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聿紧绷着身体,不敢动,他怕这一动就像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
可身上的那只小手……真要人命!
余生绝对是故意的,灵蛇般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男人的小腹上挠着,勾人的眼睛看着他如调色板一般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心里偷偷地笑着。
“崇聿,舒服吗?”小手轻轻地挠着,她问。
秦崇聿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异样,“阿盛,别闹了。”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若不是怕吓着她,他这会儿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大口地啃着吃了!
余生一脸无辜,“我没闹啊,我在给你挠痒痒,这里痒不痒啊?”她的小手似是无意却又故意,碰了下那早已滚烫如铁棍一般的骄傲,倏地缩回手,在他的肚脐眼周围游动。
“阿盛……”秦崇聿的声音已经低哑。
“嗯?”余生俯下身,用舌尖在他的胸肌上轻轻滴舔了下,问:“崇聿,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这一舔,是致命的!
秦崇聿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那头疯狂叫嚣的野兽,翻身将*她的女人压在身下。
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落下!
“崇聿,崇聿……”这*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直到沉沉睡去,口中还在低喃。
在男女情爱上,男人往往是越战越勇,越有精力,女人却恰恰相反。
凌晨四点多,吃饱餍足后的秦崇聿抱着余生去简单冲了个澡,此时她已沉睡得像头怎么也叫不醒的小猪,她不知道她的睡姿有多诱人,差一点,秦崇聿就在浴室里再要她一次。
“算了,今天先放过你,睡吧,我去给你做饭。”
凌晨五点,厨房里响起了交响乐。
男人系着胸前印着一个大大*兔图案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
果真,吃饱餍足后,心情极好。
早饭丰盛得堪比晚餐。
余生是被空气里阵阵的菜香味给*醒的,虽然眼睛不想睁开,可肚子实在是抗议得厉害,她踢开身上的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上,身上,不着丝缕,然后扯着她那优美动听的嗓音,喊道:“秦崇聿!秦崇聿!”
秦崇聿正在尝最后一道汤的味道如何,听到她的叫声,连忙将火关掉,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下,转身便朝外跑去,“在呢,在呢!”
“我饿了!我要吃饭!”嘴里喊着,可某人的眼睛却懒得出奇,眼皮根本就没抬起。
一大清早就看到这样一副令人流鼻血的画面,秦崇聿的喉结使劲地动了动。
她绝对是故意*他的!
大步走到*边,俯身噙住了那玉山高处的一点。
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一阵酥麻,余生微微动了下,却并未抵抗。
女人的纵容,使得男人肆无忌惮起来。
清晨,一室*。
余生累得虚脱,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柔软的大*上。
吃饱之后,秦崇聿果真精力更加的旺盛,拿了件睡衣给她穿上,将她抱在怀里,“吃点东西再睡,嗯?”
“不要……”
“吃完再睡,我喂你。”
“累……”
“昨晚上都没吃饭,又耗费了这么大的体力,不吃饭身体哪里能吃得消?我抱你出去,少吃一点。”其实他还想说的是,不吃饭,晚上怎么继续?
这几天是她的危险期,他要努力把握一定要让她再次怀上他的孩子,这一次,她一定会陪在她身边,亲眼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余生是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混混沌沌地吃了一顿早饭,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已经是黄昏。
秦崇聿不在身边,桌上留了张便条:我有事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饭菜已经做好在餐桌上罩着,起来后就去吃饭,别等凉了。
确实饿了,余生从*上下去,却并未去餐厅,而是走进衣帽间,从放着的包包里掏出了一盒口香糖,打开,却是跟平日里口香糖不一样的白色颗粒。
72小时紧急避孕药,这是她昨天出去的时候在路上买的,有些事情在还没确定之前,她必须不能怀孕。
药丸放在口中,她却没有立马咽下,而是慢慢地让它在口中融化开。
她要记住这种苦涩的味道。
之后将口香糖的盖子合上,她光着脚走到餐厅,一一打开菜罩,美味扑面而来。
“真香!”
手都顾不上洗,她就大口吃了起来。
还没吃多少,门铃响起。
余生捏了个鸡腿吃着朝门口走去,从监控屏里她看到了赵兰和秦立。
她还没去,他们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她的脑子迅速地转了一圈,回客厅给秦崇聿打了个电话,声音软绵绵的,“崇聿,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崇聿正在办公室里召开一个小会议,他的对面坐着销售部总监,财务部总监,运营总监和副总,电话接起前他正在训斥这几个人,下一秒他站起身来到窗前。
“醒了?饭菜在桌上,吃了吗?”
这声音,温柔得让人刮目,这还是刚刚面如结寒霜,眼神如利刃的男人吗?
“好,我一会儿就回去,那你乖乖先吃饭,不要等我。”
几个人同时看向李峰,眼神探究。
李峰故作神秘地笑了下,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看来这沉闷的会议是要结束了,郁盛这电话打来的可真及时,晚上他正好有个约会,现在看来还不晚。
秦崇聿转过身,手机放进口袋,“今天的会议到此,李峰,你整理一下,送我住处。”
“难道那个女人不在?”赵兰嘀咕了一句。
秦立“哼”了一声,“肯定在!”
赵兰又使劲地按了几下呼叫,余生的鸡腿这时候也啃得差不多了,就接起电话,“谁啊?”
“我,把门打开!”
“你谁啊?”
“余生!”
“哦--”余生吸了下手指头,今晚的鸡腿味道真不错,“原来是赵女士,这么晚了,有事吗?”
“开门!”是秦立低沉冰冷的声音。
“哟,秦老先生也来了,真是稀客。”余生故意拉着强调,却突然又语气一转,“不过,大晚上的,我也不方便请你们上来。”
秦立缓了一口气,语气没刚才那么的生硬,“我有话要跟你说,把门打开。”
余生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是来找事的,那么就请离开,我没时间陪你们瞎折腾!”
“余生你--”
赵兰要说话被秦立冷喝了一声,“你闭嘴!”
余生按了电梯启动键,转身回了卧室,先去洗了下手,然后在衣柜里找了身得体的居家服换上,出来的时候秦立和赵兰已经在客厅里坐着,都板着脸,像是来上门讨债的。
“两位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
“白开水。”秦立说。
“好,稍等。”余生去接了两杯白开水,然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粥,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刚起来,还没吃饭,不好意思啊。”
赵兰剜了她一眼,倒是秦立,并没有她那么的刻薄,“你先吃,吃完了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余生抬眸看他,“秦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你这么客气,我反倒是有些不适应。”
赵兰差点站起来,“余生,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给你好脸色你别不要脸!”
秦立侧脸冷喝,“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闭嘴!我说错了吗?这个女人就是贱!”
“赵兰,你马上给我滚!”
“让我滚?”赵兰冷笑,站起身指着余生,有些口无遮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就是跟顾雅长得有些像吗?怎么?你难道想跟你自己的儿子同争抢一个女人?”
“啪--”响亮的耳光声让余生不由浑身颤了下,手背蹭了下自己的脸,真替她疼。
赵兰被打得恼羞成怒,似是心里早已积怨已久,她泼妇一般地扑向秦立,对他又是抓又是捶。
秦立一开始不屑于跟她动手,可后来也恼怒,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赵兰倒在地上,好一阵子没回过神。
余生冷漠地看着他们厮打,不吭声也不劝架,直到一碗粥吃完,她站起身将碗放回厨房,洗了洗后这才出来。
赵兰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秦立在沙发上坐着,茶几上她刚才倒的两杯水已经被打翻,玻璃水杯碎了一地。
余生没有去扶起地上的女人,而是漠然地坐在沙发上,她记得刚才赵兰有提起顾雅,她听叔叔说母亲叫顾雅,难道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秦先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说吧,说完了一会儿我还要收拾屋子。”
秦立扫了眼狼藉的客厅,脸上带着些歉意,“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其实她想说真的不精彩,一点都不精彩。
秦立问:“顾雅,你认识吗?”
“秦立,你这个老色鬼!”赵兰抹了把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
秦立瞪她一眼,“你给我滚出去!”
“不要脸的狗男女!我呸!”赵兰骂骂咧咧地离开,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高贵矜持的形象。
余生撇撇嘴,“不送了,赵女士,慢走。”
“不要脸的践人!”
秦立霍地起身,“赵兰,你给我站住!”
赵兰转过身,挑衅地看着他,“怎么?还想打我?你打呀,你今天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秦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大步上前,又戳了她一耳光。
赵兰脱掉高跟鞋拿在手中当做武器,一蹦三尺高,朝秦立砸去。
夫妻俩打成了一团。
余生从沙发上换了个位置,拿起桌上的苹果,吃着看着,全当是在看一场表演。
“叮铃--”电梯门缓缓打开。
看到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秦崇聿使劲地眨了眨眼,没看错,确实是他的父母,他们怎么在这里?又为何这般的大打出手?
“爸,妈,你们这是唱的哪儿出?”秦崇聿并没有去劝架,而是不紧不慢地换着鞋子。
余生这时候起来,欢快地跑向他,“你回来啦,吃苹果。”
秦崇聿弯下腰咬了口她手里的苹果,疑惑地问:“这俩人干什么呢?”
余生撇了撇嘴,“打架咯。”
“为什么?”
“不清楚。”
“我去洗下手。”秦崇聿将西服外套丢在沙发上,去了卧室,等他出来的时候,秦立和赵兰已经不打了。
赵兰哭着拉着他的,一脸的委屈,“儿子,这个家妈再也呆不下去了……”
秦崇聿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爸,你也过来坐。”
秦立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了眼旁边的赵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秦崇聿接过余生递过来的苹果,搂着她坐在对面,“你们都说说,到底是为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让这个践人滚开!”赵兰看着儿子说,“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搀和!”
秦崇聿低头看怀里的女人,她恰好也抬眸看她,她在对着他笑,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不过即便是她无所谓,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亲妈也不行!
“妈,如果你还想让我问你叫一声妈,就请你以后不要再对阿盛说这样的话。”
“她难道不是践人吗?”
“赵兰!”这一声是秦立发出来的。
真是没意思,这老女人的嘴不是一般的欠揍!
有些反胃,余生站起身。
秦崇聿拉住她的手,“干什么去?”
“我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们的家。”
“刚吃撑了,我出去走走,你们聊,聊完了把客厅收拾一下。”临走的时候那个说吃撑了的女人又夺走了秦崇聿手中的苹果,吃着朝门口走去。
“把门口的大衣穿上再出去,外面冷。”秦崇聿提醒。
余生却不耐烦,“知道了。”
若不是不想看着他为难,她真想不出来,一出来才知道,这外面不是一般的冷。
秦立问她是否认识顾雅,赵兰说她跟顾雅长得像,还说秦立要跟他儿子争一个女人,难道母亲曾经跟秦立有什么过往吗?
这一刻,余生特别想知道。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告诉关于你母亲的事情。”耳畔响起司南的话,兴许司灏宇知道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
千里重洋之外的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司灏宇微醉,怀里搂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仔细看去,模样跟余生有几分相似,“今晚伺候好本少,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四爷。”圈内的人都称司灏宇四爷,“你手机响了。”女人轻声提醒。
司灏宇看了眼裤兜里耐不住寂寞震动的手机,“不用管,只管伺候本少爷。”
“是,四爷。”
兜里的手机跟他作对似的,震动个不停,司灏宇有些窝火,掏出来正打算接起来骂一通,却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一脚踹开正在亲吻他脚趾的女人,站起身。
“四爷……”女人摔倒在地,委屈地看着他。
司灏宇一记冷冽的眼神扫向她,吓得她脸色瞬间惨白,紧紧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小生。”男人微笑着接起电话,声音温柔而动听。
“你说什么?你说你想我了?没骗我?”
“好!十个小时后,一定出现在你面前!”
***************
秦崇聿送走了父母后,到楼下找余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给她打电话。
“桌上的饭菜还剩下很多,你自己吃点睡吧,我晚上不回去了?”
那边似是端木离说话的声音,秦崇聿有些不开心,“你不回来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滴--”电话挂断的声音传入耳朵。
秦崇聿将电话拿到跟前,竟然挂他电话!
急忙又拨过去,得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
关机?
秦崇聿急了,驱车直奔端木家。
“端木离跟阿盛一起去庆祝生日了,好像是在KING。”端木百合这样告诉他。
在KING?秦崇聿几乎要疯掉,那个混乱的地方,她竟然去那里!
KING至尊VIP包间里,除了侍酒小姐外,其余的全都是端木离的朋友,二十多个人,清一色全男的,除了余生。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媳妇,郁盛。”端木离搂着余生给朋友介绍。
“切!端木,你确定这是你媳妇儿?这明明是秦少的媳妇,全J州皆知。”
“就是端木,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吧,赶紧找一个。”
“她要是你媳妇,你敢不敢亲她?”
“对呀,你亲了她,我们就相信他是你媳妇。”
一群人开始起哄。
端木离眼巴巴地看着余生,比出一根手指头,意思是,给个面子,就让我亲一下。
余生也不看他,靠在沙发上摆弄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的红酒在她的转动下,像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在跳舞,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可以。
一人嚷道:“端木,你赶紧亲啊!亲完了我们进行下一环节!”
“阿盛……”端木离一副可怜的样子,手轻轻碰了她一下。
“算了端木,就知道你小子除了会吹牛皮什么都不会,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多年前你就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你一定能把郁盛追到手,可人家现在都是个孩子的妈了!”
端木离被朋友说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幸好包厢里灯光昏暗,否则他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绝对被人清楚地看到。
他有些怨怪地看了余生一眼,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既然是吹牛,能把牛吹上天,也得有把它从天上拽下来的本领。”耳边响起余生低沉缓慢的话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唇间温热的感觉传来。
端木离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不可思议地看着主动亲他的女人,而且她亲的还是他的嘴唇!
“亲了!亲了!”包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嗵--”极不协调的一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安静,众人循声望去,灯光虽不是很亮,但还是能看清楚地认出,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崇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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