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讽刺,我竟然是折在自己人手中,好好,你们给我记住。”林院君一只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他的法力被生生的打散,法力乱流在体内疯狂的游走着,伤势很重,没有个把月的修养,很难恢复过来。
“这件事,我们会跟脉主解释的。”那两人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因为那个仇恨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活剥。
“将真火交给他,希望他能够遵守诺言。”其中一人伸手接过熔岩真火,将其交给了那位烽火境的武者。
这个武者法力一张,将熔岩真火包裹在其中,没有炼化过的熔岩真火,就好像一团空气,根本没有丝毫的温度散逸出来,但是一旦被人炼化,便能焚江煮海,将万物都能烧灭。
他战战兢兢的来到成道南的面前,将真火递了过去。“真火到手了。”成道南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感慨,还真是不容易啊。
“好,你们走吧。”成道南张手一挥,一道劲风打出,平地里起了一道狂风,将几人给卷了下去。
虽然这里是千丈高空,但是众人都是烽火境的武者,这点高度摔不死他们。法力一撑,便缓缓的朝着地面滑落而去。在他们的心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兴奋,从出生到现在,他们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宝贵。
“算你们识相,恭喜你们,你们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成道南站在船头,对着下方喊道,那星辰炮台上面的红光逐渐的收敛,很快的消失不见。
“呼。”所有人近乎同时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把,算是自己等人赌对了吧。而他们对于林院君的不满更甚。如果他真的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在座的大部分都要因此被杀。
“我们走吧。”成道南朝着摩耶一点头,天行楼船缓慢的升空。四周与云层碰撞摩擦,生出了道道的闪电。显得威势极大。
“轰。”楼船缓慢的转过身去,速度逐渐的加快,在一盏茶之后,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你……一定会死的,我会看着你死的,没人能够得罪仙门遗族。”林院君躺在地上,眼神怨毒的看着天行楼船消失的地方,失去了真火。他在脉主眼中的形象会大幅度下滑,以后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成道南,你真的要放过他们?,这些仙门遗族的人如此可恶,按我来说,直接一炮轰了他们得了。”摩耶操控着天行楼船,略带不满的说道。
“我跟一元器宗虽说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毕竟也在其中学到了点东西,这一炮下去,你是爽了。他们的道统可就要断绝了。”成道南摇了摇头,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受到了不死血印的反噬,虽然暂时将伤势给压了下去。但是治标不治本,在战斗结束之后,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
“那我们就这样的放了他们?真是好不甘心。”摩耶没有反驳成道南在,只是心中有些遗憾。“放了他们?怎么可能?我们就在这附近守着,他们一离开,便直接轰杀,让他们也尝一尝星辰炮台的威力。”成道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冷笑,睚眦必报那才是他的性格,任何仇恨。他都不会留到以后的。
“哈哈哈,这样才对嘛。”摩耶拍着手。大笑了起来,在这巨大的楼船之间回荡着。
“我先治疗伤势。你在这里看着。”成道南嘱咐了一声,便找了一个船舱,闭关开始疗伤了。
他的身体上的伤势到是不算严重,虽然硬接了几人的全力一击,但是他肉身稳固,气血搬运之间,便好的七七八八了。
最主要的是识海中的问题,血树因为吸收的血气太多,过分的膨胀,竟然将灵田给撑裂了,虽然后面有那块小石头强行将其镇压了下去,但是本源还是受到了损害。
“轰。”成道南的识海之中,一轮人影显化了出来,肉身致密,圆满无瑕,身上有亿万毫光放出,犹如高卧九重天的道祖或是教化世间的圣人。
毫光闪现,一片片破碎的念头重新的组合了起来。念头丰盈,神魂壮大,时间冥冥杳杳,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一片混混沌沌,仿佛过了许久,也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随着念头的恢复,成道南的舌头底下生出了津甜之感,如同琼浆玉液。“咕咚。”玉液流转,顺着他的喉咙而下,血气随之运行,身上的疲乏感逐渐的消失。
神魂壮大,玉液自生。借助外物来补充自己,虽然见效极快,但是也会有后患,在体内产生种种的杂质。而这玉液乃是自身演化而出,纯净无比,和人体最是相合。
“轰隆隆。”识海之中,一丝丝的灵明仙光生出,如同一大片的雨,落在了血树之上,也落在了灵田之中,灵田中,那些裂缝逐渐的软化,并且重新的弥合到了一起,将血树的根系封锁在其中。
成道南只觉得身体一松,那种随时要破体而出的痛苦飞速的消失,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觉得无比的舒畅。
“还不够,等此间事了,我便将熔岩真火给炼化,到时候,不仅多了一个防身手段,更能熔炼杂质,淬炼血肉,武道也会因此再进一步了。”成道南如此的想着,便站起了身体,虽然伤势未能尽复,但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要好好的调理便是。
他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伸手便将其扯掉,在船舱之中,翻找出来一件紫色的长袍,穿在了身上。
“这块石头的秘密真是不少啊。”换完衣服,成道南的手中握着一颗晶莹的石头,上面布满了种种的花纹,正是那块救了他一命的石头。
成道南看了半天,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便将其重新的放入了怀中。“成道南,快出来,那帮人终于要走了。”就在这时,摩耶在外面含着,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的兴奋。
成道南推开了房间的门,透过虚空,他能够看到,在数十里之外,有一艘银白色的篷船划过了天空,朝着域外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