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按,我脚下就是一空,一阵失重的感觉尾随而来。
我下意识的就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
往下掉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强大的拉力。似是什么东西把我的包勾住了一样。
我一回头,就见边上是突出来的岩石。
而我的包就这么挂在了上边。
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有前例,之前那黑衣人,从那广场,推开门,直接掉下去就被扎死了。
天知道这底下是不是也是一堆的刺呢?
想到这,我小心的伸出手去攀那岩石,很快,我就抓住了那个突出的石尖。
接着一用力,我整个人就甩向了边上的岩石。
甩过去后,我的脚竟然踩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想也没想,就整个人都爬了过去。
爬过去后,我才松了口气。正准备往下看。这才发现,手电丢了,向下看,低下一片黑暗,朝上看,竟能看到点点的光,看来手电是落上边了。
仰头目测了一下自己和上边的距离,这一掉,没多久,竟然还掉了蛮长的一段距离。
我叹口气,只好将包里另外一只,也就是张巫的那个手电拿了出来。
拿出手电往下一扫,我头皮都麻了,这下边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小的蛇,那些蛇一条接一条的堆在一起,不停的吐着信子,我这手电一照,它们就像有意识一样的,竟然往上看。冷汗直接就从我脑门全滑了下来,我的滴个神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我吞了口口水,将水电收了回来,接着拿起手电往边上照,这一照,我紧提着的心就放下来了一些,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好在这边上竟然还条小石道。我笔直的朝上看,我发现,如果我刚刚是从进来的方向按了那开关外面的一掉下去了,这会肯定就死了。
但是从另一边掉下来,我要是往后退一点,说不准就直接掉这小道上来了。
这一想,我猜着这肯定是设计这里的人给自己留的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留道呢?
我有点好奇,于是随之得到的答案有两个。
第一,他在这里放了东西,要下来拿,第二,上边没有出去的道,这条道是他自个逃生用的道。
反正除了这两个,我是想不出来第三个。上边有巨蟒,下边有无数的小蛇,从外边也出不去,下到里边也没命活。延着这道走,说不定就出去了。
再或者用这双层的危险留着这个道,说明这里放着极其重要的东西。
边想着,我已经延着这路走出好多远。
这路给我的感觉有点似曾相似,但又记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想了很久,但也没想起。
最终我也就懒的再想了。
走了很久很久,这洞终于走到了顶。
看到那顶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点蒙,我一下子就记起来这样的小山路为什么会似曾相似了,何止是这小路似曾相似,就连低下的蛇,和上边的蛇也有点相识的感觉啊。
那前边不正是我在老家后山上看到的那个庙宇一样的祭祀坛一模一样的地方嘛!
我记得白药子当初指着我拨开的那堆草喊蛇,我还记得从那回来后,我一直梦到一整片的沙漠,还有一条诡异的巨蟒。
当然,上边这只和梦里的那只实在差别有点大。
但不管怎么说,它们都是蛇。
这一结合,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是一样的,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一切和我爷爷还有我父亲一定离不开关系。
而且,在古城里也有我父亲来过的痕迹。
既然有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看来只有往深处走才能知道了。
带着一身的疑虑,我进到了那个小小的祭祀坛后边。
里边没有在家里时看到的那副景像,而是一只小小的镜托。
我有点蒙,拿着手电四下里照,却发现这里真的只有那个小小的镜托。
无奈,我只好把镜托拿了起来。
拿起来以后,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接着我发现,这个镜托上的花纹和我包中的那个镜子特别相似。
我想也没想就把镜子拿了出来。
拿出来以后,我把手电放到一边。接着一只手拿着那镜托,一只手拿着那只镜子。就在这时,我脖子上的玉突然发出淡淡的红光来。
我一惊,就觉手上的两个东西也慢慢的发了点热,接着两手一轻。镜子和镜托直接就没了。
我有点蒙,要不是刚刚在外边的时候见识过人凭空消失,我还真要被眼前的一切吓蒙不可。
镜子和镜托都没了。
为什么我脖子上的玉也会突然有了反应呢?
难道那镜子的失踪和我脖子上的玉有关?
想到这,我立即取下脖子上的玉。
拿起地上的手电,往玉身照了照。
结果发现那玉还在闪着红光。接着就见玉在光线的照射下竟然印出一套完整镜子的影像来。
这副情形让我想起自己在那九尸飞虫迷宫里收那九尸飞虫时的情形。
当时李松凝拿给我的镜子里就出现过奇怪的景像。当时我的理解是,那应该是镜子的记忆空间。那这玉呢?
难道这玉也是器皿?
一想到这,我倒有点了然,对啊,没有人说过,玉就不能作为器皿空间啊。何况我这块还是什么朝代来着,西汉?记不清了。
反正这玩意肯定是个厉害的东西,不然在第一个虚洞还有上边那进来的方场,它也不会起到那么强大的作用。
反正这些是我此时唯一能说得通的答案。
这镜子如果是自己进到这玉里也就算了,反正它总是在我身上的。只是换了个地方放而已。
况且放包里也不安全,总要想着不要弄丢,也是件麻烦的事。
而且这镜子和其他所有的镜子感觉都不一样,这镜是摸在手里是暖的。另外两面,我可能记,都是刺骨的寒。
镜子也找到了,现在总该是要出去了吧。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出去的通道。
完了完了。
这出不去,就真废了。
或者我再出去找找?
想到这,我再仔细的在这洞中翻了几翻,什么也没有。
我本以为,这洞是不是我爷爷或是我父亲建的,但是现在我也有点怀凝了,要是他们只是进来过,或者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才特意在家里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地方故意告诉我点什么呢?
唉,这一切都有点让我不知要怎么想了。
想不通,最后只能往外走。看找不找的到出路。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将这些事告诉蓝荣彬,按理说,我身边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就是他没错啊。可为什么这些事,我却不愿意告诉他呢?
这是一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或者其实从女尸怀里拿出这镜子的那一刻,我就刻意的回避了蓝荣彬,甚至那张地图,我都没有想过要拿出来。
从这方方面面来看,我骨子里其实是不信任蓝荣彬的。至于为什么,我说不清。
从洞里走出来,我便小心的朝四周看,我父亲即然在那入口留过那样的一行字,说不定在这里也会留下只言片语。
就这么想着,果然,我在外边的那座小庙宇一样的小屋子上,发现了一排细小的字。
建文,此事事关重大,保护好骨玉,不要让骨玉落入他人之手。
这行字写的很匆忙,但是就字体而言,我还是看的出来,它确确实实是我父亲的笔记。
而且上边还有我的名字。
在看到建文两个字的时候,我内心的激动不是一言两语能表达的出来的。
原来我父亲一早就已经猜到我会来这里,或者,一早他就猜到我会被圈到这事件中来。
为什么呢?
还有骨玉,吴花缈要的东西,李松凝要的东西,还有蓝荣彬要的东西。
它们都是这上边写的那个骨玉吗?
骨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的是蓝荣彬从那女尸上摘下来的那个蛇形玉吗?
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感觉那东西十分邪乎,别说几次看到它在李松凝的身上冒黑气,就那外形都让人感觉渗的慌。
如果那不是真的骨玉,那真正的骨玉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
会是它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都已经给我了。他们都知道这块玉很奇特,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从我这抢,就连吴花缈这么一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都没对这玉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当初这玉还是那虚洞墓之匙之时,她能安排王静接近我,都没有暗下手来抢,就足以说明,这玉应该不是他们要的骨玉。
但如果这玉不是他们要的骨玉,那我父亲为什么要我保护那个我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骨玉呢?而他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听他的话?
呵,我苦笑了,心中还真有那想法,但有想法是一回事,能力却是另一回事。
想到自己这三解猫的本事,我又惆怅了,我说老爹,你让我保护东西,倒给我指条明路,我眼下要怎么活着出去,才是王道啊。
我伸手,摸了摸那行字。
就在这时,眼前的这个小房子突然动了。