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来的古怪,说它古怪最大的原因是,我们一路走来,并不算远。或者说从下到这虚洞天始,我就没有感觉到过风。
所以当时在黑玄钨里捡到那石头时,我还觉得奇怪。
对啊,逆风敝煞。意思该不会说的就是这风吧!
我立即举目四望只可惜此时的四周漆黑一片。
脑中十分混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一个劲的看边上的蓝荣彬他们的反应。
蓝荣彬手中提着那只装有蛇灵的袋子。
另一边的手不知在掐算着什么。偶尔也会朝两边看看。
我静静的站在那,突然灵光一动,拉了肉片一把说:“肉片,我和你换个位置站会呗。”
肉片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想干嘛,我也不给他机会去想了,扯过他就往我所在的位置拉去。
接着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他所在的位置。
才一站定,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感受,这里是不是也有风。
可是这一站,我就蒙了,平平静静的别说风了,就是毛都没有一根。
想到这,我立即又问肉片:“喂,肉片,你有没有感觉有风吹过来?”
肉片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摇了摇头说:“小马哥,你脑子抽风了吧。这里哪有风啊。别说这没风了,就是在这跑起来,我也不曾感觉过有风这回事啊。”
肉片说的实诚,他也没有理由骗我。难道这风也是要特定的人,才能感觉的到?
想到这,我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李叔突然道:“你说有风?”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风,很微弱,我和肉片想的一样,就是进来没感觉到过风,所以才在感觉到风的时候,有些敏感。”
我怕李叔瞧出端倪,如是说着。
李叔突然拉了我一把,我就被扯到了他所在的位置,还没站稳,就看到肉片也被丢了过来。我不解的和李松凝面面相窥。
我还在为她会知道什么,但看她的样子,明显也是不知情的。
最后目光只好放到他叔的身上。
李叔施术,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入到这里来以后,他是没有施过术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手臂中了枪。
此时,李叔受伤的手还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则从包中取出一枝长杆,等他拿完一切东西之后,便向我招了下手。
我快速的和肉片又换了个位置。
“李叔,叫我干嘛?”
李叔从地上取一枝骨柴火给我。指着那根系满布条的杆子道:“点火。”
我点头,示意明白。
其实从蓝荣彬说这是死阵后,我便没有想过,我们这几个生眼能派的上用场。
便好奇的道:“李叔,这里不是死阵吗?为什么?”
李叔看了我一看说:“小伙子,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生生于死,死死生于生,术之根本即是死生交替。没有什么是完全单一的,完全单一的,从来不存在。”
李叔这断话说的十分玄乎,我听的脑袋晕。
可是在我的视线下,那些系着的布带全部都归归整整的垂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也有些打突,毕竟那里确实有风,可是这布为什么就是不动呢?
没有想太多,我正准备去点那布条。
就在这时,忽听后边传来一点点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太小,我也没听出来是什么,但是这里,除了我们五个人,应该不可能还有别人啊?
除非就是王静她们追上来了。
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在我看来的可能性却并不大。为什么呢?
因为之前我使用寻生术的时候,她们的方向我们所以的方向完全不一致,在这样的地方,他们又没有蛇灵。应该不能换道跟来才是。
既然这样,那估计就是我多想了吧。
我重新开始去点那根杆子上的布条。
骨柴一擦亮,一股淡淡的红光一闪而过。很久以前,李松凝点这个骨柴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蓝荣彬点的几次我却是看的清楚,每次都是幽蓝色的火光。
这让我一度以为,虚洞里的火,都该是那个颜色,谁曾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带有生之眼的人,点出的火是蓝中带红,至于红的程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原因。
“李叔,为什么我的柴火,里边的红光这么明显?之前看凝儿点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这么明显。”
李叔轻轻一笑说:“建文,你有所不知,这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
你是天生自带的生术之体,在这里自然是生气旺盛,生越旺,所出之术,便越高。就连这区区一点火,也能分出个高下来。这样说,你可懂?”
我有点汗颜,这翻话说的如同大人教小孩说:“你前边有条河,你长的高,水就只到你的腰,你长的矮,水就直接淹死你。”一样一样的。
多么的直白啊,不懂,我就找条河淹死自己得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将火点上。
那布条被火点上的一瞬间,像炸开了一样,整杆都烧了起来,更离谱的是,那些布条突然就像被猜风刮起来了一样。
一片蓝红之光朝着同一个方向剧烈的偏倒过去。可纵是如此,那插地上的杆些纹丝不动。好像完全不被红带动一样。
就在这时,边上的蓝荣彬突然来了句:“生门出生风,生风逆死阵。”
具体这东西是他们哪看来的,我是不知道,不过这话中的意思却十分浅显。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
“你们怎么能确定这是生风呢?我们应该要找的是死门不是吗?我记在古镜的洞里,墓之门所在之地,不正是死门吗?”
李松凝“噗嗤”一笑,我不解的看向她。
就听她解释道:“谁和你说,生门就不能在墓之门一起了?还有,那烧起来的布为生水布,杆子为死骨杆。布动,杆不动,这风自然就是生风了。”
李松凝的口气微有俏皮,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特性,只是因为我们从事的这事有点深沉,她一直也没有机会表露出这一面,眼下我们人也少了,她自然也放松了一些。况且,我们似乎离那生门并不远了。
想到这,我便道:“明白了,多谢赐教。”
她微愣,脸上的笑收了,然后快速的别开了视线,似乎故意在躲避什么一样。
这让我有点沮丧。看来,这吖头要拿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真这么容易就追到手的,我想,我也不希罕。这叫什么,人贱总要被人璀。
“我们现在怎么办??”
说了这一大堆后,肉片问出了问题的核心来。
蓝荣彬指着那风吹过来的方向道:“选这条道,直着走,应该没多久,就能到目地的了。”
李叔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严肃了许多,看不出来之前还和我们说笑过的痕迹了。
看来前边肯定还有很危险的地方。
古人也好,世人也罢,都知道一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这句话用在这里也合适,那里越危险,自然是放宝贝的最安全之地。
那越危险,所放之物对于放物之人,定是越珍贵的。
奇珍异宝,还是金银财宝,或是男人,或是女人,都能算的上宝物吧。
而这里边藏的必定有那件东西,骨玉。
想到这,我突然拉住了蓝荣彬。
“蓝大哥,我们之前在虚洞里拿的那块玉,好像有问题。”
蓝荣彬回过头,我总是错觉的以为,他总该有点表情的,可是他每每看着我,都是这样一张温和的脸。
“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了下说:“在来新疆的飞机上,我曾经看到过,一阵黑色的雾气从这玉里飘出来,我当时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后来我仔细的想了想,才肯确定,应该不是自己眼花。”
我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这玉在我看来确实是有问题的,而那个依据就是因为肉片背后的疤。
那里曾经也出现过同样的黑雾,这绝对不是偶然。
而且记得,当时我看到那个千年女尸的时候,她的脖子上并没有这块玉。
这时,我才突然记起来,最早碰到那具女尸的人是肉片。
我惊恐的回头,后边正好对上肉片不解的脸。
“小马哥,你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
我皱了下眉头,心中答案已经七七八八算是猜明白了。看来这诅咒应该是转移到肉片身上的。当时我先碰那尸体,也许这诅咒就在我身上了。蓝荣彬呢?他会中咒吗?
我没有回答肉片的话,而是看向了蓝荣彬,他已经转过头去了,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随后突然道:“你说的如果是真的,那这玉确实有可能是假的。回去后,做些测试就有答案了。”
我没想过他会回答我,但是他确总是对我的话交待的十分清楚。
我不解其意,也无法多想,只好闷头跟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边上一阵响声,转头看去,就见黑暗中窜了个小东西过来。
那东西看不大清模样,一沾地,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我听到蓝荣彬大声道:“不好!大家快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