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太急的事情,清风是不会打出租车的,他一直留在关川市就是为了历练自己,在街道上走走看看,也能增加不少阅历。李明月家的别墅距离工地有五、六公里,步行大约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的时候因为甲方要求比较急,清风打了个出租车,如今事情办妥,也没有人催着回去,清风决定步行回工地。
出了小区,清风并没有走大路,而是尽量捡着一些小街僻巷往前走,没多久,走到一个小胡同,清风看看左右没人,然后止住脚步,冲着身后说道:“不用躲躲藏藏的,都出来吧。”
说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清风知道,这是对方在判断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他们。又过了一会儿,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四个年轻人从后边现出身形,慢慢的围了上来。
刚刚走出李明月家小区的时候,清风就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不过是几个小混混儿,清风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影响不好,所以才会故意走一些小街僻巷。那几个跟踪的却没有自知之明,以为清风没有发现自己,一直跟踪到这个小胡同,直到被清风叫破,这才露了面。
这四个年轻人都在二十多岁,穿着打扮也很普通,只是眼中略带一丝扈气,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子,领头的那一个年龄略大一些,手中拿着一根用报纸包起来的钢管。
看着清风不惊不怕,完全不感到意外的样子,那领头的年轻人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警觉。”
清风道:“几位跟了我一路,想必是要找我的麻烦吧?”
那领头的年轻人拍了拍手中的钢管,笑眯眯的说道:“不错,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劫难逃,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们也省一些力气。”
清风却不急不躁,打量了那领头的年轻人一眼,说道:“你们都把我围起来了,就不用急着动手了吧?我有个疑问,能不能先告诉我指使者是谁?”
那领头的年轻人笑道:“呵呵,好奇心还真重啊,死到临头了不想着如何求饶,居然还有心情问指使者。虽然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不好意思,行有行规,我们不能透漏雇主的姓名。”
其实他们不说清风也能猜得出来,在关川市,与他有仇的本就没有几个,其中一个是苟疯子,自己帮助刀疤哥把苟疯子赶出了关川市,苟疯子应该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但苟疯子知道自己是修真者,找一般人对付自己是没用的,所以不可能会找这些小混混儿来恶心自己。而另一个有仇的就是刚刚得罪的谢天长了,谢天长恼恨自己屡次坏他好事,也有可能找人收拾自己。
清风道:“其实你们说不说我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那姓谢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我得罪他不到一个小时,这么快就找人来教训我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有些话咱们都心知肚明,就不必再啰嗦了,怎么样?束手就擒吧?”那领头的年轻人说道。
不等这几个混混儿动手,清风又说道:“先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是刀疤的手下,还是大军的手下,又或者是苟疯子的手下?”
“小子,你敢直呼我们老大的名号?”后边一个喽啰叫道。
“直呼他们名号怎么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叫过来?”清风看着那喽啰道。
“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这三位老大的名号,也敢拿出来跟我们套近乎,真是不知死活。”那领头的年轻人道。
若说清风跟附近的小头头熟悉,他们说不定还会相信,哪怕清风说认识这三位其中的一位,他们也会将信将疑,现在清风居然说一个电话就能把那几位叫过来,这下子他们是一百个不相信了,那几位是什么人物?也是你能随便叫过来的?
今天围着清风的四个人,其中三个都只是编外人员,连那几位大佬的面都没见过,就连这个领头的年轻人,也只是跟着自己的老大,曾经见过苟疯子一面。所以清风那样说,他们反而更不相信了。
“浪费了这么多口舌,你也该知足了。弟兄们,雇主交代,卸掉对方一条腿,大家一起动手,赶快办完了事我请大家去洗浴中心一条龙啊。”那领头的年轻人不再浪费口舌,一挥手当先冲向了清风。
坏我一条腿?谢天长打的好主意啊,李明月已经答应跟他去自驾游了,若是自己的腿断了,到时候就不能去了,没有自己这个电灯泡跟着,那谢天长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几个混混儿不容清风多想,在领头年轻人的鼓动下,发一声喊,一起开始动手。对付这种小混混儿,对于清风来说太容易了,几乎不用费什么劲,清风随便挥几下手臂,那几个人就以比刚才冲过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清风出手不是很重,那几个人虽然倒飞了出去,身上却并没有太重的伤痕,只是跌坐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至此,这几个混混儿才知道,这次碰上了硬茬子,人家根本就不怕自己,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从容。这个谢天长,也不知道招惹的是什么人,提前也不知道打听清楚了,结果让自己栽在这里。
人飞了出去,那领头的年轻人手中的钢管却不知何时到了清风的手中。这钢管正是工地上常用的脚手架管,约有半米长,直径五公分,重四、五斤,拎在手里做武器正合适。清风掂量了一下,双手各握住一端,然后微微用力,那钢管竟然慢慢的弯曲了,直到最后钢管变成了一个半圆,清风才随手扔到了那领头的年轻人跟前。
手臂粗的钢管,只有半米长,居然只用两只手就能弯成半圆?这还是人吗?清风这一手完全颠覆了这几个混混儿的认知,原来不仅是硬茬子,还是一个隐藏的绝世高手啊,刚才居然还想找他的麻烦,自己才是不知死活啊。那领头的年轻人看着清风慢慢向自己走来,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大小便**。这个时候考虑的已经不是栽不栽,而是如何逃得性命的问题了。
清风看着那领头的年轻人,然后说道:“刚才是谁想要我一条腿来着?”
那领头的年轻人连忙解释道:“大哥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谢天长要找你麻烦,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啊。”
保住性命要紧,几个混混儿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张口就把自己的雇主给卖了。
“现在该说说了吧,你们是谁的人?刀疤、大军、还是苟疯子?”清风又问。
“我……我们原来都是跟着五花蛇混的,应该算是苟疯子的手下,最近一段时间东开发区比较乱,群龙无首,人心惶惶,所以我才会跑到这里来接了业务。”那领头的年轻人说道。
同样的话刚才问出来跟现在问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了,刚才清风问出来,这几个人只会认为清风在胡吹大气,现在问出来,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回答的还很详细。
怪不得呢,这里基本上属于刀疤哥和大军哥的地盘交界,按道理在附近活动的一般都是他们两家的人,但是以这两家人的处事方式,不会这么没品到出来替人当打手,而苟疯子的东开发区距离此地也不远,又刚刚经历动乱,也有可能会是他那边的人,所以清风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那样问。
“这个刀疤,掌控力也太差了,苟疯子打擂失败,已经滚出关川市一周时间了,居然还没有把他的手下完全掌握。”清风小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那领头的年轻人更骇然了,这种内幕消息他也知道?苟疯子和刀疤哥打擂这件事情参加的人并不多,打擂的经过只是在地下世界的高层流传,他只知道苟疯子被赶出了关川市,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这个自己要对付的人竟然连这种秘闻都知道,这能是普通人吗?说不定真如这人刚才所说,一个电话就能把两位大佬叫过来,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上了啊,谢天长,我被你给害死了。
虽然恼恨谢天长,但是他也没有胆量去找谢天长的麻烦,他毕竟只是一个小混混儿,人家老爹随便动动小指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这次的事情只能自认倒霉。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度过眼前的麻烦再说,那领头的年轻人叫道:“大哥,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不知道我这么厉害?意思是知道我这么厉害你们就不敢了?换句话说就是你们只敢欺负不厉害的人?”清风道。
“不……不……我们再也不敢了。”那领头的年轻人连忙说道。
“我的一条腿,不知道姓谢的开价多少?”清风冷冷的问。
“谢天长预付了五千块钱,等事成之后再给五千。”
“呵呵,五千块钱,价格还挺高。非法所得留下,你们几个滚吧。”清风左手轻轻一挥,几丝看不见的真气从他手中飞出,地上的几个混混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