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在找什么?这是树上面,你是在掏鸟蛋吗?我刚捡了三个鸟蛋,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是梦吗?那个小女孩好眼熟?不过可以确定不是晶瞳,但好像我,长头发上的那个蝴蝶结怎么看都像是我小时候搬家弄丢了的那个。
“我跟着个老爷爷出来玩,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没有爬树。”小女孩急哭了,蹲在地上抹眼泪。
“那我和你一起找回家的路行吗?我也是找不到下树的路了。”抱着三个鸟蛋的男孩也蹲下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不然一会咱们走散了你准备让我怎么找你?”小男孩递给女孩一个鸟蛋。
“我...妈妈叫我废柴!妈妈说十岁以前我的名字就是废柴,十岁以后才可以取好听的名字。”小女孩抓起小男孩的手,两个人很快就熟悉了。
“那大哥哥你呢?”小女孩的眼睛很清澈在灰暗的环境中显的格外耀眼如太阳一般。
“爸爸光教我一些奇怪的东西,只为了让我看树,所以我叫木头!以后是要靠树吃饭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周围的颜色更加灰暗,已经黑了,而身后的灰色也在渐渐消失。
“坏了,咱们走错地方了,要往回走。”两个小孩快速往回跑,但是身后也已是一片漆黑。
“废柴,你看!那有一棵树!”在黑暗中只有一棵樱花树处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的盛开着,樱花飞舞树下已飘落了一层花瓣,两个孩子像发现了宝藏一样飞奔过去玩着樱花。
“怪了,这里明明有打闹声为何却找不到人?”
“我看是你多心了,谁敢来女王蛇大人曾经的行院里玩啊!”两条蛇围着樱花树巡逻一圈离开了,而两个小孩吓到跑到了树上。
“废柴,你的腿怎么了?在变透明!”小男孩惊讶的看着从樱花树叉上刚滑落下去的女孩,脚腕以下已经变透明了。
“是妈妈,妈妈在找我回去,谢谢木头的鸟蛋,作为交换,废柴把发卡送给木头,木头以后要记得来找废柴玩!木头也快点找回家的路吧!”小女孩消失了,没能带走鸟蛋,鸟蛋从怀里坠落摔碎了,却给男孩留下了发卡。
“你给我下来!让你不学好!爬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似乎是男孩的父亲来接男孩了,男孩为了方便爬树,将鸟蛋和发卡都藏在了樱花树叉的交错处,我只觉得我眼前突然一黑,天旋地转,我有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都怪你,肯定是笑笑听到了,烧的更厉害了!”眼睛虽然睁不开用耳朵一听便知道是母亲,母亲和公公总共才见过五面,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会斗嘴斗得如此离谱?一不注意就吵。
“怪我?你有资格怪我吗?要不是你的封印不稳也不会跑了魂,谁知道小景现在在哪里游荡呢!”公公说的肯定是我,但是我跑魂了?不可能啊,我只是在做梦,就算跑魂,我又能跑到哪里去?身体不能动就算跑魂?医生还有称这个为鬼压床的呢。
“晶瞳是你吗?”眼皮虽沉重的睁不开,但眼前的那双眼睛真的好亮,和刚才那个小女孩的一样漂亮,就像蜡烛一样照亮黑暗,我面前的这个小孩,只有眼睛能被我看到,身体都隐藏进了黑暗,就像是一双眼睛漂浮在黑暗中,我之所以会猜是晶瞳,因为我能想到的有这如此明亮眼睛的孩子也就只有晶瞳了,看来有了孩子的母亲都喜欢想自己的孩子。
晶瞳似乎在示意让我跟她走,可是我现在躺在这里怎么走?我想等眼睛离近了伸手抓住她,但那双眼睛又飘远了,我要如何跟她走呢?要是晶瞳离开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
啊,胳膊好疼,疼痛感一路扯到手背上,混沌中我自己都完全分不清是左手还是有手疼,只觉得手上像是被扎了什么,感觉有根刺插进手里固定,再由晶瞳伸出丝线绑住,拽着我离开,根放风筝一样。
“烛火引路,八方众神开金路!”公公似乎已经念完咒语了,我只听到这一句就醒了,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右脚底板上烧的生疼,似乎被什么固定住了,母亲此时正蹲在床尾,手拿一支毛笔,沾着公公的红墨水,不知道要干什么;而此时的公公右手手握竹签左手拿着个纸人正在扎纸人手腕的位置,他们两个真的够了!我到底那里得罪他们了,居然对我用宫廷电视剧里的刑罚,一个用毛笔挠我脚心的,一个用巫盅之术扎小人咒我的,哎,这样的玄学不会也罢,真不明白他们一个是怎么混上玄学研究会副会长的,一个又是如何用他的半仙神技保一方平安的。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妈妈马上就好!”此时我才仔细观察,母亲拿笔的手有些微微打颤,,额头上此时正渗出一层汗水,在我脚底下画什么会如此的累?
“还好醒了,不然你妈今天非活剥了我做成人皮灯笼招魂。”公公收起纸人和竹签开玩笑似的惹乎着母亲,却被母亲一个厌厄的眼神瞪了回去,母亲似乎不一样公公再多说什么,公公居然像小孩一样吐吐舌头,去厨房给我端粥了。
“妈,你和爸是在我多大的时候离的婚?”在童年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母亲的存在,但我猜那个梦里的小女孩是自己,那个发卡绝对错不了,就是那个大哥哥,若自己猜测成立,恐怕就是现在自己的老公了,果然是有缘分,从五岁左右跨越十五年的时间居然还能恋爱结婚,真是奇迹。
“你怎么想起问这些了?”母亲收起笔,明显的不开心。
“因为我梦见我爸了。”最近我也跟着奇怪了,居然开始缠谎话上瘾了。
“不可能!他早就投胎了。”母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住口。
“因为我五岁之前的记忆里全都没有你!甚至整个童年您都不存在!如果爸不病逝,您是不是就准备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也有知情权我到底怎么了?又或者您和爸到底怎么了!”公公端着粥在门口听到又退了出去,晶瞳也很自觉的抱着猫爷离开。
母亲坐到我的床边没有说话只是摸摸我的头,将我揽入怀中像哄孩子一样将我抱紧。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