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也不算是在和你闹别扭,而是我一进村就有个人在我耳边说你们是骗子,只是为了趁机讹钱,甚至我还听到你们说要一百头牛!”佘爷爷算是对曹骏妥协了吧,终于说出了闹别扭的根源。
“那,这么跟你说话的人是男是女啊?就冲你这担心我向你保证,如果我问你再多要一头牛就让我替你儿子躺医院里去!”曹骏为了重新夺回信任也是彻底拼了,居然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正因为听不出男女才更相信它的话了,这村子里有专门的村神,听说是老一辈人为了方便祭祀专门从埋霞山上请来的山神!”
“佘爷爷,你等等,山神是能随便请的?”我一听是埋霞山的山神就知道有问题,要是村子里这位男女莫辨的守护神是埋霞君的话,那四爷爷守护的破山神庙就不会那么衰败了,埋霞君明明就是因为没有了信仰者而消失了,看来这已经不是救佘爷爷儿子的简单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整个埋霞山山神的荣誉和信仰的问题了,正因为他们信错了人才会造成埋霞君的消亡,为了四爷爷我也要找到这个骗子封印了它!为埋霞君讨回公道!
“嘘,不要说的这么大声,你个小孩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啊,山神自然是不能随便请的了,可若是先封印了山神再请到村子里来,你不说我不说,山神就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还在自己的封地里,只是我们作为他的子民搬迁进来了而已。”佘爷爷压低声音小声给我们讲解是如何把神绑来村子里的。
“佘大爷,你们这里既然有高手还请我们来干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能把山神绑来的奇人不比我们这种后生晚辈有本事?”
“说也是这么说,但是。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老一辈,这老一辈倒霉就倒霉在他为村里拘了个山神回来,自己折了寿唯一留下个女儿还早死了又因为脾气怪异连个徒弟都没收,所以是一个后人也没有,最后他一个人孤独的死在了守坟屋里十天后才被发现下葬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去看了,据说他已经是皮包骨头了,我当时也才五岁。现在想来我跟着我娘去看热闹的时候还以为是从屋里挖出一捧土来。现在想来,恐怕……那就是尸体啊!”
“呵呵……佘大爷,您真幽默。呵呵,你看你这一说阴风阵阵的咱们还是不要在背后再说人了,而且还是个死人。”曹骏听到最后突然浑身一个哆嗦抱住了我。
“这不是你们提起来了吗?”
“这样啊,先人的墓在哪里。我们这一行最注重的就是尊老,我们也是初到贵地。刚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再不去拜祭就是不尊老了,一会动缸肯定不吉利,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祭前辈。不,见前辈。”看着曹骏哆嗦的样子,我也多少可以猜出。曹骏单枪匹马出来办事有些害怕了。
“这……”佘爷爷突然表现的很为难了,低下头不知道在顾虑什么。
“怎么?佘大爷。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了,这指路不需要指路费啊,这拜祭不需要祭品啊,还有啊,你们一旦拜祭完了,再指望你们救我儿子恐怕就要傍晚了,就算你们救下了,是我不用去送你们还是你们不用住宿啊?住宿费什么的我又问谁要去?”佘爷爷真是个人精啊!我们还没有开口要多加钱,他已经先准备倒收我们的钱了,先不说给多少是其次,就单单是这钱……我们要是有钱能买米,我们还用出来跑生意做买卖拼命吗?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
“佘大爷,不如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消费了多少您先记下,等晚些时候咱们统一清算如何?”
“嗯,我看行,我就去给你们准备,你们这算是我们村准备开发成旅游区以来住进来的第一批游客,我这普通话还算标准吧?都跟我儿子学了一个月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咯。”
“呵呵,佘大爷啊佘大爷,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了,想钱想疯了!”此时别说曹骏了,连我都觉得自己是掉入了佘爷爷布下的大坑里,难怪他不用俺而是用我说了一路话,敢情是把自己当导游了。
“错!我这是过穷日子过怕了,走着咱们出发吧。”佘大爷一看能赚钱了,瞬间精神了马上带着我的就去村南边。
“佘大爷,恕我直言,你们村里的坟世代都在南边?”
“小伙子,你掉向了吧?这明明是西边,入土归西,是我们这里的讲究。”
“等等……佘大爷这又不对了,埋霞山在你们村的东边,理应东边为村头的,但你们却当了村尾,那样西边就是村头才对。”
“你刚才没走路吗?咱们转弯了你不知道啊?东边是村尾没错,但村里为了风水好,南边做了村头,房屋一律坐北朝南,你怎么来的你没感觉到吗?还跟我讲风水,自己都迷路了,学的肯定也是半吊子。”
“呵呵,佘大爷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有所长寸也有所短,所以……所以……我的短处只是恰好分不清东西南北而已,以前都很正常的。”
“呦,呵呵,如此说来,你是怪我们村子有问题了?”佘爷爷又开始挑刺找茬了。
“不是,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学艺不精有失体统了。”曹骏马上为自己找台阶下,恐怕若他不这样说一会的刁难还会更多,今天果然是出事不利不宜办事。
“哼,好了,这就是我们这里贺半仙的墓了。”佘爷爷没有走动,但脚下就像是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土堆一样;都已经秋天了,上面还长满荒草很是凄凉,连个墓碑都没有。
“佘大爷,这贺师傅没有墓碑吗?”
“没有,人都死了只留下了名气,大家只知道他叫贺半仙,连个全名都不知道,所以……”
“我明白了,但我想出钱给前辈立块碑,名字,就用贺半仙吧。”曹骏不知为什么突然很伤感,眼泪都快下来了,他难道比我先看到贺半仙了?可我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