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爷爷说那不是病,是阴气入体,只要把阴毒消除掉就不存在这病那病的;我现在绝对是处于一个幻境中,因为我幻想中的爷爷就是现在这样喜怒无常但还是关心我,我都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了,肯定是我背后的阿姨。
“那你躺着,爷爷去找医生去。”爷爷又让我躺在床上。
“爷爷,医生不用了,你把我妈妈找来吧。”她之所以制造出这种如梦般的幻境无非就是想让我承认她是我妈妈。
“晶瞳,怎么了,有什么事找妈妈?”果然是她,她急匆匆的走来,很自然的坐到床边抱起我。
“阿姨,这样好玩吗?”
“晶瞳你在说什么?什么好玩不好玩?我是你的妈妈啊?”她焦急的抚摸我的头辩解着。
“阿姨,就算你是我的妈妈,那你知道爷爷该叫我什么吗?”
“晶瞳啊!”爷爷凑到阿姨身边说着。
“错!是蜡烛!照亮黑暗的蜡烛!”我难得这么有底气的说出了我那难听的乳名,结果阿姨气的一掌拍在了爷爷身上,爷爷消散了,随后周围的一切开始如玻璃般碎裂,碎成一片一片的化为黑色消散成渣撒落一地。
“阿姨,放开我吧,虽然我是那样想的,但如果我的生活真是那样我就又会怀念现在。”我的周围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这次她不是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而是环在我的腰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从背后环抱住我。
“到手的为什么要放掉!不可能!”
“不放手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死了就是死了。为什么不能勇敢面对?”我觉得现在我只要苦口婆心的劝解一定会让阿姨主动离开我的身体的。
“我能勇敢面对生死,但我不能面对你妈妈!是她!她抢走了我的一切!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孩子!我的!她抢走的我要一样一样的都夺回来,最后再把她的命也抢回来!”她咬牙切齿的在我背后说着她的目标。
“那你还是不敢面对死亡,不然你不会那么恨妈妈。”虽然我是一根小蜡烛,但再小也有化解戾气消散怨念的作用,但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抢夺目标,她的恨依旧未曾消减分毫。
“滚!我不想我不需要听那些无谓的大道理!那都是你们的虚伪的伪装!”她说着将我推了出去。
“啊!”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擦着头上的冷汗。爷爷本还在我对面的床上睡觉,因为我的突然大叫吓了起来。
“蜡烛,怎么了?是饿了吗?爷爷去给你熬米粥去。”爷爷光着脚就从床上跳下来跑向我。
“不是。是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从山上掉了下来,现在没事了。”我还是感觉到背上有人,看来阿姨是准备缠定我了。
“那就好。坏了!咱们睡到现在曹骏那小子怎么样了?”爷爷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曹骏,马上去穿鞋往堂屋跑。我也跟在爷爷身后追了出去,一路上的精怪们见了我都开始纷纷逃窜,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背后那个阿姨的原因吧。
等我们赶到堂屋完全被曹骏吓到了,曹骏就像是一个疯了的大力士一样。拽着房梁上那个阿姨的脚硬生生的把阿姨从房梁上拽了一来,随后双手抓着阿姨的肩膀来回摇晃“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不是你!”
“蜡烛快去拿家伙,这是蛇血融合不稳。压抑在他体内的坏情绪全爆出来了。”我虽不懂爷爷的话但还是跑去那东西,但曹骏看到突然移动的我扔下房梁上的阿姨。直接扑向我一把就将我抓在怀里。
“臭小子!你想往哪里跑!去给谁通风报信!说!你说不说!”曹骏的双手像两把钳子紧紧的握住我的双臂让我动弹不得。
我的双眼对上曹骏的脸,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一张蛇的脸!黑色的鳞片布满了曹骏的整张脸,连曹骏的眼睛都彻底同化成了蛇眼。
“劣徒看剑!”爷爷说着窜到曹骏身后抓起曹骏昨晚抓的那把桃木剑直刺曹骏。
曹骏一个后翻轻松躲过,同时也将我扔向了爷爷,那天拉着我手满院子里走横的要命的红眼睛阿姨此刻却非常老实直接自己将白裙子穿了回去,自己跃上了房梁将自己吊起来,果然是欺软怕硬!知道自己不是曹骏的对手也不帮忙就先吓跑了!
“谁说我是你徒弟了!你让我变成如今这种样子还不如让我死了呢!说你往我脸上倒的到底是什么!”曹骏换个姿势扑向爷爷,完全就是失去了理智。
“蜡烛,咱们一起往太阳地里跑。”爷爷小声嘱咐着我,随后对曹骏虚晃几招,闪到曹骏身后和我一起兵分两路都往院子里跑,这样无论曹骏追谁都必须到院子里去,但曹骏似乎就是和房梁上挂着的阿姨杠上了,追我们的时候蹭着阿姨的鞋底跑了过来,马上回去又拽着阿姨的腿把她从房梁上拽下下来重重的扔在地上,扔下一句恶狠狠的话“从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在那挂着!你在碍我的事,我把你的脚砍了!”
红眼阿姨居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却惊恐的又回到了房梁上,双腿蜷起吊着都吊的那么累,如此乖乖的听曹骏的话完全没有了那天的气势!好在曹骏还是追了出来,但我的速度还是太慢,第一个就被曹骏抓住,但在曹骏弯腰的时候,爷爷抓住时机用桃木剑一挑将曹骏脖子上挂的那块墨绿色的玉挑出了衣领,被太阳一晒,曹骏抓我的手立马迟疑了,动作僵住了五六秒随后马上捂脸。
“不,现在的我根本没脸见你。”曹骏捂着脸蹲在地下,玉也因此不被太阳照射了,刚才我看到的漂亮姐姐也消失无踪了,曹骏却还以为漂亮姐姐在自己还在自说自话。
“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丑八怪一个,不是我的笨手笨脚也不会让大家全军覆没!是我对不起你们!”曹骏蹲在地上狼狈的捂着脸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考古队的死全背在自己身上。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