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床上垫着的木板说道:“为什么要把这块木板给他垫在床上?”
蒋梦璃有些狐疑,不明白方云刚刚为什么这么失态,听到方云的问话后道:“这块木板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木板很神奇,冬天的时候垫在床下有股淡淡的暖意,夏天时候则有股凉意,我爸爸说这是冬暖夏凉的好东西,所以爸爸就垫在了床下,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爸爸的病就是这块木板引起的。”方云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怎么会!”
蒋梦璃和蒋立家均是发出一声惊呼,这块木板引起的病?怎么可能!
方云仔细解释道:“你们只知道这是块木板,知道这块木板叫什么名字吗?它叫寒梨木,性属阴寒,虽然你躺在上面有冬暖夏凉之感,但是你的身体却被寒梨木的寒气侵入,长此以往,就造成了体内的寒毒,你这种寒毒一般人根本无药可医,如果不是碰到我,非死不可。”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寒梨木是什么,但是请你一定要医好我爸爸,拜托了!”蒋梦璃一双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方云。
“这点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方云决定缓解一下此刻紧张的气氛,眼睛在蒋梦璃窈窕的身姿上转来转去,坏笑道:“毕竟我医好你爸爸之后会有很丰厚的报酬。”
蒋梦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瞅着这个一心只想自己做他老婆的坏蛋,一字一顿道:“只要你能医好我爸爸,我之前所有的承诺,一律兑现!”
“梦璃,你答应方侄子什么了?”蒋立家问道,有些费力地推了推近视眼镜,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蒋梦璃勉强笑道:“没什么,爸,你放心,方云一定会医好你的寒毒。”
蒋立家岂会看不出女儿的言不由衷,沉声道:“说!”
蒋梦璃神色复杂,犹豫不决。如果说了,蒋立家宁愿选择病死,也不愿让心爱的女儿因自己而嫁给不喜欢的人,如果不说,蒋立家恐怕会追问到底。
正在蒋梦璃左右为难的时候,方云突然笑道:“蒋叔叔,你放心,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治好你的病,报酬是让蒋梦璃给我一个追求她的机会,我可是惦记你女儿好久了,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的。”
蒋立家闻言,轻轻松了口气,心中想着:“还好只是一个追求的机会,如果方云真的追求成功了,梦璃真的喜欢方云,那他们在一起我也没多大意见,如果梦璃不喜欢他,最终没和他在一起,我们也没啥损失。”
心中这样想着,蒋立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方侄子,我见到你刚刚坐在床上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这是为什么?是不是这块木板把你给惊着了?”
“实不相瞒,确实如此。这块寒梨木于我而言非同一般,所以我坐上去感应到寒梨木之后才如此失态。”顿了顿,方云续道:“我还有一个条件,医好你之后,寒梨木我要带走。”
蒋立家点了点头道:“这块木板把我害的那么惨,你还是带走为妙,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邪门的东西了。”
方云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忍不住喜形于色,蒋立家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中自语:“看来这块木板对方侄子来说真的意义非凡。”
“咳咳咳……”他又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蒋梦璃一听到他咳就慌了神,完全六神无主了,“方云,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开始吧?”
“好。”
方云也不再拖沓,不需要准备什么,直接掀开了蒋立家身上盖着的被子,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蒋立家突然整个人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虽然是盛夏时分,但是蒋立家离了被子还是会觉得异常寒冷。
方云道:“蒋叔叔,忍耐一下,挺直身体。”
蒋立家闻言,很费劲的把身体躺直,但仍旧止不住的发抖。
方云掀开他身上穿着的毛衣,不去管颤抖的更加厉害的蒋立家,突然俯身而下,对着蒋立家的肚脐吹了口气。
这口气当然非比寻常,乃是方云存入咽喉廉泉穴中的内气,至刚至阳,寻常时候都是用来发出震心咒的,这次却用来救治蒋立家。
方云以意念控制内气,进入蒋立家身体之后,方云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股森然的寒气,这些寒气没有意识,分成几股在蒋立家身体的各处游魂般的飘荡着。
方云面色苍白,额头上隐现汗珠,这种用意念操纵内气的方法,他使用起来也非常吃力。
蒋立家的感觉就比较舒坦了,就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从肚脐涌入身体,然后游走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之中,但凡暖流所过之处,就觉得不再寒冷,暖洋洋的,无比舒适。
方云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良久之后突然一声大喝:“出!”
与此同时,蒋立家嘴巴不自觉的一张,“啵”的一声,喷出一大团气体。
在这气体出现在房间的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开始下降了起来,方云指着那团气体道:“这就是寒毒了,也就是蒋叔叔体内的寒气,现在被我的内气包裹着,可纵然如此,仍旧散发着森森然的寒意。”
说着,方云引着这团包裹着寒毒的内气飘到房外,然后意念一松,那气团立刻溃散在天地之间。
看着方云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次蒋梦璃打心眼里感激方云,她没想到方云医治自己的父亲会累成这样,当下扶着他坐下,又倒了杯开水递给他说道:“方云,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我蒋梦璃永远铭记今日的恩情!”
“梦璃言重了。”方云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又苦恼道:“我这刚刚施法完毕,全身酸软无力,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是无缘喝梦璃这杯开水了,不过我真的好渴啊。”
蒋梦璃看他脸色苍白的吓人,以为他真的虚弱到了这种地步,心中有愧,毅然道:“我喂你吧!”
她把水杯递到方云嘴边,方云的头却是低垂着,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这样怎么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