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可以问一下吗?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只是想看看我还能不能阻止阿祖。”我问着,如果这个阿祖是在一两年之前就把他师傅害死了,那他估计早就跟人家挖坟去了。骗鬼其实是很好骗的,但是那些答应他们的事情,就绝对不能欺骗他们。
老人家似乎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反正他拖了很久都没有告诉我。然后老人家的眼目光慢慢的黯淡了下去,他的头也缓缓地转了回去。他似乎一直在呢喃着那句话“别让阿祖去做坏事,别让阿祖去做坏事。”
渐渐地,这四周的景物改变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半透明的爬山虎,完全消失了。也就10秒钟左右的时间,这个房间有恢复的正常。我们可以看到电视机,沙发,柜子,楼梯等等。
我在这里恢复正常的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那沙发前,把那种老式沙发的盖掀了起来。沙发的下面,确实放着一具尸体。不过那尸体已经没有一点味道了。估计这老人家是死了好久了。也许在最后我问他的那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我们不能阻止阿祖,也知道谁都没有办法阻止阿祖,他已经犯错误了。老人家只能带着这种无尽的遗憾,继续守在这房子里。也许直到某一天,阿祖跪在沙发前,对老人家说,他没有去挖坟,那老人才算放下心里的结,才能离开吧。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阿祖到底是不是去挖坟了,但是我没有去找阿祖做的事情,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离开了吗?”商商问着。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缩在任大爷的背后。
我从沙发前站起身来,说道:“你去开门看看呀!”
没有想到刚才一直缩在后面的商商,在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还真的就走向了门口,用力一拉,那门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外面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把这个客厅也映亮了。外面并没有任何人,我们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商商走了出去抬头看着天上的阳光说道:“正好还能看到太阳,刚才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到太阳了呢!”
任大爷紧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屋子,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我也抬头看了看太阳说:“我要不要去倒倒时差呀,我怎么觉得这太阳那么奇怪?现在不应该是晚上吗?”
商商白了我一眼,任大爷那是千年冰山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商商看着我们两问道:“我们现在呢?要报警吗?”
听了她的话,我就哈哈哈哈夸张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呀?这里面那个死人了,就算不是他杀的,我们也应该报个警吧!”
我依旧看着太阳:“大妈,我们在这个故事里就是坏人。你真的觉得我们报警合适吗?”
我的话让他有些迷惘,看着我,再看看他身旁的任大爷。她并不知道我们倒是小楼里来,是要找那个叫阿祖的人,让他帮给我们炸房子的。我们家房子,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个有着特别情况的建筑队。这种事情怎么能公开说呢?要是我们报了警,警察在问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我们怎么回答?
任大爷轻轻拥过了老婆,低声说道:“不用报警的,放心没事。”
“有事也不是我们的事。”我说着,看着那屋子里,照进去的斜斜一方太阳,嘴角刚才起来,带出一股邪魅的笑:“我不是太阳,照不了这整个世界的黑暗。”
我的话刚说完,商商就问道:“宝,你说什么?”
我的那句话是对着屋子里说的,她在外面没有认真听当然听清楚。我说的这句话,是我在几年前就总结下来的,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我的至理名言。
我也没有跟她解释那句话,而是对他们说道:“我们离开吧,傍晚的时候,我在一个人过来找那叫阿祖的就好了。”
三个人离开了,在经过市区的时候,我就先下车了,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人家的夫妻两,还有这一子一女的幸福家庭,我就不要去自己找虐了。
我坐在市区步行街的一家露天奶茶店,要了一大碗水果沙拉就当的午餐了。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男生,冲顶就是稍微帅了点,长得有点中性的感觉罢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都能写成几本小说了。
坐在我旁边桌子的是一对情侣大学生,男生很体贴的给女生插着管子,女子还嗲声嗲气的撒娇着。
我收回了目光,用手机拨下了一串熟悉的手机号,手机里依旧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声音。不知道现在陶静在哪里呢?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不是今晚有行动的话,我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到那个派出所去找陶叔叔问个明白。明明就很容易遇上的两个人,有着那么多交点的两个人,怎么就见不到面呢?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在见到她。
之后,我给梁恩打了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那手机号的主人换人的事情。他在手机的那头说话的时候,那边还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宝爷,我也是刚听说的,那个老人家已经回老家去了,现在是他徒弟在接活。你看你要是信不过他徒弟的话,我在另外给你找个人?”
“不用了,说都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你先忙着吧,看来你是忙着结婚的事情,也没空里我了。”
如果是以前,我这么说,梁恩肯定会叫着嚷着,说天塌下来他也是我的人。大家都长大了,很快都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只有我还是一个人。
有时候,发呆也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好方式,想着以前跟陶静一杯奶茶,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盯着坏人的梢,一坐就从下午到天黑。现在就我一个人,时不时幻想一下,陶静还坐在我身边的模样。天很快也黑了。
行动吧!我就是这苦逼命!
没车子开了,开出来的车子被任千沧开走了,我就只能打辆的士朝着那村子走去。几十分钟之后,的士带着我回到了那小楼前,天空唯一一点的光线下,那司机从车窗看着那小楼,说道:“好特别的房子啊。漂亮啊。哎,我儿子正准备找地方拍婚纱照的外景呢,我看这里不错。可惜光线太弱了,要不可以给我儿子拍一张回去给他看看。
我下了车子,一边说道:“还是算了吧,这地方不干净,一会你开车回去的时候,我把车前放在红包里给你,你回家的时候,也让车子过过火,人最好也过过火。”
“啧,真的假的。”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走向了那房子。这个时间是之前预约好的,阿祖应该在那边。只是从路上走到那屋子门前,花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我的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个老人家死得挺冤的,自己也不求什么。我能不能提点一下阿祖呢?要不那老人家还不知道要在这房子里守多久,才能得到那个回复,才能安心离开呢。
在我靠近的时候,阿祖就走了出来,他还关上了房门,表情有些紧张。我对他笑道:“兄弟,可以干活去了吧。就几分钟的活,今晚上请你吃宵夜。”
阿祖,紧张得看着我,话也不说,跟着走了两步,才又回屋子里背了包又转了出来。
看着他那明显不对劲的模样,我赶紧问道:“兄弟,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这趟活,可不能出差错。”
“不会出差错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
阿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家被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