮。
蝶梦在鬼爵愣神的瞬息中,看到了他眼底的惊艳,对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目光,心顿时一沉,顺着目光看着那坐在马背上的女子,当真是英姿飒爽,衣袂飘飘。
一身烟青色裙装在风中舞动飞扬,一双剪水双眸中透出潋滟色彩,整个气度不凡,灵气十足,难怪会引得鬼爵如此动容。
呆呆的看着韩云溪打马离去,鬼爵眸底闪了闪,瞬间要跟上去,却被蝶梦所阻止,“尊主的命令是让我们回去,你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鬼爵看到眼神坚定的蝶梦,心底一叹,点点头,往山下奔去。
回眸的瞬间发现早已经没了韩云溪的身影,只是眼前的一幕再次定格在他的眼底。
韩云溪去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了总坛,从前来迎接她的素心口中了解,也知道无尘阁内一定是出了内鬼才变成这样。
若不是西江月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韩云溪走进去的时候,并不与西江月说话,径自走到主座上,神情一敛,严肃道:“无尘阁总坛非一般人就能进入,竟然被敌人这样轻易袭击,你们谁想过原因?”
玄冥心中一顿,当即谢罪道:“属下失职,望凤主责罚。”
韩云溪神情严肃的瞥了眼玄冥,嘴角勾起一朵清冽笑意道:“我要的不是惩罚,而是解决问题,你们就没有想过问题根源?”
话音刚落,目光便扫过在内的众人,看似平静无波,他们的心中却升起一抹异样情愫来,眼前的凤主虽然是女子,却是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凌厉之势。
西江月视线对上韩云溪的目光,嘴角微勾,眸底闪过一丝赞赏。
玄冥环视一圈,在韩云溪的眸光中敛了敛心神,微叹一下,“阁内出了内鬼。”
西江月适时说道:“那个下毒的人早已经命毙多时。”
韩云溪眸底波光微动,“下毒的人是谁?”
看到众人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欧阳秋上前一步谢罪道:“属下管教不力,请凤主责罚。”
韩云溪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平静不带任何表情,看得欧阳秋心底冒出一丝冷汗,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一个小丫头这样对待过,不由怒道:“下毒的人就是我堂内的人,莫非凤主怀疑是我指使?”
韩云溪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秋,慢慢从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漫不经心道:“东堂主言重了。”
欧阳秋摸不透韩云溪是什么意思,依然半跪着道:“属下甘愿受罚。”
韩云溪虚扶一把欧阳秋,嘴角潋滟起一丝笑意,“带我去看那个下毒的人。”
欧阳秋微一颔首,便领着众人来到后室。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韩云溪眉眼一扬,慢慢走上前去检查起他的伤势来。
看到手指发黑,整个指尖开始腐烂,面上的皮肤散发着淡淡腥臭之意,看似是被毒所伤。
虽然人已经死去多时,但是尸体还未完全僵硬。
韩云溪伸手探了一下脉搏,微微敛神,回头对着西江月说道:“师兄看他中了何毒?”
西江月走上前来,观察着尸体,半晌说道:“他中了两种毒,看似是中毒而亡,实乃是被人杀死之后又下的毒,你看这里。”
韩云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没入肩胛之中的一片薄薄刀片,将整个喉咙切断,之所以没有流血,就是因为刀片过薄,堵住了流血位置。
杀他的人为了制造他被下毒而亡的假象,是以才会在他的身上下了毒。
韩云溪抽出叶怀腰间的剑,对着肩胛之处割了起来,拿出那块薄薄的刀片放在手中,虽染上鲜血,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刀片轻如鸿毛。
看到此物,欧阳秋心中蓦然一动,眸光一沉,抿唇不语。
素心找来白布擦拭掉刀片上的鲜血,放在了韩云溪手中,她看着这枚薄薄的刀片,嘴角潋滟起一丝笑意,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从他的伤口可见,凶器就是这枚薄薄的刀片,而毒是在他死亡之后所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