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儿八经的给那假盒子盖上朱砂印,还加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咕噜咕噜印”那手势语言,都是特别假,特别夸张,特别装逼的。
别笑,反正瞒过那笨保安了。他还说道:“这个东西不会真闹鬼吧。”
“之前是穿在新娘身上,直接活埋下葬的。你说会不会闹鬼啊。”我阴森森地说着。这霞帔就算是万素也没有这么说。她要这么说,这东西就卖不出去了。保安脸色变了一下,也没有说话,不过看来他是信了。
我下了车子,跟保安一起关了车门:“好了,一路顺风啊。”
“你,你跟不跟这班机回明南?”
“我好不容易来京城,当然要玩几天啊!”我拍拍他的肩膀,“大哥,送过去了,我会让那边的管事好好招待你的。嗯,你能平安到达的话。”
我的话让他脸色更白了。
我走向了那边的的士,上了的士就拍着司机的椅子背喊着:“快走快走。”
司机马上踩油门,等我们远离机场之后,我长长吐了口气,看向身旁的梁亮。他还把那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双眼看前面,一副紧张得眼睛珠子都不会动的样子。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道:“这里面是被活埋的新娘的嫁衣,之前穿在尸体身上的。”
“啊!”梁亮猛地丢开了手里的盒子。前面的司机都被吓得方向盘都不稳了。
我从他腿上捡起那盒子:“别丢,值钱呢!师傅,去琉璃厂。”
我们到了地方,按规矩,我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包厢,然后用酒店里给提供的请柬,给兑店老板下了帖子,请他来吃饭。
以往都是人家请我师父去吃饭,我跟着师父去蹭吃蹭喝。
现在是我是事主,我请他帮忙处理事情,变成了我请他吃饭三国嫡女谋全文阅读。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写请柬的时候,我犹豫着写宋老板感觉不太好。认真斟酌,用了玉算盘先生。他看到这个称呼,肯定会来。
梁亮拿着请柬去请人,这么正式地请他,他果然跟着梁亮来了。时间正好,一桌子菜就上来了。
老板一头精神的短发,手里拿着请柬,笑眯眯地坐在我身旁。“你就不怕,我把你找我的事情跟樊家说了。还一次两次三次,你也太不谨慎了。”
我给他倒着酒:“因为我知道,老板是生意人。要是我担心你这里出问题,就不会来找你了。”
他没有笑,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玉算盘先生这个称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是我自己瞎写的。难到瞎猫撞了死老鼠了?
我很快恢复了笑,但是没说话。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我习惯性的不说话。
老板也是一脸犹豫,几秒钟之后说道:“宋老五,玉算盘先生。”
哇!真是天上掉元宝砸到我了。
原来他们这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兄弟还分布那么广啊!这是我心里已经很震惊了但是我还得装着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这一次来找这老板跑阴路运货,真的有点悬,他要是把我卖了,那是分分钟有可能的事情。
“既然老板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么我们就说亮话吧!任家和樊家最近在争一些东西,我想老板也已经知道了。卫老七已经选择了站在任家这边,甄老八虽然拒绝了我们,但是他同样也拒绝了樊家。玉算盘先生的后人要怎么选择呢?”我把酒杯推到了他的面前,这杯酒他要是喝下去那就还有话谈。
那老板一点没有犹豫,端起了酒杯说:“你一开始说你是任家的人我就知道你是冲着什么来的了。上辈子人的事情,拖着我们这辈人干什么?我现在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挺好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掺和。要不然前段时间,樊祖卿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作出选择了。他给我的价码,可比你这鬼王鼎高多了。”看着他喝下了那杯酒,我就知道他做出了选择。如果国内的势力,都不帮助樊家的话,我们任家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胜算就很大。其实仔细说来也不是任家的战争,而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私心。
同时我脑海里,那个属于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别把人家拖下水,这都是你自己的想要的,你会不择手段得到它。”
我拿着酒杯的手僵了一下,咬了一下唇,让痛感提醒自己。这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他想要的。这个他就在我的心里,就像一道魔障。
这顿饭就吃到了天黑,等我们跟着老板,回到了他的店铺里,拿上他的装备,再次去往可以通往阴路的十字路口,已经是大半夜了。
梁亮打着哈欠跟着我,他也只是跟着而已,那个盒子早就是我抱着的了。就从我说了那件霞帔是墓里尸体穿着的,他就没有再拿过。在别人眼里,他反倒成了老大,我成了拎包到小弟了。
京城啊,大得很。跟着宋老板坐着车子,开了两个小时,还是大半夜的,没什么车子的情况下,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十字路口。我有一种错觉,这是车子开到天津了吧。
这个午夜的十字路口没人,而且这个十字路口就连红绿灯都没有。
宋老板开始做着法事,一个香炉,一个烧元宝的大盆。还有黄符。
他走阴路的方法跟我的方法并不一样,他要一个很大的布袋着那盒子,把盒子完全给套了起来回到天国当附马。在那布袋子外面,用阴文写上了地址,收货人的姓名。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用阴文写字的时候,非常的流利。在这方面,他要比我厉害多了。毕竟他是个专业的阴差。心里感觉庆幸了一下,要是这家伙站在了樊家那边的话,我估计就要成了樊家人首先要除掉的那个了。
樊家人不动我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我脑袋里的阴文翻译。杀了我或者是把我弄得残废什么的,我完全可以在翻译的时候做手脚。表面的客气,还是要维持的。
十字路口上,点了香,烧了很多的元宝。在写那布袋的时候,宋老板还特意问了我:“写谁收?这总要有个名字?而且要有八字。”
这阴间送货都这样,我们这边老祖宗烧元宝的时候也有个大口袋装着。上面写的跟这个也是一样的,只是有些老祖宗并不知道他们的八字,就写死忌的日子。或者就写上谁谁谁的祖宗。这么重要的东西总要写个八字,让阴差好找到人,要不送错了,这还没有快递保险。据说吧,阴差,特别是那种阴间的送货员,看人的时候,人的头顶都浮着一串八字的,生辰死忌都在头顶了。这就跟那个日本的电影《死神》是差不多的。
这又要有名字又要有八字的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送谁那去好?想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陶静,耳朵旁的陶安静的静。八字是xxxxxxxx。”短时间之内我能想到的,在明南市的,可以信任的,还知道确切八字的人也只有陶静。
宋老板把布袋写好了,直接丢丢进了火盆里。
一旁的梁亮赶紧大叫了起来,冲上前就想把它从火盆里拉出来。
“要烧了,要烧了。”我赶紧拉住了他:“你干什么?这都送出去的东西你要抢回来,跟鬼抢吗?”
“烧了烧了,这都要烧了,你不是说很值钱吗?这怎么能烧了呢?这东西要是放在博物馆里,都能当国宝了!”
“那是送出去了,放心,那边会完好无损的收到的。”虽然走阴路的方法不一样,但是在这方面我还是相信宋老板的。
梁亮还是不理解我的话还在那嚷着:“这都烧掉了,这都烧掉了。”
火盆里的火大了,梁亮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在他眼里,那盒子就是被火烧了。
我掏出手机给陶静发了条短信,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个盒子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等这火渐渐灭了,我们重新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三四点钟了。京城就是大呀,来回那么一趟都得好几个小时。
回到酒店,任大爷还没睡,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我们呢。我一边走进客房,一边说:“送过去了,送陶静那,等回去之后我直接去跟陶静拿。”
梁亮推开了我直接冲到了任大爷的面前:“任先生,那东西是被火烧的,整个一起烧了。你花了那么多钱买到的古件就这么没了。”
任千沧很平静:“哦,烧了就烧了吧。去睡觉,明天下午的班机。”
我们故意把时间错后了一天的,让樊家的人追击,就追着陈家保安的那个盒子去吧。在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那盒子已经送到明南陶静那里了。等他们发现送过去的是假的盒子,想要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又在回明南的路上。他们家是海归啊,有钱啊,就让他们慢慢玩吧。
任千沧就这么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留下梁亮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吐槽着:“这些有钱人怎么都这样呀?”
回到明南,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就算班机晚点已经到了晚上,也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要比京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