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沧从那爬山虎的藤蔓中捡起了一枚钱币,随口说道:“你们这里还有这种袁大头?”
袁大头,就是民国时期的银元,上面有着袁世凯的头像。这种东西很多老一辈的奶奶都会藏着几个,但是很多也都被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给收走了。自己家里很少还会藏着的。
我凑了过去,那还真的是一枚袁大头呢,就是刚才明明看到任大爷是从爬山虎的藤蔓中捡起来的。现在看来那银元上却是很干净。我也就说道:“刚掉的吧,这么干净?”
那边,还坐在桌子边上的青年人说道:“早就丢在那里了,早就掉了的。”
我就笑了起来:“早掉了,你也不捡起来。这东西现在挺值钱的。虽然不是什么天价,但是总能换上几斤猪肉的。”
青年人脸色就变了,拿着筷子的手,甚至夹不住烧鸭。
我也就是前段时间收破烂的习惯了,也就随口说道:“这个你不要的话,就卖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市面上该多少,还是多少。”
青年人赶紧点头,表示着这个卖给我了。我从腿包里抽出了那布口袋,装了起来,就好好放着。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还是挺有用途的。在做事的时候,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回去打扫战场的。有些注定那不会来的东西,能用这个银币代替就是最好的。丢了不可惜。
任大爷看着我就这么收了起来,他皱皱眉头,趁着我走回桌子边的时候,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东西阴气很重,好好处理。”
我点点头。本来说做着那炸药告爆炸的人来说,火气都挺大的。可是这个青年人却没有这么大的火气,感觉他已经被这房子的阴气给感染了一般。
我点点头,这种银币上带着那么点阴气我还是能处理的。
再次回到了那桌子旁,青年人的表情,非常的不对劲,他会时不时的盯着我的腿包看。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他送我们出门,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那袁大头是不是本来不打算卖的?”
“卖,卖,那个就是拿来卖的,没事。”他强调了好几遍,这才匆匆走进了那全是爬山虎的小楼里。
任大爷启动了车子,一边对我说道:“那个钱币你拿去就没问题吗?刚才我会注意的那爬山虎里,有着钱小小的钱币,是因为我感觉到那里站着个什么人?总觉得,那爬山虎里藏着什么呢?”
“怎么可能,那爬山虎?这是贴着那墙爬上去的,那里面怎么怎么可能站着人呢?”
“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注意去看他。你不相信灵宠猫的直觉?”任大爷之所以能有这么强的灵媒的能力,那完全是因为他身体里藏着的那只灵宠猫。很早之前我就问过他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没有跟我好好说过。
他把我送回了大宅,那时候你也不过是晚上10点多。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回到家门口了,总该说进来看看吧!
可是他没有,直接转了车头,就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商大妈在家煮好了东西的他。有时候跟他们两个在一起,总觉得他们两个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在秀恩爱,而对我来说那就是虐狗。当然他们虐的就是我这条单身狗。
走进了大宅大门,那保安微笑着对我打着招呼。我才刚起步呢,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这任家大宅说白了就是一个大仓库,怎么会孩子在这里呢!
保安看着我有些疑惑着朝着那边孩子笑的声音的方向看去,他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宝爷。那是我女儿,今年也就九岁。她今天发了高烧,好不容易在今天才退了烧。去学校吧,人家又回到通知家长打电话接回去,我这还要赶着上班,孩子妈早走了,我也不得已才把她带过来的。“没事,你把她看好了,别让她打碎了家里的什么东西就行。”我这么说,其实已经比之前的老总管处理事情的方式,那宽容了很多。
“谢谢,谢谢,宝爷了。放在这边我也放心,离我近,有什么事情我也能照应的,而且家里还有医生,也不怕她会出什么事儿。”
“嗯,好,你工作吧,要是晚上睡的地方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那阿姨,帮你处理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也要把这个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任家大宅子那么大,多出一个孩子来也没什么。
我从腿包里把那个装着银币的布袋拿了出来,把银币和布袋,一起丢进了大厅门草旁边的一个巨大的花瓶里。那花瓶真的很大,用来藏宝贝还是挺合适的。
在风水上,有那么一种说法,一个家里,一定要有一个暗格,这个暗格就是用来招财的。最好就在那暗格里,放下一些象征意义的小东西。
而我住在这任家大宅里,这些个花瓶就是我的暗格。那没,任大爷说有问题的银币,我当然不可能抱着他去睡觉了。还是直接把它丢在家的大花瓶就算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再拿出来。
我回到我住的那小院,今天一天的忙碌,加上晚上的时候喝了点酒,我是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睡的非常的沉,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外面确实出事了。我是睡到日上三竿,酒气都过了就好,才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的,准备去书房在研究一下那帛书的时候,才听后面追着我的那一串脚步声。
任家大宅的书房,基本上只有我和任千沧能用,那里面收着的,都是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说是书房,其实里面的东西,到时一定要放在盒子里,打上封条的,那就是个仓库。身后的人,快步追了过来,估计也是担心我进了书房之后,他不好跟过去,他必须在我进入书房的院子之前拦住我。
“宝爷,宝爷。”身后的人,在离我稍近的就好,就大声的喊着。这座宅子气氛很压抑,这里的气氛就这样,很少能有人在这所宅子里那么大声喊出来。
我停下脚步回身看去,就看到那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朝着我跑过来。我认得他,他就是昨天晚上,给我开门的那个保安,大家都叫他大河。
大河跑进了我,拉上我的手臂就扯着我往另一边走去。
“你干嘛呢?放开放开!你拉着我这像什么样子呀!”我大声嚷着。
可是他却还是没有放手,还是把我朝小保安住的那院子拉去,边急着说道:“帮我去看看我女儿吧。宝爷,帮我看看丫头。”
“生病了?叫家里的医生来看看啊。或者你要辆车子,直接送你女儿去医院吧。”
“不是,不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急,急得都说不成话了。终于我们两来到了保安住的院子,很多不当班的保安都在按看着其中一个房间。
大河把我拉了进去,房间里那九岁的小女孩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被子。而家里的医生也在旁边,却没有给她用药的意思。
“愣着干嘛啊?”我吼着:“生病了,赶紧用家里的车子送出去。梁医生,你跟着车子,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点什么事。”
梁医生是一个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医生,原来是在中医院里当了个主任医师的。但是却被我们高新挖到这边来了。他摊摊双手,表示很无奈:“宝爷,她这个病,我治不了。用中医的话说就是阴邪入体。有一些病症是能用药只好的,有些却是根本就不可能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