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就是你的孙子吧?血好纯是随了他的奶奶吗?就是不知道魂魄切割起来的感觉会不会有当年的手感。”还是因为我的动作不够快被鬼医发现了,用嘲讽的语气问着爷爷,不过我也听出来了,他当年应该是伤害过奶奶。
“收起你的好奇,当年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触及了我的底线!现在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救你一命,让你自尊心受点伤害。”
“你个变态!放开我的腿!”王瑜还没等鬼医说完就抢着打断,为的就是争取时间让我好爬向曹骏逃生,可惜他的小九九还是被看穿了,我眼看着鬼医从爷爷的身体里又拔出两根银针射向我,目标就是我的心脏,我知道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如果躲闪多半会像王瑜一样正中下怀,原地不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银针离我还有一米远的时候被爷爷赤手空拳的抓住了,银针穿过爷爷的手掌卡在了爷爷的手心里随后化作一滩血水消失不见了。
“爷爷!”我着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向爷爷可是却被爷爷推开了。
“离我远点,我身上现在全是鬼针,魂魄互换就是需要两个人的魂魄互钉在一起,他根本就是想和我同归于尽。”爷爷虽推开我但还是把我护在身后,曹骏马上把我拉走。
“是又如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生死我做的了主!”
“人疯了就完全没法与别人沟通了,本来我只是想把你当年被我夺下鬼针还给你,但现在我不想了,生死听君处置。那套东西就算是我韩家的了!”爷爷就像是想明白了一样,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有没有银针直接转身出门,曹骏马上让路抱着我紧随其后,青稞也费劲的拖着王瑜从屋里出来。
“你给我回来!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医治好你!”很快鬼医就拖着爷爷的身体追了出来。
“我把他引到菜窖里去,生死听天由命,明天天亮再开菜窖。”爷爷只对曹骏嘱咐了这一句便孤身一人消失在了夜幕中,很快鬼医就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
“我怎么办?”
“你?凉拌。我试试能不能把你腿上的针摸出来吧。”曹骏放下我蹲下开始摸王瑜腿上的针。忙活了一晚上还是没有等到爷爷的回来,天一亮,曹骏就直奔菜窖。菜窖外果然趴着一个人,看身影应该是那群假道士中的幸存者,可爷爷呢?难道在菜窖底下?
曹骏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了直奔菜窖跳了下去,青稞吓的在我身后尖叫一声。马上拿出手机求助,而她自己则快速跑回祖宅。
当青稞再次回来时。她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捆绳子和一根点燃的蜡烛。
“你拿这些干嘛?”拿绳子我还可以理解为了把人吊上来,可大白天的点蜡烛这有些不和情理。
“小屁孩不用明白。”青稞着急去菜窖救人直接把我忽视。
我跟在青稞身后,看到青稞把蜡烛先放进菜窖随后提起,看着熄灭的蜡烛叹气。但却没有要把绳子放下去救人的意思。
“你怎么了?你在愁什么?”
“没什么,只是现在下去,菜窖太深了。幸好我记得,不然咱们就全军覆没了。”青稞虽然如此说着。但我还是忍不住往菜窖里面探头张望,只见曹骏爬在地上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晕厥过去了,而爷爷就躺在旁边浑身的衣服都被血迹染透,因为菜窖太过黑暗我完全看不清爷爷是否还活着,就在我犹豫要不要避开青稞自己下去找爷爷的时候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拽着我的衣领把我往菜窖里拉去,因为身体已经探出一大半在菜窖上放了,我整个人也就因此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蜡烛你疯了!里面还有二氧化碳你就往里面冲?你不怕死吗?”青稞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一边埋怨着我的鲁莽。
“菜窖里有人!”这是我能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很快我的意识减弱整个人昏迷了。
再次醒来,我还身处菜窖之中可菜窖里除了我以外只有无尽的黑暗,连菜窖门都被关闭了,爷爷和曹骏也似乎已经被抬走了,而我之所以知道我身处菜窖之中则是因为我闻到了大蒜的味道,并且脚下坑洼不平似乎是地瓜或者土豆反正不是石头。
“你为什么不害怕?”就在我仔细的考察四周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凭空出现在黑暗中将我包围,让我根本听不出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你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到底是谁!”我拼命的喊着,说我不害怕那是假的,黑暗谁都会害怕,可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再黑也就那么回事了,但如果知道还有一个人,那种隐蔽的威胁随时会出现让我恐惧让我不安。
“你终于害怕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你奶奶一样。”
“你见过我奶奶?你是鬼医?你还没有死?”
“谁说我死了,他以为自己用二氧化碳能把我憋死吗?哈哈,他那根本就是在白日做梦!我没有自己的身体本就是凭空出现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根源,区区一个身体排斥的气体如果能杀我于无形的话我早就解脱了。”
“这么说来你是想死了?”我试探着问他,毕竟他是疯子,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虐待爷爷的快乐。
“你才想死呢!活着是很美妙的东西,我的责任就是让该死的人死该活的人活!”
“可这里没有该死的人了。”
“但却是邪念把我招来的!”
“谁?是那十个假道士骗子吗?他们已经罪有应得死了,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停留了。”
“谁说没有必要?我的鬼针,当年就是被你爷爷抢走的,他从我手里救走了你奶奶,又把我残忍的封印在祖宅以外的地方,让我与我的鬼针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那是你罪有应得!”鬼医说的好恶心,我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套鬼针会有多值得怀念?他不是自己能随便变鬼针吗?难道还在乎那一套?
“我罪有应得?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既然我是罪有应得,那我多取一个人的性命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反正人杀多了心也麻木了!”鬼医说着却没有动静,我因此更害怕了不自觉的蜷缩到墙角,尽量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不然他像蛇一样突然攻击我就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