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看着那自从收了一些鲎长了一片灯笼一样的尸香魔芋群,实在是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它刚刚吃完那些尸虫不是撑的蛮快吗?”
我正这么说着,就见那些鲎依旧不停的往着那片花丛里爬。不止是我发现的不对来,肉片都感觉到了不对。
看的出来,自从这鲎出现后,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很轻松的表情,可是当我想到另一个事情的时候,一点也笑不起来。
“这东西的背上好像带着冥火啊,尸香魔芋是被制服了,可是就这样,我们也过不去啊。”
我这话一出,大家显然都把视线投了过来。只是没有我想像中的认同,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王静想了想,看着我说:“你想这件事的逻辑是没有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为什么突然从冥流里爬上了岸,而它们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王静说完,双目含笑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有东西吸引着它们上的岸?”
王静点了点头说:“还不至于太笨,这些鲎是冥流火海里边特殊的产物。是经由一定时间累计下来的成果。它之所以为上岸,我想蓝荣彬一定做了点手脚,如果我没猜错,蓝大哥刚刚是将母鲎之甲丢在了这尸香魔芋丛的深处去了吧。”
在王静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愣,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尾不见了!
没错,自丛我刚刚醒来开始,九尾就不见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蓝荣彬道:“你让九尾进去了?”
蓝荣彬点了点头,然后一直直视着那片亮了一条路的红光巨形灯笼。
那些灯笼在蓝色的幽光中慢慢的越发的暗红。最前边的那几棵突然开始不停的扭动起来,红色的花身原本十分光滑,可是慢慢的那光滑之上开始慢慢的凹凸出一条又一条粗条不一的花筋来,那些花筋如同巨网一样紧紧的将那些花身越收越紧,好似一棵变了形的心脏一样,极为恐怖。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肉片拉了拉我的衣服,显然这货被我们眼前的这情形吓到了。
我也没想在,这狐煞的第一关,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幕。
“等着,大家再休息一会吧。只怕一会,没那么容易再有时间给你们在途中休整。”
蓝荣彬说完,收了包,就席地而坐。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依据是什么,但是想起他上一次说这话,还是我们进到死阵里的那时,那一走,还真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再休息过了。
眼前一整片五光十色之花中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条暗红色的路来,只是这路的形状实在是太过崎岖,且在这暗红色的路间还有一条微弱的蓝光不停的往着一个方向不停的前行。
我知道,这些鲎肯定是在追着九尾走的。
也不知道它们追不追的上九尾,这些鲎前半个身子全是硬的像钢铁一样的铠甲,细长尾巴也硬直的和钢条一样,尾尖处,还挂着一根倒刺,泛着的蓝光就好似原本就燃烧着它身上的冥火。
要睡觉,我倒一时也睡不着,边上的肉片刚开始也显得很害怕,毕竟那些花的样子开始变的越来越狰狞,实在也够让人渗的慌。所以他在我耳边抱怨骂了几句,我递了他一些吃的后,这货吃着了些东西后,竟悄无声息的就睡着了。
我看着边上背对着我坐在那的蓝荣彬突然想起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蓝大哥,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总感觉,我问这话的时候,蓝荣彬愣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坐在那。
“你指的是我的老家在哪吗?”
蓝荣彬回过头来,很温和的看着我。我被他反问的有点失措,原因是,他给我的感觉实在太过灵异了,本事大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当然,有本事确实不是他的错,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让人想不通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而是道途听说,我想,我肯定早就开始怀疑蓝荣彬到底是不是人了。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想知道,你这身本领是谁教的。”
我想了想,这样问是最不伤人,也最不引人怀疑的话。毕竟李叔的本事摆在这。
此时李叔、李松凝、王静都已经睡着了,醒着的只有我和蓝荣彬。
蓝荣彬看着我,我对着他温和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发现他的眼睛像一片汪洋大海一样,变的越来越深沉。但是实在要去看里边藏着什么,却又显得太平静了。
“族人教的。”
说完这四个字,蓝荣彬就转过身去。
我还想再问,可是他似乎已经不大想搭理我了。
这和他一向的形像不太符合。
“你睡一会吧,不然一会撑不住。还有,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真遇到什么,我会尽一切方法,护你们周全的。”
蓝荣彬好似从天际漂来的一句话没有让我安心,而是让我更加的疑惑起来。
可是这时,空气中突然散出一阵淡淡的清香来,这香味入到胸腔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之感,这胸口一暖,睡意就慢慢的袭来。
在闭上眼睛之前,我似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踩着一个发着光的图腾站在半空中,不停的对着这片大地施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秘术。
朦胧中,散尽的大地在那人的动作下,开始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一幕出现,等我再想看时,却发现自己竟是睡了一觉醒来。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脑袋十分清楚,刚刚自己确实睡了一觉,也不知睡着前的那一幕是自己的梦境,还是出现了幻觉。不过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安稳,睡下去,醒来,不过像是一闭睡,一睁眼的功夫,可是看着那一路会暗黑了的尸香魔芋花道时,我知道,我应该睡了有好一会的时间了。
蓝荣彬并不是我睡着前的样子,他站在那,手中突然又拿出了之前的那根笛子。我对这笛子的印像极为深刻,因为之前我还拿着它吹过好一路的时间。
“大家都准备好,九尾应该已经出了这花阵了,我现在要驱鲎,驱完鲎,大家务必尽最大的能力跳到对面的岸上,这平衡台支撑不了多久。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冥火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所以实在带不了的行李,就丢下。大家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经过这一阵休息后,精神头都好的不得了。
想到之前自己问的那些傻逼问题,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的智商,蓝荣彬即然敢引这鲎,自然就有驱鲎的方法,我还真是有点傻的让自己都无法理解了。
“对了,这花虽然是尸香魔芋,但是真实的本体应该并不是这么简单,至少在味道上,就不一样。而且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东西有轻微的制幻功能。”
蓝荣彬说这话时,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毕意在生阵里,最清醒的就属我了。而就在我睡着前,这一帮子的人里,就属我最没有理智了。
专问白痴问题。
想到这里,我突然愣了一下。对啊,这里是死阵,如果说以阵的属性来说,我天生生眼,在这里其实是最大的弱势群体啊。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在这群人中,被影响的最严重就如同在生阵时,他们这些人也被同样控制着是一个道理。
当然蓝荣彬除外,不管受没受蛊惑,这蓝荣彬在我的世界里,就是个另类,一个没有属性的归类。
“好了,大家准备上岸吧。”
蓝荣彬说完话后,便开始执着笛子开始吹了起来。
他吹笛子非常的有技巧,这笛音不是我熟悉的曲调,也不似音乐,没有任何规律,实在要形容,我只能说,这笛子是响的,不刺耳,也不动听的响着不带任何神秘色彩。
至少在我听来是这样的。可是看着那大片的鲎从那条它们同伴用身体开辟出来的路上纷纷往回跑,或是突然像无头苍蝇一样朝着边上的散去。
反正也不知道蓝荣彬施的什么法,没一会的时间,那条小道上,就一只鲎都看不见了。
我心说,这笛子能控蛇是有悠久的历史,但是能控制这鲎,我还真是头次看到。
要说动物对音乐的感知比人类强,我想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基因数据还保存着完整的对世界的感知吧。
就好比在远古时期,人类还没有进化时,人们听着风声就可以判断周边是否有危险一样。
我想这笛声的原理或许就是如此吧。
来不及多想,就见李松凝在李叔的帮助下,一个跳跃,很快就跳到了二米外的岸上。
眼下跳过这海沟才是最重要的事。我看了肉片一眼问:“胖子,你跳的过去吗?”
被鄙视的肉片明显受到了挫伤,他像被激怒的母鸡,一下子就炸毛了。
“我说小马哥,正好,你马子过对面了,我正好揭穿你。就你这小身板,还担心我,你不觉得,你能不能过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