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猛然的抬起头,发现在他的面前,站立着一个人影,年纪不大,身形瘦削,正是那个救了他的人。
“主……主人……”他的全部力量都是来自于这个人,越是往后,他就越发的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这一声主人,他叫的是心甘情愿。
“我给你力量,不是想要让你在县城之中作威作福的,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把县城中的势力整合成一块,然后去冲击府城。”成道南看着蝎子,经过了这么多场战斗,对方现在的修为已经是凝神境顶峰,看似只差一步,便能够到达灵动境。
只是从凝神境到灵动境,那是一个巨大的门槛,不是通过外物能够达到的,就是成道南都不能。所以,越往后,蝎子的力量就会积蓄的越多,但想要突破却不怎么可能。因为他本身的境界,才是狼烟境。
“什么?攻击府城?”蝎子有些不敢相信,能够打败吴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让他去攻击府城,这难度未免也太大了。毕竟,一个府城掌管着数十个县城,里面还有灵动境武者坐镇,就凭他去了也是找死。
“区区一个府城而已,有我在你的后面撑着,你还怕什么?”成道南面露不悦,皱着眉头。蝎子这个人虽然做事很狠,但是也有局限性,他的目光只放在方寸之地,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是……”成道南的话,于他来说就是圣旨,他丝毫不得违抗。要是对方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的面具拿掉,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他只得咬着牙答应了。
“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你攻下了府城。”成道南在说完之后。整个人便消失了。
在成道南离开之后,蝎子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在报完仇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而且他也不想再去冒险了,如今的生活让他很满意。但成道南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实力,都是实力。”如果自己现在拥有无上的实力,谁敢随意的命令自己做事,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实力不足。
而那些各个势力的首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蝎子,他们看不见成道南,只是看到蝎子要动手杀人,却突然间横飞了出去。然后似乎在和谁说话,接着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所有人,调集你们的全部力量,三日后在城主府汇合!“蝎子用满是戾气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一脸阴沉的说道。
……
在离李家村数十万里的地方,有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正站在一艘数十丈长短的行船上面,看着四周不断向后一动的白云,面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他终于从李家村赶到了这里。外面的世界,广大无边,就是大秦王朝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沙尘而已。
在外面,有散修联盟,有大小宗门,也有无数的妖兽凶兽,各种强横到能够移山倒海的武者。长生久视,不灭不朽的涅槃大能。外面的世界。永远比那个小山村精彩。
但同样的,外面也有无数在武道路途上苦苦挣扎的散修。也有如流星一般陨落的天才,还有许多因为寿元耗尽,不得不面对死亡的普通武者。
那些耀眼的存在,脚下都是累累的枯骨。外面的世界是精彩的,也是残酷的,李玉洪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他在大秦王朝算得上是一个天才,但放在整个清静天,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许多天资比他厉害的人,也在这大苦海之中挣扎,看不到边际。
“到了,下船吧。”这艘行船的速度开始下降,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被削平的山峰,上面停驻着大大小小,上百艘的行船。
前方就是红叶盟的驻地了,里面有无数的高手存在,创立这红叶盟的红叶祖师,是一个涅槃境的大能。
一个散修,能够修行成涅槃境,其中的艰难与苦楚可想而知。红叶祖师在整个散修之中,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
看着眼前十分熟悉的一草一木,李玉洪心里有些唏嘘。曾经,他就是从这里陪着那个女人前往了天龙山,现在旧地重游,想想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他也知道,他喜欢那个女人,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对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所有的烦恼,都是自己寻找的。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往东头而去。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救下李家村的人,而不是留在这里自怨自艾的。
他在红叶盟的熟人不少,但真正能够帮得上忙的,应该就是孙友全长老了。孙友全是红叶盟的掌刑长老,位高权重,实力也强横,现在已经是丹鼎境的修为了。除了那几个寥寥的祖师,也就是那些圆满境的强者能够胜他一筹了。
只是祖师要参悟大道,圆满境想着怎么踏入涅槃境,所以各个丹鼎境的长老,成为了最有实权的存在。
以他的实力,原本是没有资格认识一个丹鼎境的长老的。但这个孙友全长老,曾经有一次被对头偷袭,身受重伤,恰巧被李玉洪给救了下来。而对方也是投桃报李,将他给引入了红叶盟。因此,李玉洪在对方的面前还能够说得上话。
他走到了孙友全的府邸面前,抬头看着这辉煌的如同皇宫一般的建筑,心中的胆气不由的降了几分。毕竟是有求于人,而且当初的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他现在还是有些打鼓。
“请禀告孙长老,就说是李玉洪求见。”他走到了偏门处,轻轻的扣了扣,里面很快就走出来一个老仆,李玉洪恭敬的对着对方说道。
“原来是李公子,可是许久没有上门了,老爷可是十分想念呢。”这个老仆的眼中,蕴含着一丝精光,显然修为不弱,记忆力也是清楚,一眼便认出了李玉洪。
“最近事情比较多,以后一定常来拜访。”对方跟自己客气,李玉洪可不敢当真,但嘴上还是要顺着对方的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