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跟他争什么,反正那东西都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了,现在洗洗又怎么了?他继续说道:“那东西,只有墓里才能出来,加上钉尸钉,我能肯定就在这附近有着一队下斗的队伍。”
“我也这么想的,我们的人被杀的手法,看着就像是那种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做的。”
“他们已经盯上你了。能这么快就安排好这些,我看一定是内鬼。在你们正式出发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分组和路线了。宝,我现在连夜回去,我会想办法拖住何大爷的,你一个人在这边,自己多小心。”
我对着他笑了,笑得很夸张:“哈哈哈哈哈,你担心我?哈哈,你觉得我会被那队人神秘杀了?我要是真的那么弱的话,我也当不上你们任家的大总管了。回去吧,你在这里晃荡只会让我以后难调查。”
“好,回去我就让人过来收尸。我们任家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死的,都应该先接回去再说。”
我们说着话,也走到了他的那辆大切前。等任千沧离开之后,我才上了楼。
那个晚上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骨戒,在两天之后,圆形男人就让长发和二子来找我搭线了。看来他是给自己灌了足够多的骨灰,把戒指取下来了。后面那些超度,还有避世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完成。
也许大家会觉得我的这些经历故事太平淡了,为什么就不说说如果是强制取下骨戒,会有多牛逼的法事呢?现实中,要牛逼,往往是跟着危险性一起存在的。能安全一点解决,为什么还要去自找危险呢?我不蠢,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去惹那骨戒干嘛?
以后还有很多危险的事情等着我呢,我还是保着自己的命吧。
回到那屋子的时候,梁亮已经去洗澡了。我看着他丢在客厅沙发上的那把还带着泥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超薄的塑胶手套,捏着那钥匙去洗手盆那冲冲水。这东西,就算是古件,就算考古一行里也有规矩,古件一般是不会用水洗的,会破坏古件表面的什么什么什么。但是我相信,这几把在那水坑里泡了几个月的钥匙,肯定不会担心这么一点小水冲击的。
二楼,而且还是这样的小镇子,水压很大,我只要拎着钥匙圈,就能让水把钥匙冲干净了。
一分钟之后,我拿着那钥匙,重新回到了客厅沙发上。我在沙发前的小桌面上,铺上一块小红布,别问我为什么能随身带着这些红线红布。从小的训练,让我明白,一切东西看着很小,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是能保命的东西。所以我的腿包从来都是塞得满满的,甚至还会多出很多扣子,以备能随时扣上新增的东西。
钥匙上残留的水迹,被红布吸收了,我也能清楚看到那钥匙的本身。钥匙的表面上有着一层斑驳的铁锈,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把钥匙之前是一直在使用的。也就几个月前才遗落在那水坑里的。要是这钥匙一直没有使用,全是铁锈,那才是正常的。现在这钥匙上,只有斑驳的痕迹那就很不正常。
我含上了一个棒棒糖,靠在沙发上,沉入了沉思中。我会觉得奇怪的原因是那把钥匙竟然是一把铁丝钥匙。这种钥匙被广泛运用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八十年代还有人在用,不过也只是农村还在用而已,到了九十年代,基本上就连农村都不太用了。这个世纪,铁丝钥匙基本上已经进了收藏的范围。根本就没有人再使用。
就摆在我面前的铁丝钥匙,只有这斑驳的锈迹,那说明它在掉落水里之前,一直都在使用着的,这些铁锈,也是在那水里,被泡出来的。
是谁?还用这样的钥匙锁着什么?为什么会跟那么钉尸钉有着那么多相似的地方?
说不定,这把钥匙能让我找到那些去棺材里取走钉尸钉的人。
就在我唇角笑了起来,想着终于有点线索的时候,梁亮顶着一头*的头发出来了。一出来就说道:“宝爷,你跟那个什么任大叔,是不是一对啊?你是小受吧。”
我狠狠瞪了过去:“以后别说这种话,说一次我打一次!切,这才几天,你就知道什么是小受了?”
“我,都是二子跟我说的。我就是觉得你们两好像很默契,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好几年了。你没事就去睡吧。”
梁亮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我的对面:“宝爷,我觉得那个男人很神秘,他的眼睛,嗯。他看上去也就三十的年纪吧,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五,你干嘛叫他大叔呢?”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任千沧的人还真少。“他那是老人少年样,都五六十的老头了。切,睡你的觉去。”
“他真五六十了?那他是不是会什么返老还童的功夫,是不是,欲练其功必先自宫?”
我不愿意跟着家伙再聊天下去了,傻得很可爱的童子。“不知道,好了,梁亮。去睡吧,明天跟我收破烂。”
“啊?何大爷不在,我还以为你不会去收破烂呢。”他甩甩头发上的水,终于回房间去了。
我再次捏起那钥匙,我明白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就是找到这钥匙能打开的锁,还有它之前的主人。
就在我做出未来几天的目标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那是短信的声音。打开手机看着上面任千沧的一句信息。他这个时候,应该刚刚上高速吧。他在信息里写道:“去查查那个保安,就算他说,那个故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没有人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我看完这句话,长长吐了口气。任大叔啊,不愧是老姜啊。不愧是用半个世纪去策划一场复仇的牛逼人物啊。
假设保安是假的,他的故事也是假的,那他跟我们说的故事也是假的,目的就是……请君入瓮!有人已经安排好我要调查的路,给出了我会得到的结果。但是那个结果肯定也是假的。
当然我们只是怀疑,只是一个假设,那保安也有可能是真的。凡事往最坏里想,那保安是假的,我们已经进入了别人安排好的调查路线中,寻找这一个假的结果。他没有直接动手弄死我,就是对我有忌惮的。
如果真是的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已经被别人控制了,我要怎么跳出人家控制好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那暗中人有没有把我每天拉几次尿,几点钟去拉屎也控制好呢?只要没有到那个地步,我就有办法翻身。
当然这是以对方比我和任大叔聪明来看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会那么聪明,还会特别来整我的人,是没有的。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着,毕竟上次我的几根自动铅笔的笔芯就能证明,有人在跟踪我,他们了解我全部的行踪,我做的全部事情。当然也就知道任千沧今天就在这镇子上。
想了这么多也累了,我起身走向了我的房间。不过在进入房间的时候,我还是看了看何大爷的房间。任大叔是连何大爷都提防着呢,看来在任家藏馆里已经在暗处开始刮起龙卷风了。
我还是悄悄走向了何大爷的房间,推开房门,按亮了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何大爷会不会给我留下什么惊喜呢?最好没有惊喜,要知道,我心里可没有真正怀疑过何大爷。大家一起出来办事就是伙伴,就是搭档,就算搭档有了什么做不好的,也还是搭档。我不喜欢被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