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燕一声令下,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走上前。
余生面不改色,微笑着看早已恼羞成怒的夏燕,“怎么?你就这本事?你不是练过跆拳道吗?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夏燕冷笑,“跟你?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
如今的社会,女人学习跆拳道一是用来防身,二就是用来炫耀,夏燕属于后一种。
这一点余生深知。
在医院躺着无聊的时候她就开始看娱乐八卦,最近的以前的,全都翻出来,不是爱好,而是方便以后用的时候可以随用随取,就比如现在。
夏燕摆了下手,两位保镖退后,她朝余生勾了下手,表情轻视,“我可以先让你三招。”跆拳道黑带一向如此的自信。
“那就谢谢夏小姐了。”余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架势很不小,一出手竟然是一拳,被夏燕轻松躲开。
第二次她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上前,再次扑了个空,而且还差点摔倒。
第三次,她用脚,没踢到人却提到了沙发,疼得直咧嘴。
夏燕的表情充满了嘲讽,“就你这熊样还配跟我切磋?我呸!”转身扭着腰肢朝试衣间走去。
余生似笑非笑,“估计夏小姐比我还要熊,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跟我比了呢?”
“跟你这种人动手有损我的身份。”
“是吗?”余生撇撇嘴,“我看是夏小姐徒有虚名罢了,还跆拳道黑带,估计这个黑带来得并不光明。”
夏燕倏然转身,“余生你什么意思!”
“承认了?”
“你这个践人,给你脸你不要脸!”夏燕上前就是前踢,只听“刺啦--”一声。
众人皆是一怔,只见夏燕身上的连衣裙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小*。
保镖迅速转身,却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夏燕瞬间涨得满脸通红,逃命一般进了试衣间,身后余生戏谑的声音响起,“夏小姐,你不穿裙子的样子全世界的人都看过了,这会儿怎么害羞了?啧啧,没想到夏小姐今天穿的竟然是黑色的丁裤,真性感。”
“余生你这个践人,你是故意的!”
的确,余生就是故意的,当夏燕身上穿着紧身的连衣裙时,她就已经在想着如何让她出一下丑。
如今解了气了,但可惜了那件连衣裙,她其实好喜欢的。
拿起包准备离开,再次被那两个讨厌的保镖拦住,这次余生可没好脾气了,她也懒得陪夏燕玩了,就指了指门外,两个保镖转身看去,身后竟然站了四个黑衣人,身材高大,表情冰冷。
“以一敌二,你们两个行吗?”
两保镖很识时务,主动让开,“余小姐请。”
离开服装店,余生的心情十分不好,难道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情侣的关系,就不能是朋友吗?
她不曾想过跟夏燕抢陈家品,但夏燕却视她为敌人。
真是冤家路窄,刚刚碰到了夏燕,这会儿,一转弯,竟然跟丁思思迎面。
丁思思,好久没见过她了,前几天看新闻,她在某美甲店美甲的时候有记者认出她,还问她叫秦太太,真让人闹心,这隐婚有利也有弊。
丁思思没打算跟余生说话,所以戴着大墨镜下巴抬得很高,冷傲十足,踩着一双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从余生身边经过。
但余生却并不想放过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这不是秦太太嘛,好久不见。”
丁思思停下来,转过身。
许是墨镜太黑看不清人,所以她抬手将墨镜抬起来,“哟,我还以为是谁呢,余小姐啊,真是好巧。”
旁边有人经过,还有记者,应该是跟踪夏燕的,却认出了丁思思,“秦太太,听说你跟夏燕小姐是好朋友,能不能让我给你做个专访?”
“抱歉,不能。”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五分钟。”
“一分钟都不可以。”
“秦太太--”
余生这时候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记者小姐,找秦太太你不问秦先生的事情却问夏燕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找错人了吗?难道夏燕的新闻比秦氏集团董事长的新闻还值钱吗?”
那记者看向余生,余生戴了副墨镜,而且还戴了顶太阳帽,所以那记者并未认出她,而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谁?”
余生回答:“秦太太的朋友。”
“那你跟秦先生熟吗?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我跟秦太太只是朋友,秦太太才跟秦先生熟悉,要采访也是采访秦太太。”
“秦太太不会告诉我的。”
“哦?为什么?”余生饶有兴趣。
记者回道:“秦太太说这是秦先生的*,想要问就让我自己去找秦先生,可我去找了几次,每次都见不到人。”
“恐怕不是秦太太不愿告诉你,而是她压根都不知道。”
记者十分惊讶,“不知道?你的意思是秦太太跟秦先生真跟传闻中的那样其实已经离婚了?”
余生睨了眼丁思思,“恐怕是都没结过婚吧,我听说秦先生跟秦太太只是举行了仪式,都没领结婚证呢。”
“啊?真的假的?”记者求证的眼神看向丁思思,“秦太太,你的朋友说的是真的吗?”
“你要是相信她说的,那就是真的,不相信,那就是假的,我很忙,没时间陪你浪费。”丁思思戴上墨镜转身离开,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但步伐却有些乱。
余生微微笑了下,“瞧,秦太太恼怒了,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
记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余生已经离开了。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那记者高声问。
余生头也不回的反问,“J州有个郁盛,听说过吗?”
“郁盛?”记者再次呆住,她是郁盛!等回过神去追的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商场门口,秦崇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余生却视他为空气,经过他离开商场。
秦崇聿转身追出去,“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我又没惹你生气,你凭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阿盛你站住!”
……
余生耳朵边像是有只蚊子一直在嗡嗡嗡的吵得她心烦,就停下来转过身,“我为什么非要接你电话?接不接是我的权利,不是我的义务。”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今天可没惹你生气吧?你不能总是这样无缘无故的对我发火。”秦崇聿觉得心里十分的委屈,这段日子,他都快憋屈死了,在家里,简直就没他的一丁点地位,不但她骑在他的头上,就连两个臭小子也骑在他的头上对他吆五喝六。
余生冷笑,也不管身边经过的行人投来的目光,“怎么?终于忍受不了我的臭脾气了?这才多久啊你就忍受不了了,那以后还有好几十年,怎么过?”
“我不是忍受不了,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总是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出来,我错了我改,你不能一直这样对我。”
“你没做错什么,你做的很对,是我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这样吧,反正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秦太太叫丁思思,正好,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这样也没人知道你又结了一次婚。”
秦崇聿皱眉,“无缘无故的你提丁思思干什么?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离婚这件事说事行吗?婚姻不是儿戏,我跟你结婚,就从来没有想过再离婚!”
余生话里带话,“的确,外面一个,家里一个,你逍遥快活,当然不想离婚。”
秦崇聿急了,别的事都好说,这件事不能胡说!他对她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
“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外面一个,家里一个了?”
两人看来今天是要在商场门口吵起来了,此时已经有人停下来围观了。
好在两人都戴着大墨镜,一时间还没人认出来他们。
“什么时候?现在就是,你现在随便拉一个人问问,你问问秦氏董事长秦崇聿的太太是谁,你去问问。”余生说着已经走到一个中年男人跟前,问,“先生,秦氏董事长秦崇聿的太太是谁你知道吗?”
那人很利落地回答:“知道啊,前连正建筑集团老总的女儿丁思思。”
“谢谢。”
余生又问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
然后,她什么都没再跟秦崇聿说,走出人群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秦崇聿使劲抓了抓头,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家里和公司的事,他都忘了丁思思这茬事了!
回到车子里后,他打了个电话,“李峰,明天各大媒体新闻公告,我跟丁思思的婚姻只是一场玩笑,至于内容如何编,你自己看着办。”
沉默了片刻,那边问:“手机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如果现在公布会不会--”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后院都起火了!”
挂了电话秦崇聿将手机扔在车座上,发动车子,不一会儿追上了余生乘坐的出租车,直接拦在出租车跟前。
出租车急刹车,余生正靠在车座上想事情,没系安全带,差点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这下可把秦崇聿给吓坏了,拉开车门急忙下去。
“你会不会开车!”出租车司机也推门下去,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秦崇聿的衣服。
“放手!”秦崇聿甩开他,拉开车门检查余生的情况,“有没有受伤?碰到哪儿了?”
出租车司机一看两人是一起的,,知道自己也打不过这个高他很多的男人,索性就把余生撵下了车,“你赶紧下去,我不拉你了!”
余生掏了十块钱,下了车。
秦崇聿一脸的紧张,“到底有没有碰到?”
“你不正想呢,碰到了岂不更好,脑子碰坏了就再也不会给你胡闹了,这样多好。”
身后鸣笛声此起彼伏,秦崇聿直接拉着余生塞进了车子,然后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再次询问,同时双手在她身上摸着,“到底有没有受伤?哪儿受伤了?这儿疼吗?”
余生推开他,“没有!”
“那就好,吓死我了。”秦崇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开始数落,“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坐车系上安全带,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以后坐车记住系好安全带,刚刚那样多危险,幸好车速不高,否则你肯定受伤!”
“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请你不要生气。”
余生气不打一处来,“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秦崇聿,就算是我跟你是隐婚,但是结婚这么久了,你跟丁思思的关系为什么还不向媒体公开?你什么意思?我余生是秦太太丢你的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段时间事情那么多,这事我给忘了。”
“忘了?没错,你确实是这段时间事情多,但是这段时间之前呢?也是事情很多吗?丁思思隔三差五地在电视上以秦太太的身份露个脸,难道你没看到吗?我一直都在等你主动去处理这件事,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你没有!别跟我说你已经让谁谁去处理这件事了,晚了!”
余生推开车门,却被秦崇聿拉住。
“阿盛,最近我们不是大吵就是小吵,到底是怎么了?结婚三年,分开四年,这现在在一起还不到半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可我最近忽然发现我开始不了解你了,以前的你虽然脾气也不好,但是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但是最近,你看看。
就说昨天晚上,念念说他不想吃胡萝卜,我说他两句,小孩子挑食我说两句没错吧?况且我也没训他,只是对他说必须把胡萝卜吃了,你就说我说话难听,说如今知道了念念不是我儿子我不亲他了,你跟我吵,还摔了碗。
前天,安安和念念争一个玩具,本来就是念念不对,安安正在玩,念念跑过去拿起来就走,安安问他要,他非但不给还去你那里告状,说安安抢了他的玩具,你二话不说将安安训了一顿,安安不服气,你就罚他站在太阳下站了一个小时,中午啊,六月的天,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现在在家里,念念就是你的宝贝,我知道,你对他有亏欠,你觉得自己没有从小照顾他,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你要弥补他,但是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你看看这段时间念念都变成什么样了,他撒谎,挑食,专横,在家里没有人敢有一丝一毫的惹他不开心,因为他一不开心就去找你,找你的后果就是我跟安安都要被你训,要么是不许吃饭,要么是不许睡觉,然后他就很开心,下一次继续变本加厉。”
余生抿着嘴许久没有说话。
“阿盛,你爱孩子没错,但必须要把握一个程度。”
“别说了,让我静静。”余生靠在车座上,脸色不好地闭上眼睛。
秦崇聿看着她,最后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
车速很慢,路上余生一言未发。
秦崇聿也不说话,只是不时地看她一眼,她似乎是睡着了。
快到秦氏的时候,余生突然睁开眼睛,紧张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看着秦崇聿说:“我是不是又得心理疾病了?”
秦崇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是得病,你只是最近太溺爱念念了。”
“不是,我一定是又得心理疾病了,你给我找心理医生,我要看病。”
“阿盛--”
余生哀求的神情看着他,“我真的得病了,崇聿你给我找医生,找医生好不好?”
秦崇聿在路边停下车子,双手按在她的肩头,“阿盛,你听我说,你没病,真的。”
“不!我有病!我真有病了!”余生推开他,抱着身体,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一处,略有空洞,喃喃道:“我都不记得你说的事,我什么时候让安安站在太阳下了?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阿盛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秦崇聿的话还没说完余生突然扭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真的有病!”
余生放佛得了失心疯,一直喃喃着自己有病了,需要看病。
秦崇聿原本没觉得她有病,但她突然这样,反倒是让他觉得她真的有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她说她不记得她何时让安安站在太阳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她此时有些心理障碍?
秦崇聿不敢耽误,就给左阳打了电话。
秦崇聿将余生送回了家,到家后余生将自己锁进卧室,不允许秦崇聿进去,她洗了澡,然后躺在*上,拉被子蒙着头,嘴里依旧还在低喃,我生病了,我又病了……
“爸爸,妈妈怎么了?”秦念问。
秦崇聿看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没事,妈妈只是累了想睡觉,来念念,跟爸爸到楼下,爸爸问你一些事。”
秦念跟秦崇聿来到楼下的客厅,秦崇聿想了想问,“念念,你晚上跟妈妈一起睡觉,有没有发现妈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妈妈会不会打你?”
秦念想了想,摇摇头,“妈妈没有打我,妈妈很爱我,晚上都给我讲故事,还让我跟她一起睡觉。”
“那除了这妈妈还做了什么?”
“嗯……”秦念歪着头,突然叫了一声,“妈妈晚上总是跟人说话!”
“跟人说话?跟谁说话?打电话吗?”
“不是打电话,妈妈就坐在*头,我看不到妈妈在跟谁说话,但是我听到妈妈提奶奶的名字,妈妈说,赵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敢伤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秦崇聿眉头紧皱,“还有吗?”
“妈妈还笑,她说,哈哈哈赵兰,我终于把你杀了,以后再也没人敢伤害我儿子了!爸爸,妈妈怎么了?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秦崇聿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现在还不好说,今晚他要亲自看一看,“念念,今天晚上你去跟大秦住好不好?”
秦念立马摇头,“不好!我要跟妈妈一起睡觉!”
“听爸爸的话,妈妈生病了,爸爸今晚要看看妈妈生了什么病,然后才能带着妈妈去看病,你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可是……好吧,等妈妈好了我再跟妈妈一起睡觉,那爸爸你要快点治好妈妈的病,明天晚上我能跟妈妈一起睡觉吗?”
秦崇聿机械般地点头,心里悬着一块巨石,堵得难受,这么久了,他怎么就没发现她的异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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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唐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二小姐的梦中情人,却最终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颜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便是那个渔夫。
聂霆炀却不这么认为,手术室,他拿着手术刀抵在她的心脏。
“颜言,跟我结婚,做我儿子的妈妈,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手术台上,她泰然自若,“你知道,我从不信命。”
他笑,“你信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