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溪无奈一笑,为什么每次秦璃大言不惭说出这些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她明明喜欢师兄,却总是牵上自己。
墨天鼻子哼唧一声,狭长的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冷冷说道:“本王就应该把你关在刑部大牢。”
“七爷说笑吧,本少爷风华绝代,与小溪溪情投意合,你可不要横插在我们中间。”秦璃笑的明媚张扬,扭头对着韩云溪道:“对吧,小溪溪?”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韩云溪有些哭笑不得,“秦兄风华绝代,小女子佩服,佩服!”
墨天眉毛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看来他最不应该的就是把秦璃放在自己身边,当真是一个失误,没有她,他一样能查出那个人是谁,眸光闪了闪,“本王倒真小看你了。”
这带着味道的话语,让秦璃笑的更欢了,以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墨天绝对对她家的小溪溪有意思,不过,不让他吃吃苦头,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任他随意拿捏的?
“小溪溪,本少爷可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片真心。”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韩云溪脸上偷了一个香。
韩云溪彻底石化,冷睨了下秦璃,看到她对自己挤眉弄眼,心底微叹,索性端起面前的杯盏抿唇喝水来了。
墨天浑身上下散发着低压气息,薄唇吐出一口气,冷冷道:“看来,本王对你太仁慈了,刑部大牢早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秦小姐大驾光临。”
这冷冰冰的语气秦璃视而不见,她挑衅的看着墨天,冷笑道:“本少爷什么地方都去过,就是没去过刑部大牢,七爷这么说,本少爷还不屑了。”
墨天不置可否,深邃的眸光里流淌着一抹光华,看到韩云溪跟她之间的互动,挑眉道:“原来有人给你解药了。”
不然,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是相逢不相识的模样。
“你那个狗屁软筋散,别让本少爷在看到那什么鬼医,否则,有他好看。”秦璃咬牙切齿道。
此时正在调制药材的鬼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扭头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摇摇头,继续摆弄药材。
韩云溪可是知道秦璃的手段的,从小闯荡江湖,又是‘落月教’的大小姐,手里没两把刷子,能这么恣意妄为?
墨天微微颔首,看不出什么表情,目光似若无意的扫过韩云溪,定格在秦璃身上,淡淡道:“别忘了你自己的处境。”
秦璃对了韩云溪的脸蛋捏了一下,对上她满含深意的目光,顿时拿开自己的手,玩味一笑,“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小溪溪,咱们后会有期。”
刚起身,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一本正经道:“你给本少爷好好守身如玉,本少爷要是发现你对不起我,我,我,有你好看。”
韩云溪愕然不已,秦璃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什么对她守身如玉,亏她说的出口,一个女儿家家的,还真是不害臊。
韩云溪头疼万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大小姐,明明是花一样的女子,却总是将自己打扮成这种模样,真不知道她怎么闯荡江湖的。
秦璃大言不惭的话,听在墨天的耳朵,就有了别种味道,他心里打定一个主意,就是让韩云溪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勾唇冷笑道:“本王是不是先考虑杀了你?”
“哈哈哈.。”秦璃纵声一笑,身形早已经停留在舱门外面,“本少爷什么场合没有见过,怕了你不成?”
“小溪溪,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一日三餐,都要想我哦?”
说完,瞬间,人影消失在船舱。
墨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云溪,高深莫测道:“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韩云溪一怔,清浅笑道:“七爷多心了。”
墨天不置可否,修长的指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盏,满满的酒水没有洒落分毫,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波光潋滟。
不日,妙梦便搬进了流水苑,这个消息让人喜忧参半。
喜的是,那些看不惯大夫人作风的人,终于来个能诊治她的。
忧的是,撇开大夫人,作为姨娘的她们,是不是更加没了地位。
一大早,二姨娘就迈着急切的步伐,来到了韩云溪的后院,支开丫鬟,便直奔主题,“二小姐,那个妙梦今日就搬进了流水苑,以后若是生得一子,以后府中岂不是更加没我的地位了?”
韩云溪正坐在窗前,摆弄着手里的珠花,听她这么说,微微一笑,“姨娘多虑了,妙梦年轻貌美,当然会为侯府添丁,父亲虽然喜欢她,但是这么多年,可是未曾忘了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二姨娘依然忧心忡忡,因为她从未见过侯爷那么用心的对待一个女人,看到韩云溪平静的样子,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声音夹杂着一丝柔意道:“二小姐,这个妙梦我听说是侯爷下朝的路上遇到的,你说怎么这么巧,那么多人的轿子不撞,偏偏撞上了侯爷的轿子?”
韩云溪眉毛微挑,面上露出几分惊讶,格外关切道:“是吗?那也是父亲有福气,人到中年还能抱得美人归。”
二姨娘仔细观察着韩云溪,并未发现有丝毫的破绽,压下心底的狐疑,试探道:“可是我发现妙梦对你到是很恭敬。”
“姨娘,你在怀疑什么?”韩云溪理了理衣襟上的梅花,淡淡道:“妙梦与我也算是年纪相仿,大家都是父亲的亲人,她对我和对你有什么区别?”
二姨娘顿时被这句话给噎住,想想也是,她来这么多天,并未发现妙梦有什么逾越的地方,总是恭恭敬敬,大方得体,一派识大体的样子。
她虽然私下怀疑妙梦是二小姐安排的,但是终归是证据不足,她年纪不小了,根本不能把侯爷牢牢地抓在手中,对于纳妾的事情,早在前几年就已经看透。
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不花心的,如今的锦衣玉食,侯爷也对自己颇多照顾,说来算去,她也算是知足了。
韩云溪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顺了下二姨娘垂下来的发丝,里面已经有几根白发,轻声一叹,“姨娘闲来无事还是在房中弄花刺绣的好,我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