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我过去看看。”
这里对于李松凝来说,就是漆黑一片,能少动,还是不能让她多走,一个是地不平,处处是石头,还有一点就是,我得把灵片收起来。
李松凝很听话。
她乖乖的拿着骨灯站在原地。刺白的空间里,那朵红色的骨灯看着有点怪。
但是我也没多想,走到那竦斯边,拿出古灵拨弄了一下,就见那铜模一滚,就滚到了一边,下边是一片如两节指大小灵芝一般的黑色菇片,这就是灵片了?
我还以为有多大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想。我想也没想,拿起来就揣兜里了。
再看了看那铜模,就是一只手掌大小,外形和刚刚那竦斯一模一样的铜制物件。
也不知刚烧了那么久,这会还烫不烫,想也没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我就往包里一丢,没想到竟然不烫,入手还冰凉冰凉的。
感情那火也就烧了个表像而已。
我再看了看四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既然任务已经达到,我便准备往外边走。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就这竦斯所在的公位置竟然有块小石头,上边还刻着字。
我想也没想就捡了起来。
这石头却是烫的我一哆嗦,差点没把它扔出去。
好在没扔出去。
果然这石头上真写了字。
“逆风出煞。”
还是那漂亮的不像话的字体,看到这个,我心里的巨石就落了下来,好像收到了某种特定的信号一样。
我将石头收到了口袋里。
很快我就走到了李松凝的边上。
“拿到了吗?”
我淡淡一笑,点了下头说:“拿到了,走吧。”
接上王静,我们开始往黑玄钨出口走。
这黑玄钨的出口就在柘树林的外边,王静的眼睛似乎又能看的到了。我和李松凝走在一起,她跟在我们的后面,时不时的朝后看。
李松凝问我:“那个灵片,你看到了吗?”
我想了下说:“是一片漆黑的东西吗?”
李松凝微愣说:“那应该是烧坏了吧。那么大的火,应该是留不住了。”
我点点头,便说:“好在我看着觉得不像,也没拿,不然,也是捡了个垃圾回来。”
李松凝面露可惜,随后又说:“没事,有铜模就好。”
我点头,然后问她:“这铜模看上去挺奇怪的,这东西能卖钱吗?”
李松凝想也没想道:“有个港香正在收这个,出的价格很高,师兄应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吧。”
我了然,不过说实话,这理由,我还真不大信。毕竟蓝荣彬那个人,还实在不像是为钱而愿意做这种事,他要这铜模极有可能是为了其他的事。
我们很快就出了黑玄钨,比进来的时候要容易。
一出黑玄钨,我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可能是因为李松凝之前也是面对一片黑,这会也就换了一片黑,没什么影响,所以走的步子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而我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迾跌差点绊倒在地上。
好在王静在我后边,她伸手扶了我一把。
“你没事吧。”
我下意识就从兜里取出了灵片,就着黑暗塞到了她的手里道:“我没事,谢谢。”
拿着灵片的王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我已经站稳了。快步的走到李松凝后边。
也没再理会王静。
希望她拿这东西不是去害人。
“你们没事吧!”
见我们一行三人出来,肉片倒是最先迎了上来。
这家伙,几个小时不见,样子又狼狈了很多,一脸全是泥,像从沼泽地里爬出来的泥尸一样。
我万分嫌弃的拉着李松凝远离她说:“你这哪整这么一身行头,我说,还真臭。”
肉片脸一寒,瞪着我和李松凝道:“我就说,小马哥,你简直运气就好到暴。你一走,没多久,我们这就和那什么一样,植物大战僵尸一样。一会一大波的噬尸虫就往这扑,一会又是几具被啃的连皮肉都没有了的骨架往这扑。你倒好,躲那什么钨里边。一出来,我们又把所有的危险都解除了,你这还好意思嫌弃我。看肉片我不糊你一身死泥。”
说着肉片又往我这扑。
我也没客户,在他正要撞上我时,临门一脚,肉片没料到,我会这么狠,一下子被我踹到了一边。
倒在地上装死,又装可怜的,别提有多搞笑了。
边上的李松凝也被他逗笑了,我懒的再理他,拉着李松凝往蓝荣彬边上走,边走边说:“他脑子不好,离他远点。”
李松凝看了我一眼说:“这话,他说过你。”
说完又是莞尔一笑,我一愣,然后感觉有点莫名的尴尬。
走到蓝荣彬边上,我将铜模拿了出来。
蓝荣彬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接过铜模,而是从包里拿了只瓶子递给我。
“喝了。”
我也没废话,接过瓶子咕噜咕噜就喝了个干净,还是那股浓浓的草药味。
蓝荣彬已经拿过铜模了,他并没有急着将那铜模打开,而是拿着骨灯对着那铜模不停的照了照。
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
我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隐藏什么,但是我知道,这铜模肯定不是他想要的那只,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可能和在黑玄钨里和王静说过的话有关吧。
没有证据,也就只能说是猜的。
接下来,蓝荣彬用一枚极细的银针对着那铜模的肚子处钻了几下。没一会,那铜模竟然开了。
紧接着就见里边爬出一只通体银色的小虫,长的和那蚕蛹一样,有点恶心。
蓝荣彬将那东西拿到椿教授的身边,然后用银针一挑,那虫就爬到椿教授的手臂上。
椿教授此时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了,似乎大有病毒入体很深的意思。
那东西往椿教授的手上一扒,银色的身体一下子就开始变成了黑色。
而且就如同一只吸血虫一样,越变越大。
看的我全身血液差点倒流,实在太吓人了。
就在我以为它要把椿教授的血吸干的时候,蓝荣彬一伸手,对着椿教授的胳膊猛的一拍,那圆忽忽的虫子就和个球一样滚到了地上。
我吓的连往后退。
再看椿教授的手,流出来的血已经是鲜红鲜红的了,脸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当然说好,其实也只是从青黑变成了惨白而已。
蓝荣彬细心的用绷带给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接着拿着那银针就往地上的圆球捅去。
我原以为他会把那球捅破,谁知道,那针才碰到那虫子,那虫子就像有意识一样,直接就整个身体都将那针包了起来。
再接着,就看蓝荣彬拿出一只透明的小瓶子,他示意我帮他把盖子打开,盖子一打开,他就把那球去了进去。
盖上盖的时候,还不忘猛的摇了摇。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蓝荣彬看着那瓶子说:“类似于蛊,但又不能说是蛊,比一般的蛊要厉害一些,我们叫它苗。”
蛊在我的认知里已经算是非常逆天的存在了,还有比蛊更厉害的存在。这,我的世界观啊!
椿教授没事了以后,我们一行人再次休整了一翻。
油头的通道已经挖到了尽头。
我们四下里检查了一翻,没有落下东西,便也没再休息,就直接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我将自己在那黑玄钨中的事说了出来。油头听后,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我突然记起来,当初在我们要进古城墙的时候,他们一行人非得要知道那些尸体是怎么死的。
我记得当时,蓝荣彬直接将一屋中的尸体从上边放了下来,那个时候,油头对着那尸体就说过一句:“原来如此。”
油头知道那些挂着噬尸虫尸体的弱点,又在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吗?
或者,他一早在那个地方,就猜到我们接下来会遇到这种事?
我看了一眼油头。
只觉这个存在感十他薄弱的中年人十分不简单,也许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土夫子。
想到这,我看了李松凝她们一眼。
眼下,我不止要保护肉片,还有一个人,她就是李松凝。
肉片和李松凝都有诅咒,如果之前那块骨玉是假的,那么,意味着,我接下来必须要找到两块骨玉。
想到这,我的心中弥漫开一股无形的压力。
红色的骨灯已经熄灭了,我喝了蓝荣彬的药水,体力恢复的很快。当然我也知道,这种特效药估计和激素类的东西很相似,毕竟我不是超级赛亚人,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或许一出这虚洞,我就要倒地三天三夜也说不定。
不过那也要我能活着出去才行。
想到油头在古城时的样子,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狐煞。
没错,这诡异的尸体我们算是领教完了,接下来,我们还要面临更可怕的东西。狐煞。
延着油头和黑木头挖的通道,我们走了没多久,就出到了外面的地面。
虽然外边也是一片漆黑,但是感觉却是非常不一样的。至少这里没有底下那种浓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